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當有些刺耳的吵鬧聲傳來時,鄭建國卻是眼睛都沒睜的把手探出了被窩,在床頭櫥上摸到了正在發出滴滴滴的電子表後按下,便又將手縮回了被窩裏才又要沉沉睡去時,不大的單眼皮猛然睜開後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噢,到點了。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6:18分。」
已經關掉鬧鐘的電子表上顯着這會兒的時間,鄭建國便感覺這個時間過的有點快,他才按下鬧鐘便睜開了眼,感覺上只用了十幾秒不到的時間,竟然過去了3分鐘?!
「這表壞了?」
收回眼神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腕,鄭建國便想起表是放在了表櫥裏面,也就又揉了揉臉後從床上爬起來,被窩也沒疊的光着屁股帶着正致敬的小建國到了窗前,探手嘩啦一聲拉開厚厚的窗簾,發現兩層玻璃窗外已經沾滿了水珠不說,天色也陰沉沉的。
感受着玻璃窗上傳來的些許涼意,鄭建國精神恢復了不少後到了床邊把被子疊好,將從被子裏掉出來的褲衩扔進垃圾桶,不想到了內衣櫥旁拉開抽屜,原本還有些睡意的精神不禁陡然提了起來:「我擦,沒有褲衩了?」
由於涉及到私隱的問題,鄭建國的內衣倒還是用洗衣機水洗的,然而褲衩這個玩意他是在知道1美元1件,買多了還能打折的情況下直接按包買的,卻是沒想到竟然有用光的一天。
布朗這才走了沒多長時間!
總不能打電話讓安迪買了送來?
大老爺們給大老爺們買褲衩?
那找個妹子買了送來?
——
站在空空如也的褲衩抽屜前,鄭建國是天人交戰了會便轉頭看了看已經扔到了垃圾桶里的褲衩,最終還是感覺不穿了,只要不讓小建國同志立正,中午趁着放學後去買也還行?
不知道老約翰找的管家什麼時候能來?
帶着淡淡的怨念,鄭建國轉身到了衣帽間後瞅着胡亂扔的價值巨萬的西裝,腦海中卻是閃過了卡米爾的面頰,陡然想起什麼似的回到了垃圾桶前,探出手指捏住褲衩最上面的部分,眼前便是一亮:「對啊,讓卡米爾可以賣男士內褲啊,貼身的那種?」
鄭建國手上的褲衩,並不是他穿越前的那種緊身舒適型的,而是用兩塊三角布料隨便縫縫的大褲衩,和這會兒女士貼身的比基尼差不多相比,只具有單一的功能,所以賣的也便宜。
「讓那些XSP花個十幾美元,應該沒問題?」
將手中的褲衩扔進垃圾桶,鄭建國掃了眼表發現這都快6點30了,也就把這個記在心上後到了洗手間洗漱完穿戴整齊,沒想到才開了53號的門時,便見路邊已經停了幾輛車,四五個記者拿着相機噼里啪啦拍了起來:「嗨,鄭——」
面對着記者們的招呼,鄭建國又抬頭看了看淅淅瀝瀝的小雨,回身從鞋櫥旁邊拿出了把雨傘,打開後到了這些人面前:「你們可夠拼的啊?」
「鄭,聽說你給東部小蝌蚪銀行捐小蝌蚪了?」
「鄭,你不介意別人用你的小蝌蚪和陌生女人生下你們的孩子嗎?」
「鄭,你知道你的小蝌蚪5000美元一次嘛?」
「鄭,你這樣做卡米爾知道嗎?」
「鄭,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淅淅瀝瀝的雨中,舉着傘的鄭建國瞅着已經出現在旁邊的安迪和保鏢們,也就衝着最後開口的記者點了下,說道:「咱們都知道孩子是社會的未來和家庭的希望,我認為這樣做可以幫助人們去關注這些沒辦法通過自然手段,還想要孩子的夫妻獲得孩子的機會,這可以穩固他們略顯脆弱的家庭關係——」
「鄭,卡米爾知道這件事嗎?」
「鄭,你認為你是在奉獻,在給那些夫婦帶去希望?」
「鄭,別人在用你的小蝌蚪賺錢,而且還是奇貨可居?」
「鄭,據我所知你們傳統文化中對於倫理的問題有着明確的要求?」
