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亡矣!空悲涼...」遠處跟在靈修身邊的幾人仿佛是聽到了天空中刀冥失落的吟唱,不住地跟了起來。
「我若能有孫兄的十分,哦不,百分之一,想必我的家族必然會高興死的。」
「孫兄身上有着一層迷霧,不知道是經歷過什麼,這抹不屈是與生俱來的,決然不是刻意而作。」
孫悟空身上不僅是籠罩着一層難以被人洞察的迷霧,更是能隱隱透過這無邊的迷霧,看到其中那不甘心,不願放棄,仍在不停掙扎的光芒。
強嗎?這刀冥又有多強,所謂的半聖器而已,又會多麼恐怖,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第一擊我已經挺了過來,接下來我不僅不會敗,而且勝者只能是我。
刀冥望着重新站起來的孫悟空,面色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微微抽動的嘴角讓他自己明白,心中開始害怕了。
這狂君能扛過那九冥妖壺蓋的力量,死亡邊緣還能重新走回來,誰又知道這狂君能不能再次從這血冥山下爬出來呢。
狂君拼盡一切力量,想要掩蓋住自己面容的震驚,為了不暴露,不被狂君所發現。
孫悟空雙眼淡漠,臉上毫無表情,只不過在其眼中有一種要踏遍天下,睥睨萬物的氣勢。
「若山來,吾便踏碎,海來,吾便覆海!且盡來之。」孫悟空望着天空中的燃起無盡血色的冥山,心中絲毫沒有懼意,管他如何,只要將他打碎了不就是結束了嗎?
「不得不說,能在血冥山下還有如此氣勢的人,你算是第一個,我差點被你的氣勢所震到,不過你也需要考慮清楚一點,沒有絕對的實力,空有氣勢。不過是一具無所知的皮囊罷了,血冥山註定是你的歸宿。」刀冥高高而立,雙眼輕蔑的望着孫悟空,開口說道。
孫悟空沒有回答刀冥。也沒余爭論口頭上的什麼所謂氣勢與否,只知道一點自己不能敗,也不會敗。
血冥山動,轟隆巨響,無邊的血色岩石紛紛落下。朝着地面,夾起無數風浪,猛然墜下。
這血冥山就好像是一個沉寂多年,正在準備復甦的山石巨人,抖落全身上下無所謂的雜物,卻不曾想落到地面竟是如此強大。
漫天血石轟然而落,氣勢強大,孫悟空眉色大變,這些血石上不知存在着什麼詭異的氣息,決然不能被其砸到。
轟隆。孫悟空一劍連天而起,猛然掃蕩而出,劍光引動雷霆,沖發出無數頭兇猛異常的雷光電獅,張開血盆大口,身上被雷霆所覆滿,迎上這無數的落地血石。
「法破。」孫悟空輕聲呢喃,破字法決運轉而出,破字法決無法洞穿看破這半聖器九冥妖壺蓋,但是卻可以看破這無邊血石落下的軌跡。
無數雷霆電光獅獸沖騰而起。攜無邊氣勢,雷霆之疾,迎戰這漫天的血色亂石。
而孫悟空身形未動,靜靜而立。等待機會。
破字法決不停運轉,對其來說現在只差一步。
突然孫悟空好似看到了一道不可細查的破綻,雙瞳睜大,身形猛然拔起,化作一道雷電流光,轉眼間便從這無數雷光電獅。無數的血色砂石之中,拔飛而起,朝着天空,那所謂的血冥山上沖了過去。
身若琉璃電光,勢如破竹,無人能擋。
「狂君動了,大舉干戈,無人能阻!!」
「難道狂君找到了破除這血冥山的辦法?」
眾人驚呼,目不轉睛的盯着狂君猛然拔起的身形,狂君如此行事,莫非是已然找到了突破之法。
遠處山頭上,無量神駒死死的摁着一一,當看到此幕之後,心中也是一番震驚,急忙起身開口驚呼道:「這,這狂徒要幹什麼,難道想要硬生生的憑藉一己之力崩碎這血冥山。」
一一好容易張開嘴,掙脫神駒的控制,起身就看到如此一幕。
孫悟空身若雷霆,破軍勢頭,猛然衝起。
「師父,師父何時起身的?難道師父沒事了?」一一疑惑的問道。
神駒點頭輕聲說道:「現在是沒事了,但是之後卻不知道了。」
血冥山!神駒可是知道其的威名所在,乃是那九冥妖壺曾經的主人——不敗戰皇所煉製的一座死亡之山。
傳說中這血冥山上天生有着一條血河,當然並不是因為屠殺而造成的,只是這山上的河水如同鮮血一般的通紅。
