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末生涯 第五百零九章 痛宰朝廷

    為了回到後金，為了自己前途，韃子貝勒爺準備狠狠得賭上一把時。

    滙豐酒樓內，和周老已經見過多次面，並且多次前往山陝兩省，同虎豹軍進行談判的戶部尚書張謙述，再一次站在了周老面前。

    也許知道自己在朝廷的位高權重，在虎豹軍副總理大臣周老面前，根本不算什麼。看到周老後，不僅沒有擺朝廷戶部尚書的架子，反而一臉謙恭的叫了一聲周老……

    張謙述這個時候開滙豐酒樓，經商出身的周老，閉着眼睛都知道，張謙述此來，一定是為了自己剛剛賣出去不久的五千支火槍。

    既然對方是有求於己，那該擺的譜，周老一定要擺。要不然，就沒有辦法在接下來的談判中，掌握整個談判的主動權。

    所以，面對張謙述的謙恭，周老直接視而不見的擺手道:「原來是張大人，你這樣稱呼老夫，老夫可不敢當……按照朝廷品級，張大人你的品級，可是比老夫高太多了……你這樣稱呼老夫，如果讓朝廷的言官聽到了，一個尊卑不分的罪名，老夫一定逃脫不了……所以，張大人還是叫老夫周大人的好……」

    聽到這裏，張謙述臉上直接露處一副充滿尷尬的笑容。

    不過，重任在身的他，只能帶着滿臉尷尬，繼續說道:「周老你說笑了……您是我的前輩，這麼稱呼你，你絕對受得了……」

    說完以後，張謙述就不再猶豫，直言了當的說道:「周老，我這麼着急來見你，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貴部剛剛在這裏拍賣出去的火槍……」

    「據我所知，這些火槍，都是虎豹軍騎兵裝備的……不知道是否如此？」

    雖然兩種火槍在本質上有着很大區別，但是，在張謙述這個可能的買家面前，周老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肯定道……

    「不錯，這批火槍，就是我們從虎豹軍騎兵正在使用的裝備中抽調出來的……張大人，難道我們虎豹軍拍賣自己生產的裝備，朝廷也要來插一手嗎？」

    在周老一連串的反問下，身怕得罪面前周老的張謙述，趕緊搖頭否定道:「不，朝廷絕對不會插手……不僅不會插手，朝廷對這種火槍也非常感興趣。所以，朝廷希望虎豹軍能以一個合適的價格，賣給朝廷一些火槍……」

    「朝廷也要這些火槍，老夫還以為朝廷是來找我虎豹軍麻煩的呢？」聽完張謙述的這句話後，周老臉上直接露處一副充滿嘲諷的笑容，對着張謙述反問道。

    臉上再次露處一副尷尬笑容後，張謙述不得不迎着頭皮回答:「周老說笑了，為了抵禦來自關外的後金韃子，肅清大明境內愈演愈烈的匪患，朝廷軍隊也需要裝備更好的武器……所以，希望虎豹軍能為了大明朝，為了大明朝的百姓，賣給朝廷一些這種精良的火槍，裝備朝廷官軍……」

    在張謙述一雙充滿擔憂目光的注視下，周老並沒有馬上開口。

    隨着周老陷入沉思的時間越來越長，張謙述臉上的擔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凝重給取代。大冷的冬天，額頭上竟然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就在張謙述臉上開始出現一絲絕望表情的時候，沉思中的周老終於開口了。

    「張大人你要知道，這些火槍一旦給了朝廷，裝備朝廷官軍……我虎豹軍騎兵部隊，就會陷入無槍可用的尷尬境地……」

    周老的話剛剛說完，張謙述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打了霜一樣，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就在這時，周老的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但是，為了支持朝廷肅清大明境內的匪患，抵禦關外的後金韃子。虎豹軍還是願意拿出一部分火槍，賣給朝廷，裝備朝廷官軍……」

    「但是，在這其中，我虎豹軍必須要承擔非常巨大的風險。畢竟，如今的虎豹軍，已經由山陝兩省和遼東兩個地區同後金接壤。後金韃子一旦趁這個時機想我虎豹軍發動攻擊，連火槍都沒有裝備齊全的虎豹軍，一定會付出很大代價。」

    「所以，朝廷想要購買這批火槍，必須要負擔起我虎豹軍可能承受的損失…」

    「當然，我虎豹軍也不會亂天開價，只要朝廷願意承受今天拍賣會上，這種短管燧發火槍的拍賣價格，我可以代表虎豹軍答應朝廷，在短時間內，給朝廷調撥兩萬支火槍…..」

    「拍賣價格…..兩百五十兩一支火槍….這還不算漫天要價….周老，據本官所知，朝廷生產一支火槍所需要的成本，最多只有三四十兩白銀….」聽完周老所說，張謙述臉上剛剛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絕望覆蓋。而後，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

