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帝國大廈成了遊戲機,魔法方塊的新玩法!」
「帝國大廈!用一億英鎊打造的遊戲機!」
「這是某個醫生的新玩具嗎?在去到月球之前消磨時間用?」
「有人猜測,這是保護傘公司在為第一屆魔法方塊大賽預熱!」
掃過面前熨燙過的報紙,正吃早飯的鄭建國充耳未聞的聽着不時出現的吱嘎聲,姥爺杜世斗一家這會兒已經回國,杜小妹和鄭秋花等人來了快一年時間,刀叉什麼的早已用到習慣,所以能發出這麼個聲音的就只有老爹鄭富貴。筆神閣 bishenge.com
只是鄭建國作為兒子,沒辦法去說而已,而從開始吃到現在看來,杜小妹也沒有要說的意思,至於鄭秋花和羅剛,就乾脆和他一樣好似沒有聽到。
發現鄭建國抬起頭來,鄭富貴停住了手裏的動作,開口道:「蟈蟈。」
鄭建國手中動作跟着聲音停下看向鄭富貴的時候,正叉起了塊牛排的杜小妹則已經拿着雙瞪圓的眼睛跟着看去,而隨着這娘倆的動作鄭秋花和羅剛也不禁轉頭望去。
面對着四人的注視,鄭富貴當然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眼神閃爍了下後開口道:「我說他娘,我怎麼叫兒子是我的權利。」
「還你的權利?看樣子你在大學裏學了不少東西啊。」
杜小妹左右看了看鄭建國以及鄭秋花,將兩人看的低頭繼續吃飯時開口道:「你兒媳婦今天都要進家門了,你還叫他蟈蟈?」
隨着杜小妹話音未落,鄭秋花飛快開口接上:「爹,你孫子都快會跑了,以後蟈蟈就別喊了吧。」
「超超會走了?」
眼瞅着老爹臉上快要掛不住,鄭建國連忙開口岔開了話題,果然隨着他的聲音,杜小妹的注意力迅速轉移:「你看你這個爹當的多輕鬆,你爹當年可是恨不得把你時時刻刻抱懷裏,現在超超都會走路了,你才抱過幾次?」
沒想到老娘會轉移火力過來,鄭建國瞬間就沉默了,他很想說鄭超超的事兒之所以麻煩,都在於他娘的自以為是,否則即便兩人現在沒走到一起,那也絕對不會讓鄭超超沒出生就缺娘少爹的。
可這個話說出來,勢必會涉及鄭建國的態度問題,他想要卡米爾和喬安娜想要諾獎想要上天,甚至還想要菲歐娜和艾斯特——
至於兒子?
鄭建國潛意識中給這娃好吃好喝好住好穿好伺候,等年齡到了四五歲再接到身邊,那時候自己的事業不說忙完了,也差不多告一段落,這樣就有時間照顧這娃。
然而,鄭建國這會兒才發現,按照這個計劃的四五年後,卡米爾和喬安娜肯定也會有了孩子,而按照上次艾斯特的想法,也指不定會不會有,至於菲歐娜更是還有四個月的預產期。
只是,鄭建國發現歸發現,當這些事情在腦海中轉悠過的時候,他依然感覺目前這個狀態下,現在的做法依然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還需要三年到四年的時間——」
「建國,咱娘只是在擔心你而以,並不是說你沒盡到父親的義務。」
隨着鄭建國的聲調傳來,鄭秋花就感覺心中重重一跳,連忙解釋起來時飛快看了眼杜小妹,不想就聽鄭建國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把我撫養長大教育成才已經盡了責任,按照常理來說父母都想把最好的給到孩子,所以我想再麻煩您三四年的時間——」
「你這是屁話,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了,和你娘這麼說話呢?」
手中的刀叉一扔,鄭富貴臉陡然拉了下來呵斥過,旁邊的杜小妹則飛快起身走了,鄭富貴不禁瞪了眼鄭建國跟着起身啪啪拍起桌子:「你娘懂什麼,她就是個婦道人家,說你兩句就不行了?你今天還要會親家?」
拍完桌子的鄭富貴走了,留下鄭建國依舊坐在桌子前感覺憋悶,好在這時旁邊還有鄭秋花,瞅着他這個好長時間沒見的模樣,不禁笑了:「我還記得四妮揍你,你去給咱娘告狀,咱娘把她揍了頓後,她又把你揍回的樣子。」
