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監取出手巾給老太監擦擦汗,過了一會,老太監突然長出一口氣,好似十分舒適。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伸手把酒杯放在桌面上往下一按,酒杯就猶如刀切豆腐,硬生生嵌進了桌面,那老太監此時也不咳嗽了,耷拉着眼皮側頭轉向高泰,道:「這位爺吃好了嗎?吃好了怎麼不會鈔啊?」
韋小寶在看到老太監的一手功夫後忍不住瞪眼驚嘆,正要詢問師父這是何等武功卻見那老太監陰森森的瞪着灰糊糊的眼珠看來,忍不住呀一聲。
高泰心頭一毛,知道這老太監分明是有備而來,抓起腰間寶刀,道:「公公你管的忒多了吧!」
「哎」
老太監輕輕嘆息,而後睜着無神的眼睛說道,「聽你腳步呼吸想來是個武林中人,武功似乎不錯,那孩子方才打倒了科爾沁家的圖親王的奴僕,用的是什麼功夫?咱家人老眼瞎,聽不真切,似乎有紅拳的影子。」
高泰暗自調息,問道:「你是海大富?」
老太監突然哈哈一笑,道:「怎麼?老太監我幾十年不出宮,在江湖上也有名氣嗎?你是什麼人?」
高泰心頭一定,冷哼道:「我看海老公你眼瞎身殘又有病,還是不要惹禍上身,你走吧!」
「多謝你的好意。」海大富說完話身子突然從椅子上彈起,而後兩手朝高泰抓來。
高泰與海大富相隔五六米遠,海大富伸手時還只是剛起身,待手掌張開就抓到了高泰面前。
高泰不敢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手中寶刀瞬間出鞘,「白虎跳澗」、「虎嘯山林」兩大殺招接連用出。
可斷金石的寶刀化作一團銀光在空中跳躍飛舞,令海大富兩手前抓三下又都收回去。
「咦?」海大富側耳站定,輕咳一聲,道,「老太監如今武功大打折扣,拿不住你了。」
說着話海大富身形一閃就到了桌前,抓起那小太監轉身就要離開。
高泰見自己以五虎斷門刀防禦那海大富赤手空拳就沒了辦法,心想這老王八眼瞎有病,武功縱使比自己高也有限,若是讓他離開,怕是還有不少後患,於是心中念頭鎖緊了「黑石五星召喚卡」,準備隨時召喚高手救命,同時上前刷刷三刀,口中喝道:「老東西留下吧!」
海大富為人心思陰沉,眼盲後更是精於算計,他故意轉身就是要引誘高泰出手,待腦後生風,他早已反身出掌,左掌拍中了刀背,右掌呼一下就到了高泰小腹前。
高泰伸手對掌,只覺一股沛然巨力湧來,啪一聲高泰就手臂酸麻摔倒在地。
半邊身體酸麻無力,高泰受傷寶刀也啷噹一下跌落,他正要使用召喚卡救命,卻見那海大富似乎因使用內功牽動了內傷,突然臉色潮紅的倒退一步,倚在了桌子上。
「叫人來!」海大富咬着牙吩咐道,小太監急忙用滿語高升呼叫。
韋小寶上前要扶起高泰,海大富抓起桌邊筷子扔過去,筷子正中韋小寶和高泰的幾處穴位,令小寶栽倒在高泰身旁,高泰也徹底不能動彈。
見海大富只是以筷子點自己穴位,高泰明白這老東西是不會下殺手了,於是他就暫時息了用召喚卡的念頭,畢竟這種保命卡片能不用就不用。
過一會鑽進來一群身材壯碩,身穿鎧甲的滿人士卒,海大富此時已經緩過勁來,取出腰牌,吩咐道:「你們別驚動旁人,就將這漢子和那孩子,都送到大內尚膳監來,拿着我的手牌宮禁自會放你們進去。」
滿人士卒急忙應下,然後用抹布堵嘴黑布套頭,繩索緊緊縛住手腳,將高泰和小寶塞進一個轎子裏,高泰只覺坐着轎子搖搖晃晃,過不多時轎子停下,高泰和韋小寶聽着是大內侍衛盤問什麼,那滿人士卒拿出海大富的手牌就放行了。
走走停停,高泰只覺進皇宮似乎被審查了四五次,終於最後停下沒了動靜。
過了一會,一個少年聲音傳出:「麻煩幾位了,這些銀子拿去吃酒,海老公剛睡下,多謝幾位。」
