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末生涯 第二百七十五章 新的抉擇

    接下來的三天晚上，虎豹軍都以斥候軍偵查搜索，騎兵部隊包圍警戒，火槍兵突擊進攻的方式，成功消滅三個蒙古部落。

    因為這三個蒙古部落中，不僅有兩個不弱於首戰的重型部落，還有一個擁有上萬牧民的大型部落。

    所以，連續四場戰鬥結束後，虎豹軍從這四個蒙古部落搶掠到的戰馬總數，已經超過兩萬八千匹。至於山陝兩省急需的耕牛，也達到驚人的九千頭，足以滿足整個山西屯田所需。

    至於可以用來充當糧食的肥羊，則達到驚人的二十五萬頭，足足可以抵得上兩千五百萬斤糧食。

    當然，除了這些牲畜外，收穫最大的就是金銀了….

    也許是因為這些蒙古部落最靠近大明，經常深入大明境內進行劫掠的原因。在這四個部落中，虎豹軍足足搶回了價值三百萬兩銀子的各種金銀和金銀器物。

    看着手中已經統計完成的數據，一臉震撼和激動的衛征果斷開口命令道：「王將軍，你馬上抽調一個團的火槍兵，將所有收穫全部押送到左雲，交給正在左雲待命的地方駐軍。」

    交代完一系列命令後，一個問題，隨之出現在衛征和一眾部下面前。

    連續消滅上萬蒙古人，再加上巨大的收穫，虎豹軍此次出擊的目的，可以說是已經達到。更加重要的是，連續四天戰鬥中，虎豹軍雖然儘可能的封鎖消息。但是，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不出意外，周邊的其他蒙古部落，已經有所察覺。

    如此情況下，兩種不同的選着，就擺在衛征和一眾部下面前。

    趁着周邊其他蒙古部落沒有做出反應之前，帶着戰果迅速離開蒙古，回到陝西。

    這樣的話，虎豹軍就會以最小的代價，取得這些戰果。

    不過，這樣一來，周邊其他蒙古部落內的成群牛羊，戰馬，數不清的金銀…就將和自己徹底無緣。

    繼續留在蒙古，攻陷那些已經偵查清楚的蒙古部落，將這些部落內的牛羊，戰馬，金銀….全部搶回山西呢…..

    要知道，按照虎豹軍在已經攻陷的幾個部落中的收穫來看，剩下的幾個部落如果能全部被自己攻陷，那自己至少還可以獲得已經到手的這麼多財物和牛羊。

    如此大的誘惑，說不心動，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樣就造成另外一個問題：如果這些部落仍然沒有絲毫警惕和聯繫，以虎豹軍的實力，完全有能力以微乎其微的傷亡將其一個接着一個的滅掉。

    可是，經過連續四天的戰鬥後，這種想法已經變成不可能實現夢想。

    因為，周邊剩下的幾個部落已經有所察覺，並且開始進行聯繫…..

    按照一個中型部落出動一千五百騎兵，一個大型部落出動三千騎兵進行計算，這幾個蒙古部落一旦聯合起來，虎豹軍即將面對的蒙古騎兵數量，就是上萬人。

    如果這裏是大同府，甚至於有一座可以進行防守的城池。以虎豹軍深入蒙古境內的這些病例和裝備，絕對可以扛住上萬蒙古騎兵的進攻。

    可是，這裏不是大同府，也沒有城池，而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而且沒有任何險要地形可以進行利用的蒙古大草原…..

    這樣的地形對於虎豹軍來說，直接意味着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一旦蒙古騎兵來攻，衛征必須要憑藉手中不到萬人的步騎，和他們打一場真正的特戰。

    有人也許要說，當初的左雲戰場上，五千虎豹軍新兵，都能憑藉武器之利，擊敗五千裝備精良的鑲白旗騎兵精銳，更何況眼前裝備水平遠遠比不上鑲白旗的蒙古騎兵。

    更加重要的是，這裏的虎豹軍不僅有三千多經歷過血戰的騎兵，還有整整五千火槍兵。

    其實不然，正如當初軍師周書源分析的那樣，只要蒙古騎兵集中兵力，以錐形軍陣向虎豹軍發起攻擊，那虎豹軍的裝備優勢就會變得非常有限。

    精良的燧發火槍和手榴彈，雖然可以給蒙古騎兵帶來很大傷亡。

    但是，因為其錐形的特有進攻陣型，這樣的傷亡並不足以給蒙古騎兵帶來毀滅性打擊。

    如此情況下，在沒有壕溝和陷馬坑進行阻攔的情況下，付出一定損失後的蒙古騎兵，就會毫無阻攔的衝進虎豹軍軍陣….

