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 74|風雲會(上)

    馮蓁這要求還沒提呢, 就被蕭謖給滿足了,她噘噘嘴, 「還得加上一條,不管將來我們怎麼樣, 殿下都不要針對他們。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可如果是他們犯了錯,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但殿下不能因為過去的事兒,而針對他們,行麼?」馮蓁覺得自己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蕭謖點了點馮蓁的嘴唇, 這算是應了。

    馮蓁順勢含住蕭謖的手指, 輕聲道:「那我也會把殿下珍藏在心裏, 直到殿下成親那日。」

    蕭謖待要反對, 卻被馮蓁用食指按住了嘴唇,「殿下且聽我說完, 那之後, 等殿下真正能娶我那日,再來找我,否則那就是不是愛護我, 而是侮辱我了。」

    蕭謖沉默良久,終還是點了點頭。

    馮蓁展顏一笑,感覺這世上要是有她演的這麼「通情達理」的女人,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她心裏恨着蕭謖,儘管不願面對這種心情,可馮蓁還是知道, 她已經恨上眼前這個人了。正是因為恨,才能支撐着她繼續笑着面對蕭謖,以爭取對自己最有利的局面,然後真期待看見將來她遠走高飛時蕭謖的表情呢。

    馮蓁輕輕地幾近「虔誠」地吻上蕭謖的嘴唇,呢喃道:「以後我們不要再說這些,殿下只要親着我,我就明白殿下的心意了。」這話馮蓁在心裏幫蕭謖翻譯了一下,就是少說話,多送羊毛。

    蕭謖動情地摟着馮蓁,他知道馮蓁為此做出了多大的退讓,所以格外心酸,也格外珍惜。

    每個男人,大概夢寐以求的就是這樣溫柔、解語、忍讓、逆來順受的女子吧。

    馮蓁輕輕地扣着蕭謖的後腦勺,讓他親吻自己胸口的桃花瓣,感受着桃花源灼熱而歡呼地沸騰,而她的神情在蕭謖看不見的地方卻是麻木得幾近殘忍。

    身體做着那麼親昵的事,心卻離得那麼遠好似遠隔重洋。

    胸口的桃花有多灼熱,馮蓁的心就有多冰涼。

    早起,馮蓁正準備去馮華的屋子用飯,卻見蔣琮從外面踏了進來,她也就顧不得跟馮華說話了,「阿姐,昨兒我跟敬姐姐說好了,今兒要去她院子裏用早飯。」

    馮華點點頭,知道蔣三郎去書院念書去了,所以何敬院子裏就剩下她一人。

    實則馮蓁哪兒跟何敬約好了呀,只是為了避嫌而已,不過想必去蹭何敬一頓飯還是沒有問題的。

    蔣琮看着馮蓁的背影道:「么么昨兒在這裏歇的麼?」

    馮華點了點頭。

    「她好好兒的,怎麼想着在你這兒留宿了,城陽長公主也不管她麼?」蔣琮又問。

    馮華笑道:「我是她阿姐,她在這兒別說住一宿了,就是多住幾日又何妨?你可不知道呢,那丫頭小時候一個勁兒地嘀咕,說是等我出嫁了,要跟着我搬到姐夫家住呢。」

    蔣琮呵呵笑出聲,「么么年紀也不小了吧,上回嚴十七鬧了那麼一檔子事兒,城陽長公主沒說給么么另外再相看什麼人嗎?」

    說起這個,馮華的眉頭就蹙了起來,「外大母怕隨便挑一個委屈了么么,所以還得她自己點頭呢。」說罷,馮華嬌嗔道:「都怪你。」

    蔣琮莫名其妙地道:「怪我?」

    「是啊,夫君若是再有個弟弟,么么嫁過來,那咱們一家子就團圓了。」馮華笑道,然後見蔣琮揉了揉額頭,似乎有些頭疼,便柔聲道:「昨兒夫君飲酒了?」

    蔣琮點點頭,「昨兒給世嘉踐行,所以多喝了幾杯,回來也晚了,怕吵着你和肚裏的孩兒,就沒進你屋。」

    馮華又嬌嗔道:「夫君如此為我和孩子着想,我又豈能不為夫君着想?下回便是喝了酒也無妨。」馮華摸了摸已經圓滾滾的肚子,「孩兒難道還會嫌棄阿父不成?」這話柔裏帶刺,卻又讓蔣琮挑不出錯兒來,心下嘆道,這女人吶,就沒有不吃醋的。

    馮華的話點到即止,也不再糾纏昨夜的事。可心底少不得也是難受的,只覺得自己懷着孩子那麼辛苦,蔣琮卻是跟侍妾徹夜胡鬧,怎能不心酸?

