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野和易金枝當時是跟着葉敏德過來的,表面上的目的是參加腸胃病學會給鄭建國站場,實際上卻是為了PCR技術尋找合適的嗜熱菌。一筆閣 m.yibige.com
當時便是鄭建國找到布魯斯和辦的半年簽證,這會兒距離到期還有個多月的時間,也是該準備更換簽證的事兒了。
只是與當時來的身份相比,葉敏德和陶野以及易金枝與魏永成四人算是取得了成績,四人這次回去後,就可以拿着保護傘生物的僱傭合同申請O1和O2甚至是O3簽證。
當然,鄭建國該有的提醒還是沒有忘了:「你們現在和保護傘生物是簽了僱傭合同,要是違反合同的約定去了不回來,就等着賠錢吧!資本家可是不做賠本買賣的——」
「呵呵,姐謝謝你!」
探手打了下虎着個臉的鄭建國,陶野卻是笑眯眯的說到,鄭建國便點了點頭轉身走了:「記得電視不要買,家裏面的制式和這邊不一樣,我會讓人從港島給你們帶回去的。」
「建國——」
眼瞅着鄭建國要出了門,陶野飛快叫住了他後到了身邊,一雙杏眼望着鄭建國的面頰遲疑了下,接着低聲開口道:「那個,你感覺在國內做點什麼生意可以?」
「噢,你是說投資吧?可以買點今年的郵票,猴票,另外還可以買點古董,買幾套房子收租——」
眨了眨眼,鄭建國下意識的禿嚕着國內現在可以投資的東西,只是傳入陶野的耳朵里後,卻讓她瞪大了眼睛:「這些?」
「你們不適合做生意。」
鄭建國當然知道這個姐姐想問些啥,她這次出來賺了差不多一萬五千美元,回到國內後在黃牛那裏能換八萬左右人民幣,這錢在首都都能盤套好的四合院了,四十年後漲個10000倍沒啥問題。
可陶野的家在齊省,單位也在齊省,而由於鄭建國是和她談過以後的人生規劃,短時間內的五六七八年內是甭想去別處了,便沒想讓她去首都買四合院。
「那我能去首都買房子嗎?」
陶野好似鼓起勇氣後說了,她是聽葉建義說過這傢伙在首都買了整條胡同的房子,便在聽到可以買房收租後動了心思:「以後我想總是要去首都工作的。」
「當然可以,我給你個電話,你可以和他商量下,那是我的高中同學。」
說着從口袋裏摸出了通訊錄將郝運的電話留給陶野,鄭建國也就看過她身後的易金枝便轉身走了,他先前說了不少的東西出來,都是這會兒以幾人身家能夠輕而易舉便做的投資。
不說幾千幾萬的房子和幾塊幾十的古董,這會兒猴票八分錢張,如果換成美元差不多是1美分1張,也就是說1版不到1美元,日後1版就能換套普通房子,也是最適合這些科研人員做的投資,躺着就能變成百萬富翁。
而且這幾人以後也不會太缺美元,只要不是去搞高槓桿的風險投資,這輩子肯定能活個滋潤,當然要是在美利堅買房子定居就另說了。
「建國不在這裏吃飯嗎?」
眼瞅着鄭建國出了門,范萍追着到了門口問過,他便擺了擺手道:「范姨,我得趕飛機去紐約,你們吃吧。」
「好的,你路上慢點,這又下雨了。」
望着淅淅瀝瀝小雨中的鄭建國,范萍說了後回了屋裏,鄭建國也就鑽進車裏後車子發動,撞開了密密麻麻的雨幕離開了聖保羅社區,他卻是拿起了旁邊的文件看起,直到車子停在了機場入口處,雨倒是下的越發的大了。
撐着傘的安迪都被雨水打濕了半個胳膊,鄭建國卻是陡然想起了八馬同志在雨中被海軍陸戰隊員打傘的畫面,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入口處已經有兩個記者跑了過來:「鄭,咱們聊聊吧,不涉及問題。」
「鄭,你對第一對美利堅夫妻選擇了你的蝌蚪有什麼想法?」
隨後的記者趕到時問到,鄭建國已經帶着拎了個包的安迪走向了安檢,很快過後在貴賓廳經理瑪麗的帶領下進了貴賓廳,帶起了不多的異樣目光注視後發現遠處站起了個人,不禁挑起了眉頭望着他到了面前,鄭建國也就笑道:「新井君!」
「鄭醫生!」