    到時候，裝備精良的虎豹軍，就會變成蒙古騎兵的屠殺對象。

    站在衛征面前的三個部下中，用兵謹慎而且深謀遠慮的王峰，非常清楚虎豹軍目前所面臨的局勢，可以這麼說：天時，地利，人和這三樣，幾乎一樣都沒有佔到。

    如此情況下，同上萬蒙古人打一仗，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一定會非常大。

    所以，王峰堅決反對繼續留在蒙古。而是應該見好就收，帶着戰利品，迅速回撤山西。

    但是，在連續四場戰鬥中，都充當警戒包圍角色，連一個蒙古人都沒有殺到的趙雲。堅決要求繼續留在蒙古，同上萬蒙古人打一張，將周邊剩下的幾個蒙古部落也全部吃掉。

    用趙雲的一句話來說，自己消滅五千鑲白旗精銳都不在話下，更不用說這些連軍隊都算不上的上萬蒙古騎兵了…..

    至於周晨光這個斥候軍統帥，則一言不發的站在大帳內，等待衛征命令，一副為衛征馬首是瞻的表情。

    就在兩個部下進行爭執的時候，衛征也在腦海中權衡部隊是否繼續留在蒙古的利與弊。

    就在兩個人難得以為爭執而快要吵起來的時候，衛征開口了。

    「都不要吵了…..幾十萬頭牛羊，如果全部送回山西，足可以抵得上幾千萬斤糧食。再加上可以組建上萬騎兵的數萬匹軍馬，數百萬兩銀子….這麼多東西，都送到嘴邊了，如果咱們還不能將其吃掉，那就太便宜蒙古人了…..」

    衛征剛剛說完，因為擔心部隊傷亡太大的王峰，就帶着滿臉焦急提醒道：「大帥….不能啊….這些東西的確很誘人，但是，也有非常大的風險…..」

    「一旦這些蒙古部落全部聯合起來，我們就要面對上萬蒙古騎兵的進攻…..請大帥慎重考慮，不能因為眼前利益而斷送數千，甚至於上萬虎豹軍將士的性命…..」

    說的難聽一點，王峰的話就是以下犯上，危言聳聽。

    不過，衛征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

    因為，自己今天壓制了王峰這種敢於反駁上司，明天的這裏，就會變成自己的一言堂。

    要知道，在很多的戰略決策中，統帥的一言堂，都會將部隊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三雙不同目光的注視下，衛征開口了：「本帥之所有做出這個決定，並不是一時的意氣用事….想當初我們在遵化，面對數萬韃子精銳的進攻，都順利的活下來了，更何況眼前連軍隊都算不上的上萬蒙古騎兵…..」

    「我相信，只要我們群策群力，一定有消滅上萬蒙古騎兵的辦法…..」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從現在開始，大家需要思考的已經不再是我們要不要繼續留在蒙古作戰，而是我們應該怎麼消滅蒙古可能派出的上萬騎兵….」

    衛征剛剛說完，堅持要留在蒙古的趙雲就開口道：「大帥，末將認為，還是按照當初我們打多爾袞麾下五千騎兵的辦法去對付這些蒙古騎兵….」

    衛征搖了搖自己腦袋回答：「這種打法只能用一次，到第二次，就不起效了…..」

    隨後，直接在趙雲充滿不解的注視下，將當初周書源的分析給講了出來。

    說完後，不僅僅趙雲，打心底也認同這種打法的王峰臉上，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這種表情在大家臉上一閃而逝後，就被發自內心的凝重給取代，再次陷入沉思。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周晨光，忽然開口道。

    「大帥，兩位將軍，末將以為，大家的想法是不是太局限了…..」

    「既然我們深入蒙古搶掠戰馬和牛羊的事情已經暴露，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藏着掖着呢？周邊是剩下的幾個蒙古部落就是打算進行聯合，以他們互相之間的距離，也需要差不多一兩天時間。而我們，為什麼不能趁着這一兩天時間，給他們來一場主動出擊，各個擊破呢？」

    衛征的眼睛一亮，直接開口問道：「周將軍，繼續說下去，把你的想法都說出來。」

    周晨光點了點頭回答：「大帥，連續幾天的作戰中，為了保密，我們都在夜間行動。既然現在已經不需要保密了，那我們完全可以在白天進行行動….」

    「不僅如此，因為不再需要保密，我們也不需要將這些部落內的蒙古人全殲…..」

    「對於我們來說，之所以出擊蒙古，並不是要殺多少蒙古人，而是為了搶掠戰馬和牛羊。所以，接下來的戰鬥中，我們只需要集中兵力向這些蒙古部落發起攻擊，將他們的牛羊和戰馬搶回來就行了…..」

    「如此情況下，末將以為，我們完全可以進行分兵….」

    「利用繳獲的戰馬，將部隊全部變成騎兵。趁着這些蒙古部落還沒有聯合起來之前，將他們各個擊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