    蔣琮走後,馮華將侍女招來一問,就知道昨兒夜裏後院叫了幾次水,那兩個淫0婦可真是將蔣琮伺候得極好呢,也不怕壞了男人的腎水兒。

    何敬見馮蓁到她院子裏蹭飯,不由笑道:「二哥跟二嫂倒是恩愛,怎的把你也給攆出來了?」

    馮蓁倦怠地坐下,撇撇嘴道:「什麼恩愛啊,昨兒去了侍妾屋裏,早晨難道還不陪我阿姐用用飯?」

    提起侍妾,何敬也撇了撇嘴,「三郎倒是沒有侍妾,可府里養着那麼多歌姬、舞姬,還不是……」何敬忽然想起馮蓁還未出嫁,有些話不好與她說,便打住了話頭。

    「蔣三哥不是對你又愛又怕麼,怎的還敢……」馮蓁擠了擠眉眼。

    何敬放下手中的筷子嘆道:「男人吶……」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於盧柚來說也是一般。

    榮恪進了書房,朝蕭謖行禮後道:「殿下,欽天監那邊已經算好日子了,婚期就定在十月二十八,如此殿下大婚後,旨意一下來冬至那日便能代皇上祭天了。」

    榮恪嘴裏的旨意,還是個秘密,不過蕭謖卻是提前就知道了。元豐帝許諾,要在他大婚當日封太子,雙喜臨門,圖個喜慶。其實還是因為他顧忌蕭謖的命格,怕他是真克妻,所以才要等蕭謖正式成親。

    蕭謖點了點頭。

    榮恪歡喜地搓了搓手,可終於盼來這一日了,算日子離十月二十八也沒幾個月了,所以能不歡喜麼?可他抬頭一瞥蕭謖,卻見他神色平靜,絲毫喜意都沒有,當真是喜怒不形於色,榮恪打從心底佩服蕭謖這樣的克制。

    「哦對了,殿下,柚女君到府上來了,說是有話想對殿下說。」榮恪道,那位可是他未來主母,也很可能是華朝未來的皇后,他當然得給面子進來傳話。

    蕭謖的臉立即陰沉了下來,榮恪眼見他握着筆的手背青筋都鼓起來了,以為他要發火,誰知蕭謖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聲音中正平和地道:「讓她把要說的話告訴你就行了,有什麼需要也跟你說。另外叮囑她,如果不想死於非命,就最好別再出門,在嚴府老老實實地待着吧。」

    榮恪點點頭,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他家殿下絕對不能再剋死第三個未婚妻了。

    尤其是眼下這情形,元豐帝的身體眼見着就要不行了,若是這當口盧柚出個什麼意外,蕭謖的太子之位怕就要雞飛蛋打了,即便是元豐帝要硬挺蕭謖,也擋不住天下悠悠眾口,如何能讓一個克妻如此的皇子做皇帝。

    榮恪下去後,蕭謖揉了揉眉心,眼前又浮現出馮蓁的睡顏。他走時,她已經睡沉了,只是眉心微微蹙着,這是以前從不曾有過的。

    他知道馮蓁心裏又多難過,即便她嘴裏說得再好聽,笑容再甜美,也沒辦法掩飾她眼底那抹傷心。

    馮蓁自以為自己掩飾得極好,可人的身體永遠比心誠實。蕭謖親着她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出她那種抗拒的戰慄,想推開他,卻又拼命忍着的煎熬。他看着都替馮蓁難受。

