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你就估個價吧,我還是決定出手。」
「唔……這樣吧,與其賣給別人,我這老傢伙就厚着臉皮佔佔你的便宜了,這隻青頭阿呆,我出三萬怎麼樣?」年老沉吟着道。
「三萬!」李鋒驚呼,一隻蟲兒竟真能賣三萬,我的天,這世界有點瘋狂,哪怕就是被自己飼養過一次,但這也太多了吧。
要知道,他母親早上賣包子,又給人干鐘點工,忙死忙活,還受盡白眼,一個月才幾千塊而已,而現在一隻蟲兒竟能賣三萬,這都差不多抵得上老媽干整整一年的收入了。
「恩,三萬對於阿呆的潛在價值來說,價位確實低了些,不過,未經過實戰測試,阿呆到底是不是真的同級蟀王,我老人家也未必太肯定,嗯,我再給你加兩萬好了。」年老笑笑,倒是坦白道。
無論三萬還是五萬,其實對於他年國中來說也是小意思。
事實上,這個價錢他已經很公道,畢竟阿呆並未經過一輪實戰,誰也很難絕對斷定它的戰鬥力,所以三萬這個價格是有一定風險的。
而他一口把價又加多兩萬,其實這就是看在年輕人治好了他的金頭大將軍情份上。
當然,如果阿呆真如之前所說的同級之王,這又顯然不止三萬身價。
只不過,如果李鋒就這麼自己拿着阿呆去叫價,圈子裏的人,估計最多只會出一萬,想要賣到更高價位,除非親自跟進一輪,親自讓阿呆在圈子裏戰鬥一輪,有了名氣與別人認可,這才能賣到確切理想的價位。
畢竟,哪怕是一隻強悍的斗蟀,它的生命周期頂多也就是百來天而已。
很顯然,年老是想多了,李鋒驚叫,哪裏是嫌小,而是太多了好吧。
「年老,別,三萬,三萬在我心目中已經超出許多底線了,我就三萬賣給你吧,而且賣給年老,以年老愛蟲之心,我倒也不擔心阿呆受到委屈。」李鋒連忙道。
「好,那就一言為定。」年老讚賞望了眼這年輕人,不貪心,知進退,當今社會這樣的年以辦估計也不多了。
「阿木,你去拿三萬給小兄弟。」
……
從年老的庭院走出來,李鋒仍然緊緊抱着包里的三萬塊,至今仍然未從阿呆高昂的價位回過神來。
「自己這麼容易就搞到三萬了?」也怪不了李鋒小家子氣,畢竟從小處於貧困最底線的單親家庭。
從前光靠母親一人,能夠把他們兩兄妹拉大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每逢過年過節,人家小孩子是真的過節,穿着新衣服,吃着各種過年零食,能拿到許多許多紅包。
可自己與小琪?
沒有新衣服,也沒有好看包裝的零食吃,更是由於自家窮,更是沒多少人利是錢,只能眼巴巴瞧着別人。
老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過年?
對於李鋒一家人來說,那不是過年,而是過年關,真的是過年關。
過年能吃上一頓大肉餡餃子,能夠休息一天不出攤賣早點,這就是他們兄妹,一家人的幸福。
他清楚記得,他家裏的存款從未超過一千塊,他接觸到最大的一筆錢,那就是到秦大交學費的兩千多了。
「李鋒兄弟,我就送到這裏了,你慢走。」被年老稱之為阿木的黑衣男子,微笑道。
「阿木哥,勞煩你了,再見。」李鋒從發呆中終於清醒過來,臉一赫道,自己的糗樣,估計全被這黑衣男子看在眼裏了,我的天。
「不勞煩,李鋒兄弟,你這樣緊抱着包,估計會招來賊人踮記,要不我送你去銀行存下來?」阿木好心提醒。
「啊,不,不用了,阿木哥,多謝你提醒,我會注意的。」李鋒先是一愣,隨之醒悟。
沒錯,自己這不是無銀三百兩麼?
真是讓人見笑了,雖然第一次擁有這麼多錢,但自己擁有了血精,以後還會再為錢發愁麼,想到如此,李鋒曬言一笑,總算脫離了被三萬巨款砸中的失心瘋。
打了輛的士,回到學校已是晚上七點,他在附近學校的小餐館,難得點上了兩個小菜,就着一瓶啤酒,吃得有滋有味。
第一次,他覺得人生是活得這麼痛快,那種感覺,就像從前一直壓在自己肩膀的沉重包袱,一下子沒了,人也輕鬆愉快了起來。
酒足飯飽,哼着「青花瓷」一路走回宿舍,哥現在也是有錢人了,而且……會越來越多。
小妹,你雖然總是不說,但哥知道你一直被班裏同學看不起,她們都笑你連件像樣衣服也沒有,哥買給你,而且不單止給你買新衣服,還要買手機,買筆記本。
媽,你也再不需要給人打鐘點工當下人了,不再需要讓人呼來呼去……
不知不覺間,想到這麼多年一家三口所受到的委屈,受盡白眼,他心底就狠狠發誓,要改變這樣的境況,他發誓,以後他們一家三口子,再也不要被人看不起。
……
正當李鋒陷入回憶從前,年家的宅內;
「爺爺,你叫我匆匆忙忙趕回來,到底幹什麼嘛。」一個青春活潑,容貌靚麗,有着姣好的身段,扎着馬尾的女孩不禁好奇問道。
「唔,榆兒,這事說來有點話長。」年老慈愛看着自己的孫女,呵呵道。
本來,他是想留那年輕人在家裏吃飯,不得不說,李鋒兩天時間把一隻重傷的金頭治好,這已經讓他心裏斷定,這年輕人非同一般。
而且,既有好心腸,又不貪心,這倒是讓他一時起了欣賞之意,把自己孫女叫回來,想促成兩人之間一番好事。
畢竟到了他這樣的地位與底蘊,事實上,他已經不需要以女兒、孫女搞什麼門當戶對聯婚的屁事了,相反,他正憂心自己這唯一的寶貝孫女,遇人不淑。
今天的李鋒,他雖然接觸不多,但從自己接觸,以及阿木所說的一切信息,這確實讓他起了把李鋒與自己孫女湊合的心思。
只不過,這李鋒死活也不留下來吃飯,現在他倒是不好多說。
「爸,你的金頭治好了?」宅內,年老一家人吃着飯,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突然問道。
「嗯,治好了,精神頭比以前更足,呵呵。」說到金頭,年老眉開眼笑,他又想到自己給金頭找到伴兒的青頭阿呆,笑容更足。
「啊,到底是誰有這麼大本事,把快死的金頭也能治好?」女孩驚訝出聲。
旁席的中年男子,也不由小小意外,隨之鬆了口氣,治好了就好,這倒省得老爺子整天受到打擊。
至於金頭大將軍,一隻蟲兒而已,對於他這樣身於高位,諸事繁忙的人,又怎會真正放在心內。
「一個年輕人,他叫李鋒,唔,這年輕人為人不錯,估計也有點小秘密,非同一般吶。」年老撫須,眼睛半眯道。
「我去,爺爺,你叫我急急忙趕回家吃晚飯,該不會就是讓我見見這個李鋒吧。」女孩怪叫了一聲,翻着那月兒眼撫額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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