「我們應當應分,說什麼謝字。小公公稍後,我們這就把轎中的賊子拿進去。」
話音一落高泰只覺面前風動,想必是轎簾被掀開,然後就被人抓起來走了幾步,然後扔到地上,摔在冰涼的地板上,高泰只覺身體十分疼痛,耳邊還聽到了小寶落地後的哼哼。
「轉了一圈還是進了皇宮?海大富看來是老子命中的克星,也不知道是小寶的主角光環必須要走通故宮副本還是我的緣由」高泰正在琢磨就聽到送人離開的那小太監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
小太監進來後也不說話,只是坐在一旁,高泰和韋小寶各有心事也沒有發出響動。
過了好一會,就聽到海大富輕咳幾聲,然後說道:「小桂子!」
小太監急忙應道:「是,公公。」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高泰就聽出是海大富從床上起來,然後小桂子扶着他走出來的兩個輕巧的腳步聲傳出。
「給他們鬆綁。」海大富吩咐道。
小桂子上前給高泰和韋小寶一一鬆綁,高泰頭套被拿下後只覺眼前一亮,睜開眼睛就看到偌大的房間中除了濃郁的藥味就只有桌椅等簡單的家具,顯得十分空曠,椅子上坐着海大富,老臉越發焦黃。
等到高泰身上的繩索也被解開了,高泰仍舊不能完全控制身體,他知道自己是被海大富以內力點穴,封住了經脈氣血,自己內功修為太低,一路上運功沖穴都毫無建樹,只得等着穴位慢慢散開了。
高泰自己伸手抓下嘴上的抹布,就聽海大富道:「給他拿把椅子。」
小桂子搬了把椅子來,高泰踉蹌着起身,搖晃着坐下,韋小寶只被筷子點了一處穴位,現在時間長了,身體也漸漸恢復,他爬起來就站到高泰身後左右張望着。
海大富的傷病似乎比高泰認為的還要嚴重,他突然又咳了起來,然後小桂子從桌上藥瓶里倒出一指甲蓋藥粉,彈在杯子中,以黃酒沖成一杯,遞給海大富。
海大富滿臉通紅的接過酒杯服下,過了好一會才止住咳嗽,從懷裏取出手絹擦着汗,他問道:「老兄尊姓大名,是哪一家哪一派的?你的刀法十分高明,我聽着不是尋常功夫。」
高泰朗聲道:「我叫茅十八,是江北泰州五虎門弟子。」
「弟子?不對吧!」海大富嗓音突然尖銳幾分,道,「茅十八的大名也算有些名氣,打家劫舍,殺人放火,還殺了不少朝廷的軍官,嘿,要是砍頭,十個腦袋也夠了只是我怎麼聽說上個月五虎斷門刀改為五虎門就是茅兄的手筆?你不是門主嗎?怎麼又成弟子了?」
高泰聞言面色不動,心中卻不住地打鼓:這個海大富據說是順治帝身邊最得信賴的太監,武功又堪稱是宮內第一高手,他久居深宮能知道千里之外的五虎門,怕是滿清朝廷在各省各處也有不少眼線暗探了。
「茅門主怎麼不說話了?」海大富輕咳一聲,道,「你不要擔心,十天前揚州知府遞到宮裏的摺子說了五虎門的事情,恰好被我得知。」
高泰暗自運功調息,說道:「大丈夫敢做敢當,我是五虎門門主,海公公你待如何?」
海大富問道:「茅門主千里迢迢趕來北京,不知有什麼大事要做?說來聽聽。」
高泰正好有諸多疑惑想要請海大富解惑,忙說道:「公公問得好。我聽說鰲拜在北京大街上曾一拳擊斃瘋牛,武功天下第一,尤其是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的功夫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十分不服氣,就特地趕來北京,想要向他挑戰,海老公,你覺得我有幾分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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