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邊安排好就行。道友閣 m.daoyouge.com」
感受着這個女人的質問語氣,鄭建國皺着眉頭說了後放下電話,端了咖啡進來的艾斯特已經圓睜着雙眼面帶好奇道:「阿曼達是誰?」
看了眼辦公室的門,鄭建國接過咖啡後歪了下頭道:「不要在別人面前提阿曼達這個名字,她是個大麻煩。」
艾斯特抿了抿嘴唇,像是在強忍着什麼的悶哼道:「菲歐娜也不說?」
瞅着艾斯特強忍着的模樣,鄭建國扯了下嘴角後正色道:「也不能,這是對你們倆好,我不想讓你們有任何的危險。」
艾斯特眼中的好奇收起,望着鄭建國近在咫尺的面頰開口道:「我明白了。」
艾斯特說完後頓了下,不過就在鄭建國鬆了口氣的時候,便見她面現擔憂的又開口道:「她那麼危險,你也別接觸她,好嗎?」
鄭建國手中的動作一停點了點頭,只是發現艾斯特還在望着自己,便開口道:「行,我答應你,不和她接觸了。」
又抿了下嘴唇,艾斯特眼睛不知為何紅了起來:「謝謝你。」
發現艾斯特有要哭給自己看的架勢,有些傻眼的鄭建國放下了咖啡,溫聲道:「怎麼了?我可沒凶你的意思。」
艾斯特默默點了下頭,開口道:「我是想起了你才來那會,想占你的便宜了。」
神情一愣,鄭建國扯了扯嘴角笑起:「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想占你的便宜來着。」
艾斯特再次點了點頭:「這都三年時間了,過的真快。」
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姐姐今天狀態有點不對,鄭建國眼神突然閃爍了下,目光落在了她敞開的白大褂中間,開口道:「你。」
艾斯特搖了搖頭依偎在了鄭建國懷裏,開口道:「咱們的約期快到了。」
想起之前和她做的約定,鄭建國是早就扔到了腦海之外,不過他沒想到會成為艾斯特的心結,也就開口轉移起她的注意力來:「那你不打算趁着難得的假期,出去放鬆下嗎?」
微微搖了搖頭,艾斯特是遲疑了下後開口道:「菲歐娜讓我看好你,她怕我去休假了你被人勾引走,這次據說來的MD和PhD培訓生里,有不少很漂亮這裏大的。」
隨着時間進入三月底,鄭建國和艾斯特以優異的成績通過了MD和PhD培訓計劃中的MD部分,又齊齊的選擇留在麻省總醫院裏進行下階段的專科醫生培訓,新的MD和PhD聯合培訓生也即將到來,所以艾斯特才有了這麼個說法。
當然,艾斯特的擔心,也是出於她本身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原本她就想着能用身體換篇《科學》來着,結果沒想到鄭建國隨後像是超人般取得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成績。
而且最重要的是和鄭建國日久生情後,發現這個男人心底雖然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區別,可在生活上還是有着極高的自律性。來到美利堅四年了,他竟然沒去過幾次酒吧夜店!
不過,這些「常識」並不適用將要來的某個人。
眼前閃過寇陽的面頰,艾斯特是想了又想,還是沒按照菲歐娜的叮囑,說出那個女孩的名字:「菲歐娜說你要是想要新鮮的,她那邊可以給你介紹幾個。」
「你們這倆女牛虻。」
聽到菲歐娜的舊事重提,鄭建國探手勾了下艾斯特挺翹的鼻頭:「還要幾個?你們倆我都應付不過來了,我的想法是你該休息的時候。」
「忙碌的時候我不會去想失去你怎麼辦。」
開口打斷鄭建國的話,艾斯特便見他神情一變,頓時面現忐忑的道:「我。」
「沒事,這只是懲罰了。」
探手拍了拍艾斯特的手,鄭建國說着面現沉重之色,先前艾斯特面上的忐忑模樣深深刺痛了他:「這是對我想要擁有你們的懲罰。」
艾斯特先前話語裏飽含了對於他的指責,因為怕失去他而連想都不敢想的艾斯特,是在說他濫情!
