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離開,胖婦人拍着曹昂的肩膀說道:「小子,以後你就是廚房的一員了,咱廚房有廚房的規矩,雖然你廚藝好,但若是手腳不乾淨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小毛病,別怪你花姐不講情面。筆神閣 m.bishenge.com」
以後,這就是自己的直屬領導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沒有能力的時候要學會裝慫,那些能力不大脾氣不小的,最後哪個沒有被社會狠狠的教訓過?
他沒有典韋許褚的武力,在這個群狼環伺的地方想要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必須得把眼前這位哄好嘍。
「花姐您放心,這深宅大院的,就算偷了也帶不出去,我又何必干那種自尋死路的事。」
「知道就好!」
花姐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咱是管廚房的,餓着誰也餓不着咱們,去幹活吧!」
任何工作,新人都是受壓迫的那個,曹昂對此早有體會,因此不用別人吩咐,砍柴,挑水,洗鍋,燒水的事主動就幹了。
等過個一兩天混成老油條,日子就會輕鬆許多。
畢竟自己是大廚,跟那群只會打下手的雜役不一樣。
儘管如此,養尊處優大半年,突然幹這麼重的活還是相當吃力。
一邊咬牙苦撐一邊惡聲咒罵:「該死的毛八年,你丫就是蝸牛也該爬過來了吧!」
辛辛苦苦忙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晚飯,千呼萬喚的毛八年依然沒有出現,曹昂拖着疲憊的身軀回了廚房上了餐桌。
大漢是一個上下尊卑很分明的地方,飯桌只有花姐與八名大廚才有資格坐,其他幫廚和雜役通通端着碗筷到牆角吃去。
曹昂也想躲去牆角,卻被老大拉上了飯桌。
老大就是八名大廚中年紀最大的那位,至於本名,他沒說曹昂也懶得問。
只知道他們八人被排成了順序,按照年齡從一到八。
花姐管他們叫老大老二老八,其他人則管他們叫大哥二哥八哥。
民以食為天,至少在醉春樓這地界,還沒幾個敢得罪他們廚師的。
曹昂自覺的坐到最下首,說道:「大哥,找我什麼事?」
老大搓着雙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想請你幫個忙,你看?」
此話一出,其他七人同時向他望了過來,眼中滿是期待。
請自己幫忙,自己有什麼值得他們惦記的?
略一沉吟便明白過來,說道:「想學廚藝是吧,沒問題,以後我每天教你們一道菜,至於學不學的會,就得看你們造化了,但是,我這邊諸位是不是也應該行點方便啊?」
八名大廚一陣歡呼,同時說道:「老九你放心,以後只要不是逃跑,你想幹什麼我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有房間,回頭我讓這群小伙子去擠擠,給你騰一個單間,你看如何?」
曹昂扭捏的笑道:「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
老大說道:「年輕人嘛,就應該多吃點苦!」
吃完飯後,曹昂要去柴房取柴,老大攔住他說:「這種小事你怎麼能親自動手呢,讓那些小傢伙去不就行了!」
曹昂笑道:「做事得有始有終,再說取點柴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去去就回。」
說完不等老大阻止,快速跑去了柴房。
這破柴房,房頂上好幾個大洞,窗戶早不翼而飛,牆角更是漏着幾個碗口大的小洞,也不知道是老鼠還是兔子的傑作。
白天還沒發現,晚上月光照進來,漏風的地方一覽無餘。
曹昂走到五名少女面前,從懷中取出幾個米糰塞給她們低聲說道:「快點吃,吃完擦乾抹淨別被人看見。」
年紀最大的少女接過米糰分給其他幾人,感激的說道:「多謝恩公。」
曹昂指着牆角的洞說道:「看見那洞了嗎,以後每天這個時間我都從這裏遞進來。」
然後在牆上砸了幾拳,一短兩長:「記住這個頻率,敲牆聲音與這個不同,你們可別搭理,懂了嗎?」
少女點頭。
曹昂起身,抱着一捆柴離開,剛到門口少女便問:「還不知道恩公姓命,若有出頭之日,琳琅定當報答。」
曹昂扭頭笑笑:「叫我張晟就行。」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曹昂依舊沒有消息,錦衣衛,黑袍軍,并州狼騎全瘋了。
挖地三尺的尋找,下邳周邊的縣城都被他們掃遍了,可曹昂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沒有半點消息。
沒辦法,發了狠的毛八年只好朝趙志下手。
趙志派出的殺手當天就被抓住了。
說來也是倒霉,那群死士慌不擇路下跑進了一座荒廢的院子,進去之後才發現,那裏竟是錦衣衛的秘密駐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百多名死士,視死如歸的硬漢有,貪生怕死的慫包軟蛋當然也有,一通審訊後有人供出了趙志。
有了供詞就好辦了,錦衣衛當場拿人,趙家上百口全被下了大牢,錦衣衛刑訊手段齊上,不到一天就折磨了趙志沒了人樣。
張遼帶着黑袍軍挨家挨戶的搜查,徐州各大世家更是重點照顧對象。
這自然惹來許多世家的不滿,但張遼不在乎。
以前在徐州沒少受這群傢伙的氣,豈能不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得知曹昂消失不見後,眾世家也怕惹禍上身步了趙志的後塵,老老實實的接受張遼檢查。
并州狼騎比黑袍軍還瘋狂。
南陽湖一戰結束已有半月,半月時間,曹昂的寬容和大氣成功的俘獲了數萬并州狼騎的心,他們早已將曹昂當成了新的主公。
可這位不靠譜的主公還沒讓大家過幾天好日子人就消失了,到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眾狼騎哪能接受得了。
狼騎將精力放在了城外,黃忠與魏延各領一部,一個南下一個北上,提前展開了收復徐州全境的行動。
曹昂得罪的世家太多,被其他郡的世家擄走也不是沒可能。
呂布戰死,劉備西征,陳珪病故,徐州再沒能獨當一面之人,各郡城的抵抗意志並不強烈,狼騎一路勢如破竹,所過之處無不開城投降。
比起狼騎,更鬱悶的是周瑜孫靜和簡雍孫乾這兩撥使者。
他們在下邳已經耗了近十天,家裏一大堆事呢實在耗不下去了。
前段時間是呂布喪期,不宜談公事他們理解。
可現在呂布都下葬了,你曹昂玩失蹤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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