剩下的四人挨個問完,鄭建國也就探手指向了第二個問題的記者:「是的,我是個醫生,如果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去做出奉獻,因為這個群體遠比你我想像中要多的多,十分之一的夫婦當中有一半是因為無法獲得小蝌蚪而失去當做父母的權利——」
「鄭,5000美元一顆,他們是不是把你當做「搖錢樹」了?」
「鄭,那你一次排出的小蝌蚪就價值——」
隨着第二個女記者下意識的說出了半句話,旁邊的其他記者們月都拿眼看向了她,接着再看看挑着傘神情不變的鄭建國,便見他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的合也只是起個呼籲榜樣的作用,並且這個價錢是我和馬歇爾先生共同商定的。
因為我是個亞裔,許多美利堅夫婦肯定不會想讓自己的孩子來問,我怎麼和你們不一樣,這樣也不利於構建家庭的和諧環境。
而放到亞裔夫婦身上來說,考慮到整體基數很小,再加上因為傳統和信仰上的限制,並不會去選擇通過別人的小蝌蚪來要孩子。
所以這就和錢的多少無關了,畢竟領養一個亞裔孤兒花不了多少錢,好了,今天的三個問題回答完畢,你們可以離開了。」
「鄭,我感覺你太低估你的影響力了。」
先前只說了半句的女記者望着鄭建國說着還搖了搖頭,一副不認同他想法的模樣,而且在發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後繼續說了起來:「真需要去小蝌蚪銀行尋找幫助的夫婦,他們是不會介意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族裔,當然也許有夫婦會介意,但是他們更介意的是小蝌蚪的提供者是否足夠優秀。」
默默的打量了下女記者,鄭建國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轉身向着斜對面的52號走去,便見鄭冬花裹着個抓絨衫出現在了門口,手中捏着波士頓環球報:「你到底怎麼想的?」
「噢,呼籲人們關注這些需要幫助的人們。」
掃了眼報道上自己的照片和東部小蝌蚪銀行的標題,鄭建國倒是沒有在意的說着進了屋,瞅着范萍開口道:「范姨。」
「建國快來吃飯,冬花你們有事兒吃過飯再說,吃飯不許說話!」
系了個圍裙的范萍正拿着碗打好雞肉粥說到,於是鄭冬花便只能瞪了瞪鄭建國,直到四人吃過飯上了前往學校的車,才開口道:「你知道這樣的話,你就是那些孩子生物學上的父親吧?」
「是的,你是他們生物學上的姑姑。」
副駕駛上的鄭建國瞥了眼後座上的鄭冬花說到,便聽羅蘭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就連寇陽也是忍的面帶古怪之色,好在鄭建國知道這個姐姐在表達什麼,當即收起了面上的笑,正色道:「四姐,我要的正是這些生物學上的孩子,如果他們足夠優秀,我會把我的遺產都給他們。」
「你現在開始佈局了?」
寇陽面色一變後抬起了頭,便見鄭建國回過頭來開口道:「嗯,寇陽,你學醫還是虧了。」
「我能學什麼?管理?回國當官還是給你打工?這邊的女人結婚還要改姓。」
望着有些發亮的黑色眸子,寇陽搖了搖頭又撇了撇嘴說到,鄭建國已經是回過頭望向了窗外雨中的波士頓:「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几十年,你想那麼多只會讓自己更累的,對於現在的這些我是已經知足了,非洲那邊可是連飯都吃不上,貧窮飢餓乾旱戰火人禍。」
「你在為回國做準備?」
目光在寇陽側臉上掃過落在鄭建國的後腦勺上,鄭冬花是眨了眨眼才想到這麼個可能性,不過她話音未落便聽旁邊的羅蘭開口道:「建國是在為兩國關係轉變而做準備,不過建國你打算怎麼和卡米爾說?」
「卡米爾現在還小。」