有時候,鄭建國都在想自己基於責任心而去包容她的指責,以至於沒有辦法去選擇做個不用顧忌她們想法的渣男!
提起褲子就走,不好嗎?!
像那個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的大哥,不好嗎?!
自己可是要做個永垂青史的男人!
女人應該會成為阻礙自己醉臥萬花叢的障礙嗎?!
巴爾扎克為了能找個吃軟飯的貴族寡婦,在給親妹子寫信讓她介紹自己時多讚美幾句!
而寫出第四交響曲的柴可夫斯基,則在他給自己的軟飯碗信中,直言並不會因為向她要錢吃飯而羞愧,因為她有錢!
至於大思想家盧梭,則更是像孔雀求偶般,直接在給個軟飯票的信中,將軟飯票尊稱為上帝、母親、大姐、朋友、老師、守護者、情人。
當然要說最出名的軟飯王,還是泡了老婆閨蜜芭芭拉,嘉寶,夢露的魯維,並且通過吃軟飯成為了超級富翁。
那麼輪到自己了,為什麼就不能當個渣男呢?
難道就因為要成為青史留名的那個?
就要把自己的名聲,看的比自己的感覺,還要重要?!
想到這裏的鄭建國愣住了,因為上面這些他想到的大佬們,都是不拿面子當面子的存在,倒是自己和絕大多數的國人都差不多,都是喜好面子的人!
是生怕有人跳出來說:「鄭建國你不要臉,對那麼漂亮的妹子始亂終棄!」
人言可畏麼?!
胡思亂想的分析出自己的軟肋,鄭建國卻沒有辦法克服這點,因為他所求的名垂青史,可也是面子的最高境界。
特別是對於國人來說,人要臉的原因就和樹要皮那樣,否則何來千夫所指無疾而終一說?
當然,找出自己的軟肋後,鄭建國也很快通過先前對馬庫斯的坦誠,分析出現在的他現在有的困惑,就是還沒有達到功成名就的最高境界。
因為鄭建國之所以對馬庫斯坦誠和艾斯特的關係,就在於兩人已經完成了住院醫階段的培訓,剩下的也就是走過場熬時間的專科訓練,即便是被其他人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那也是無關緊要的了。
如果真有人曝光,那麼能帶給鄭建國麻煩的,也就是國內和卡米爾以及喬安娜。
畢竟對於這個時候的國內來說,男女關係就是高壓線,名聲越大級別越高,就越會引來重拳出擊。
好在鄭建國並未在國內,艾斯特也是地道的美利堅女孩,對他來說算得上是天高皇帝遠,撒歡沒人管。
因着鄭建國專員身份的領導們,那都是外交系統的,而他這個座位則是衛生部委派的,打報告歪嘴的可能會有,但是能處理他的絕對沒有。
再加上這傢伙之前的惡名遠揚,只要他不是惹的美利堅上下天怒人怨,現管們能做的,也就是歪歪嘴。
經過這麼一番分析,鄭建國並不知道他已經朝渣的路上邁出了關鍵的一步,那就是試探着克服基於責任心帶來的心理障礙。
其本質就是為了自己的感受,而在明知其他人的痛苦感受時,讓他人強行克服這種痛苦感受來屈從於自己。
至於憑藉的,也就是基於金錢和聲望在身的利益,去完成對女性從精神到物質層面的物慾化,充分的暴露了資本主義的本質。
當然,這個時候的鄭建國還沒有察覺到這點,他心中的羞恥心還無法讓他在卡米爾已經知道了艾斯特的情況下,繼續再尋覓獵物。
甚至是想像下,鄭建國都會皺起眉頭後手足無措,他是真的喜歡這個不曾被風吹雨打過的溫室玫瑰,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只不過正如墨菲定律所說那般,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隨着又一個周五夜晚的到來,出現在鄭建國面前的卡米爾像是兔子般紅了眼睛,發現他在打量旁邊的喬安娜,突然張口道:「怎麼,你沒見過她穿衣服的樣子嗎?」
「這是吃了炮仗來的?」
腦海里閃過這麼個念頭,鄭建國心中雖然感覺不爽,可瞅着卡米爾委屈的樣子,卻沒和她計較:「我是想問喬安娜你怎麼哭了?」
旁邊,喬安娜擦身進了屋裏面:「我們前天做了個體檢,卡米爾的體檢結果是卵巢發育不良。」