新井熊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後,直起身子後肥嘟嘟的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咱們雖然是鄰居,可又和您相逢在這裏了——」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新井君客氣。」
鄭建國衝着近處的沙發做了個請的手勢,嘴上也沒說的便坐到了裏面,新井熊也就跟着坐下,挺直的腰板又衝着鄭建國鞠了個躬:「早就聽聞鄭醫生是第一個將母語發到《柳葉刀》上的人,新井一直沒有機會認識鄭醫生,上次您又成為最年輕的拉斯克獎獲得者,為咱們東亞——」
「新井君已經入籍美利堅了?」
眉頭一挑下意識的問過,鄭建國便見新井熊面上的笑容斂去少許後開口道:「不瞞鄭醫生,在下是通過投資移民獲得的美利堅籍,您不打算加入美利堅嗎?」
「噢,這個話題涉及的足夠私隱,不過我認為以我現在的情況來說,入不入籍沒什麼區別,美利堅是一個開放包容度極高的國度。
雖然它有着這種那種的問題,然而這些問題並不是美利堅獨有的,而是普遍到每個發達國家都有類似的問題,當然某些國家就不說了。」
鄭建國扯了個嘴角笑着說了,這會兒的小曰本已經發達到引起了美利堅的不少人注意,否則也不會在年初就更改外資管理條例。
記憶中,小曰本將會以這個條例的修改為開端,開啟長達十年的經濟上行模式,股票房價伴隨着日資產品橫掃全世界,最終在10年後迎來最高光的崩盤,留下一地雞毛成為被人們緬懷和銘記以及總結的失去的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
特別是當鄭建國站在1980年11月10日下午17時35分的時間節點上,去和新井熊談起國籍和國家的問題時,他便總是感覺到仿佛那個國家在召喚着自己過去:「所以你我才能以現在的身份,在這裏相見相聚相識。」
「鄭先生,您的咖啡。」
瑪麗端着個盤子出現後放下咖啡,鄭建國卻是笑了笑想起自己好像並未要咖啡時,便見她衝着新井熊開口道:「新井先生,您的航班開始登機了——」
「噢,謝謝瑪麗小姐。」
從優雅的瑪麗面頰上收回目光,新井熊說着站起了身,衝着鄭建國低頭致敬:「那在下就告辭了,祝鄭先生一路順風。」
「在飛機上一路順風呢?」
嘴角掛着淡淡的笑,鄭建國卻是沒有站起的正襟危坐,一副大佬模樣的開了口:「謝謝!」
鄭建國的態度有些高傲,當然這是在瑪麗的印象,特別是當她看着鄭建國連個屁股都沒抬,嘴上的語氣也是淡到有些公式化時,這個想法就愈發的強烈起來。
只是放在新井熊身上,他卻是沒有半點的不滿,不說鄭建國現如今的名聲和地位,單是他那以億為單位構建起的公司,就足以讓習慣了強者為尊的他心服口服到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待遇。
瑪麗當然不知道新井熊的價值觀,她是在再次看向鄭建國時,才隱約的感受到了這點:「您的航班大概會在18點左右開始登機,我會來通知您的,不知您是否要用點點心?」
「不用,謝謝!」
想起那邊卡米爾還在等着自己吃晚餐,鄭建國便端起了咖啡拒絕到,很快隨着這杯咖啡喝完又看了看瓦倫丁寄來的論文,他也就帶着安迪上了達美航空的頭等艙,不過等他降落在紐約後到了帝國大廈時,已經是晚上19點了。
「鄭,我們要吃快了,我們還有芭蕾課要上。」
穿着短裙校服的卡米爾出現活嚷嚷了,鄭建國也是飢腸轆轆的轉身看向了安迪:「安迪你也去吃點東西吧,這裏有老約翰就可以了。」
「好的,boss。」
安迪說着轉身離開,鄭建國便跟着老約翰帶着卡米爾和喬安娜進了二層的套間,老約翰開口道:「先生,你需要去洗漱下。」
「好的,你去準備上菜吧,我也有點餓了。」
鄭建國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洗手間,卡米爾不顧老約翰才轉頭離開,便跟着他進到裏面:「我晚上能這裏休息嗎?」
「不行,那會讓記者們打雞血的。」