    他親吻她時,再感覺不到以前的熱忱和乖順,如今好似親在了一尊玉菩薩身上,玉樣溫潤光膩,可卻也正因為是玉做的,所以木愣愣的,與木頭一般同樣的沒有生命。

    這一切的一切,蕭謖如何感受不到,卻也只能裝傻。他想過放開馮蓁,不就是個女人麼?這樣她也就能自由自在,他依舊也會護她一輩子平平安安,這也算是報答。

    可是呢?他的腦子管不住他的腿,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馮蓁面前,哪怕是冒着巨大的被發現的風險,蕭謖還是忍不住。

    「殿下,宮中來人送了一匣子合浦珠來,個個兒都有龍眼大小。」杭長生捧着匣子討賞似地走到蕭謖身側,「殿下可要看看?」

    蕭謖皺皺眉,正要斥責杭長生,他什麼時候閒得連這些東西都要親自過目了?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杭長生便打開了匣子。

    一匣十二顆的合浦珠,乍一看真挺令人驚嘆的,不過叫蕭謖沒再開口斥責的原因,卻是那瑩潤的珍珠讓他好似看到了馮蓁的眼睛一般。

    如有明珠千斛,脈脈、盈盈。

    「殿下,這些合浦珠用來打一套珍珠頭面想必……」杭長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蕭謖搖了搖頭。

    「她肌膚白潤賽過珠玉,這珍珠在她頰邊反而顯得黯淡無光了,讓蘭姬用這匣子珍珠做幾雙繡鞋,尺寸孤明日給你,讓她先揀選布料和樣式,送來孤親自過目。」蕭謖道。

    蕭謖吩咐的事情,蘭姬自然不敢怠慢,聽說是做繡鞋,又想起那些傳聞,便以為是給未來的五皇妃盧柚準備的,因此格外上心,下午晌就帶着挑的布料、紋樣和款式圖在外求見蕭謖了。

    榮恪卻還不知蘭姬為何突然過來了,這邊兒是書房重地,別說一個姬妾了,便是未來的皇妃也不能輕易踏足的。

    蕭謖自然沒在書房見蘭姬,而是讓她在前面的觀稼樓等。

    只是蘭姬帶來的可不只布料等,還有一個嶄新的平金繡緝珍珠珊瑚歲歲平安香囊,華貴典雅,繡工精緻,這樣的荷包若是拿到市面上去賣,只怕百兩銀子都有人肯出。

    蘭姬有些嬌怯地道:「上回在花園裏見殿下腰上沒有荷包,以前的當是用壞了,所以妾又繡了一個。」

    蕭謖的荷包自然沒壞,只是因為馮蓁說不許他再戴,他便沒再用過荷包,原本以為馮蓁能留意到,可回來這幾日,那女君的目光卻從沒留意過他的腰間佩飾。


    想到這兒,蕭謖就不由搖頭,頗有些媚眼拋給瞎子看的感覺。

    蘭姬走後,蕭謖隨意地掃了眼榮恪的腰間,將荷包遞給他道:「你拿去用吧。」

    榮恪歡喜地收下,蘭姬的繡藝整個上京怕都沒幾人能趕得上,他早就眼饞了,只是不解地道:「殿下不用荷包了麼?」

    用自然是用的,不過卻得是另一個人送的才行。

    榮恪見蕭謖不答,又想起剛才他親自為幾雙繡鞋挑選樣式的事,心裏不由駭然,這是跟那位還沒斷呢?

    卻說榮恪為何不懷疑蕭謖是給盧柚挑選鞋樣子呢?自然是因為先才盧柚親自上門他都冷淡不見,這會兒怎麼可能為她的鞋子操心,是以馮蓁的臉自然就浮現在了榮恪的眼前。

    榮恪又想起蕭謖剛才仔細吩咐蘭姬,說那人肌膚幼嫩,經不起摩擦,鞋子要儘量柔軟,尤其是內襯,得用如雲棉,這要何等心思,他家殿下才會親自過問這等細枝末節的事兒啊?

