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凌隨收了手機,面色陰沉下來,他立在那裏沒動,似乎是在深思薛琰說的話。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沒人去打擾,薛微靜靜的立在後側沒動,等着他發話。
過了一會,凌隨回過頭,目光深邃,看了她好一會。
薛微面上不懼,心裏緊繃着一根弦,笑着問:「怎麼了?看您的樣子,好像是沒有談攏?」
凌隨一時沒說話,只是立在她跟前,目光幽深不易懂。
薛微沒有迴避他的目光,由着他打量自己,探究自己。
半晌,凌隨往前走了兩步,兩人的距離拉近,他彎身,那雙眼睛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薛微只與他對視片刻,就垂了眼帘,說:「您這樣看着我,讓我有些害怕。」
凌隨嘴角一挑,「怕什麼?哥哥也不能當場就吃了你,知道你哥怎麼說的麼?」
她仔細想了想,說:「我哥哥沒答應。」
「然後呢?」
薛微想了想,說:「現在的我對他來說確實挺重要,他比較希望我待在他身邊,最好是什麼地方都不要去。我這個哥哥,是一個把利益看的比什麼都重的人,只要可以利用,就算是親人也照樣利用不誤。現在我是什麼情況,不用我說您肯定也很了解,所以他肯定是不會放手。」
「這麼篤定?你就不認為,他是為了你這個人?」
「如果他會為了我這個人,那他現在就不會只是在電話里跟你拉扯。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心裏清楚的很。如果不是我身上的那些利益,他這會就肯定做順水人情,把我留在你的身邊。你想拿捏我去威脅他做事兒,肯定是不可能。」
凌隨:「所以,其實現在用你去拿捏他,就很容易了,對麼?」
「我覺得會比以前容易些。」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跟我說的話,可能我本來還想放你回去,現在可能會反悔。」
「您有您自己的打算,像您這樣的人,旁人說什麼都不可能動搖您的決定。」
「你這說的,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
「也不是了解吧,只是我覺得您跟我哥哥有些方面很像,我就直接把他的想法往您身上套,反正我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說什麼您也不會往心裏去的,對吧?」
凌隨輕笑,「那可未必,我現在可是把你的話真真切切的聽進耳朵里了,我也明白你這話里是什麼意思。你對你這個哥哥,似乎不算用情很深啊。」
薛微:「情肯定有,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肯定也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互相不認同,但我是個女人,我說話沒什麼分量,他就一家之言,一直這樣下去,誰沒個脾氣呢?您說是不是?」
「那我現在問問你的醫院,你現在是想回到薛琰的身邊,還是想留下來,在北城待一段日子?」
薛微想了想,似乎是有些糾結,眉頭隆起個小疙瘩,手指下意識的抵住嘴巴。
凌隨倒是很有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過了一會,薛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我的決定,有意義麼?」
「你先說說看嘛。」
「如果是沒有意義的,我說與不說有什麼關係?我說不也是白說麼。您讓我來做決定,就必須要有意義才行。」
「你們這些人吶,就是喜歡搞這些繞繞彎彎的,就不能夠簡單點?我說什麼,你回答什麼就行。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非要搞的那麼複雜,你們活着不累麼?」
凌隨哼笑,心裏壓着一股躁火,就是不喜歡這種調調。
薛微垂了眼帘,不再多話,還是將這個決定權,交給凌隨,讓他親自來決定去留。
凌隨在原地繞了一圈,既然走到這一步,有些事兒,確實需要考慮清楚,而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畢竟現在的環境不一樣,地方也不一樣。
想要走的長遠,想要改變,也得走出這一步。
凌隨去外面抽煙,薛微朝着他的方向看了幾眼,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也不着急。齊潤寸步不離的跟着,凌隨的人也一直緊盯着他們。
