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津鎮不算小,又靠着元朝大都,人口自然也不算少。
再加上海津鎮港口靠近着通天江,那這裏其實還有一個很獨特的名字。
那就是,
陳塘關。
陳塘關作為大元王朝的重要關卡。
此地駐軍數萬,總兵有着先天宗師的境界,他們負責鎮守着緊挨着的通天江,而此地的商人、旅客、樓船也不計其數。
總之。
這是一座很繁榮茂盛的沿江城市。
至於怎麼找到那柄飛劍?
哎。
泡在河裏面晃悠唄。
………
太陽初升,河面上波光粼粼。
各種船隻也紛紛翻起白浪,穿行於兩岸之間。
而十分平緩的河面之上,一艘烏蓬小舟也漂蕩在最中心的位置上。
這艘小船已然在海河上晃悠了三天。
趙青蟬打着哈氣從小船里鑽出來,他坐在船頭上,將雙腳放入水裏泡着,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三天啊,當初那頭蛟龍是被封印在哪了啊?」
柳玄深吸一口氣:「第一百三十六次,這是你問我的次數。」
「可我也第一百三十六次告訴你,我不知道!!!」
最後四個字,就跟喊出來的差不多。
「哎,難受。」趙青蟬雙腿搭在外面,拿着衣服就往身後一放,躺着看起了天空。
「公子,你枕到人家胸口了,人家喘不過氣來了呢。」誘人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趙青蟬則撇了撇嘴,用腦袋往後撞了撞,嘴上還說道:「那麼硬,胸口個屁。」
「沈凝煙,你當衣服就得有當衣服的樣子,我想脫就脫、想睡就睡、想穿就穿,想靠就靠。」
「何況,我知道枕哪裏是你的胸口?」
「整天就知道瞎說。」
「尤其你個數百年的女鬼,讓你在我身上掛着幾天,怎麼感覺都是我被你佔便宜了。」
話音一落。
衣服的溫度就開始降低。
嗯。
沈凝煙又不開心了。
這三天內,她除了調戲蟬哥以外,就是催促他快趕去大都。
在趙青蟬眼裏,你做鬼幾百年了,現在突然猴急個什麼?
他撇了撇嘴,懶得理會。
但不得不說。
有一個女鬼給你當衣服穿。
嘖。
在這大夏天的,涼快,都不需要用真氣降暑了。
蟬哥最近兩天也看了幾眼論壇。
張無忌還在路上,不過也快趕到大都了,若是在找不到飛劍,搞不好就要解決那段劇情,才能回來繼續瞎貓碰死耗子。
「這劍匣也不管用啊,到底多近的距離才會出現反應?」
趙青蟬拍了拍袖子裏的劍匣。
結果。
這一拍。
嗡。
劍匣就開始輕顫不已。
蟬哥當即坐起身,手持劍匣試探各個方向。
「在東方,靠近通天江入口。」趙青蟬眼睛一亮,卻又皺了皺眉,若是要深入通天江,那就有些麻煩了。
他就算會閉氣功,有天眼通,可在那江水裏面,也是過於危險。
「柳玄,愣着幹什麼,划船啊。」
「嗷。」柳玄點點頭,就唉聲嘆氣的做起苦力。
趙青蟬則將那一身血紅色的長袍穿上,目光緊緊的盯着河水下面。
隨着時間推移。
劍匣與飛劍的位置也越來越近。
他們這艘烏蓬小舟,眼看着就要駛入通天江入口。
嗡。
伴隨一聲僅有他能聽見的劍鳴。
蟬哥伸手示意柳玄將船停下。
他這位一身紅袍,英俊到讓人無法想像的男子,靜靜的盯着一艘花船的正下方。
可花船上那些身材苗條、婀娜多姿、各個都貌美如花的姑娘們,卻以為他在看着自己,哪能知道他看的是水下。
一時之間。
鶯鶯燕燕的呼喚聲響起。
「喲,好生俊俏的公子哥呢。」
「咯咯咯,那位紅袍俊公子,你若是來船上瞧瞧,姐姐我今天就讓你白嫖一夜。」
「你們這群小浪蹄子,都把那位公子哥給回去了。」
「哎,散了散了,隔着太遠了,看不出多俊俏。」
柳玄掃了鑽回來的趙青蟬,又抬頭眼那花船的姑娘,調笑道:「那麼多姑娘招呼公子過去呢,你不上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划過去吧。」趙青蟬眯了眯眼睛。
眼前這個可不是花船。
因為船身右側有着天外天的標誌。
花船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而趙青蟬好奇的就是,這艘天外天的樓船,為何要停在那柄飛劍的正上方?
難不成有人發現其中的封印?
