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朮唾沫橫飛,然後給手下的這些個萬戶們分佈任務。
趙舊腦子宕機了很久,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直到金兀朮最後決定下定出兵的時候,他還被人推桑着出了營帳。
有一個和拔莫離要好的萬戶奸笑着砸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
「拔莫離,叫你別喝這麼多馬尿,如今大軍出征,要是真讓你誤了元帥的大事,俺們這些老人也保不住你呀。」
完顏兀朮在軍中聲望並不高,甚至還不如許多老資格的萬戶,但是因為他出身高,這才年紀輕輕就統帥了整個東路軍,雖然他確實是有本事,只不過還沒有表現出來太多。
金兀朮跟着幾個戰神般的哥哥在後面撿漏,這才被他們掩蓋了光芒。
趙舊心神一動,笑道:
「那俺得小心了,為了將功贖罪,俺拔莫離就當這個開路先鋒。」
那個萬戶撇了一下嘴說道:
「剛才在軍中你也不率先言明,這先鋒的機會都被他人搶走了,你還想違抗軍令不成?」
趙舊不知所措的擦了擦鬢角,然後這才說到:
「老哥哥,你就替我管着我那群部下,俺就跑到前面蹭一份首功,到時候大家都會對俺刮目相看,還請老哥哥替我遮掩一下。」
「好,沒想到你小子壞心眼這麼多,便宜你了,俺替你遮掩一下。」
這個萬戶點了點頭,拔莫離畢竟是他的部下也歸他統領,大家都是好兄弟,好兄弟立功心切他也只能助其一臂之力了。
趙舊上下打點了一下,就騎着自己那匹戰馬出了營門,前去追趕先鋒部隊去了。
金兵的先鋒部隊才剛剛出去不久,趙舊憑藉着高超的馬術很快就趕了上去,隔着老遠,趙舊就看見了先鋒部隊的尾巴了。
趙舊一咬牙縱馬從旁邊的小道中竄入,沿着官道的山間小路一路疾馳,只要不偏離官道太遠,走小道反而更快一些,只是官道更適合大規模行軍而已。
趙舊憑藉着高超的騎術,穿山越嶺,其技術之精湛已經不亞於那些精銳的騎兵了,身後的場景快速倒退,趙舊感覺冷風居然刮的臉上有些生疼。
山間林蔭小道的跌宕顛簸遠遠不是官道能比,就連馬匹都在喘着粗氣,趙舊卻顧不得着許多,這匹馬就算是跑死跑廢,也必須要趕緊趕到采石磯,不然金兵渡江的後果,大宋根本就承受不住。
趙舊在不知不覺之中,悄無聲息的和金兵大部隊擦肩而過,在最前頭領兵的阿里將軍也沒有察覺,他覺得只要自己動作夠快,宋兵就永遠追不上他。
日落西山,整個大地都披上了一層金黃,趙舊身上的汗水和血漬粘在了一起,大腿廝磨的異常紅腫,平原和山區的疾馳根本就不一樣。
此時,趙舊硬生生的疾馳了四個時辰有餘,終於是搶先了金兵一步趕到江邊。
趙舊胸膛起伏,甚至有些搖搖欲墜,他身後的戰馬剛剛停下,直接就轟然倒塌,這匹戰馬的屁股已經被戳了好幾個洞了,眼看就活不成了。
趙舊休息了片刻,直接脫掉了身上的衣物,把那些貴重的東西放進了他的神秘空間,直接一個猛子扎進了長江裏面。
長江非常的遼闊,水深幾十米,而采石磯更是一處名勝古蹟,在南京,翠螺山探入西側的長江,月牙形的鎖溪河包圍了山的東面。
采石磯因李白而出名,相傳他醉酒後赴江中捉月,溺死於採石。
要換做常人,很難有體力游過這片長江,只有那些頂尖的好手,才能勉強橫渡。
趙舊扎入水中之後,就解除了身上的變身術,他體內的真氣一直在維持着變身術,根本就無法動用其他道術。
畢竟他是一個穩健的官家,半道上碰到了金兵的哨騎,也能矇混過關不是?還好一路上有驚無險,順利的來到了長江邊上。
趙舊身上雖然帶了地圖,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跑到哪裏了,只有渡過長江,搬來救兵才是。
趙舊進入水中之後,用着他最擅長的狗刨,行動迅速朝着江對岸遊了過去,游到一半的時候,趙舊感覺胳膊酸痛不已,整個人眼瞅着就要往下沉。
暗叫不妙,老子難道要成為史上第一個被淹死的官家?
趙舊突然想起了一事,靠……火影忍者中,不是有用忍術趕路的場面嗎?
本道宗用道術趕路,不過份吧?
「水遁,誰修下大壩?」
「誰修下大壩……」
「誰修大壩……」
趙舊充分的利用了初中所學的知識,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利用慣性的原理,非常科學的在水中用出了道術水遁,一股激流將趙舊穩穩噹噹的往對岸送了過去。
仿佛有一架遊艇在長江岸上疾馳,其速度之快,讓人嘆為觀止,簡直就是亘古未聞。
一襲白浪破長江,官家已過萬重山。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趙舊非常順利的渡過了長江,幸好他所選的地段非常的偏僻,旁邊根本沒有人來往,否則一定會被趙官家的神仙手段嚇得屁滾尿流。
趙舊深一腳淺一腳的踏上的沙灘,把身上的衣物一換,從神秘空間之中拿出了一套乾淨整潔的官家圓領箭襯大紅袍,隨意的套在了身上,然後又給自己披上了一層盔甲,這才放心了少許。
趙舊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往哪邊趕路,於是他決定選個最科學的辦法,拔掉自己的官靴往天上一扔,靴子的腳尖直指右邊東南面,趙舊會心一笑,心道:愛笑的官家,運氣總不會太差。
趙舊深一腳淺一腳地朝着東南方向走去,畢竟他的大腿都血肉模糊了,能正常走路已經算得上是意志堅定了。
……
建康皇城,就在抗金的緊要關頭,宮中傳來了消息,官家居然都病倒了,文武大臣一下子就懵逼了。
李綱,呂頤浩,呂好問這些相公們紛紛前去看望,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結果,太醫也是束手無策,官家就此臥床不起。
吳瑜也是氣的嘴上長了火泡,日夜甲冑不離身,盡心盡力地服侍官家。
韓世忠,陳淬,岳飛,張俊,劉光世這些統兵大將都是憂心重重,不知如何是好。
在此緊要關頭,官家卻倒下了,這給眾人傳遞了一個不好的信號,宮中甚至流出來了一種可怕的傳言。
「官家,又打算跑了…」
這件事情的發生,給整個長江防線披上了一層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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