齊潤瞧了一眼薛微的樣子,看起來神態自若,似乎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又朝着外面看了看,想了一下,在薛微的身側坐下來,「你到底怎麼想?」
薛微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你真打算留在凌隨身邊?」
「如果有這必要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你是無所謂,還是心裏有什麼其他打算?你恨薛琰?」
恨當然是有的,但她全然也不是因為恨,「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覺得我能做這個決定?」
「如果你有意,那凌隨就可以順水推舟。他現在這麼猶豫,難道不是因為看到你模稜兩可的態度麼?」
「你們不是說,他這樣的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有什麼顧慮麼?可我瞧着,他其實也挺有顧慮。你說他是看我的態度,才有所猶豫,你會不會把我想得太重要了點?對這兩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我這個人,一個是在乎我身上的股份,一個則是覺得我能夠制衡住他想要操控的人。你現在問我想怎麼樣,我覺得你有點過分了。」她側過身子,面朝向他,笑着說:「你沒看出來,我就是個工具麼?你跟我說那麼多,一點用都沒有。」
她想了想,從包里拿出手機,走開幾步去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薛琰說:「立刻上飛機。」
「我想跟你好好談談這件事。」
「你想談什麼?我的安排有什麼問題?」
「你這樣做,萬一他不跟你合作,你打算怎麼收場?」
「你想說什麼。」薛琰幾乎能想到她想要說什麼,不等她說話,便立刻絕了她的心思,「你少給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這件事還不需要你去當人質。」
「這也算是個機會,現在他瞧出來我對你的重要性,他想要利用你的話,就一定會讓我活着,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我要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做事兒還需要你來教麼?」
「薛琰,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要有進展。」
電話那頭陷入沉寂,片刻以後,聽到薛琰發出的冷嗤。
薛微沒什麼其他反應,繼續道:「一直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的。說實話,股份在我身上,他也搶不走,他想利用我去掌管源葉,那更是無稽之談,你擔心的不就是這個麼?」
薛琰冷笑,「是啊,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我還擔心你倒戈呢。你真那麼想在那兒待着,不如就這樣,你回來當着律師的面給我簽字,把手裏源葉和振鋒的股份全部轉交給我,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讓你去當這個煙霧彈。你要是不肯,那就不要在這裏給我假惺惺的當聖人,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你這樣不是強人所難麼?這些股份是我的救命稻草,你把這些都薅掉,你這樣不等於是讓我去死?」
「你不就想犧牲麼?我這是成全你。」
薛微嘆氣,「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我現在是在跟你說正經事兒,我不想跟你吵架。」
「不想吵架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至於是哪種方式,你自己看着辦。薛微,你不要給我沒事兒找事兒,就你那點能耐,你不但什麼都幹不了,你還會弄巧成拙。到時候沒人感謝你,只會責怪你做事不過腦子。看過幾部警匪片,就以為自己能當臥底,能跟犯罪周旋,你真當自己是英雄的後代,對這種事兒有天分麼?我看你腦子是進水了!」
