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衣男子就這麼出現在她身後,她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動開口的話,她依舊沒有發現。
這個人太可怕了,無塵斷定白衣男子的實力絕對在她之上,而且還是遠在她之上,兩者甚至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看見無塵滿臉的驚恐,白衣男子面露微笑道:「小姑娘,不用害怕,我與你師父有舊,對你不會有惡意。」
與師尊有舊?無塵心裏又是一驚,師尊掌控伽羅神殿,從未聽說她有什麼朋友,即便是她的舊人,也都是在年輕的時候結交的,但每一個人都是同輩之中的當世豪傑。
「不知前輩找無塵有什麼事嗎?」即便白衣男子說自己沒有惡意,但無塵還是感覺不太放心,她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白衣男子笑道:「鳳凰涅槃血乃是人間至強血脈,我非常好奇,擁有這種血脈的孩童如果從小就悉心調教會有什麼不凡的地方!」
無塵頓時心裏猛的一跳,道:「你要幹什麼?」
她感覺到白衣男子的眼神不對,就像是一個無比貪婪的人突然看見了無價之寶,想據為己有,他難道是想打自己腹中孩子的主意?
白衣男子繼續道:「放心吧,我說過與你師父有舊,就絕不會為難你,只等你腹中的嬰兒降生,我就放你離開。」
聽見這話,無塵的肺差點兒都快氣炸了,即便是聖女也是忍不住想要罵娘,孩子生完就放我走?你特麼把老娘當成什麼了?
下崽兒的牲畜嗎?
無塵真的很想剁了這個老混蛋,但她卻又非常清楚,以她的實力跟白衣男子比相差實在太遠了,跟他交手,與飛蛾撲火沒什麼分別!
無塵轉身就走,神奇的身法運轉到極致,飛速離開,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你
嗎?
突破之後的無塵,實力大增,眨眼之間就已經離開了市區,進入曠野之中,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回頭看看白衣男子並沒有跟來,無塵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她恨紀無鋒簡直是恨到了要死,兩人只不過就那個啥了一次,怎麼可能就有了呢?無塵簡直想哭!
對紀無鋒動情是情難自控,與紀無鋒發生關係是不得已而為之,可是懷上紀無鋒的骨肉,這又算什麼事兒啊?
突然,前方傳來白衣男子的聲音,道:「伽羅神殿的聖女果然不簡單,居然這麼快就到了,我以為還要再多等一會兒呢。」
無塵立即嬌軀一顫,她以為早就把白衣男子甩開了,沒想到人家竟然早就在這裏等自己了。
無塵更加覺得此人不可敵,身體猛然騰空而起,準備飛速離開。
白衣男子微微搖頭道:「不要在徒勞無功了,這樣對你腹中的胎兒不好,還是跟我回去休息吧。」
只見他大手張開猛人一揮,頓時浩蕩無際的力道橫壓而至,籠罩在無塵的頭上,就像是一座巨大牢籠,攔住她的腳步,讓她無路可逃!
同時無塵也感覺到無盡的威嚴懸在自己頭頂,要是向她橫壓下來,必定遭到碾壓,但白衣男子並不想傷她,只是想要困住她而已。
「聖境強者!」無塵臉色巨變。
白衣男子的強橫讓她畏懼,但那種浩蕩的壓力更是讓她心顫,她已經出門窺視到聖境的門庭,除非是真正的聖境強者,否則不可能能給造成她這種不可抵抗的壓力
。
「你到底是誰?」
聖境強者天下難尋,也就那麼區區幾個人而已,哪一個不是威震天下,早就在師尊那裏聽說過?
「不必多問,現在你還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不過總會有那麼一天的。」白衣男子笑道。
「哪一天?」
「待我君臨天下的那一天!」男子語氣平淡,但身上卻散發着一縷縷霸道的威嚴氣息。
好大的口氣啊,竟然妄圖君臨天下,可無塵卻知道這個男人有這樣的底氣,一名聖境強者,還有什麼目標是完成不了的?
白衣男子手輕輕一揮,無塵就感覺到一股陰柔的大力拖動着她的身體在前行。
無塵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難道就這樣被抓走嗎?
白衣男子的目標是她腹中的孩子,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想要傷害這個孩子嗎?
無塵本來是想要打掉這個孩子,可是當有人想要傷害這個孩子的時候,她卻又莫名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慌。
突然,一道霸道無匹的氣息橫空襲來,白衣男子眉毛一挑,眼中透發出兩道寒芒。
轟!
由白衣男子力量形成的牢籠仿佛受到了重擊,瞬間被瓦解,肆掠的力量將無塵掀飛了出去,但是力量雖然浩蕩無匹,卻無殺意,無塵輕易的化解,平穩落地。
一個俊朗的英武男子大步走了出來,鋒利如刀目光的雙眼直視白衣男子。
來人身上透發着狂放不羈的氣息,令人心中發顫,無塵身體一僵,此人的實力絕對不弱於白衣男子,同為是聖境強者。
無塵大腦一陣短路,什麼時候聖境強者
這麼不值錢了?一下子就冒出來兩個。
來人看向無塵,眼中的鋒利的目光瞬間變的熱切起來,無塵再次一驚,這個人難道也想打她孩子的主意?
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想,來人雖然也盯着她的肚子看,但是目光之中卻透着和善與慈愛,無塵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善意。
「這位前輩……」無塵試探性的問道。
來人收回目光,語氣之中滿是惋惜道:「傾月能有此氣度,我自嘆不如,是我辜負了她!」
這個人也認識師尊?而且還說什麼辜負了她,他難道就是當年那個人?
來人不再看無塵,而是轉身看向男子,臉上的表情透着複雜道:「已經二十年了。」
白衣男子點點頭道:「沒錯,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你也足足騙了我二十年。」
來人仰天一聲長嘆,道:「也讓老四在九泉之下足足蒙受了不白之冤二十年。」
「他雖然死了,但也算是一種解脫,而我呢?」
白衣男子的目光猛然變的森冷可怕,身上迸發出恐怖的氣息,冷聲道:「我足足做了一個活死人二十年。」
「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來人問道。
「這個理由還重要嗎?」白衣男子道。
「當然重要,告訴我,你告訴我啊……」來人突然面色變的猙獰可怕,發出憤怒的咆哮。
「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何必還要追根究底?最終不還不是要一戰?」白衣男子搖頭無奈道。
來人平靜了下來,漠然道:「沒想到二十年不見,你會這麼出息,居然屈尊對後輩下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37s 3.94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