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諸位看得起我,響應此次號召,並推舉我做商協的會長,令我深感榮幸,我早已派人在玉泉路籌建商協的總部,費用全由我一人出資,不日就能建好。」
匡瑾榮觀察了一下眾人的神情,又繼續說道:「我觀諸位的臉上也有些許疲憊,今日之事就暫且先到這裏,具體事項我們日後再談,黃總警司找我應該還有一些善後的事情要處理,我就不留大家了,諸位請回吧!」
話音剛落不久,在場的其他人紛紛起身告辭,其實早在槍擊事件開始前,他們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就已經塵埃落定,若不是中途出了么蛾子,恐怕這個時候的八角大樓已經人去樓空了。
這裏面有很多人一早就來到了這裏,一方面是響應號召,另一方面是把它當成了一次聚會,不少老闆藉此達成了商業合作,這部分人巴不得早點離開,跟自己新的合作夥伴們好好商討一下具體的合作方式。
錢偉童就是這其中的一員,可兩個孩子在這裏,他又有些為難,錢夏見此連忙自告奮勇地表示要護送妹妹回家,讓他不用擔心,錢偉童為了保險起見,將自己的司機跟保鏢都留給了兩個孩子,自己則坐着另一個老闆的車走了。
經此事變,不僅來參加宴會的人走了,就連工作人員也通通下班了,只留下了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人的錢氏兩兄妹。
「你跟老叟不是說這種場合冷一定會來嗎?現在那些高分量的人都走光了,他都沒有出現,我看他是不會來了!我們精心設的局看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錢秋水一腳踢在一顆路邊的小石子上,惱怒地說道。
沒有外人在,錢秋水立馬卸下了偽裝,恢復了她本來的模樣。
「嘿,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敢確定他來了,這才符合他的作風,我有一股強烈的直覺,我們在等他,他也在等我們,等所有人給我們騰出空間,說不定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裏。」錢夏舔了舔嘴角,眼裏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興奮。
砰砰!
兄妹兩人上一秒還在相互交談,下一秒就隨着兩聲槍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愧是戲命雙子,直覺不錯,的確有人在等着你們,不過不是你們口中的冷,而是我,幽靈!」
伴隨着這道聲音,一道全身籠罩這黑色的人影從暗中「嗒嗒嗒」地走了出來,一身黑色長袍,黑色的帽子,黑色的眼罩,讓人看不真切。
幽靈在兄妹倆一百米開外的地方站定身形,不再前進,看着倒在地上的兩人,幽靈陰陽怪氣地說道:「素聞戲命雙子的戲法舉世無雙,能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本來還想見識一下,你們該不會就這麼死了吧?也怪我沒提前給你們打聲招呼,這下沒眼福嘍!」
「你叫幽靈是吧?取什麼名字不好,偏偏取這麼晦氣的名字,我們沒有去找你,你倒主動找上門來了,那我今天就成全你,讓你變成真正的幽靈!」
幽靈抬起頭朝着聲音的源頭看去,就看到七八道錢夏和錢秋水的身影朝他這個方向襲來。
「有意思!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替身術和分身術?」幽靈似乎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語氣有些訝然。
「既然你想看,那我就一次性讓你看個夠,這樣你也能含笑下九泉了!」錢秋水冷冷地說了一句,伸出手在面前一划,嬌喝道:「移形換影!」
緊接着幽靈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兩個人緩緩地站了起來,遠處正朝這邊趕來的幾個人中卻有兩人倒了下去,幽靈下意識地舉起槍朝兩人射擊。他這把槍被改造過,有效距離是一百五十米,一般的手槍距離是五十米,而且這兩個兄妹的槍法並不好,所以他才敢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又是兩聲槍響,剛站起來的兩人瞬間就變成了兩顆豆子。
幽靈看着眼皮子底下發生的這一切,持槍的手依舊保持着開槍時的模樣沒有變化,給人一種因為驚訝忘了接下來的動作的感覺,只可惜他整個人籠罩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驚到了。
「先前你倆倒在了血泊之中,我還以為戲命雙子這麼簡單就沒了,沒能欣賞到你們的戲法,我還為此遺憾了一番,沒想到我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你們的戲法之中,看來傳聞不假,這戲法的確是匪夷所思,我都分辨不出來真假!」幽靈拍了拍手,真心實意地讚嘆了一句。
說話的這番功夫,另外幾名錢氏兄妹並沒有停下動作,已經從不遠處趕到了近前,正要有其他動作就聽到「砰砰砰」的幾聲。
轉眼之間就只剩下了一個錢秋水和一個錢夏,其餘的幾個全部變成了豆子。
「不許動!這剩下的兩個應該就是你們的真身了吧?」幽靈將槍口拿到嘴前吹了吹,道:「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戲法,弄出來給我看看,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跟這個世界說拜拜吧!」
說完幽靈又將槍口又指向了兩兄妹。
「畫地為...」錢氏兩兄妹話還沒說完,就隨着「砰砰」兩聲槍響再一次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變成豆子.