下意識的開口接上,鄭建國便感覺這個話題不應該繼續下去,否則以他知道卡米爾還小了,都還和對方牽扯不清,這個事兒說到底肯定會涉及到未成年人範疇上面,便也飛快改口道:「我也不大,現在才18周歲,比卡米爾大3歲?」
「可你現在畢竟是成年人了,現在報道上說什麼的都有,你真的想娶她?」
鄭冬花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口說着時目光還看了下寇陽,她是有些搞不懂這個小姑子眼光這麼好,怎麼以前就把鄭建國給放過了的,便感覺可以趁着他和楊娜徹底分手後,再給兩人個機會。
鄭建國當然不知道這個姐姐在準備想湊合他和寇陽,而是只以為她在嫌棄卡米爾的年齡太小了:「我算着差不多3年後就能拿到主治醫生,要是能拿到諾獎就更好了,到時候卡米爾年齡也18了。」
「噢,對了,上次趙秘打電話來,說總領館那邊設置了留學生團支部,你的團組織關係也轉過來了。」
眼瞅着鄭建國開始規划起拿到主治醫生和諾獎的事兒,鄭冬花陡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也就把他的注意力給轉了過來:「讓你下次去紐約的時候去一趟,說是就在第五大道上,距離帝國大廈也不遠?」
「嗯,是不遠。」
滿腦子和卡米爾雙宿雙飛的畫面消失,鄭建國是眨了眨眼後想想,總領館他當然知道在哪,12大道520號,位於42和43街中間,可團支部成立是需要3位團員才行吧?
「那到時候咱們一起去。」
仿佛是知道鄭建國的腦袋裏在想什麼,鄭冬花說着還看了眼旁邊的寇陽和羅蘭,以至於鄭建國瞅着後面三張梅蘭竹菊各有千秋的面頰,便感覺先前真是鑽進了燈下黑的牛角尖里。
這三位中即便四姐比自己大兩歲,可也沒有超過25(1982年的團十一大改為28歲)!單單這輛美利堅就兩輛的防彈路虎車裏,就坐着4個團員,可憐鄭建國先前還在想另外倆在哪來着:「好吧。」
「這個事兒趙秘說還是你提醒了,上級組織才注意到的,而且考慮到留學生大多都是20來歲左右的,便在想着後來總是要辦的,就在總領館成立了個團支部,寇陽是副書記。」
鄭冬花抿着嘴看了鄭建國說到,只是發現他轉頭看了看自己,又拿着雙莫名的眼睛看向寇陽後,也就繼續開口說了起來:「趙秘說如果咱們同意的話,可以在波士頓這邊成立個留學生團支部,那樣咱們裏面就可以推選書記和副書記了。」
「你們還是以學習為主吧。」
皺了皺沒有,鄭建國心說怪不得寇陽今天的狀態有點像是回到了學校里,原來是擔當起了團幹部,想想她以前只是班級里的團組織委員,現在一傢伙成了總領館的副書記,腦海中便閃過先前她的話時,陡然有了不妙的感覺:「你們不是還準備做那個研究?」
「那也不能拉了團生活。」
迎着鄭建國似曾相識的眸子,寇陽發現自己仿佛回到了課堂上面,面對着這個不願上進的同學,當即就變了語氣:「我們都同意了,現在就等你的表態了,你不能拉我們的後腿。」
「你這是。」
陡然間仿佛回到了課堂上,鄭建國並不知道寇陽也有着他的這種感覺,特別是當她看到這貨面現遲疑的時候,也就飛快開口道:「我們知道你的情況不同,不要求你一定做到參會什麼的,只是你有空就過來學習下最新的精神就行。」
「那,那好吧,不過我不擔任職位,我沒時間。」
迎着寇陽水靈靈的雙鳳眼注視,鄭建國是想起了那個下雪的下午,吳文武那貨差點拿筆砸到她的眼睛,而自己為了改變她的命運開口叫了她,然後下課就被她叫了出去,暗暗的天空裏凌亂的雪花落着——
當然,鄭建國在回憶着過去時,他注視着寇陽的模樣落在鄭冬花和羅蘭眼裏後,卻是另外一個概念了,以至於幾人到了哈佛醫學院下了車,鄭冬花就等不及的開口了:「寇陽,我一直不明白你和建國在學校里鬧過嗎?」
抿了抿嘴,寇陽長長的睫毛是抖了抖:「四姐——你能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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