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沙僧嘛?」林沖瞧見大漢的第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童年暑假無限重播那部《西遊記》裏的形象,沙僧沙悟淨。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非是南無八寶金身羅漢,而是沙通天。」一個賣饅頭的老丈說,「據說是金身羅漢的後代,一身伏魔仗法,仙聖難敵。」
「沙通天啊……」林沖琢磨着,名人之後,經二代啊。
這時,韋應五出現在林沖視線中,這位泥丸期人類修士,嘻嘻笑着遞給沙通天一大包銀子,沙通天掂量一下,卻是勃然大怒:「你這小子,怎麼拿磚瓦蒙我!」
「哎?沙爺,怎麼就磚瓦了,做生意可得講誠信……」韋應五忙反駁,卻見那掀開的包裹中,果然是一堆泥瓦,不禁呆住了。
「滾!」沙通天推了一把韋應五。
韋應五再扒拉自己的另外一個包裹,還是一堆泥瓦,他的兩千兩銀子啊!心中激惱,卻是大怒,指着沙通天,「分明是你作賴污我!我辛苦攢的兩千兩銀子,給我還來!」
「辛苦積攢?不都是在鎮上賭坊贏的?怕是被人掉了包了吧,滾!別在大爺這礙眼!」沙通天猛得站起,他身高兩米有餘,比之韋應五高了兩個頭,韋應五登時就慫了。
「兩位莫吵,這位小兄弟的船資,我替他出了。」林沖這時走了上去,拿出昨天晚上用幻術定住韋應五後,從他包里拿出的兩千兩銀子,給了沙通天。
「這是我們二人的船資。」林沖說。
沙通天點了點,沒錯,一揮大手,示意二人趕緊上船。
「這位兄台,你是……?」韋應五有些疑惑,哪來的好心人?
「在下康玄陸,是個打算去西牛賀洲見見世面的書生。」林沖笑着言道。
說話間,船已經開了,載着船內十來個人,泛進了風浪不休的流沙河。
「……我怎麼覺得你的聲調語氣有點眼熟呢啊。」身懷大氣運、對危險感應異常靈感的韋應五琢磨着。
「可能這就是緣份吧。」林沖繼續笑,「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我看兄台的穿着,似乎是神仙中人?」
「在下洞庭仙門下韋應五,見過康兄。」韋應五作了個揖。
「失敬失敬,原來是仙道傳人,不知此去西牛賀洲,所為何事?」林沖問道。
「也沒什麼事,去逛逛而已~」韋應五回答。
「該是去大雷音寺吧?」旁邊有個人忽得開口。
韋應五頓時一驚。
韋應五說去南牛賀洲閒逛,林沖自然是不信的,半年裏穿越兩大部洲,風餐露宿,就為沒甚目的地的逛一逛?
地球上的驢友都沒這麼閒。
但旁邊那人一提大雷音寺,林沖卻是明了,不禁想起了自家地窖里藏着的紫金缽盂。
又想想韋應之前非常推崇的『撞天機』之尋寶行為。
這是去大雷音寺找顯化之功德天機麼?
還真是生命不止、尋寶不息啊。
那說話的人,正是沙通天。
沙通天光着膀子,手握一支大櫓,操縱着這隻小舟在八百里流沙河裏飄飄蕩蕩,天上黃沙漫捲,水中狂浪疾翻,前方百米內,根本瞧不得究竟,但小舟卻行駛得甚是平穩,足見沙通天操船手段。
見韋應五吱唔躲藏,沙通天一聲冷笑,「這船上十幾號人,哪個不是奔着大雷音寺的機緣去的,我不知道你們手中的佛門寶貝是什麼,但若是惹到了流沙河裏的水怪,卻是立刻給我丟進去,不然我就把你們丟進去!」
「沙通天,你收了我們的銀子,現在難道要作那害命的勾當?!」一個商賈模樣的中年人駭然言道。
「也不是我。」沙通天望着漫天席捲的流沙河水,「你們要麼來自南瞻部洲,要麼來自東勝神洲,那兩洲還有道門勢力,怕是不知道現在這西牛賀洲,成了什麼模樣……」
「西牛賀洲卻是什麼模樣?」一人問道。
「佛門傳承斷絕,妖魔橫行,絕地通天三十二年以來,這西牛賀洲的人類,都快被妖魔給吃空了!」沙通天一聲冷哼。
啊?小舟上的眾人,相顧駭然。
「有那般悽慘?」一人難以置信得問道。
「如果能夠安然渡過這河,你親眼得見便知。」沙通天又說,「西牛賀洲上的妖魔,到處在奪佛門至寶,奪了至寶,就有功德,有了功德,妖魔也可以變成羅漢菩薩,所以我說,你們可得小心了……」
沙通天話還沒說完,前方黃沙之中,忽得卷出一柱狂風,繼爾水面動盪不休,小舟晃得幾近傾覆,而沙通天忙是一櫓直插河底,宛如定秤之心般,將小舟定在水面上。
「哪來的妖怪敢惹你家沙爺爺!」沙通天大喝。
「就是你家伏波羅漢一秤金爺爺!」
黃沙中同樣出現一聲大吼,繼爾浮現出兩盞巨大的紅燈籠,再往近處,便瞧得那燈籠,不是燈籠,卻是兩隻巨大魚眼,整個看來是一隻比整隻小舟還大的魚頭,飄在水面上。
「原來是一秤金啊,吃了幾件功德之寶,敢自稱羅漢?」沙通天冷笑。
「至少得有千年功德!」那大魚張口吐人言,「吃了幾個佛骨,好吃得緊,你這趟又運的是什麼?」
大魚燈籠一般的眼睛,往小舟上一望,登時,十幾個人,或是懷中,或是囊中,都冒出燦燦金光來。
「喲喲,果然是載着寶貝來的!」大魚一樂,「這年頭,敢渡流沙河的,也就是那些奔着大雷音寺去的道士了,個個都帶着彩頭,快把寶貝獻給你家伏波羅漢爺爺!」
「沙爺你看這……」那商賈模樣的修道士登時就急了。
「我只負責渡舟,又不負責保護你們安全,你們要是自覺打得過它,就上手試試,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西牛賀洲的妖怪,講得是功德,千年功德,要萬年煉化,頂得上你們那邊的妖族大聖。」
沙通天嘿然言道,卻是把櫓一橫,停在河中,等着乘客們做選擇。
乘客們頓時一陣譁然,他們之中,修為最深的,也不過是個金丹,若非修為不足,不得真傳,誰會千里迢迢去大雷音寺找機緣。
一個大聖,相當於一個神境道士,怎麼可能打得過。
於是一個兩個的,思慮再三,又被大魚連連恐嚇,均是十分艱難得從身上拿出佛寶,或是油燈,或是佛骨,或是經文,投入河中,那大魚就一一吞了。
到韋應五時,韋應五臉色蒼白,顫抖着手,從懷中掏出……一隻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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