幽靈收回手槍熟練地換上一副新的彈夾,道:「哎呀呀呀~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兵不厭詐的道理嗎?我怎麼會真的給你們機會變戲法呢?讓我來猜猜你們是想使用什麼伎倆,畫地為...牢?不會是要把你們自己給圈起來吧?」
錢氏兩兄妹的屍體倒在地上沒有任何聲息,先前換過去的兩具也是一模一樣的情況,見識過替身術的奧妙他沒有輕舉妄動,一句話說完也沒有再繼續開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既沒有上前查看,也沒有退走,這片地方又恢復了安靜。
然而這種安靜是短暫的,一陣「沙沙沙」的聲音毫無徵兆的從幽靈的四面八方響起,他連看都沒有看,直接拿着槍朝周圍射擊,豆子掉在地上的聲音絡繹不絕。
「好槍法,這聽聲辯位的能力比起冷也分毫不差了,而且看你從頭至尾的表現,分明是對我倆有着充分的了解,三個月前你應該還不叫幽靈,而是叫冷吧?」錢夏從幽靈的正前方走了出來,一邊拍手一邊質問道。
「你們從一開始就在談論這個冷,弄得我也對他有幾分興趣了,等我把你們倆殺了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換成這個冷,我倒要看看這個你們一直掛在嘴上的人到底有幾斤幾兩。」幽靈搖了搖頭,待到錢夏錢秋水進入了他的射擊範圍內,他就直接扣動了扳機。
「我有這麼多分身,你的子彈能打到幾時呢?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要殺我。」一個錢夏倒了,又有另一個錢夏的聲音從別處傳來。
「是嘛?我也想試試看,是你們兄妹兩的命多,還是我的子彈多,你們不能近我的身,那些戲法也沒有用武之地吧?」兩人言語交鋒的時候,幽靈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歇,四面八方衝過來的兄妹也相繼倒下。
「你的這些分身太弱了,根本對我構不成干擾,子彈一打到他們身上就沒了,除非你們的數量能夠超過我的子彈數加上換彈夾的時間,我奉勸你們還是換換別的招式吧!」
幽靈的話沒有一點兒誇張之處,兩兄妹這麼多分身一起衝擊,卻沒一個能近他周身五十米的範圍,兩波衝擊都全軍覆沒,錢氏兩兄妹也意識到這樣下去解決不了幽靈,短時間沒有再發起另一波衝擊。
如此又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幽靈等得有些無聊了,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喂喂喂,你們不會就這麼死了吧?還是發現打不過我,所以逃跑了?還是在暗中準備什麼大招?再不出來的話,本大爺就先回去睡覺了,等你們準備好了再來取你們的性命。」
「你不是想看看我們兄妹的戲法嗎?我們還沒露出真本事呢,就這麼急着要走了?好戲這就上場了!」
隨着錢夏的聲音在暗中響起,又是一批錢夏和錢秋水的分身出來,依舊重複着先前的動作往前沖,幽靈也重複機械的開着槍,一切都好像跟上一次沒什麼區別。
就在新一批分身即將全軍覆沒的時候,僅剩的幾個分身也已經成功接近到離幽靈六七十米的地方,趕在變成豆子前伸出手一扔,一把豆子從他們的手中撒了出去。
只是由於分身沒有什麼實力,那幾把豆子也沒有拋出去多遠。
「撒豆成兵!凝神畫[悠悠讀書 www.uutxt.xyz]影!疾!」
那些新灑出來的豆子還未落到地上就化成了眾多的錢秋水和錢夏,這一次分身們跟幽靈的初始距離直接從六七十米的地方開始,幽靈的形勢變得岌岌可危。
錢氏兄妹兩上一次設伏殺冷,最後卻被冷逃脫,兩人就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短板,殺殺平常人還沒什麼,若是遇到同樣是殺手的人,而且還是箇中高手,他們的戲法幾乎派不上用場。
於是在這無事發生的三個月裏面,兩人在戲法的原有基礎上苦苦摸索,終於讓他們搗鼓出了新花樣,就是現在弄出來的這個法中法,傳統的撒豆成兵之術只是一個障眼法,只是一種視覺上面的欺騙,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兩兄妹掌握了撒豆成兵之術就對豆子做了一些新的改良,具備了位置互換的妙用,此次他們創新之後,將兩粒豆子放在一起,他的這些豆兵就可以充當成攜帶豆兵的媒介,讓他能夠遠程使用撒豆成兵之術。
「你以為對我們的戲法有了足夠的了解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了?天真,這三個月你改頭換面,我們兄妹也沒有閒下,我倒要看看這一波你該如何抵禦!」
錢夏跟錢秋水兩人一邊躲在暗中靜待機會,等待那些豆兵闖入幽靈的五十米範圍之內,一邊以言語挑釁道,若是他們在伏擊冷的時候就會這一招,冷早就成為他們的手下亡魂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此時的幽靈似乎也被眼前的這一幕嚇住了,一時間竟忘了開槍射擊,錢夏兩人的分身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眼看分身就要進入幽靈的方圓五十米之內,像個呆子一樣的幽靈突然醒了過來,左手提着長袍的下擺,身子半蹲,右腳作為軸心,猛地一甩,密密麻麻的鋼針朝着那些豆兵飛去。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非要把我認定成冷,難道我幽靈的本事不如冷嗎?我這一招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呢?」幽靈重新站直身子,將食指掰得咔咔作響,活動了一下筋骨。
這番說完,他方圓百米之內再無一個分身,看樣子兩兄妹苦練出來的戲法還是難逃全軍覆滅的結局。
「撒豆成兵,疾!」
「移形換影,疾!」
「畫地為川!」
這一次的變故終於出乎了幽靈的意料之外,原來最後那一批的豆兵的手裏仍有少許的豆子以備不時之需,這些豆子掉到地上後就朝着幽靈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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