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布蘭琪和奧黛麗說起楊蕾的時候,堂屋裏的鄭建國則正打量着她:「你怎麼起這麼早?」
臨近六月的首都氣溫已經有了夏天的意味,楊蕾穿着身碎花連衣裙留着飄逸長發,只是白皙瓜子臉上眼睛有些發紅,眉頭間也帶着幾分疲憊模樣:「學委大人召喚,誰都得小心以對吧?」
臉上露出個笑的鄭建國沒有開口,而是繼續看着她,不想楊蕾小嘴一張打了個哈欠,頓時杏眼朦朧道:「嗯,去看你那兩個女朋友上天的直播了,她們現在在咱們頭頂上了吧?」
由於保護傘傳媒的衛星就在挑戰者號航天飛機里,這次保護傘傳媒直播的衛星依舊是租用福特空間的在軌衛星,所以這次發射過程同樣是向全世界進行了直播。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至於鄭建國之所以沒去看,一個是不想面對那種忐忑心境,畢竟雖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如果真的出現在眼前,他這兩天怕是都走不出陰影來,好在發射成功了。
不過,鄭建國卻沒想到楊蕾會跑去看直播,這會兒又見她問的天真,當即露出了個笑道:「沒有,這次挑戰者號飛行的任務是釋放靜止軌道衛星,分別位於美利堅和印度以及澳大利亞上空,所以她們現在應該在這些地方的上空,不過改變軌道時會經過咱們頭頂。」
楊蕾默默的點了下頭,她哪裏知道靜止軌道衛星是什麼,不過考慮到自己的學習,也沒再問的跳過了這個話題:「我哥說你找我有事兒?」
「嗯,簡單說就是她們倆來留學的事兒。」
鄭建國點點頭沒去說我想讓你哥幫着辦來着,誰知道他把你給支使過來,望着瞬間愕然的楊蕾繼續開口道:「她們今年會高中畢業,要求到首都這邊來上大學,而我找了圈發現只有燕園開設了留學生專業,好像是叫漢語言文學專業?」
「嗯,是的。」
好半晌才回過神的楊蕾點頭說過,接着望向面前稱不上帥氣,但是絕對有男人味的鄭建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腦海中閃過的念頭:「這個,她們到時候會和赫本與你住在一起?」
「不,她們會在鄭園那邊。」
鄭建國搖了搖頭開始扯淡,於是這個扯淡便被楊蕾給拆穿了:「呵呵,她們真開放啊——」
「不是開放,是文化傳統下的思想觀念差異,不過她們也是受委屈了。」
鄭建國微微嘆了口氣說過,便低頭看看手腕上的表,望着她道:「我該去鍛煉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兒,過會一起吃個早飯?」
「噢,不了,我吃過了。」
強忍着奢侈早餐的誘惑拒絕過,楊蕾注意力便被他的話給帶到轉移了,瞅着他身上的運動裝問道:「你怎麼鍛煉的?」
「這個就不告訴你了,怕你——」
下意識的口花花才說了半句,鄭建國收住話後轉身走了:「那我就不送你了,有消息了我請你吃飯。」
「那好,我要吃法式大餐。」
楊蕾面現興奮的說過後走了,末了人沒走遠又回了句話:「中午我就給你問好條件。」
「那中午就請你吃法式大餐。」
鄭建國露出個笑的揮揮手,他之所以會當時隨手把這個活安排給楊鋼,倒不是想再招惹楊蕾,而是純粹的順手就安排了,屬於動動嘴皮子亂指使人的範疇,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去找過去,那都會招惹過來一群人關注。
而事實上,鄭建國想的也是太差了,隨着挑戰者號航天飛機的sts7任務發射成功,卡米爾和喬安娜一躍成為美利堅最先進入太空的兩位女性和平民,不說兩人將會在太空中度過18歲生日和高中即將畢業的消息,就是兩人的祖母是意大利親王之女瑪麗娜·托洛尼亞公主都被扒了出來。
所以,當鄭建國鍛煉完畢滿身汗漬的準備沖個澡時,戈登便出現在了他的旁邊:「管家先生來了電話,哈佛大學校長博克先生想邀請您參加於10月14日的哈佛校慶會,並歡迎卡米爾和喬安娜前去讀書。」
腦海中閃過上輩子有個高中生做了啥被水木錄取的記憶,鄭建國倒是沒對校長博克的如意算盤所意外,他很想說老子差這點錢麼,還歡迎卡米爾和喬安娜去讀書?