有此河在山,自然也是沒有其他生靈的,傳言此河可是會剝奪生命的,來者必死,無一生還。
當然也有不少不甘心的人,妄自上山,只是為了一窺這血河的真正姿色,可是最終下山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一時間這血冥山成了一處禁忌之所,無人前去,漸漸被人淡忘。
後來不知多久,那時天下中還沒有不敗戰皇這個人,聖路尚未開啟,三界戰事也沒有徹底的爆發。
血冥山是一處禁地,三界共同負責看守,這一天,負責看守血冥山的護衛一如往常的立在山下百里之外,看守着不許任何人進入這血冥山。
幾個兵卒,手持熱酒,談笑着關於三界的大事,當人們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喜歡指點一些遠在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
關於三界,關乎未來。
幾人的臉上也是因為多飲了幾口熱酒而顯得略發紅光。
「該死的鬼天氣,不知道這裏的寒意是怎麼回事,瑟瑟而過,每天不喝上一點熱酒,還真的會被凍死在這裏呢。」
「到時候我們就成了史上最大的笑柄了,堂堂天兵,竟然一夜凍死。」
幾人仰天大笑,好像也適應了這種寂靜,陷入死循環的生活模式。
突然天空中颳起無邊的烏雲,鵝毛一般的大雪紛紛落下,飄飄蕩蕩,轉眼間地面便已然覆蓋上了一層銀霜。
幾人相視一望,布上結界,輕車熟路的朝着遠處走去。司空見慣一般。
遠處一間木屋,裏面自成天地,可以抵禦外面的嚴寒,也能觀測前方百里。後方百里,甚至直至那血冥山腳下。
大雪將至,今日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幾人便早早的回到木屋之中,不必遭受這種責難。
「真是的。不知道上面得到了什麼消息,這麼恐怖的一座山,誰又敢來動呢,偏偏安排三界一同來此守護,這地方,就算是掏錢請我進去,我都不去。」
「哎,這話還是少說為妙,上頭高瞻遠矚,自然能看到我們遠遠不能看到的地方。聽從上面的安排便是。」
「不說其他,來,飲酒,這鬼天氣真是凍死個人啊。」
幾人坐在窗前,一邊喝着酒,還時不時的望着窗外。
「好了,放心便好,我們來了這裏這麼久了,可曾見到有亡命之徒?放心,這血冥山如此恐怖。不會有人去的。」
「是啊,如今更是大雪連城,這血冥山一下雪就是數月,安了安了不會有事的。」
幾人談笑。時間不過剛剛幾分鐘,外面的積雪已然有了一尺多深,昏沉的天絲毫沒有要散去的意思,雪花也是傾巢而出,奔向大地。
「一雪便是數月,連綿不斷。按理來說不會有人來的,但是今日我總有些不妥的意思。」
見此,另外幾人也不好意思在說什麼,畢竟這乃是眾人的職責,只能多加注意了。
天色漸漸暗淡,昏沉的天空沒有半點星光,只有那銀白色的雪花,以及呼嘯而過黑風...兩者好似這片天地的精靈,沖騰而過,互相追逐。
「哈!」一直立在窗前的一個兵卒打了一個哈氣,走到屋內的床邊要拍醒另外一人,是時候換班了。
這床榻上的士兵起身,揉着惺忪的雙眼問道:「換班了?」
「是啊,換班了。」
這士兵點頭,起身,突然身形一怔,連退數步,直接癱倒在這床榻之上。
一旁那正在鬆懈戰甲的士兵急忙問道:「怎麼了?」
這倒在床榻上的兵卒,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窗外,那大雪天中,顫聲說道:「我,我我好像是,看到了人影。」
「人影?你說什麼?不要胡說。」這士兵急忙起身,一邊伸手穿配戰甲,一邊大步走到這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
這時候那癱軟過去的兵卒也是起身,喚起其他人一併上前說道:「我沒看錯,一定沒錯,就在外面,不遠處,一個瘦弱,身披黑色玄袍的人影,朝着大山深處走了進去。」