說完,薛琰就直接把電話給撂了。
聽起來是有些生氣了。
「怎麼?跟你哥哥沒有談攏?」
凌隨的聲音適時的在身後響起,不遠不近,薛微轉頭,無奈的笑了笑,說:「生氣了,給我罵了一頓,就沒說別的。」
「那是不夠溫柔體貼了,你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難不成他還要左右你的想法?」
薛微輕輕嘆氣,說:「他向來就喜歡左右我的想法,從小到大,都是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唯一放任我去做的就是烘焙。」
「這算什麼?行了,我從你眼裏看到了意圖,既然不想由他擺佈,那你就留在這裏,我幫你想法子,讓他對你重視起來。」
「還是算了,我還是回去吧。」
「就這麼回去,我真怕你以後都出不來了。」凌隨目露憐憫之色,似做了重要的決定,說:「要不這樣,你幫我,我幫你。」
「我可是沒什麼能夠幫助您的。」
「你回到薛琰的身邊去,我來幫你取代你哥哥的位置。」
薛微一臉詫異,「您說什麼?」
「覺得驚訝?不敢相信?」
「您相信我?」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其實有時候女人做事兒會比男人容易很多。很多事兒,男人做不來,只有女人能夠做到。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對男人來說,是個極大的考驗。無論他是否能夠過關,結果我都能滿意。」
最後,薛微順利的上了飛機,沒有大動干戈,凌隨還十分友好的送她,還叫人買了禮物讓她帶回去送人。
回到深城,飛機落地,小舞就在接機口等着了。她是跟着薛妗先回來的,薛微為她着想,怕到時候一起落到了凌隨的手裏。真要去凌隨那邊,她一個人就行。
小舞走的時候,她找了別的藉口,所以並不知道真實情況。
回來以後,薛琰找上她,看到老闆的樣子,她才感覺到事情比她想像中要嚴重的多。
比較難得的是,薛琰沒有為難她,甚至沒有罵她,只是讓她以後寸步不離的跟着薛微,並告誡她,不要由着薛微的性子做事兒,他說薛微有精神病,想一出是一出,她要是依着薛微的心思走,到時候落個什麼下場就很難說。
小舞眼下把薛微當成親人一般,並且有很強的保護欲。
他這樣說,反倒讓她認真思考,並且會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接了機,他們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私人餐館。
是薛琰安排的,不知道要搞什麼名堂。
餐廳他包園了。
中式餐廳在,裝修十分别致,裏面清了場,只留了幾個服務生和一個餐廳經理。
薛琰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桌前,拎着茶壺倒茶。
來之前,薛微找了個美容院,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妝容,順便換了身衣服。
本來她穿的比較休閒,眼下也算配得上這餐廳的格調。
她走到薛琰的身邊坐下來。
「哥,我回來啦。」她笑眯眯的,好像她只是出去旅了一趟游,心情很好的樣子,「凌隨被你唬住了,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讓我回來了,還讓我帶了不少東西,說是讓我送給朋友親戚。」
她自顧自的拿茶杯倒茶,說:「你說,他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薛琰沒說話,也沒有看她,沉默的喝着杯子裏的茶。
薛微看了他一會後,收回視線,喝了一口茶,說:「我這次跟薛妗一塊,把之前那個項目重新弄了一下,本來想按照原班人馬,但好像湊不齊,演員可能要重新找一下,還有導演。薛妗準備找個大導,說是這個片子比較適合沖獎,所幸就把配置拔高,盡人事,若是有這運氣真的得了獎也說不定。」
她絮絮叨叨的說着,把她們這幾天做的事兒都給他說了說,像員工匯報工作。
但一定是最差勁的員工,講話沒有主次之分,想到什麼說什麼,聽到最後,就往了主題。
薛琰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或者聽進去幾句。
薛微說的差不多了就閉了嘴巴,安靜的喝茶,不再主動說話。
薛琰的茶喝的差不多了,就照顧服務生上菜。
過程中,照舊沒有看她。
像是憋着一口氣,這一口氣總要找個節點爆發的。
薛微也不着急,讓吃飯就吃飯,不說話就不說話。