    怕是不僅不會斷,將來……

    也不知是做貴妃還是做什麼。

    馮蓁回到城陽長公主府,才發現自己的耳墜掉了一隻,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她的耳墜一天換一副,半年都不會重樣的。

    只是這幾個月,她的首飾、手絹等貼身之物,已經不見了好幾樣,稍微頻繁了些。馮蓁雖微有疑慮,卻因為沒了下文,也就只能擱置不問了。

    馮蓁問宜人道:「外大母今兒怎麼想着進宮了?」

    「是皇上派人來請長公主的。」

    馮蓁點點頭,也沒往心裏去,等長公主回來時,她才被她外大母帶回來的消息給嚇了一跳。「外大母,你是說皇上欲為六殿下聘我?」

    長公主揉了揉眉心道:「他可真想得出,皇帝這是報恩還是報仇啊?以為隨便提溜個皇子出來,吾就會感激涕零麼?」

    「可外大母你不是說,皇上怕外戚專權,是絕對不屬意我嫁入天家的麼?」馮蓁才說完,就已經想明白緣由了,蕭詵看來是徹底跟皇位絕緣了。

    所以是皇帝要彌補蕭詵才想聘自己做六皇子妃呢,還是蕭詵自己跑去元豐帝跟前求的呢?馮蓁自己覺得,約莫是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她嘆了口氣,若是沒跟蕭謖有什麼糾纏,嫁給蕭詵也算是退而求其次的好選擇了。馮蓁所謂的次,自然是跟招婿相比而言的。

    可現在嫁給蕭詵就等於是害他一命,倒是辜負了他對她的那麼一丁點兒心意了。之所以說蕭詵只有一丁點兒心意,那是因為他跟二皇子爭搶董素素,前幾日才鬧了一場,還是蕭謖特地說給她聽的。

    其實蕭詵自己卻覺得他對馮蓁是真情一片,於他而言,董素素就是個玩物,完全不能跟放在心上的馮蓁相比,所以覺得馮蓁肯定也不會介意,然則那只是男子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你心裏可別存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做他的皇子妃將來恐怕連個進士妻都不如。」長公主嫌棄地道。

    馮蓁笑着將臉湊到長公主跟前道:「外大母從我臉上看得到那些念頭麼?」

    長公主戳開馮蓁的臉,「就怕你年少不經事,被人給哄了。」她轉頭吩咐下去,再不許六皇子上門。以前蕭詵還能藉口找蘇慶上門,現在長公主直接把蘇慶拎到了跟前囑咐,「你啊,以後跟六哥兒有事兒,直接去他府上或約在外面,再不許到咱們府上來烤肉、下棋什麼的。」

    蘇慶還有些懵,幸虧戚容是個聰明人,在旁邊拽了拽他的袖子,朝馮蓁努了努下巴。

    蕭詵求娶的事兒,馮蓁自然沒放在心上,她的關注點是她的腳掌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紅紅的?她伸手摸了摸,指腹上也染上了一層粉紅。

    馮蓁有每日入浴的習慣,所以入睡前足底絕對是白白淨淨的。昨兒她以為蕭謖又要來偷香的,畢竟他這些日子可是一夜不落,結果她等得睡着了,也不見蕭謖那隻羊來送毛。

    那這足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宜人也是驚奇呢,她仔細瞧了瞧,又聞了聞這才道:「女君,這好似是印泥。」

    印泥?

