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川曾經和注射過kh-03針劑的白銀階超凡者戰鬥過,那針劑雖然後遺症十分強烈,注射過後基本等於沒了半條命,但效果卻異常強悍,就算是白銀階超凡者也能提升至少一個生物能量等級,用來黑鐵階及以下的人身上,增幅效果只會更強,難怪普通軍隊完全不是對手。
注意到林黎川兩人的神態變化,孟小瞳好奇地追問:「隊長,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有一些大概的猜測。」林真衣微微點頭,「如果沒猜錯的話,背後應該是紙牌在搞鬼。」
紙牌?
孟小瞳和程春登時面面相覷。
而這個時候,車輛已經停在了臨陽市的軍務局前,一行人下了車,輕車熟路地走進大樓內,來到頂層的辦公室,孟小瞳和程春在外頭等候,林黎川和林真衣則是直接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請進。」門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林黎川打開門走進去,果然看到豪爾赫在辦公室里,他正站在會議桌旁,面上帶着溫和的笑意望來。
令人驚訝的是,除了豪爾赫外,辦公室內還有另外一個男子。
男子大約四十歲上下,中等身材,體型偏瘦,瘦削的面孔上膚色蠟黃,眼窩深陷,看起來就像是隨處可見的上班族,還是被生活和工作壓垮的那種。
然而林黎川見狀心中卻微微一凜。
在打開房門之前,他完全沒感覺到辦公室內還有另外一股氣息,再看旁邊豪爾赫隱含恭謹的舉止神態,心中已然隱隱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看到男子後,林真衣臉上頓時露出驚詫之色。
「將軍!」
舒新閣微微一笑:「黑炎島一行,辛苦了。」
林真衣怔了怔,旋即反應過來,神色黯然道:「抱歉,將軍,任務失敗了,我沒能把塔帽的人帶回來。」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說了,不怪你,誰能想到黑炎島11區居然還有一座星災遺蹟。」舒新閣擺擺手,指了指會議桌旁的椅子,「都坐下說吧,別干站着了。」
在場三人立刻依言坐下。
林黎川則是悄悄打量着舒新閣。
舒新閣在世俗名聲不顯,甚至遠遠不如一些非超凡者,但軍銜較高的軍中將領,但他在超凡圈子裏卻是赫赫有名,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是塔尼亞帝國十二騎士之一,為帝國的擴張做出了難以磨滅的功勞。
十多年下來,舒新閣的實力恐怕已提升到更加高深的境界,外界許多人都在猜測他或許已突破到了輝月騎士的境界。
加入夜歌后,林黎川聽說了不少有關舒新閣的傳聞,但親眼見到本人還是第一次,沒想到會是一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中年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林黎川的注視,舒新閣突然轉過頭來。
兩人視線對上,舒新閣驀地微微一笑,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朝他微微頷首致意。
舒新閣的目光並不銳利,卻讓林黎川心中暗暗一凜,同樣頷首回以致意後,便收回視線不再盯着打量。
眾人就坐後,林真衣立刻發問:「將軍,你怎麼也來了臨陽市?」
「光嵐學院三天前正式開學,我名義上是學院院長,自然要過來看一眼。」舒新閣說道,「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則是最近愈演愈烈的反抗勢力清剿行動,你們應該聽說過了吧?」
林黎川和林真衣點頭。
豪爾赫接過話,沉聲道:「經過調查,這次暴動的反抗勢力明顯背後都有其他勢力的影子,而所有的線索都隱隱指向了紙牌,等收到你們的消息後,我們更加確定就是紙牌在背後搞鬼。」
「看來那位皇子殿下不想讓我們過於太平。」舒新閣輕嘆口氣。
雖說如此,他面上卻不見半絲憂愁神色。
豪爾赫恭敬問道:「將軍,要着手進行反擊嗎?」
舒新閣沉思片刻,道:「雷森行省的暗棋埋了那麼多年,也是時候動用了,讓他們想辦法找出紙牌總部的位置,然後調集人手,無論是潛入還是強攻,一定要得到kh系列和qh系列針劑的詳細資料,具體行動就由你和謝遠關負責。」
「是!」豪爾赫恭敬答道。
說完這個,舒新閣才轉過頭看向林黎川和林真衣,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艾蕾殿下想要見你們。」
「殿下不是還在鐵岩市嗎?」林真衣疑惑道。
鐵岩市是原白冠聯邦的首都,原本不叫這個名字,在白冠行省建立後才由第一皇女親自改名,名稱的由來是她麾下的主力軍團鐵岩軍團。
「再過段時間殿下就會蒞臨臨陽市。」
舒新閣笑了笑,「無論是剿滅千重,還是與千院商業聯盟的戰爭,你們兩人都立下了極大的功勞,艾蕾殿下十分高興,此前就想召見你們,只是事務繁忙一直抽不開身,這次正好因為光嵐學院的事來臨陽市,便一起辦了,你們可要做好準備。」
林真衣和林黎川對視一眼,齊聲應是。
「qh-04針劑的事也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們帶回了情報和樣品,夜歌還得一直被瞞在鼓裏,這份功勞不會虧待你們,等針劑的檢驗結果出來後,我再讓豪爾赫聯繫你們。」
身為夜歌首領兼傳聞中的輝月騎士,舒新閣卻毫無架子,整個交流過程都顯得十分溫和。
半個多小時後,一行人結束談話,舒新閣隨後帶着豪爾赫離開,等到兩人走遠,房間內只剩下林黎川和林真衣時,後者才長長舒了口氣。
「怎麼了?」林黎川問道。
林真衣目光閃了閃,輕聲道:「半年前我見到將軍時,還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壓迫感,可今天見了面,我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看不透他」
說到這裏,林真衣猶豫了下,緩緩道,「將軍在這半年間多半有了大突破,很可能真的像外界傳聞那般,晉升到了輝月騎士。」
林黎川愣了愣,隨後問道:「我一直想問了,整個帝國實際上到底有多少個騎士,其中又有多少個輝月騎士?」
聞言,林真衣不禁啞然失笑地搖頭:「這種事不可能有肯定的說法,否則的話,帝國高端超凡戰力的詳細情報不全部得落到敵國手上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帝國內騎士的數量絕不止十二人,至少不會低於二十個,而輝月騎士這種巔峰超凡戰力,絕對不會超過一掌之數。」
林黎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片刻後,兩人離開軍務局。
林真衣也是個閒不下來的性子,半途中讓林黎川先回去,自己則是拐去了光嵐學院。
和林黎川只掛了個導師名頭不同,她在光嵐學院乃是有實務職務的。
回到家中,林黎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一會,便取出斬魄刀,將灰貓召喚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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