菜早就準備好,都是些硬菜,還挺豐盛。
怎麼看怎麼像是鴻門宴。
準備動筷的時候,薛琰總算是開了口,「好玩麼?」
「什麼?」
「都跟凌隨交流了什麼心事?你上飛機之後,他可是給我打了電話,誇讚你是個懂事的人,他說我很有福氣,能有你這樣懂事的妹妹,他非常的羨慕。還有,他準備跟我合作,還都是看在你的份上。瞧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
薛微慢吞吞的咽下嘴裏的食物,「他真這樣說麼?」
薛琰不答。
她等了一會,笑了笑說:「他只不過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他要是不這樣說的話,豈不是矮你一截?被你逼的把我放回來。」
「你倒是聽懂他的心思。」
「我覺得這部難懂吧?你肯定也能想到,但你現在生氣,所以才會這樣說。我跟他能有什麼好聊的,左不過都是些小事兒。在我這裏,他也問不出什麼來。」
薛琰:「我倒是覺得,是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他放下了心裏的顧慮。」
「齊潤全程都在場,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他最清楚。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問問他。再說了,在你們兩個之間,想也不用想,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你難道還怕我會跟他聯合麼?我是這樣的人麼?」
薛微往他身邊挪了挪,放下筷子,側過身朝向他,說:「哥哥,這沒什麼可生氣的,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回到你的身邊,更重要的是你和凌隨也沒有因此而鬧僵,甚至還能促進你們之間積極合作,這有什麼不好的麼?我以為這頓飯,你是為了慶祝,原來你開的是鴻門宴麼?」天籟
薛琰:「我還沒有說完。」
薛微歪頭,沒有插嘴,等着他繼續說完。
「他說,以後我跟他的合作,都要帶着你。」
「帶着我也無所謂啊,不過是當個花瓶,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薛琰側目過來,目光深沉,一轉不轉的看着她。
薛微迎着他的目光,沒有避開。
兩人對視許久,薛琰先一步別開視線,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拳頭打出去,打在棉花上一樣。
令人難受且不爽。
薛微沒有上杆子打擾他,坐了一會之火,又默默的拿起筷子重新吃了起來。
好似沒心沒肺。
氣氛沉悶的不行時,薛微突然發出一聲讚嘆,「哇,這個牛肉湯好好喝。」
這一聲,一下將氣氛打破。
「你也嘗嘗看,那麼多菜,我一個人可吃不完,你都不動筷子。你不吃,幹嘛還點那麼多,這樣多浪費啊。要不要叫齊潤和小舞一起吃?哦,對了,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一下。」
薛琰斜了她一眼。
「小舞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是她的老闆了,以後她就只聽我一個人的吩咐。所以,這次的事兒,你沒有道理去責怪她,你要罵人就朝着我罵好了。」她拿了桌上乾淨的碗和調羹,舀了一碗湯,遞到薛琰的手邊,說:「我知道我這次突然跑出去這樣的行為不太好,讓你擔心,又讓你生氣。」
「我以後不會了,我保證。你不相信的話,我回家去給你寫保證書,給你寫一萬字的保證書,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朝着他笑,眼睛透亮又乾淨,跟以前一樣,只是多了一點笑容。
薛琰抽出手,拿了煙盒和打火機起身去了外面。
薛微沒跟上去,只是勸慰他少抽點煙,看着他出門後,重新拿筷子吃飯。
這頓飯,味道很不錯,比想像中好吃很多。
飯後,兩人一塊回家,路上還是沉默,薛琰的嘴巴跟粘住了一樣,抽完煙回來以後就沒開口。
到家後,薛微洗完澡,去書房找了支筆,還真開始寫保證書。
薛琰沒管她,她就有充分的時間寫完這份保證書。
她折好,找了個信封裝好,而後拿給小舞,「明天早上你幫我拿給薛琰。」
「好。」
薛微路過薛琰房間時,停了停,最終沒有敲門,回到自己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小舞把那封信放在薛琰的早餐邊上。