    馮蓁揉了揉腦袋,可想不出這是在鬧哪一出,不過泰半跟蕭謖有關,長公主府好歹也是有侍衛、家丁巡邏的,不然那不真成了篩子了,誰都能鑽進來。

    只是一連幾日也不見蕭謖的蹤跡,後來馮蓁才知道他是被派去視察皇陵了,元豐帝龍體欠安後,如今最關心的就是他的皇陵。

    馮蓁打了個哈欠倚在蕭謖的肩頭,嫌棄地道:「殿下身上一股子泥土味兒,這是還沒回府麼?」

    蕭謖捏了捏馮蓁的鼻子,「不識好歹,孤這是為了誰,連回府換身衣服的功夫都沒有,嗯?」

    馮蓁「吃吃」地笑了兩下,卻不接蕭謖的話。

    「孤這就走,省得熏着你。」蕭謖作勢要起身。

    「不要。」馮蓁配合地拉住蕭謖的手,嘟嘟嘴道:「殿下好不容易才來一趟。」

    其實哪裏是好不容易,明明就是很容易。只是馮蓁幾天沒有薅到羊毛,自然是捨不得蕭謖了,畢竟時不與我。

    蕭謖想了想道:「那孤回去換身衣裳再來。」

    馮蓁眨巴眨巴眼睛,「你不嫌麻煩啊?」

    「有什麼麻煩的?難不成孤還能在你這兒沐浴不成?」蕭謖問。

    「我倒是有幾套男裝呢。」馮蓁捂嘴笑道。

    蕭謖揉了揉馮蓁的頭髮,低頭嗅了嗅,「你身上好香。」正是因為馮蓁太香了,所以蕭謖更捨不得拿臭男人的味道熏着她了,他自己本也愛潔,若非是這幾日念得緊了,也不會一進城門就直奔馮蓁的院子。

    蕭謖走的時候,將馮蓁的窗戶留了個縫兒,方便他待會兒過來,「你先睡吧。」

    馮蓁搖搖頭,「不要,我等着殿下。」她還沒來得及問印泥的事兒呢。

    只不過馮蓁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蕭謖一走,她就滾上了床,雖說有桃花源,但美容覺本身就是一種幸福。只是她的腦子才開始迷糊,就聽到了窗外有腳步落下的聲音。

    馮蓁的睫毛顫了顫,想着蕭謖這一來一回的還真是快。她坐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雙手用力往兩側扯了扯領口,以至於右肩都露出一半來了。

    馮蓁很清楚斜肩衣的魅力,香肩半露,鎖骨精緻,那是頂級的魅惑之一。馮蓁這是想薅夠羊毛快想瘋了,她也不在乎第五顆、第六顆什麼的,只要把眼前的第四顆仙桃養熟就行,那時候就是天高任她飛了。

    所以馮蓁很想儘快把蕭謖給囫圇吃掉,然後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今後她有桃花源在手,蕭謖想逮住她那是不可能。

    窗戶微微地響了一聲,一個黑影便落在了屋內,只是他行走的腳步聲微微不對頭,馮蓁的眼睛眯了眯,一把掀開了自己的床簾。

    蕭詵被馮蓁的警覺給嚇了一跳,楞在了原處。

    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呆呆地對望着。

    馮蓁心裏想的是,這元豐帝都是些什麼血脈啊,皇子一個比一個喜歡晚上爬牆?她原以為蕭謖是獨一個兒,現在才覺得大概是家學淵源。

    而蕭詵則是沒想到能有眼前這般的艷福,眼珠子落在了馮蓁的鎖骨窩裏,怎麼爬也爬不起來,好似有無數的蜘蛛絲在拖着他往下拽。而蕭詵自己也是毫無抵抗,心甘情願就落了下去。

    所謂美人,披頭散髮,衣衫凌亂,似乎更美得別具一格。潤白溫膩如花口瓶細長的脖頸,因為微微側頭而拉長了側面的線條,讓人忍不住想用手指去描摹那樣優美的線條。視線再緩緩下探,從那半敞的衣襟下鑽進去,撫摸那俏皮地探出半顆頭的渾圓。

    馮蓁在最初的震驚後,伸手一把抓住了領口,將無邊秀色全都重新遮掩了起來,然後匆匆從床上站起身,胡亂地趿拉起鞋子,竭力讓自己冷靜地道:「六殿下為何夜闖我的閨房?」

    蕭詵儼然還沒回過神來,只呆呆地望着馮蓁,直到她重複第二遍,這才「哦」了一聲,面紅耳赤地道:「孤見不着你。」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可是委屈無限的。

    馮蓁一聽就明白了,「殿下明日白天再來吧,若是叫人發現了,你我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洗不清就洗不清,么么。」蕭詵上前一步道,「如今孤已經沒有了婚約在身,孤也求了父皇給咱倆指婚,只是姑祖母她老糊塗了,反倒是不許孤上門了。么么,孤是要正大光明地娶你。」

    馮蓁只想儘快安撫住蕭詵,男人的劣根性她是知曉的,必須得儘快攆走蕭詵,否則那就是第二個蕭謖。馮蓁感覺自己恐怕沒本事能手薅兩隻羊,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什麼的。

    而且蕭謖馬上就要來了,馮蓁真怕這兩隻羊撞上了,那她在蕭謖眼裏估計就沒什麼節操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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