不過,考慮到人家這也是善意的表現,鄭建國也沒想太多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後進到浴室裏面,沖洗過又穿戴一新出現在客廳里,陪着奧黛麗吃過早飯後說了楊蕾來吃午飯的消息,奧黛麗點點頭道:「那我來招待她。」
「嗯,還有個事兒,就是你要擬定滿月酒的名單。」
鄭建國說着瞥過旁邊嬰兒車裏的孩子,奧黛麗面現探尋道:「我家裏也要請嗎?」
「當然,還有你在美利堅的朋友,三個地點是36號帝國大廈和城堡。」
鄭建國想了下後說過,不想奧黛麗抬眼看來,白皙面頰上現出了遲疑模樣,接着開口道:「我想在波士頓鄭園招待他們。」
「沒問題。」
鄭建國隱約感覺這應該是她在表示抗議,畢竟原本計劃波士頓的鄭園是給卡米爾和喬安娜準備的,而36號對面的鄭園則是她在她主持下舉行的溫鍋儀式,現如今要用來安排卡米爾和喬安娜,那麼波士頓的鄭園就用來給孩子辦滿月酒?
想到這裏放下手中的刀叉,鄭建國拽下脖頸上的餐巾擦了擦嘴扔在桌子上,起身到了搖籃邊瞅着正睜開眼的鄭立桓,正要抬下巴便想起了老爹曾經的呵斥,於是衝着孩子挑了下眉頭,便發現他又閉上眼睡了過去。
這是被嫌棄了呢?
望着閉上眼的鄭立桓,鄭建國訕訕的站起了身,衝着旁邊看來的奧黛麗打了個招呼,便到了書房裏面開始處理文件。
首先是保護傘在1983年第一季度的運行情況,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在去年還聲名不顯的保護傘生物,在繼1月份銷售正式突破1億美元以來,在第四個月里狂攬1億8700萬的現金,使得其在第一季度裏面便達到了6億美元的營收規模,這還只是一家人數不到百人的小型藥企,可謂吸金狂魔。
而在收入排行榜中緊隨其後的保護傘遊戲,則營收還不到9000萬美元,鄭建國沒去看下面的數據,就知道4個月賣了90萬台的銷量,平均每天不到7000台的銷量,至於純利潤則不到1200萬美元。
再接下來則是保護傘傳媒,這個去年狂虧近6億美元的公司,憑藉爆火的《行屍走肉》和《名校風暴》營收4000萬美元,至於其他業務全部加一起則只有488萬美元,純利潤不到800萬美元。
至於下一個盈利的公司,則是保護傘安全,在過去的四個月裏面,亞歷山大上校先生憑藉國防部的訂單,創造了350萬美元的營收,純利潤不到100萬美元。
於是,在看到純利潤不到100萬的數據後,鄭建國剩下的便跳過了各種數據,發現由朱景宏負責的保護傘藝術為了查找各種檔案,花了41萬的採購費用和23萬美元的差旅費用,收入則乾脆是個0。
當然,鄭建國也只是看看就跳過了這點,上次保護傘藝術從法蘭西買的東西經過鑑定,除了兩件一級文物和3件二級文物放進了鄭園金庫外,至於剩下的百十件三級文物則被送進了港島瑞銀的金庫里,準備等待將來拍賣。
而在保護傘藝術虧了64萬美元之後,從保護傘遊戲剝離出的網絡實驗室,則成立了保護傘科技公司,不到50人在四個月裏面虧了185萬美元,還不算多。
於是繼保護傘科技之後的,便到了保護傘海洋,為了找泰坦尼克號的殘骸,在前四個月裏面共花了450萬美元,這還只是單純的人工和燃油以及維護費用,船隻費用在去年就結清了。
那麼緊隨其後的保護傘管理公司,則在過去4個月裏面巨虧6850萬,而之所以虧損的原因,則是在不列顛和港島建立了兩個分部,以及支付去年委託外部公司審計的費用。
好在,以上這些虧損相對於保護傘慈善,那是連個零頭都不夠,在過去的2月3月4月共計3個月裏面,狂虧4億8950萬美元,去年採購總價5億5000萬糧食的尾款。