    在周老的注視下，帶着最後一絲希望開口反問道：「周老，這個價錢實在是太貴了….有沒有可能便宜一點….只要價錢合適，朝廷可以一次性購買四萬杆火槍，甚至於五萬杆火槍都不是問題……」

    短暫沉思後，一聲充滿無奈的嘆息聲，直接從周老嘴裏發出。而後，對着面前張謙述回答：「張大人，如果老夫給你的價格低了….今天老夫在這裏賣出去的五千杆火槍，不是要全部把差價退回去….否則，我虎豹軍的名聲，不是要因為這件事而被破壞…….」

    忽然看到希望的張謙述，想也沒有想就回答：「五千杆火槍的差價，全部由朝廷進行支付….只要虎豹軍能給朝廷一個合適的價格，虎豹軍要退多少銀子，朝廷就承受多少銀子，絕對不會讓虎豹軍吃虧…..「

    聽到這裏，周老嘴角直接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冷笑。

    在張謙述的注視下，故作猶豫的回答：「如果這樣的話，未嘗不可7…….但是，如果朝廷的出價太低的話，老夫也沒有辦法向大帥交代。所以，朝廷的出價，必須要讓大帥滿意…..「

    「不知道張大人能否代替朝廷出價，朝廷打算出的價格是多少？」

    在周老一雙伶俐目光的注視下，一臉懷揣不安的張謙述，趕緊回答：「周老，朝廷的想法是，以一百五十兩白銀的價格，從虎豹軍手中，一次性購買三萬杆火槍…..總計四百五四十萬兩白銀，如果算上朝廷不足五千杆火槍的差價，也就是五百萬兩白銀，正好是虎豹軍即將交付朝廷的五百萬兩白銀。」

    對於這個異想天開的結果，周老想也沒有想就開口拒絕道。

    「不行，一百五十兩銀子的價格太低了…..朝廷打造出來的火槍，在成本上雖然只有三四十兩白銀。但是，朝廷打造出來的火槍，根本沒有辦法和我虎豹軍打造出來的火槍進行對比…..」

    「張大人，老夫也不怕告訴你，虎豹軍打造出來的每一杆火槍，成本都在一百三十兩白銀左右。如果打造火槍槍管的是新手，火槍成本甚至達到驚人的一百六十兩白銀。所以，朝廷開出的這個價格，連成本都不到….」

    「不僅僅大帥，就老夫這一關，都通過不了…..」

    說到這裏，周老直接對面前張謙述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張大人和朝廷沒有誠意，那這場談判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反正我虎豹軍有的是騎兵裝備這些火槍，根本不用擔心火槍打造出來後，沒有人進行使用…..」

    一杆火槍的成本超過一百三十兩，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會被商人出身的周老給忽悠住。但是，張謙述不是普通人，作為戶部尚書，即使算，也能算出一杆火槍的打造成本，即使這種火槍的打造工藝再怎麼複雜。

    但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張謙述能做的，就是承認周老所說。

    深吸一口氣後，對着周老問道：「既然如此，周老，本官想要知道，虎豹軍可能賣出的最低價格….只要朝廷能接受，本官一定答應這個價格…..」

    聽完張謙述所說後，周老直接伸出兩根手指回答。

    「兩百兩白銀一杆火槍….只要朝廷出價達到兩百兩白銀，並且承受五千杆火槍總計二十五萬兩白銀的差價。朝廷想要多少火槍，虎豹軍就可以賣給朝廷多少火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即使將朝廷用來打造火槍的銀子全部抽出來，再加上虎豹軍即將交付朝廷的五百萬兩白銀，朝廷能夠調動的白銀滿打滿算，也只有七百五十萬兩…..

    可是，這七百五十萬兩白銀，必須要留下至少兩百五十萬兩，用來增加邊軍將士軍餉。這樣算下來，朝廷能夠動用的銀子，就剩五百萬兩。

    按照兩百兩白銀的價格進行計算，五百萬兩銀子就算全部用光，也只能買到兩萬多杆火槍，完全達不到朝廷對自己的要求。

    不過，當朝廷目前所面臨的困境，就好像畫面一樣，不斷出現在面前後。張謙述直接狠了狠心，決定道。

    「本官同意，兩百兩白銀一杆火槍，先從虎豹軍購買兩萬杆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