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是友非敵
在去厄運小姐船隻所在的路上,伊澤經過跟那名中年水手攀談才知道,那隻龍鯊襲擊的海港,正好停放着厄運小姐的船:「應召女郎。」所以菲茲就陰差陽錯的成了保衛厄運小姐船隻的恩人。而厄運小姐參加拍賣會回來之後要親自感謝一下菲茲。伊澤是厚着臉皮跟來的。
「想不到那個小娘們還懂得知恩圖報。恩,就借這個機會把她勒索我的27個金幣要回來。」伊澤美滋滋的想到。
隔着老遠,就能看到一艘龐大兩桅帆船靜靜停在滿是船隻的泊口,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大桅和前桅,垂直的張着四扇誇張的大帆被塗成粉紅色。並且那艘船用純鋼包裹着甲班,甚至還裝有軍艦的「沖角」,看起來相當厚實。
伊澤眯着眼睛看着船頭垂着的一面三角旗,借着船上的一點微光念道:「應。。應召女郎?呸,真惡俗。」
「什麼是應召女郎?」菲茲一蹦一跳的在前面高興的走着,今天下午有人請它吃魚,今天晚上又有人請它到船上去吃魚,多麼美好的人生,不,魚生。
「小孩子別插嘴。」
說話間已經走到船身上探出一道長長的旋梯上,中年水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等來到船上,伊澤才真正被震驚到了,從船上常規配備的填充火炮,到一座座大口徑的後膛炮,在剛到藍焰島時普朗克的船上都沒有這裏的武器裝備完善。
「這真的堪比一艘軍艦了,在皮爾特沃夫,是不會允許個人持有這種船隻的。那個厄運小姐,有點不簡單。」伊澤暗暗想到。
中年水手看到明顯有點驚呆的伊澤哈哈一笑,「怎麼樣,我們船長的這艘應召女郎還可以吧。突然話鋒一轉,語調有些陰沉,「這還不是比爾吉沃特最強的船。在比爾吉沃特,最強的船是三桂帆船,「冥淵」號。」
「『冥淵』號。」這已經是伊澤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這個「冥淵」號,就是普朗克他父親的那艘船吧。
「篤篤。」水手帶着伊澤很菲茲走進船艙來到一個房間前敲響房門,「船長,菲茲大人已經請來了,」
「帶進來。」語氣里不帶一絲感情。
伊澤推門進去,就看到已經有兩面之緣的厄運小姐坐在椅子上小心的擦拭着自己那兩把槍。而菲茲開始左顧右盼的找它的晚餐。
厄運小姐抬頭首先看了看菲茲,俏皮的笑了笑:「果然還是個小孩子。」說着拍了拍手,「霍林,給這個小傢伙拿點點心來。」原來帶伊澤前來的那名中年水手叫霍林,是厄運小姐船上的大副。
說完又低下頭擦拭着槍筒,看都沒看伊澤一眼。
「md,一點待客的禮貌都沒有。」伊澤在心裏先將厄運小姐鄙視了一番。
「我只邀請了菲茲。至於你,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厄運小姐說着頓了頓,終於是抬頭看了一眼伊澤,「不過在今天的拍賣會上你可真是讓人記憶深刻啊,我想現在比爾吉沃特應該滿街都在談論你把。」
「是嗎,我怎麼沒覺出來?」伊澤說着大刺刺的拉了張凳子坐下,指了指菲茲,「這個,算是你的恩人吧。」
厄運小姐點點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伊澤究竟想要說什麼。
「菲茲是我小弟。」伊澤說着偷瞄了一樣菲茲,發現它正在不亦樂乎的吃着鮮魚,壓根沒注意自已在說什麼,這樣我就放心了。伊澤清了清嗓子:「我今天來呢,主要是來拿回我被你勒索的那27個金幣,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呵呵呵,在拍賣館豪扔一萬金幣的探險家也會在意區區的27個金幣?」
「那不一樣。」伊澤正了正身子,「那一萬海妖幣,是花在了有意義的事物上。而被你勒索去的27個金幣,卻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厄運小姐哦了一聲,對着伊澤嫵媚的一笑:「那如果我不還呢?」
「不還就不還了,這是你的地盤,我能拿你有什麼辦法。」伊澤攤了攤手。