卡米爾抿了抿嘴角後變的淚眼朦朧:「是,我不能懷孕了,不能生孩子了。」
「噢,這不是個大問題。」
鄭建國面現恍然的下意識說過,就見正淚眼婆娑的卡米爾面色一變:「這怎麼不是大問題?你不想要咱們的孩子了?」
「不是,是我已經。」
面對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卡米爾,鄭建國又脫口而出了半句話,就醒悟到這麼說下去是有問題的,果然隨着他的話出口卡米爾面色怔愣過,佈滿了霧氣的藍色眼睛多了幾分詫異:「你,我以前在古堡醫院裏做過檢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
「——」
鄭建國默然半晌,知道這個事兒不能再瞞着她,也就開口道:「是的,之前就發現你的檢查結果有異常,但是考慮到你的身體依舊在發育過程中,這就無法確認不良情況是否能影響到生育。」
「所以當時我就做了兩手準備,開發了一種輔助生殖技術,再結合試管嬰兒技術,即便以後你確診無法正常懷孕,也可以通過這種技術懷上寶寶。」
卡米爾依舊紅着雙眼道:「可是你騙了我,這是你第二次騙我。」
「卡米爾,鄭沒有騙你,因為你沒問過他這個問題。」
送了書包和箱包的喬安娜出來後說過,卡米爾搖了搖頭道:「不,鄭知道了就應該告訴我,他沒說就是隱瞞真相,就是欺騙我。」
敏銳的發現到卡米爾神情的異樣,鄭建國不禁看了眼喬安娜道:「卡米爾下午吃什麼東西了?我是說她吃了你沒吃的東西。」
「鄭,你是在轉移話題嗎?」
卡米爾的眼睛微眯後打量着看向了喬安娜的鄭建國,卻沒見喬安娜神情一愣開口道:「今天早上檢查結果出來後,卡米爾精神有些焦躁,校醫給她開了點地西泮,中午吃過的,她現在應該還帶着。」
「鄭!!!」
卡米爾一聲大吼過,鄭建國便轉過了頭看向她,望着藍色眼眸中閃過的凌厲,飛快開口道:「卡米爾,能告訴我是因為檢查結果,讓你有了無法面對我的絕望,才會感到焦躁的,對嗎?」
「我。」
卡米爾眼中的凌厲和焦躁瞬間斂去,撇着嘴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鄭建國便緩緩的探出了手,將她摟在了懷裏道:「噢,沒事兒了,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檢查結果,是因為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以後肯定會好起來,並不是想隱瞞你真相,我原來打算等上三四年後再告訴你。」
「要是生不了孩子,你還會要我嗎?我知道你們對孩子看的比愛情還重要。」
卡米爾聽到後飛快和鄭建國拉開距離,後者也就點了點頭道:「不,你一定會生出孩子的,即便是真的發育不良,也可以通過輔助技術懷孕,並且生下健康的寶寶。」
「另外繁衍後代對任何生命體都是最重要的事情,因為這是生命體在沒有出現之前,便已經桎梏在它身上的枷鎖和責任,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族群的延續,知道為什麼你我會站在這裏嗎?」
卡米爾滿眼是淚的好奇道:「為什麼?」
鄭建國眼神陡然變得深邃起來:「因為在人類歷史出現之前時,你我的祖先便在以萬年為衡量尺度的長河裏,於血火戰爭天災洪水中求生,才將你我帶到了這個世界上,而那些沒能將生命傳遞下來的,就永遠的消失了。」
卡米爾不知想到了什麼的面現思索過,開口道:「他們都去了天堂。」
挑了下眉頭,鄭建國開口道:「如果咱們的祖先都在天堂裏面,看着他們沒有完成自己肩負的生命,也就是沒有讓更多的後代有機會來到天堂,你認為那些祖先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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