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裏的他宛如尊貴的紳士,從不曾有狼狽的一面,而今居然一身泥垢,渾身是血,狼狽的都看不出來原有的樣子。墨子閣 www.mozige.com
「對不起,學長,我來晚了。」
慕淺心裏很內疚,說話時哽咽着眼淚都快出來了。
司靳言搖了搖頭,「救……救楊柳,救楊柳……」躺在擔架上的男人只說了『救楊柳』然後就昏了過去。
「趕緊送他去醫院。」
慕淺對薄夜吩咐着,薄夜的人立馬將人弄到了直升飛機上,不過時幾分鐘的功夫,直升機就飛走了。
「終於找到他了,這下子可以回去休息嗎?」
顧輕染雙手叉腰,覺得折騰的夠嗆。
「去找楊柳。」
慕淺又吩咐了任務,對着面前的幾個保鏢招了招手,「是,我們這就去。」
這些人雖然不認識楊柳,但聽名字都知道是個女人,而今天過來的大部分是男人,知道是個女人就有可能是楊柳。
眾人出發,慕淺也跟着加入了搜尋隊伍。
顧輕染一把拽住她,「你瘋了嗎,要你命的人是楊柳,你現在還要去救她。
有病是嗎?」
無法理解慕淺的腦迴路。
「追不追究責任是我的事情,但是現在我要找到她。
就算司靳言不說,我也要找到她。」
楊柳身上背負着太多的秘密,慕淺覺得茲事體大,如果不調查清楚,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喜歡被人算計。
半個多小時後,終於找到了楊柳,但此時東琨派來的人不是死了就逃走了。
事情並沒有就此告一段落。
他們趕回海城醫院,已經是下午。
經過一番救治和安排,等司靳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睜開眼睛,看着病房,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幾個兄弟就湊了過來。
「握草,你終於醒了,知不知道真的嚇死我了?」
「醒了就好。」
錦容和戚言商說着。
慕淺坐在陪護椅上,因為受了傷,也不敢亂動,問道:「還疼嗎?
感覺怎麼樣?」
司靳言看了看錦容和戚言商,最後望着慕淺,十分淡定的問道:「楊柳呢?」
突然的問題,讓幾個人都有些蒙圈。
「什麼……什麼?
我們救你回來,你腦子裏居然只有楊柳?
是不是想親手殺了她?」
錦容氣呼呼的說道:「不過沒關係,那女人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她還活着?」
天知道,司靳言居然有些擔心楊柳會死。
「受了重傷,能不能醒過來是個問題,現在還在觀察期。
傷得太嚴重。」
慕淺知道司靳言比較擔心,也不賣關子。
「你可算是醒了,既然沒事就好好歇着。」
顧輕染站在床尾,伸手指着慕淺,「現在能不能回去好好休息啊?
再不休息,下一個倒下去的就是你了。」
面前的小女人可是他的親妹妹,為了區區一個司靳言,居然連命都不要,着實讓他無可奈何。
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妹妹就要寵着。
「我沒事。」
慕淺揮了揮手,哪有那麼脆弱?
她看着司靳言,嘆了一聲,「你的腿傷的很嚴重,恐怕未來有一陣子你需要躺在床上休息了。」
膝蓋受傷嚴重,術後自然需要休息好長時間,不然會落下隱患。
「我沒事。」
司靳言醒了過來之後整個人的反應很平淡,就好似受到巨大衝擊之後,整個人沉悶悶的,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
慕淺見他那樣,也沒有說什麼,很多話想要說,但都沒說出來。
緩緩起身,顧輕染立馬上前攙扶着她,「你們兄弟個人聊會兒吧,我回去休息了。」
她知道錦容和戚言商有話跟司靳言說,她也不好在這兒打擾他們兄弟敘舊。
跟着顧輕染,兩人回到病房,躺下。
「好好休息,行不行?
我真的是拿你沒辦法,你是個女孩子,能不能不要這麼逞強?」
顧輕染氣的雙手叉腰,「你現在的情況我都不好意思跟老爺子說,如果他知道受傷,還不得弄死我。
你看看你,三兩天就受傷,上一次受傷到現在才好幾天,啊?」
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能力太薄弱,保護不好慕淺。
看着她受了重傷,一個人忍着,不哭不喊,不叫痛,一個女孩子卻活成了男孩子的樣子。
「我真沒事,休息幾天就好。
我就怕這次的事情跟司靳言留下心理陰影,這才是最可怕的。」
慕淺現在擔心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楊柳雖然沒死,可中槍挺嚴重,到現在還在icu病房裏。
隔壁的房間,司靳言躺在床上,看着錦容和戚言商,什麼話也沒說。
倒是錦容話癆,聒噪個不停。
「你說說你,老大的一個人,還能被人欺負成這樣子。
說出去我都臊得慌,丟人嗎?」
無奈的搖了搖頭,「幸好你送過來不算太晚,不然你知不知道你雙腿都有截肢的風險?
你所處的條件太差,髒兮兮的,容易感染,情況真的很嚇人。
好在不算太晚,真是叫人操心。」
他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但是戚言商倚靠在床尾,雙手環胸俯視着他,「我們怕你媽媽擔心,沒有跟他說你的情況。」
「對對對,沒敢跟你媽說,不然你媽還不得急出病來。」
「那就好。」
司靳言淺聲回了一句,又問道:「大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大哥他現在人在隱族。」
……隱族。
墨景琛坐在隱族族長的木質房子裏,看着隱族的長老時還是有些意外。
是個女人。
原本以為隱族的族長會是年邁的老先生,卻沒想到人很年輕,身着白色的衣服,披着袍子,臉上圍着紗巾,有一種古代人的裝束和神秘。
偌大的客廳里,十分復古的陳設,但也有電話和電腦以及網線。
只不過這些設備僅供隱族人使用。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隱族長老,問道:「我知道我時日無多,就是想過來問問長老,我這病,是否能醫治?」
能不能治,墨景琛心裏有數。
過來也只是希望能做最後的打算。
族長看着他,放下了手裏的杯盞,起身走到墨景琛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墨景琛?」
「是。」
他應了一聲。
族長一雙泛着精光的眼睛審視着面前的男人,坐在他旁邊,伸手放在他的脈搏上,為他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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