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一回頭,就看見雕像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伸出手要抓它尾巴。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可把天馬嚇了個半死。
「啊——」天馬怪叫,兩條後腿往上一撅。
雕像沒注意防備,竟然被天馬這一記撅蹄子給踢飛了。
砰。
雕像摔在地上。
地板喀嚓喀嚓地碎裂。
這一幕,看得陳浩倒吸涼氣。
他剛才還懷疑這不是一尊雕像,而是一具乾屍,可現在看來,這還是一具雕像啊。
乾屍哪有這麼硬,能把兩指厚的青石板給砸碎啊!?
「救命,你們別干看着,救命啊。」
天馬快哭了,自從它踢了雕像一腳,那雕像就更生氣,追着它不放了,好幾次都差點抓住它尾巴,最危險的一次,更是已經抓住它尾巴。
還好它潛力爆發,再次提速,這才把乾屍甩開。
只不過它尾巴上的毛,也被乾屍薅下來一把。
此刻它尾巴光溜溜,像是禿尾巴狗。
「救你肯定是要救你的,別着急,我們這不是在想應對之策嗎?」
陳浩說的是實話,他和崔文熙的確在觀察雕像的弱點,但看着禿了尾巴的天馬,他怎麼就那麼想笑呢。
這匹死馬也有今天,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大抵便是如此吧。
陳浩暗想道。
「你有什麼發現了嗎?」
崔文熙詢問道,她感覺天馬快撐不住了,再過幾分鐘,天馬可能會力竭,那時候便危險了。
「還沒」陳浩剛準備搖頭,卻猛然發現,那尊雕像的腦袋上,有一道疤痕!剛才,這道疤痕被頭髮遮擋住了,現在雕像追逐天馬,速度隨着天馬越來越快,頭髮也被風吹得揚起,疤痕這才顯露出來。
「這疤痕」陳浩眼裏爆發精光。
「從這疤痕來看,這是一道深入骨頭的傷,應該是被利器貫穿了頭骨。」
身為醫生,陳浩敏銳地做出判斷。
「也就是說,這道傷疤是他的弱點!」
崔文熙詢問道。
「初步判斷是這樣,但不排除意外情況。」
陳浩緊了緊手中的狼牙:「不管是不是,都得上了,要不然那匹死馬真要被逮住剝皮了。」
「一起上吧。」
崔文熙點頭,深吸一口氣後,默契地和陳浩同步行動,從兩側包夾向雕像。
「死馬,別跑了,回頭給這雕像一腳。」
陳浩遠遠地大吼道。
天馬聽到了卻不敢這麼做,依舊奮力奔逃。
「你這麼跑沒有屁用,不想死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陳浩怒聲大喊。
這下子,天馬總算被嚇住了,一咬牙,止住腳步,回過了頭。
然而它一看到雕像猙獰的眼神,就被嚇得魂飛魄散,想用前蹄去踹雕像,可前蹄卻不聽使喚,累得根本抬不起來。
「踢他啊。」
陳浩見天馬轉過頭髮愣,被氣了個半死。
眼前是步步逼來的恐怖雕像,耳邊是陳浩的憤怒催促,天馬一個頭兩個大。
「去你丫的。」
天馬也是怒了,既然前蹄抬不起來,它乾脆就用腦袋往前撞。
砰!天馬一腦袋撞在了雕像腦袋上。
「這是腦袋嗎,這就是一塊鋼板。」
天馬兩眼冒金星,嘀咕一聲後,暈乎地倒在了地上。
不過天馬這一撞也不是白撞,因為用了全力,所以雕像也被撞得頭髮昏。
崔文熙抓住這片刻戰績,雙手探出,兩隻手如同鐵鉗,死死地將雕像的喉嚨鎖住。
「陳浩!」
崔文熙大喊。
「放心!」
陳浩對戰局的敏感程度不比崔文熙遜色。
在崔文熙用手鎖住雕像的剎那,他已刺出了狼牙。
嗤!狼牙閃爍寒光,刺破了那道疤痕,深深沒入了雕像的頭顱。
剛才還劇烈掙扎,想要擺脫崔文熙的雕像,頓時安靜了下來。
它眼中的生機迅速消散,身體各處也變得僵硬。
三兩個呼吸後。
這座雕像,真的成為了雕像,一座不能動彈的雕像。
它倒在地上,安安靜靜,不再散發讓人心驚膽戰的詭異氣息。
「呼——」陳浩和崔文熙都長長的舒了口氣。
兩人癱坐在地,相視一眼,都露出笑容,隨後默契地抬手擊掌,以表慶祝。
雖然這一次的戰鬥,只用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但兩人全神貫注,可謂拼死一搏,對兩人來說,這半分鐘如同一個世紀,所以此時才會這麼疲累。
休息了好半會,陳浩方才感覺力量漸漸回歸身體。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陳浩心有餘悸地凝視着雕像。
「一具屍體。」
一個滄桑的聲音響起。
「誰!?」
陳浩呼吸都停滯了,崔文熙也是渾身緊繃,下意識地進入了備戰狀態。
「我是一具屍體。」
陳浩和崔文熙面面相覷,望向那座雕像。
聲音是從雕像內部傳出的。
「不用擔心,我不是鬼魂,我之所以能說話,只是因為我體內裝了一台錄音機,你們現在聽到的內容,是我在一百年前錄好的語音。」
陳浩和崔文熙大驚。
「我通過特殊的手段,使我在死去後,能夠觸發錄音機的播放裝置,讓我在一百年前錄好的語音能播放出來。」
錄音機還在繼續播放,陳浩和崔文熙也只能收拾好震驚的心情,認真聆聽。
「一百年前,我被我心愛的女子殺害了。
她和她的姦夫,趁着我在煉丹,對我發動了偷襲,她用我送她的生日禮物——一口軍刀,刺穿了我的頭顱,取走了我的性命。」
「隨後,她和她的姦夫——一個陰險的傀儡師,把我煉製成了一具傀儡,沒錯,你們剛才打倒的,就是我的『妻子』和她的姦夫,利用我的屍體煉製成的傀儡。」
「她的姦夫想要把我煉製成一具強大的傀儡,可是他失敗了,因為他把我煉製成傀儡的時候,我還沒有完全死去,意識還沒徹底喪失。」
「正因如此,她的姦夫把我煉製成傀儡,反倒變相延長了我的生命,讓我臨死前那縷不曾消散的意識,能夠醫治存留在這具傀儡之內。」
「因為我這具傀儡還有意識,所以她的姦夫覺得我不聽話,是個煉製失敗的殘次品,因此帶着她——也就是我親愛的『妻子』遠走高飛了。」
錄音播放到這裏,陳浩能清晰感覺到,說話者的憤怒。
跨越了百年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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