,阿羅馬高爾夫俱樂部。讀爸爸 m.dubaba.cc
「栗局長您要說您這是愛好,可是太折煞我了,我這還自詡進修過一段時間的人,已經完全不是你的對手了」
靜謐偌大的高爾夫球場中,只有三人在悠閒自得,其中一位戴着白色鴨舌帽,滿臉笑意的油膩男子放下球杆,沖旁邊的男人擺了擺手。
「老薛你這才是逗我玩呢,我這就是隨便打打」
但從栗局長的神情來看,似乎他的這句話才是隨便說說。
「栗局長不必過謙,薛一偉先生,那咱們出發吧」
一直陪在兩人的另一側是一位年齡不大,身高不高的男人,但不論從穿着打扮還是氣質神情上來看,明顯他和另外兩人並不處在一個社會階層,雖然他的蹩腳的中文裏還夾雜着些許ts的味道。
「算了吧,今天不行咱就到這」
栗局長有些興致缺缺地望了望遠方根本不知道打到哪裏的球,然後直接摘了手套作勢就想將球杆放到了一旁。
只見另一側的男人輕描淡寫地使了一個眼色,薛一偉立馬抬手接過了栗局長的球杆。
「其實這高爾夫最精華的就是這開杆,那栗局長,咱們老地方休息會?所有一切我都備好了」
一聽見「一切都備好了」,栗局長的雙眼瞬間流露出了滿意又略帶淫邪的目光,但很快又被他身上的做派壓了下去。
「那行吧,也正好就在附近,恭敬不如從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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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
「多事之秋我覺得倒是談不上,這些小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動作,真的是不知者不畏」
坐在辦公桌後的中年男人正輕輕靠着椅背,在孔曲的印象之中,好像很久都沒見面前的這位如此放鬆過了。
「我覺得是不是對他們太過放縱了」
其實不論是對孔曲,還是對整個維安部,甚至對面前的這位來說,從始至終都對整個來自日本的顛覆集團保持了足夠的耐性,從最開始的各方滲透,已經具備直接證據的石南大碎屍案,到3·16sjz特大爆炸案,炮轟tam事件,牽扯多方勢力的較量,縱使對方喪心病狂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己方都還算將計就計,見招拆招,保持着最底線的容忍與克制。
但這並不代表着軟弱與縱容,一個大國的底線是不容許任何人,任何勢力一次又一次無端的挑戰,既然有了觸之逆鱗的勇氣,就要做好承受雷霆之怒的準備。
「那邊的情況怎樣?」
「依舊保持着牽制,只要局勢不失衡,應該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那如果要是失衡了會怎樣?」
端坐在辦公桌對面的孔曲不由得一愣,他也沒想到對面這位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
毫無準備的一時之間語塞,孔曲竟然不知道突然被堵在嗓子中的話能否直接說出來。
「但說無妨」
坐在辦公桌裏面的那位倒是沒有絲毫的在意,在他看來,可能就是想弄懂心中的一個疑問而已。
「雖然楔子拿捏的還算完美,但我依舊認為可能會存在兩種極端的狀況,一是憑藉自身依舊維持着目前的狀況,二是。。。嗯,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向來不是一個什麼討巧的詞彙,孔曲也一直這麼覺得,但自己預估到的一種可能性結局,只有這個詞的形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契合。
「哦?那哪種可能性大一些」
又是一個刁鑽到極致的問題,被逼到角落裏的孔曲不由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認為第二種可能性很大」
「可我倒是認為,還有第三種可能性」
中年男人的話音一落,令孔曲的眼睛一亮,縱然眼下的局面錯綜複雜,但難免有各種未知的因素和不周全的方面,如果能存在另外一種可能性,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既能打破現在的局面,又能很好的保全自己,我相信這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尤其對於小張來說」
即便兩人的歲數相差無幾,但對於事情的判斷上,孔曲對對面這位是心甘情願拜服的。
「那您的意思是?」
「自然是做下去,要不然之前的那麼多鋪墊豈不都是做了無用功」
「是」
世間萬事哪怕再心驚膽寒,再迷亂複雜,一旦在一個突破口上找到了穩定的主心骨,那無疑就像是找到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強刃,無往不利又無堅不摧。
「其實我很想看看,那幫人的面具被打掉之後,都是一幅幅怎樣的嘴臉」