剛走開,薛琰就下樓來。
除了個別時候,他基本每天都這個時間下來,他走近就看到那封信,寫着大大的三個字,保證書。
薛微比較少寫字,但他倒是認得,一步一畫,每一個字都寫的很周正。
他坐下來,先喝了口牛奶,才拿過來看。
字是真多,整整一頁a4紙,反面還有。
他掃了一眼,保證書當成是日記了,記錄了一下這幾天在外面的瑣碎事情,還有感想。自我檢討和保證就最後兩三行,最後寫了一個大大的對不起。
還專門加粗。
他把紙按照原來的樣子折起來,放回信封里,吃完早餐,薛微也還沒下來。
按照以前,她也該下來,然後跟着他一塊去公司。
他看了看時間,又多等了五分鐘。
薛微沒下來,小舞又回來,同他說:「微微說她下午去公司,這幾天累着了,想休息半天。」
「她醒了?」
「我去叫了一下,又睡過去了。」
「好,你做事去吧。」薛琰沒有追問。
等小舞左開,他才起身準備出門,走開幾步,又回來把那封信拿上。
到了下午,薛微準點出現,先去薛琰那邊打了個招呼,他正着在跟王靖凱說事兒,她探頭進去看了一眼,並沒有立刻迴避,等薛琰抬起眼帘,朝着她看了一眼,她立刻對着他笑了笑,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隨後,就去找薛妗談電影的事兒,順便給她報平安。
辦公室內,薛琰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嘴角有難掩的笑意。
心情好的薛琰,辦事效率自然也會高不少,並且要求恢復到了之前那麼嚴格和仔細。
聊完工作的事兒,王靖凱打趣說:「咱們的薛微小姐總算是回來了,好日子又回來了。」
「什麼?」
王靖凱笑了笑,「沒什麼啊,這幾天你妹妹沒來上班,不少人都挺想她的。說是辦公室里沒了她,少了一半樂趣。」
薛琰抬頭,「我是讓他們來找樂趣的?」
「開玩笑嘛,別那麼認真。我一會叫薛妹妹進來。」
「叫她進來幹什麼?」他板着臉。
王靖凱抿住唇,收斂了笑,說:「沒,沒什麼,我先出去做事。」
他連忙出去,剛到門口,就被薛琰叫住,「這種事兒,你少拿來調侃。就這一次,下次再有,我不饒你。」
「好好好,知道了。」
「下面要是有人嚼舌根,你管管,我不想在公司里聽到這種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
「行,行吧。」
「出去吧。」
王靖凱握住門把,想了一下,又轉回來,說:「想要別人看不出來,薛總你還得再多控制一點自己的情緒和面部表情。剛才,你的愉悅可都溢出來了。」
說完,他就迅速的出去。
薛琰的筆砸了過去,堪堪滾到門邊。
他搓了下臉,嘴角往下沉,心裏有一絲不安。
沒有把握的時候,他才會不安。
薛微跟薛妗在看演員的時候,發現了季蕪菁的妹妹季蔓菁,只不過簡歷上改了名字,叫季靜蕾。
薛妗之前把季蕪菁一家子都查的透徹,所以知道有這麼個妹妹,薛微好像也見到過。
沒想到,這妹妹現在竟然混青衣。
照道理,她這個顏值應該是往偶像方向走的。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就把她的簡歷留下,到時候安排試戲。
之後的日子,倒還算太平,大家各自手頭上都有事兒做。
薛琰沒攔着薛微搞電影的事兒,他也抽不開時間日日管着。
而且,經她這麼一鬧,反倒讓他和凌隨真正意義上的開始了合作。
凌隨先從指縫裏漏出來一點給他去做,邊邊角角的,對薛琰來說利潤不大,但這也只是剛開始。
只要有開始,就不怕深入不到他的主線。
再加上警方的全力配合,事情順利不少,但也不能太順利,免得被看出問題。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狡猾的,除了凌隨,他手下那些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
短短一月,季蕪菁長胖了一圈,雙下巴都要出來了。
整個葉家上下,都把她當成是重點保護對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長那麼大,還沒有過這樣待遇。原本她想讓大姐來葉家,但季芥藍可能是在那邊做久了,對孩子生了感情,只一周過來看她一回,給她帶一些吃的。
前幾個月,二哥沒了。
走的時候,給了季芥藍一張銀行卡,給季蕪菁的,說是他最後的一點補償。
季蕪菁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即便以前恨過怨過,可人真的沒了,她又很不舒服,畢竟是親兄弟,他們六兄弟姐妹,這就沒了兩個。以前像仇人一樣的時候,總想着他早點死了得了,死了大家都好解脫,再也不用為了他這病,賣身賣肉,把她們幾個姐妹折磨的夠嗆。