鄭建國飛快的開口拒絕到,兩人的緋聞才在泰勒的否認下消停沒幾天,這會兒要是留她在帝國大廈里過夜,那樣就和兩人間公開沒什麼差別了,哪怕是分開睡也都足以讓記者們再次關注,當即改了話題道:「你們前兩天玩的怎麼樣?」
「嗯,花了點你的錢,有個笨蛋喝醉砸了塊玻璃。」
眼瞅着鄭建國乾脆利落的拒絕,卡米爾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是她之所以提這麼個不切實際的要求,目的還是在於後面:「那你過會陪我們去上芭蕾課怎麼樣?然後送我們回家。」
「這個沒問題!」
將領帶搭在肩膀上洗了把臉和手,鄭建國開口應下後拿過毛巾擦拭乾淨,便見卡米爾拿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站在旁邊看來,不禁挑了挑眉頭道:「怎麼了?」
「嗯,我喜歡你。」
下意識的嘀咕了句,卡米爾說過後便見鄭建國探手颳了下她的鼻頭,聲音拉高:「這是又變成喜歡了?不是愛了?」
「愛,我愛你!」
探手扯住鄭建國的胳膊抱在懷裏糾正過時,卡米爾就聽外邊傳來了老約翰的聲音:「先生,你們可以開飯了。」
「嗯——」
才想開口時便被卡米爾探頭吧唧了,鄭建國卻是探手把她推開了些距離:「吃飯了,你不餓我餓了。」
「我看到你就不餓了。」
撅着小嘴被推開的卡米爾可憐巴巴的說到,鄭建國便歪頭看了看她身後遠處的喬安娜,卡米爾也就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於是乎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也餓了。」
「叮鈴鈴——」
才出了洗手間的鄭建國還沒到達桌子前,跳起的電話鈴聲帶走了他的注意力,只見電話旁邊的老約翰飛快拿起說了句,接着開口道:「先生,是共和國領事總館來的電話,一等秘書找趙亮亮您。」
「好的,你們先吃。」
衝着已經坐到桌旁的卡米爾和喬安娜說了,鄭建國到了電話旁從老約翰手裏接過了電話,是打了招呼後便聽趙亮亮開口道:「建國,今年可北省遭遇嚴重旱災和古北省遭遇嚴重水災,咱們已經向聯合國進行了告知,你那邊注意做好應對記者們問題的準備。」
「水災和旱災嗎?」
當鄭建國放下電話的時候,他腦海中閃過的除了國內的受災情況外,便是記憶中關於非洲那邊土地上的報道,當然這次國內向聯合國匯報的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接着又想起齊省在八十年代裏面也是偏乾旱的內容,也就皺起了眉頭。
「先生,出事了嗎?」
老約翰的聲音傳來時,鄭建國也就從記憶中回過神來,衝着他先是點了點頭,接着開口道:「也沒什麼事兒,咱們吃飯吧?」
「你臉上可是寫滿了事兒,我都看出來了。」
卡米爾不知道鄭建國聽到了什麼,而是在他坐在旁邊後探手摸向了他的胳膊,滿臉關切:「有什麼事兒不是你能解決的?」
「哈,你說的也是。」
盯着卡米爾藍色的眸子,鄭建國卻是被她的說法戳中了內心,也就點了點頭拿起刀叉,看着面前散發着油脂香味的和牛牛排,轉頭看向了老約翰道:「你去給李南英打個電話,看看她今天能過來嗎?不能的話明天早上來早點。」
「好的,先生!」
點了點頭,老約翰轉身出去了,鄭建國回過頭後拿着刀叉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裏,咀嚼着感受着味蕾上裹了油脂的芬芳,也就衝着卡米爾開口道:「你有沒有去非洲看看那邊吃土的人是怎麼活的情況?」
「吃土?」
卡米爾搖了搖頭滿臉問號,只是當她看到鄭建國是點了點頭後,不禁面色微變:「你這不是形容詞吧?有人吃土嗎?吃土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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