如果不是保護傘生物收了6億現金進來,單是這些虧損就足以讓鄭建國手上的現金跌破10億規模,再加上這個月送卡米爾和喬安娜去太空以及發射衛星的5億美元,他這會兒手上現金就會瀕臨枯竭危險。
鄭建國不是個喜歡手上沒錢的人,所以他給管理定的要求就是賬戶上面,最少要保持10億美元左右的現金流。
於是按照鄭建國的這個理念,整個集團裏面最大的分公司,保護傘基金投資的賬面收益,便沒被計入這次審計中。
在過去的四個月裏面,隨着瑞銀的第三批30億美元全部落地,曰本京都的房產均價,也從37萬漲到了40萬。
所以即便拋開第三批的30億不說,單單計算鄭建國的50億美元和前兩批的60億美元,從110億美元平均購買時均價34萬,漲到現在40萬的規模,這就是整體上漲了17.64%,所以賬面盈利便達到了19億4000多萬美元。
不過在鄭建國的觀念裏面,賬面收益是不會當成錢的,雖然可以拿去抵押,但是不如直接刨掉來的直接,這就導致大約翰在報告裏面單獨列了出來。
而看完保護傘集團的,就到了代管兩條高速路和善縣機場的克拉克資產管理公司,裏面只有些進度和情況說明,歷經兩年時間的羊深高速征地還沒搞完,開工日期則是待定。
倒是遲了足足一年時間的齊善高速,已經按照計劃完成了征地,開工日期定在了下個月18號,看着上面的日期就是1983年6月18日,618,六要發?
至於善縣機場,則已經完成建設正在搞後面驗收工作,這個最先開工的機場在歷經兩年半時間建設後,終於迎來了落成的日期——10月1日國慶獻禮。
看完克拉克資產的報告,鄭建國發現隨着下個月鄭富貴畢業,到時候和杜小妹會一起到首都來,那麼他修這座機場的初衷,也就是能夠衣錦還鄉和提高對家人健康保障的設想,將會徹底消失。
簡單來說,就是修好用不到了。
當然,這個念頭也只在鄭建國腦海里一閃而過,機場對於善縣的經濟帶動效益還是可以預見的,到時候有錢了再把國內第二條賺錢的高速,京滬高速連起來,這輩子就可以橫着收過路費了。
手中拿着克拉克資產管理的報告,鄭建國的目光便落在了羊深高速上,這兩年時間都過去了,結果是征地還沒完呢?齊善高速都收完要開工了!
鄭建國並不知道,這條高速現在的速度已經快到沒邊了,在他上輩子裏面,這條高速足足折騰到了八十年代末期,才算是徵收完土地正式開工,而建成日期更是拖到了1993年。
好在,鄭建國知道當時簽訂合同約定了,50年租期是從通車時算起的,所以他雖然有些好奇這條路是怎麼回事,並未想着去讓人問一下,更別說去推動下。
畢竟,這條路即便明天開始通車收費,那麼以這會兒國內機動車保有量而言,一年能收個千多萬嗎?
於是,這個念頭也只在他腦海中閃過,鄭建國便扔下後拿起了建國公司的報告,想了下乾脆掠過前面的數據部分,瞅了瞅又墊出去2670萬美元貨款,扔到了旁邊文件裏面。
而隨着鄭建國看完文件,緊閉的書房門被人敲響,戈登拉開了門說道:「先生,郝漢經理過來了。」
「嗯,讓他進來,給他倒杯咖啡來。」
鄭建國起身轉出了書桌,目送戈登應下後轉身離開,他便衝着郝漢探手往旁邊沙發做了個請的手勢:「郝大哥,何成最近情況怎麼樣?」
「何成?」
有些好奇的郝漢愣了下,跟着鄭建國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開口道:「上個月我才去探視過他,恢復和改造的都不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下個月13號出獄,郝運還說到時候讓你給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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