「呵。」
腦海中翻起久遠的記憶,鄭建國不禁笑了下後心情恢復,只是瞅着對面老爹老娘的座位,笑容斂去後聲音飄忽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做人的道理,卻依然把生活過成了這個樣子,有時候我真的羨慕那些富二代三代,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肆意妄為。」
「你這是嫌棄咱爹沒本事,小心讓他聽到真的揍你。」
眼瞅着這貨的脾氣消了毛也捋順了,鄭秋花懸着的心放下,實際上她之前就聽過杜小妹的抱怨,抱怨鄭建國都這麼有本事了和有錢了,就不能少賺點錢少把精力放在事業上,多多陪陪孩子——
當然,鄭秋花並不認可杜小妹的說法,畢竟鄭超超之所以會出現,就是因為楊娜任性的後果,否則最起碼楊娜不會成為植物人,而是會盡到作為母親的責任。
只是現在楊娜沒辦法盡到母親的責任,杜小妹能抱怨的人就成了鄭建國,只是沒想到這貨的脾氣見長反應這麼大,把老娘都給氣跑了。
然而,當鄭秋花用童年的糗事兒開解過,便被他說出的做人道理這番話給震了下,飛快的察覺到先前那個鄭建國應該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現在這個成熟到穩重的人。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在鄭秋花腦海中閃過,現在正經要做的事兒,是化解這貨和老娘的矛盾:「你這輩子是當不成富二代了,超超倒是能當個。」
隨着鄭秋花的聲音落下,大約翰出現在了餐廳門口,幾步到了鄭建國身旁,開口道:「先生,王儲代表韋伯斯特到了,他是向您轉呈殿下夫婦邀請的。」
「你們慢吃。」
衝着鄭秋花和羅剛點了下頭,鄭建國扯下前襟上的餐巾後起了身,帶着大約翰飛快到了客廳里,不想就見杜小妹和鄭富貴也在,正滿臉好奇的看着站在門口的韋伯斯特:「他是?」
「王儲的特使。」
和僅是斯賓塞私人助理的薩姆森不同,韋伯斯特作為王儲的內廷侍從,可以說就代表了王儲本人,所以他跑過來送的正式邀請函,大約翰也沒辦法接下後轉交。
當然,這也不是鄭建國和韋伯斯特第一次見面,之前單是在肯辛頓宮就見了兩次,還有次是接受GBE冊封時,雖然沒說上幾句話:「嗨,韋伯斯特,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很好,雖然工作多的好像做不完,但是非常不錯!」
操着明顯不同於大約翰的腔調說過,韋伯斯特從外套內兜里摸出了封信,雙手拿着神情恭敬道:「殿下夫婦命我轉交給先生您的信,另外王妃殿下命我向您轉達她的祝福,祝您和家人在新年春節里快樂。」
「嗯,新年春節里——」
接過封了火漆的巴掌大信封,鄭建國不禁為斯賓塞的祝福用詞挑了挑眉頭,接着醒悟到這對韋伯斯特來說可能是有些輕佻,當即開口道:「請轉告王妃殿下,非常感謝她的祝福,另外我代表全家向女王陛下及不列顛王室就王子們的健康成長,祝以衷心的祝福。」
「非常感謝,我會向女王陛下轉告的。」
昂首挺胸的面現正色應下,韋伯斯特點頭致意後開口道:「現在,請允許我告辭。」
點了下頭後讓大約翰送走韋伯斯特,鄭建國用指甲挑開了火漆,從小巧精緻的信封里抽出了摺疊的和元寶差不多信紙,便聽老娘開口道:「殿下要來咱們家過春節?」
「沒有,最起碼目前還沒有,殿下祝咱們家新年快樂。」
一目三行的掃過信上內容,鄭建國嘴上說着便摺疊起來,裝回信封后看着大約翰回來,便把信交給了他是,眼神閃爍:「你說咱們請斯賓塞來過除夕,怎麼樣?」
「——」
接過信封的大約翰有些蒙,撇過旁邊的鄭富貴和杜小妹,面現遲疑的開口道:「這要看殿下有沒有時間,在我看來由於某個特殊的原因,她有很大概率不會過來,而且還不能單獨邀請殿下,現在她們如果出門,就必須只能是兩人同時出門。」
