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凌雲對着邵仲衡一掌推出。道友閣 m.daoyouge.com
他的掌力,如洶湧波濤,而邵仲衡只是波濤中的孤舟,當場傾覆。
邵仲衡再度倒飛墜地。
但這一次他更慘,雙膝跪地,七竅流血。
他不僅是肉身遭遇重創,連命魂都已破碎。
這位姑射山大長老,此前口口聲聲說凌雲是廢人,此刻自己才是真正變成了廢人。
「掌門,對我之前的話,你可有異議?」
凌雲看都不看邵仲衡,視線重新回到莫何川身上。
莫何川神情苦澀:「真要如此嗎?
能否由我願承擔一切過錯,換取你留在姑射山?」
他知道,前段時間,他和姑射山上下,都做出了一個最愚蠢的決定。
本來姑射山已擁有凌雲,只要將關係保持着,遲早能借着凌雲之力騰飛。
奈何,他們親手將這個機會葬送。
凌雲已明確告訴他們,三天之內就能恢復修為。
事實也是如此,此刻的凌雲不僅修為恢復,還更盛巔峰。
結果,就因為他們不信任凌雲,覺得凌雲在說謊,一步步將凌雲推入決裂。
儘管知道,他還是不甘心,想要嘗試挽回局面。
凌雲眉頭一皺,他怎麼可能繼續留在姑射山。
不過他正要說話,就心神一動,沒有回答。
幾乎同時,姑射洞再度震動,崩塌。
轟隆隆……山崩地裂。
無數碎石炸飛出來。
但這些碎石,仿佛長了眼睛。
沒有得罪凌雲的人,都安然無恙。
反觀那些之前大肆叫囂,凌雲只是以靈壓略施薄懲的弟子,全部被碎石擊殺。
在這漫天碎石中,一道身影宛若白練,從姑射洞裏激射而出,然後輕飄飄的落在凌雲身邊。
「蘇晚魚。」
看到這身影,莫何川等姑射山高層,皆面色一變。
這身影,赫然就是蘇晚魚。
無論剛才還是更早些時候的山崩,都是由她甦醒出關引起。
此時此刻,她一出來便是驚天動地。
感受到她散發的氣息,姑射山眾人只覺如墜冰窟,心中的壓抑感,竟不比面對凌雲時遜色。
事實也是如此。
如今,蘇晚魚已融合那根神秘黑髮。
儘管她的實力,因為幽冥閻族血脈被壓制,沒有之前那麼誇張,但神秘黑髮本身不凡。
融合之後,她的力量發生了奇妙改變,變得極為恐怖。
凌雲的力量氣息,因《不死神功》而自動收斂。
蘇晚魚的氣息,卻是毫無遮掩,鋪天蓋地,讓這姑射洞方圓千米以內,皆如置寒冬。
她站在凌雲身邊,溫柔與凌雲對視一眼,然後就冰冷的望向莫何川等人:「師弟不與你們計較,那是他仁慈,但這不代表,你們就可以得寸進尺。」
說罷,她一指點出。
邵仲衡身體瞬間結冰,然後化為無數冰塊碎片,四處崩碎,散落一地。
楚狂見勢不妙,悄然混在人群中,想要溜走。
蘇晚魚隨手出掌。
一陣寒風,就追上楚狂。
頃刻間,楚狂的身體,直接被這寒風吹散,屍骨無存,只剩一些冰渣隨風飄散。
這讓姑射山眾人,心神愈發冰寒,以及苦澀。
後悔情緒,進一步增長。
看來,他們失去的不僅是凌雲,還是一位不遜於凌雲的蘇晚魚。
兩大放在東土,也可以算是天驕的妖孽,就這樣被他們自己,推之門外。
甚至若非因為凌雲比較克制,單以蘇晚魚的性格,恐怕都會直接與姑射山成為死敵。
「師姐,我們走。」
凌雲淡淡道。
聞言,蘇晚魚便不再出手。
她對凌雲很了解,師弟恩怨分明。
在姑射山,師弟和她終究得了不少好處,所以凌雲不願趕盡殺絕。
否則以她和凌雲的實力,聯手之下覆滅姑射山,問題不大。
東州武院眾人,齊齊來到凌雲和蘇晚魚身後。
「你們繼續留在姑射山。」
凌雲沒打算帶他們走。
接下來,他即將面臨大雪山的報復,勢必無法照顧東州武院眾人。
與其帶着他們去冒險,不如將他們留在姑射山好好修行,提升實力。
有了這一次震懾,他相信姑射山等人絕不敢再犯。
這種情況下,東州武院眾人留在姑射山,反而是最安全,也是最妥當的安排。
「好。」
陳朦朦等人沒反駁。
他們同樣知道,以他們的實力,跟着凌雲和蘇晚魚,只會成為累贅。
這讓他們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拼命修行,竭盡全力追趕凌雲和蘇晚魚的腳步。
深深看了眼他們,凌雲和蘇晚魚不在停留,朝姑射山下奔去。
離去前,他以靈力傳音給莫何川:「莫掌門,東州武院眾人,還有烏護法,我便交給你照顧,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再讓我失望,否則,我真的會夷平姑射山。」
莫何川心頭凜然。
但除此以外,他更多的,還是欣喜。
有了凌雲這句話,那麼姑射山也凌雲之間,就還存在着一絲羈絆。
姑射山腳下。
「師弟,我們現在去哪?」
蘇晚魚問道。
「東江城。」
凌雲道:「東州武院黑白塔內,有奇異之火,過去我實力不夠,無法降服此火,如今是時候再去嘗試一番。」
大雪山終究是個隱患。
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提升實力。
半天后,凌雲和蘇晚魚來到一座小鎮外。
「我們去休息下。」
凌雲道。
若只是他一人,他可以一路不休息,馬不停蹄的趕往東江城。
但有蘇晚魚在身邊,他自然要照顧到蘇晚魚。
「恩。」
蘇晚魚頷首。
她何嘗不是和凌雲一樣,有着同樣想法,想讓凌雲休息下。
只是,正當兩人要朝小鎮裏走去,後方天空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雕鳴聲。
「滾開!」
與此同時,一道冷厲的喝聲響起。
凌雲臉色一沉。
他的餘光已捕捉到,有一隻巨大的黑風雕,猛然從天空飛來,朝着小鎮入口降落。
黑風雕背上前方,是個長臉中年太監,正冷漠的俯瞰凌雲和蘇晚魚。
似乎在他眼裏,凌雲和蘇晚魚是卑微的賤民,理應老老實實的給他的飛禽讓道。
換做其他人,肯定就會避讓了。
畢竟能用得起黑風雕的人,無疑來歷不凡。
但凌雲哪裏會在乎。
他非但不讓開,反而轉過身,直面黑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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