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條紋變色了,我不會被當做馬特奧那邊的人吧?」雷伊一臉驚慌的說道:「這可是奈瑟你讓我修煉的啊!」
奈瑟沒有去糾正他口頭上的不尊敬,而是仔細打量着雷伊。
此時的他,身上原本天然的綠色紋路,仿佛綻放了一般,向着全身開始蔓延。
「果然,身上的紋路和身體的魔力器官是有着聯繫的,隨着魔力向全身擴散,這種代表着天賦能力的紋路也隨之擴張。」
「沒事,你接着修煉吧。」奈瑟又檢查了一段時間之後,開始在紙張上快速推演着騎士修行法的精靈版。
雖然精靈的生命循環和狼人世界的大部分生物都不同,但是命狀圖的基礎理念都是一致的。
「都是為了讓生命力運行的更加穩定,更加流暢,也更加的節省,頂多是不同流派的命狀圖有着不同的傾向。」
「在這種基礎上,我要創造出基礎的修行法並不困難,只要專精,那就只能交給時間來完善了。」
奈瑟快速的繪製,很快一張精靈身體的剖析圖被他描繪了出來。
「你確定要推廣這個東西?」自然之樹問道,以他的智慧,想要弄明白這是什麼東西,還是十分簡單的。
「魔力大量流入身體之中,確實能夠在短時間內促進精靈的天賦開發,但是這是有着副作用的。」自然之樹說道。
「營養不足。」奈瑟接過了自然之樹的話語。
「魔力器官是精靈體內最晚發育成熟的器官,而當這個器官成熟後,其消耗也是精靈體內最大的。」
「自然魔力對人體有激化的作用,如果全面流入身體,那麼精靈將迎來第二次發育。」
「這需要大量的進食來補足自身的營養。」
「以精靈目前的食譜,他們的身體是得不到足夠營養了,一旦身體得不到滿足,過量的魔力會燒壞他們的腦子,整隻精靈會在本能的驅使下,吃掉他們能夠感知到的一切。」
「和我知道的某種叫做喪屍的東西很像。」奈瑟說道,他腦海里想起了那只在生命力刺激下發狂到死的山羊,兩者情況類似,只不過生命力刺激,是讓山羊想要做些什麼,而魔力刺激,是讓精靈想要吃些什麼。
「所以是只打算小部分推廣麼?只是怎麼限制修行法外流是一個問題……」
「為什麼要限制?」奈瑟反問道:「我不會限制傳播,反而要全力讓每一個精靈都開始修煉修行法。」
「現在的精靈太過於保守,就算有我帶領,也難以崛起,這是他們本性決定的。」
「基本生存需求太過容易被滿足,如果不是有外敵的存在,我估計精靈甚至連所謂的精靈戰隊都不會弄出來。」
自然之樹的話語一滯,還真是這樣沒錯。
所謂的精靈戰隊,最開始只是為了對抗人類的捕奴隊弄出來的,因此明明到現在有着八千,巔峰時期有着一萬人,卻依舊稱之為戰隊。
精靈族太過於得天獨厚了,他們有着自然饋贈,能夠在森林之中,自如的行動,依靠秘術,能夠輕易的獲得食物。
在人類出現之前,他們是森林之主,沒有任何的天敵,除了森林大火,幾乎不用防禦任何的天災。
因此精靈大多都是自然和平的性格,換一種說辭,那就是絲毫沒有進取心。
當人類還處於石器時代的時候,精靈就能調動體內的魔力施展秘術了,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類卻已經將森林縮小了許多,軍隊壓在了門口,各種商會的捕奴隊也敢到處行動。
「無論是人類還精靈,都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同一件事,在別人的驅使下,而在自己欲望驅使下,他們的接受程度完全不同。」
「因此借着他們的胃口大增,我想要改變精靈的一些行為模式。」奈瑟說道。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降臨到你的頭上,居安思危,太過於安逸,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精靈王,你說了算。」自然之樹在略微沉默後,便沒有再打算阻止了,奈瑟說的對。
於是很快奈瑟的命令便發佈了出去,所有成年卻還未習得秘術的精靈全部要修行基礎修行法。
在內亂的危機感刺激下,以及奈瑟的個人影響力幫助下,基礎修行法的推廣還是很順利。
「祭司團那邊有動靜麼?」奈瑟向自己的護衛隊隊長問道。
奈瑟這些天正在一點一點壓縮着祭司團的權力,將這些腐朽的老傢伙逼入死角。
但是老傢伙們就算再腐朽,也是有些腦子的,在大義、軍權陸續被奈瑟剝奪的情況下,他們的命令漸漸出不了祭司團的會議室。
接下來,他們會獲得什麼樣的結果,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
權力在手的時候,他們覺得沒有人敢反抗自己,各種不過腦子的命令隨口就能發佈出去。
而隨着權力變更,守在門口的警備隊成員,現在都在以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們,他們原本被丟出去餵狗的腦子,也被他們從狗嘴裏搶回來,按了回去。
他們之前發佈的各種命令中,有對的,也有錯的,有對精靈不公平的,也有合該如此的。
以一個客觀的角度來說,雖然祭司團保守了點、愚蠢了點、固執了點、乾的錯事有點多之外,他們還是很好的維持了精靈族的基本秩序。
如果不是馬特奧不知道怎麼弄出了暗影之樹,那麼事情絕對不會鬧那麼大,精靈一族在他們手中或許會衰敗的厲害,卻不會出太大的亂子。
總體來說,他們還是幹了一些事的,可惜你不能奢求敵人和你一樣安於現狀,因此錯誤爆發出來後,其他錯誤也會隨之被放大。
尤其是在有了對比之後。
現在的奈瑟做的有多好,祭司團就會顯得有多差。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之前那個想要搶奪奈瑟王冠的祭司渾身發抖的說道:「再這樣下去,我們絕對會被那小子逼到死路里的。」
他充滿血絲的眼睛不由得想到奈瑟繼位那天發生的事。
或許其他精靈是熱血沸騰,信念都被激起,隨着喊出永遠銘記。
而他們祭司團卻感覺到,那把被丟在刺殺者面前的刀,此刻似乎也丟在了他們的面前。
只等着那一句『自裁吧』他們就不得不在全部精靈的面前承認自己的失敗,然後以死謝罪。
「他一個人無法治理好整個精靈族的,他必然會依靠我們的。」也有祭司還留存這一些信心,只是他自己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又不確定補了一句:「或許吧。」
「我們必須要限制精靈王的權力,要不然整個精靈族只會被他帶入滅亡。」有祭司憤怒的大喊,掩蓋着自己眼中的恐懼。
「可是我們現在連施法能力都沒了。」一句話,原本不斷提着各種意見的祭司團,瞬間一靜。
古樹祭司的施法能力,除了少部分來自自己體內的魔力外,其實大多需要依靠自然之樹施展,然而從那天護衛隊將他們收藏起來的『祭品』秘術全部搶奪走時,他們便已經失去了施法能力。
「或許我們真的做錯了。」那名祭司滿是沮喪的說道:「聖樹已經拋棄我們了。」
「我們才是精靈族的罪人。」
「認罪吧,向精靈王認罪,祈求其他精靈的原諒,接受精靈王的處……」
「才不要!」那名祭司還沒說完,便有祭司強行打斷,他完全無法接受自己才是錯的。
「精靈一族,可以沒有精靈王,但是不能沒有我們祭司團,只有我們,才能帶領精靈族,繼續存活下去!」
說着,那名祭司眼中已經滿是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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