這領兵隊長聞言,也顧不得穿上馬靴,直接跑到門前,想要推開門,不過外面的黑風正值猛烈,也似有一個人不停的向裏面推着。
這扇門竟然難以開啟絲毫。
突然,出神的領兵隊長,身形一軟癱了下去,一旁兵卒急忙將其扶了起來,另外的人想要去試試能不能將門推開。
這兵卒的手指剛剛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領兵隊長好像是醒悟了一半,急忙開口呵斥道:「不能開,滾回來。」
隊長的話,如同炸雷在其耳邊響起,硬生生的將其喝退。
這隊長起身,雙眼呆滯的望着門外輕聲說道:「他,他在門外。」
這一下,其餘幾人紛紛提槍拔刀,進入戰鬥狀態,望着這門外顫聲說道:「隊,隊長,可開不得玩笑啊。」
這隊長眼角抽搐,滿臉的惶恐之意,不過在眾人面前他卻不能倒下,因為他是頂樑柱。
只見這隊長微微正聲,開口說道:「大家不用擔心,此屋有着天庭的神光所庇佑,只要我們不開門,他就決然不會進來,而且,而且,天庭無法準時收到我們的匯報定會前來的查看的,到時候我們就解救了。」
「隊,隊長你的意思是這個人無法進來?」
這隊長點頭說道:「是的,他決然是無法進來的,所以他在誘惑我們開門。」
「什麼意思?」眾人疑惑的問道。
領兵隊長起身退後兩步,到那窗前說道:「恐怕,他不是要進入大山...」
「那是什麼?」一人直接脫口而出,不過說出之後,細細思緒,便是想了清楚明白,出現在這裏的人,不是要進入大山,那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從大山,大山深處走出來的。
「隊,隊長您的意思是,他,他是從大山深處走出來的?」眾人紛紛抬頭,眼中滿是震驚之色,想要得到一個回答。
這隊長點了點頭答道:「是的,他是從那大山深處走出來的,只不過無法攻破我們的房屋,所以故意暴露演給我們一場好戲,他要進山被我們發現,那我們一定會開門前去探尋的,而他正等在門外!」
「對,對,我剛剛摸到那門邊的時候,也是感覺到了傷及道魂的冰涼,還好多謝隊長及時喝退我,不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心驚,聽着窗外傳來的那風聲吹掠而過的悲涼之聲,心中更是害怕了許多。
這門外到底是一個什麼存在,如此狠毒,他想要破門作甚,難不成要殺了自己等人。
「隊,隊長我們怎麼辦?」
「等!等着,三天,最多三天,天庭收不到我們的定時匯報,定會來這裏調查的,只要天庭派人來,這一切就都好說了,我們自然也不用在承受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只能等着了,等着三天之後,等到天庭來者,到時候定然可以相安無事,可以安全下來。
風吹剎寒,痛徹心骨。
木屋外面,寒風依舊,潔白的雪中精靈和那席捲黑夜的風之精靈還是不停的追逐。
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神駒的話輕輕落下,一旁的一一早已經聽得出神,寒風吹過,後背略顯發毛,急忙顫聲問道:「神駒師叔,這,這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神駒目光微寒輕聲說道:「此事當真!」
「那,那之後呢,三天之後,是否迎來了天庭的救兵?」一一問道。
神駒搖頭,望着遠處輕聲說道:「大雪覆城,這整個血冥山所處之地,徹底被風雪斷絕了,整整七日之後,天庭的來者才破入這血冥山地。」
一一聽到這裏更是出神,伸手扯着神駒問道:「之後呢,之後呢,可是得救了,那黑夜中出現在門邊的人,到底是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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