現在人真的死了,還是挺難受的,過往的一切,好的壞的都還在腦子裏。
季懷瑾除了在這身壞毛病,偶爾的自私自利之外,其實也有對她們好的時候。
這卡裏面沒多少錢,也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
季蕪菁沒要,讓季芥藍收着,「這錢你替父母管着,就他們拿性格只要還有個兒子,手裏就握不住錢。現在年紀都上去了,二哥死了,他們打擊肯定不小,到時候有個什么小病小痛的,肯定得由你擔待着。往後有什麼需要的,你就來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幫你。」
「還有個事兒,要告訴你,我離婚了。」
「這是好事兒,那姐夫對你本來就不好。」
「是,也多虧了外面那個女人非要進門,肚子裏有個兒子,一家子都很開心,這婚離的也很順利。我早就提了,不過他一直不同意,就是見着我現在賺錢多了,想把我當成是提款機。又瞧着你條件好,想卡油撈好處,你是不知道,他當初還想讓我來借錢,在這裏買房子呢。還是甘藍死了以後,才打消了念頭。回老家以後,我不在他身邊,他就跑出去找女人,我說他,他還怪我的不是。」季芥藍沒什麼難過的情緒,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揚着笑,「我得感謝那女人,要不是她,我現在都離不了婚。」
季蕪菁看的出來她是有點情況,第一回葉澤善把她帶過來的識貨,看着就有點不同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變,臉上的皮膚也好了不少。
當時季芥藍回去的時候,是有人來接的。
季蕪菁親自送出去,那人看着年紀不小,可能比季芥藍年長几歲,為人看着倒是挺敦厚穩重的。季蕪菁猜測是她的僱主,她之前打聽了一下,季甘藍介紹的還挺靠譜。
妻子早亡,這麼多年一直單身照顧一個兒子。
開個五金廠,生意不是很大,但也富裕。這人比較懂得知足,務實。
季蕪菁說:「離婚以後呢?有什麼打算?」
「暫時沒有,就好好工作,多賺點錢。」
「不考慮一下錢勇?」
季芥藍一頓,生出羞赧的表情,說:「你說什麼呢。」
「今天你過來也是他送你過來的吧?」
「他也是看我一個人可憐,你不要多想。」
「我沒多想,你也別多想。」
她低着頭,弄了下頭髮,說:「其實我倒是想問問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就這樣住在這裏?葉瀾盛都死了,外面媒體報道,他的妻子是薛微,你在這裏算什麼呢?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呢?」
「現在他們對你這麼好,都是看在你這孩子的份上。你難道是給人當代孕媽媽麼?」
「大姐。」
「怎麼?不能說麼?你總要為你自己想想的啊,你也還年輕,又讀了那麼多書。這葉瀾盛也真是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都讓你懷孕了,怎麼沒有跟那個女的搞清楚?現在人沒了,就沒人給你撐腰,萬一他們不接受你,把孩子搶走,你可怎麼辦。」
季蕪菁笑了笑,「放心吧,不會的。」
對於葉瀾盛的事兒,她現在想的不多,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他真的死了,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嫁人,她把孩子生出來,好好的撫養長大,還好好的替葉瀾盛照顧盛舒。
這就是她往後要做的。
葉瀾盛給她的東西,好的多過於壞的。甚至於,他還給了她一個很好的母親,她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她能跟盛舒相處的那麼融洽。
她會對她如此的好,她長那麼大,就從來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這樣的關心和體貼。
這種是葉瀾盛都給予不了的感覺。
有人管着,替她操心。
季芥藍嘆氣,「沒事兒,還有我呢,我是你大姐,以後有什麼我都是你的後盾。現在我很有底氣說這句話。」
季蕪菁靠在她的身上,莫名的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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