特殊原因,自然是兩位小王子,不說兩人還沒到洗禮,就是斯賓塞按照國內說法,那也是在月子裏,這也是鄭建國之前,沒想過請她來過年的原因。
而且,出席這種聚會就離不開吃喝玩樂,考慮到斯賓塞還要給孩子哺乳,那麼就和他準備在除夕夜搞的燒烤晚會無緣了。
當然,鄭建國稍微想了下也知道這是個機會,拉近和王室的機會:「考慮到殿下兩口子都知道我來過年的事兒,那麼咱們就發出個邀請,他們來不來,就都和我沒關係了,你感覺怎麼樣?」
「這當然是個很好的提議。」
大約翰飛快點了點頭,不過下一句就變了:「只是我並不懂中國的除夕怎麼過——」
「從你沒用中國的聖誕夜,而是除夕這個說法來看,你是在了解過後發現不知怎麼安排。」
瞥了眼大約翰,鄭建國倒是沒有見外的分析了下,他當然知道年是怎麼過的,而這次過來陪老爹老娘過年,也是做好了準備:「就是燒烤晚宴加水餃,吃過晚飯後可以放煙花,到時候有事兒的可以先走,沒事兒的留下打麻將。」
打麻將,大約翰見過,知道這是個賭博遊戲,不過在他看來鄭建國雖然玩,卻沒想着從這上面賺錢的意思,純粹為了娛樂玩。
燒烤,大約翰之前就在港島大排檔上見過,知道是種烤制食物的吃法,在這邊搞下想必不難。
放煙花,就更不難了,據老約翰說,建國公司以前就在首都放過以百萬計的,今年也是打算在帝國大廈上放百萬,想到這裏的大約翰開口道:「這邊也要放百萬的嗎?!」
「放煙花人多才有意思,十萬就可以了。」
鄭建國搖了下頭,便見大約翰開口道:「那我去給殿下夫婦寫信了。」
「等下,還有燒烤爐子你去讓人訂兩個。」
叫住要走的大約翰,鄭建國從通訊錄里摸出了張草圖,這還是他在飛機上畫的,不過好在這玩意結構簡單,科研過程中接觸過不少設備,雖然畫的很醜卻把各個部分的數據列到清楚。
詫異的看了眼鄭建國,大約翰拿着草圖走了。
這是被嫌棄了。
鄭建國目送大約翰離開,轉頭看向了旁邊一直豎着耳朵面現好奇的杜小妹和鄭富貴:「爹,娘,咱們今年過年吃燒烤打麻將好了。」
「你的家你做主。」
杜小妹繃着臉扔下句話走了,鄭建國眨了眨眼的時候,鄭富貴也沒給他好臉:「你怎麼學會打麻將了?」
「不玩錢的,或者玩點小錢的,過年高興樂呵下,」
鄭建國下意識的說過,接着便見老爹瞅着自己不知想什麼,當即開口道:「您在學校那邊生活怎麼樣?」
「沒這裏好——」
鄭富貴抿了抿嘴繼續眨起眼睛,接着不等他開口後說了起來:「那個,我聽說你三姐過了年也要到波士頓上學,她嬸子都能幫忙過去帶孩子讓兩人上學,那你娘為什麼就得回國帶超超?」
「爹,俺娘沒和你說呢?」
瞥了眼滿是不解和好奇的鄭富貴,鄭建國轉頭看了看老娘離開的方向,發現沒什麼礙眼的人後開口道:「俺娘想回去上班,她在這邊生活上太憋悶了,雖說一直在學英語,可畢竟年齡和文化在那裏,除了家裏的這些傭人外也沒什麼說話的人,您忘了前年她在波士頓過的那倆月,後面非要回國麼?」
「嗯,那看樣子還是回國的好。」
回想起前年那倆月的生活,鄭富貴便頗有體會的點了點頭,接着眼神閃爍的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搞區別對待了——」
「那哪能,我原本計劃是讓您和娘一起去波士頓的。」
鄭建國有些蒙,他是沒想到老爹還存了這麼個心思,當即開口繼續解釋道:「可想了想前年您兩口子過的不開心,所以就沒有提這個事兒,因為我感覺您和娘要是那樣過個幾年,可能精氣神就都憋沒了——」
「叮鈴鈴——」
一聲電話鈴聲傳來,鄭建國便到了旁邊接起餵了句,就聽甘麗君聲音傳來:「專員,集結您詩的樣書已經刊印完了,下次他們回國的時候會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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