趙青蟬挑了挑眉,既然你們這群小娘們讓我上去,那就上去看看。
果然。
小舟在臨近花船十幾丈的時候。
那群姑娘們反倒沒有那麼熱情了,甚至已經打算準備接客了。
唔,是接待客人的意思,並給他們介紹某些裝備的特性、好處、效果等等。
於是乎。
她們隔着老遠,就看到趙青蟬從小舟上飄然一躍。
十幾丈遠。
足有一半的距離被他御空滑過。
眼看着他就要掉落在水裏。
蜻蜓點水。
一身血色紅袍的趙青蟬,腳尖輕輕點在水面,他就如同大雁一般,驟然提起身體,輕鬆上了這艘花船。
「好俊俏的輕功。」有人出言誇獎。
可當她們徹底看清趙青蟬的樣貌以後。
這些一品樓的姑娘們,卻徹底愣住了。
而他則輕笑一聲:「剛才是那位姑娘對我說,我只要上來瞧瞧,就讓我白嫖一夜的?」
頃刻間。
一名女子的臉色羞紅不已,轉頭就要跑。
可惜,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更多,直接就有人將她拽出來,並不斷說道:「這位少俠,就是她喊得,剛才她喊得辣麼大聲,現在估計都等不及了。」
趙青蟬哈哈一笑,一步走過去,抓住那位女子的手腕,傾身貼在她耳邊說道:「說了,就要當真喲。」
言落。
英俊的紅袍男子就抓住她往樓船里走去。
好在。
大家也都是逢場作戲。
趙青蟬剛剛進入了花樓內部,就鬆開了這位接待員的手腕,回頭輕笑道:「裝給外人看的,還望姑娘海涵。」
「公子已經夠彬彬有禮了,有些五大三粗的江湖人,裝模作樣也不是抓手腕。」天外天的女子接待員嘆了口氣。
她暗中瞥了眼蟬哥。
唔。
說真的。
如果是被這樣的男子輕薄一番,似乎還有點賺到的感覺。
隨後,她便出言問道:「公子可有天外天的令牌,您此次過來,又打算買些什麼,秀兒將一路為公子介紹。」
趙青蟬笑眯眯的沒有回應,只是回頭深深的看了眼她。
秀兒抿着嘴低下頭,不知道這位客人想幹什麼。
可惜,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將飛劍外放出去。
足足六息過後。
一柄袖珍飛劍回到袖子內,他才柔情似水的看着她:「秀兒姑娘,其實我剛從外地過來,一時之間也沒想好買什麼,不如你帶我進入客房休息休息?」
「這……好吧。」秀兒臉色發紅的點點頭,領着他離開的時候,還輕聲道:「公子沒拿出天外天的令牌,我們就只能去船艙內的客房。」
「無礙,我就喜歡那些有些昏暗的地方。」趙青蟬伸手勾搭勾搭秀兒的手指。
「人渣。」聲音突然在耳邊想起。
趙青蟬不理會女鬼的聲音,只是跟着面色微紅的秀兒一路進入客房,他則熟練的將門閂戴上。
一時之間。
屋內除了那些昏暗的燭火,就僅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而秀兒咬着嘴唇,就一步一步走到床邊,緩緩閉上眼睛,輕聲道:「公子,還請憐惜……」
嘭。
一個腦瓜崩。
秀兒睜大着眼睛,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趙青蟬,只感覺腦袋發暈。
嗖。
趙青蟬又給他點了個穴,這才將身體很輕的秀兒抱上了船。
估計,這位秀兒似乎還在想,我都這樣白給了,你還喜歡這種方式?
可蟬哥豈是好色之徒?
他眼睛閃過一道精光,將樓船掃了一遍。
天眼通!
很快。
他就從這件客房內,找到了連同船艙地下的暗門。
顯然,天外天早就發現了飛劍封印蛟龍的位置,只是暫時無法將其取走,便將樓船固定河面上。
但過了這麼多年,飛劍曾弄出來的封印還未解除,那當初的守衛也就紛紛撤去了。
這艘花船上有位宗師高手坐鎮。
海津鎮上估計還會有位天外天的大宗師。
可他們卻不曾想過。
蟬哥竟然藝高人膽大的來到他們內部搞事情。
沒辦法。
天眼通的強勢之處就在這裏。
一切被人有意隱藏起來的東西,都將無所遁形。
接下來。
他打開一扇扇暗門,就看到了深入河底,足有十幾丈的隧道。
趙青蟬對天外天的手段讚嘆一番,到也不曾客氣,直接就鑽入其中,開始往下面爬。
很快。
他出現在一座水底洞窟之中。
不。
這裏應該是龍宮。
趙青蟬瞥了眼一層洞口外的河水,此處還有一層薄薄的結界,將水與龍宮徹底隔絕。
而伴隨着劍匣的震動。
他就一路順着永不熄滅的燭火走向龍宮深處。
百米。
三百米。
足足四五百米。
趙青蟬愣住了,瞪着老大的眼睛,倒吸一口冷氣。
嗯。
他看了……
那巨大的龍椅之上。
一柄手指長的飛劍,將一條十幾厘米的四腳小爬蟲給釘的死死的。
而那小蛟龍還沒死,他看到有活人過來了,就不斷扭動身體,小嘎巴嘎巴長得老大,好似去世已久的啊啞。
趙青蟬深吸一口氣,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的卻還是這條小泥鰍。
當然,天眼是肯定沒問題的。
這一刻。
蟬哥感覺自己內心受到了欺騙,他喃喃道:「這和我幻想中的場景,有很大的不同,我還心思撿點蛟龍遺物呢。」
「興許那位劍仙的故事就是編出來的…」沈凝煙也忍不住冒出來說句話。
然而。
另外的聲音響起。
「該死,你是那柳道玄的傳人?」
會說話?
還看出問題了?
蛟龍的殺意宛如實質!
趙青蟬被嚇了一跳,當即就舉着搬磚大的劍匣拍了過去。
啪。
噗嗤。
趙青蟬和沈凝煙當時就楞住了。
嗯。
那蛟龍的尾巴耷拉下去了,腦袋扁了,冒出腦漿和血了……
哦。
劍匣是仙器。
於是,
他拍死了……一頭……千年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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