「呵呵呵。」厄運小姐又是一陣嬌笑,「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說着厄運小姐走到伊澤身前,俯身貼着伊澤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同時伊澤感覺到頂在自己腰間的一把槍,「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普朗克為什麼會邀請你來比爾吉沃特?」
「普朗克邀請我來比爾吉沃特?」伊澤反問了一句,輕輕推開了厄運小姐抵在自己腰間的手,站起身來說道:「首先,不要帶着猜測的眼光去看人,誰告訴你我來比爾吉沃特就一定是有目的的。其次,我作為一名探險家,我想去地方沒人能攔得住我,我不想去地方誰也帶不走我。」
不等厄運小姐說話,伊澤接着說道:「比爾吉沃特的風氣我也大致了解。剛剛你的大副告訴我,你的這艘『應召女郎』是比爾吉沃特港第二大的船,第一是普朗克父親的『冥淵』號。也就是說,在只有一個霸主的情況下,你跟普朗克遲早會對上,你以為我是他找來的幫手?」
厄運小姐微微一笑,「難道不是嗎?」
「普朗克確實找過我,不過是要我幫他對付他父親。而且,就事論事來講,我確實欠普朗克幾個人情。」說着伊澤看了眼菲茲,後者還在特吃大吃當中,絲毫沒有注意這邊的對話。「我來比爾吉沃特,卻是帶有目的,不過跟你們無關,也不會介入你倆之間的爭鬥。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幾天之內應該就要離開比爾吉沃特了。」
「轟。」天空中一道刺目的閃電過後響起一陣炸雷。
厄運小姐走到窗戶邊看了看烏雲滾滾的天空,背對着伊澤說到:「那你來比爾吉沃特,是什麼目的?」
「你們在比爾吉沃特的爭鬥不想有外力介入,可是大陸上即將發生的紛爭卻是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的。」伊澤沒有正面回答厄運小姐的問題,反而說出了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呵呵。」厄運小姐冷笑一聲,「即將發生的紛爭,你以為你是誰?隨便說些高深莫測的話我就會相信?」
伊澤淡淡一笑,「不,沒什麼。這些本來就是跟你毫不相干的一些事。」說着站起身來,「今天話說的有點多了。菲茲,我們走。」
「哦,好。我們這就要走了嗎?」菲茲邊嘟囔着邊捧了一懷抱的魚乾。
「嘩~」憋了半天的暴雨傾盆而下。
厄運小姐轉身從桌子上拿了個袋子遞給菲茲,全是它喜歡的吃的。看着即將要跨出艙門的伊澤:「我想,這幾天你走不了了。」
「嗯?」伊澤皺了皺眉。
「每年的這個時候,藍焰島周圍都會環繞着一股奇怪的海流,我們稱它為『希曼』。它是從海底最深處卷上來的海流,任何船隻都不會進行很大距離的航行。」厄運小姐說着頓了頓,「當然,也不是無事可做。不知道多少年沉入海底的東西都有可能被『希曼』卷上來,比如大批的沉船。很久之前還有傳言說『希曼』曾卷上來過一座沉沒的島嶼。」
「這樣啊。」伊澤背對着厄運小姐點了點頭,「謝謝了。」
「最後一件事,看着菲茲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離普朗克遠點,他是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任何手段的人。」厄運小姐對着已經走下甲班的伊澤的背影喊道。
伊澤沒有回話,揮了揮手。這他當然知道,早在來藍焰島的途中就領略了。
「也不知道傑斯有沒有知道『希曼』的事。」伊澤想了想,迎着漫天大雨帶着菲茲走進夜幕里。
。。。。。。。。。。。。。
青港某處屋檐下,
四個擠成一團的人縮在屋檐下,看着時不時濺進來的雨花唉聲嘆氣。
「大哥,我們為什麼要睡着屋檐下。」
「不知道。」
「大哥,我們晚飯吃什麼?」
「不知道。」
「那大哥,我們的錢呢?」
「我tm不知道。。。」
而同樣在一處屋檐下的伊澤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恩,這裏的雨水真涼。才這麼一會就把我淋病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5s 3.99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