這就是基於一國強大底蘊的無與倫比自信,如果一個極其堅韌穩固的金字塔從塔頂之上就沐浴着耀眼的光輝,那麼所有一切穩固的基石無一例外都將耀眼奪目。即便外界再陰霾,狂風暴雨再猛烈,地勢再沉陷,這座承載着十四億人的金字塔將毫無意外地屹立於這世界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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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塵哥」
馬路邊上,小矬蹲在地上一陣狼吞虎咽,即便沒有任何人和他搶手中的漢堡,但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在短短几秒之內就將其完全塞進了自己的肚子。
「不用見外,咱們混街上的本來就應該團結起來,現在魚龍混雜的太多了」
小矬身邊也同樣蹲着一位,一雙眯縫着的丹鳳眼一直停留在路邊的小石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塵哥你這是咋了」
長期以來察言觀色的功夫讓小矬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尋常,因為最起碼在sjz這地界上,還沒見到過,或者聽說過有張子塵搞不定的事。
「沒事,就是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我那個破窩呢,有空了你就去給照料一眼,別讓野狗野貓住了去」
張子塵轉過頭淡淡地看了小矬一眼,接着又將視線落回到了那顆小石子的身上。
「塵哥你也要走了?這巨哥和靈姐走了,你也要走啊!」
「我哪說要走了,就是離開一段時間,老子還要回來的,這sjz我可捨不得忘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吧塵哥,只要有我和我哥在,別說野貓野狗,就是誰來了也甭想糟蹋了你們那」
仿佛是聽到了最好的消息,小矬忍不住從馬路牙子上彈了起來,拍着胸脯一臉義正言辭的看着張子塵。
「那就好」
那雙丹鳳眼幾乎要笑眯成了一條直線,和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人打交道,原來是一件這麼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可惜自己離自己嚮往的那個世界越來越遠了,以至於遠到自己可能窮極一生,卻再也走不回來的地步。張子塵的目光一轉,落到了小矬身後的馬路另一端。
「好了,我先走了,記得咱們的約定」
小矬甚至都沒來及再答話,就看見張子塵那個越來越消瘦的身影閃到了馬路的對面,然後和另一個看起來很。。。很特別的身影,遠遠而去。
「怎麼,已經提前和小弟告別了?」
「上面已經批准了嗎」
兩個身高相差無幾的身形卻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就好像同時掛在天上的月亮和太陽,是上天迷糊的時候,偶爾又經常開的一個玩笑。
「唔,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我還用準備什麼嗎?路邊的小混混,孤家寡人一個」
張子塵笑着看了看身邊的陸川,言語之中卻透露出幾絲令人很輕易就能察覺到的淒涼。
「你的那個。。。嗯。。。那個小兄弟呢」
陸川本來還想套套近乎,但話到嘴邊了才尷尬地發現,張子塵的那個小兄弟是叫阿浪還是阿郎還是什麼來着。
「不用管阿涼,有什麼計劃嗎」
張子塵自然也察覺到了陸川的尷尬,嘴角不由得一扯,特地加重了「阿涼」兩個字的發音。
「倒是沒有什麼特定的命令,不過看來咱們得先去一趟東京都,去調查一件很久之前的事情」
陸川依舊是閒散的樣子,臉上掛着痞痞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又事不關己的小事。
「本州島,東京都。。。」
張子塵自詡對地理還是有一定的了解,最起碼日本那巴掌大小的地方,幾乎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張子塵就將整個國家的地圖記了個七七八八。
「沒錯,有個人之前死的有些不明不白,所以,唔」
「西宮紳衣?」
「看來你做了不少的功課」
陸川痞痞地笑了笑,頓時兩眼放光地打量起了身邊的張子塵。
「突破點也就是那麼幾個,所以也不是很難想到,從哪裏出發?」
「在tj港」
「那到了以後,肯定會有使館的人來接我們」
「所以你的工作可沒明面上看着那麼簡單,聽說你和木寺常人早前做了一個交易」
「嗯,約定吧」
「所以。。。」
「所以我覺得你還是迴避迴避的好」
猛地一扭頭,陸川分明從張子塵臉上看到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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