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必然是一大遺憾。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慕淺沒說話,但身體很誠實的朝着前面走去,墨景琛跟在身旁。
「我們以前……有沒有一起逛過公園?」
墨景琛看着初春的公園,難得的放鬆,感覺很是愜意。
提及過往,慕淺沒有什麼興致,甚至眼底閃過痛苦的神色。
冷聲道:「沒有。」
「真的是挺遺憾的,抱歉。」
墨景琛嘆了一聲,「以後,你可以找一個對你好的人,不要求錦衣玉食,只要能過的幸福就好。」
「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額……對,我也是那麼希望的。
畢竟是你兩個孩子的媽咪,你過得好,他們也會好。」
墨景琛隨意的找了個理由敷衍着。
慕淺沒有接話。
兩個人走着走着,便發現前面的休息椅上坐着一對年輕的情侶,這會兒正激情的相擁着,上演着法式舌吻。
那樣的投入和專注,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的出現。
又或許,那年輕的小情侶根本不在意這些。
慕淺別過臉,覺得有些尷尬。
墨景琛站在他的身旁,直視前方,路過之後,他不禁感慨,「年輕……挺好。」
他有些後悔,「若是當年我也能過得那麼灑脫,或許此生不悔有什麼遺憾。」
「呵呵,你現在依舊可以灑脫。
不是嗎?」
慕淺白了他一眼,覺得墨景琛刻意的在她面前傷感的樣子,着實讓她有些不喜。
「像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不灑脫?
要我說,是你太貪心,活該有如此下場。」
她努力的宣洩着心中的不滿。
墨景琛並沒生氣,偏着頭看着慕淺。
今天的她穿着黑色的呢子外套,裏面是緊身掐腰的西裝,很是乾淨利落。
化着淡妝,短髮吹了個很時尚的造型,戴着金色的耳釘,落落大方。
很素雅的裝扮,但卻遮掩不住那一張近乎完美的臉頰。
墨景琛心跳加速,感覺此刻周圍瀰漫着幸福的滋味,讓他小鹿亂撞。
偏生如此,他卻又覺得有些痛。
那種痛不似病發時的痛,但卻深入五臟六腑,鑽心的疼。
墨景琛收回目光,「你是個女強人,記憶中你對自己很嚴苛。
女孩子,應該多多照顧好自己才對。
你……」「夠了!」
他話沒說話,慕淺忽然停下腳步,側身瞪着他,「墨景琛,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路跟我到這兒,現在跟我說一些煽情的話?
怎麼,馬上要跟喬薇結婚了,心裏不甘心,又想出來撩騷,是嗎。」
她氣的胸腔起起伏伏,「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別以為讓錦容拿來一些假的病例告訴我你要死了,我就會相信。
墨景琛,我不妨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不僅不會傷心,反而會很高興。
另外,你既然那麼有錢,那麻煩你在死之前多給一些撫養費!」
刻意說一些非常難聽的話,想要去傷墨景琛的心。
可不知為何,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後,慕淺心口卻有種撕心裂肺的痛。
她恨自己沒出息。
面對一個傷害自己無數次的男人,居然做不到狠心的忘記,更放不下。
只因為他是兩個孩子的爹地,一輩子都會藕斷絲連。
墨景琛神色微變,須臾,薄厚適中的性感唇瓣揚起一抹弧度,「好。」
如你所願,我會給撫養費,一大筆撫養費。
「神經病!」
她見到墨景琛不怒反笑的臉,更加覺得憤怒,一轉身就走了。
「阿淺?」
他又喊了一聲。
慕淺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繼續說道:「我出國那天,你會送我嗎?」
「不會!」
走遠的慕淺說了兩個字,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目視着她遠去,墨景琛笑着笑着,唇角的笑意消散,逐漸變得傷感。
從口袋裏抽出方巾,擦拭了一下唇瓣,方才還是紅潤的唇卻變得蒼白無色。
他收起方巾,站了一會兒,正欲離開時,眼前一黑,昏倒了。
……是夜,慕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因為下午那會兒她本來說要去醫院接兩個孩子回家,可誰曾想兩個孩子誰也不願意回來。
考慮着墨夫人的身體狀況,慕淺只好讓兩個孩子在醫院陪陪墨夫人。
可此刻,不知為何腦子裏思來想去總是回想着那會兒在公園裏遇到墨景琛時,他說的那些話。
有一種交代後事的感覺。
到底也不知道他是在做戲,還是真的要死了。
慕淺雖然有些疑慮,但那僅存的疑慮已經被百分之九十九的不信任墨景琛給打破。
之前發生的那麼多事情,種種跡象表明,墨景琛身體就是安然無恙。
索性,也就懶得再去想那麼多。
……五星級酒店,賓客接踵而至,熱鬧非凡。
酒店門口掛着橫幅:新娘慕淺、新郎薄夜的婚禮。
大門側面豎着薄夜和慕淺的婚紗照,以及奢華大氣的酒店大堂的屏幕上都播放着兩人親密的婚紗照片。
畫面陡然一轉,在婚宴大廳的舞台上,身着西裝的薄夜拉着盛裝出席的慕淺。
她一襲白色婚紗,美若天仙,笑容燦爛的看着薄夜。
儼然一副幸福夫妻的模樣。
牧師念着牢記於心的那些婚禮台詞,然後問道:「新娘慕淺,你可願意嫁給薄夜先生?」
慕淺重重的點頭,含情脈脈望着新郎,大聲道:「我願意!」
「不!阿淺,不可以……」病床上,墨景琛陡然睜開雙眸,醒了過來。
「大哥,你醒了?」
「你做噩夢了?」
「再不醒我都要以為你死了。」
……幾個兄弟迅速的圍了過來。
墨景琛打量着入目的白,以及房間內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便知道人在醫院。
所以……他剛才做了個噩夢。
夢中,慕淺跟薄夜結婚了。
結婚了!他緊緊攥着被褥的手緩緩鬆開,適才發現已經因為做了個噩夢而渾身濕漉漉的。
那種感覺,大抵是墨景琛人生之中最糟糕的一次。
夢裏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太過於真實,讓他無法忘記,甚至覺得那就是真的。
「喂,跟你說話呢?」
見到墨景琛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燈,一眨不眨的看着,錦容被嚇到了。
墨景琛回神,說道:「我昏迷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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