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曲思說自己認識何歸清,霍步程仿佛被揭穿了自己什麼天大的秘密。一窩蟻 m.yiwoyi.com眼神瞬間飄忽不定起來,言語之間也有些含含糊糊。
「我。。我之前怎麼會認識那小子,我不是和你一起在那院子伙房才見到的他嗎?」
姜曲思嗤笑一聲說道:「我說霍步程,事到如今你還不將事情原委告知於我?你知不知道整件事情有多危險?」眼下的姜曲思已經開始暴怒。
「危險什麼啊,這老頭不是被我們兩招就解決了嗎,武功也就那麼回事。」霍步程顯然對姜曲思所說的危險不屑一顧,他並不認為這老頭有多大的能耐,甚至認為之前的逃跑完全是姜曲思畏首畏尾。
「霍步程!」此時的姜曲思青筋暴起,憤怒異常。「不危險?你知不知道這老頭如果不是少極境,而是玄蓋、命世,甚至是地榜上的高手我們該怎麼辦?還有這老頭是邪教的教徒,我們殺了他就等同於捅了馬蜂窩,這鹿留城一帶還能有你我二人立足之地?」
「又沒人知道是我們殺的。」霍步程小聲嘀咕道。
「嘭!」姜曲思照着霍步程的肩膀又是一腳。
被踹倒在地的霍步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姜曲思破口大罵:「媽的,我說你打夠了沒有?成天到晚一言不合就對我拳腳相向,我是胖了點,但就算是豬。。。呸!就算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啊,我告訴你姜曲思,你要是真看不慣我,咱倆就比劃比劃!」
面對着一反常態突然暴怒的霍步程,此時的姜曲思反而平靜了下來。稍微緩了緩,低聲說道:「霍步程,那天夜裏我們餓的兩眼發昏,到處找東西吃,而那邪教的隱秘院子是你在不知不覺見引我過去的吧?之前我三番五次詢問那小子名字,你在整個過程中三番五次的阻撓,你是故意不想讓我知道他叫什麼的吧?剛才這老頭被我二人所殺,你的反應十分異常,明顯不希望他死。霍步程,你我相識多年,共同經歷的生死也算不少,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沒想到時至今日,你竟連我都算計。」
聽聞姜曲思的這些話,霍步程之前火冒三丈的情緒瞬間蔫了下來,樣子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不打算說了是吧,那從今往後,就守着你的秘密吧。」姜曲思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見到姜曲思真的要走,霍步程嘆了口氣,看着姜曲思沉思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那小子叫何歸清。」
「何歸清?」姜曲思聽完這個名字明顯一愣。
「沒錯,就是那個蒼謠派懸賞五千兩的何歸清。」
姜曲思錯愕,顯然弄清楚這裏面的原委。「若真是何歸清,你我將他拿了邀賞便是,何必隱瞞與我?」
「事情若真是如此簡單就好了。」事到如今,霍步程終於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姜曲思一五一十的道來。
前幾日夜晚,霍步程與姜曲思二人住在鹿留城的一家客棧內,姜曲思早已睡去,而躺在床上的霍步程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起身翻了翻隨身行囊,取了銀子,便去風花雪月樓吃些花酒。深夜的風花雪月樓此時仍舊燈火通明,無心睡去的人們顯然不在少數。
來到這裏後的霍步程興奮異常,山珍海味、陳釀美酒、優伶唱曲、藝女相陪,好不快活。瀟灑了一夜之後的霍步程興致得到了滿足,打算結錢離去,以免被醒來的姜曲思發現,可誰知隨身結錢時竟然發現攜帶的銀兩竟不翼而飛,渾身上下摸了個遍也沒發現,嚇得霍步程大汗淋漓,他知道,在這吃霸王餐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得知自己身上沒錢,風花雪月樓的人也沒說什麼,只是將他帶入了後院,讓他見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整件事的根源。沒錯,這個人就是那位身着紅色大袖衫的女子。女子告知霍步程何歸清身在何處,並帶到她這裏來,事後與何歸清同去調查城中的大光明教,並將情報帶回,事成之後,不僅可以免去此次的費用,還可以給霍步程一筆不菲的賞銀,當然這些事不可與任何人說起。
聽完經過的姜曲思,此刻心中又有將霍步程揍一頓的衝動,背着自己喝花酒竟然惹出出麼多事來,可是他明白,事已至此,就算將他打死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思考一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那個何歸清估計十有八九是跑了,你如何交差。」
「這沒什麼,那女人說過,何歸清的生死並不重要,帶回情報便可。」接着霍步程深深的嘆口氣,繼續說道「曲思兄你走吧,此事與你無關,有什麼事我一個人受着。」霍步程滿臉視死如歸。
「放什麼屁,你將我帶到那庭院,不就是打算讓我幫你嗎。」姜曲思心中猛翻白眼,霍步程要是打算一個人扛着,早就一個人去辦事了,何必拉着自己兜這麼大一圈?
霍步程尷尬一笑,「曲思兄,你比我聰明,你快幫我想想,現在該怎麼辦。」
姜曲思也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搜搜這老頭身上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說着,便蹲下搜查屍體。
「他穿着這破袍子,身上能有什麼有用的東西?」話音剛落,姜曲思真的從大光明教老者身上搜出一張紙。
紙張褶皺嚴重,一面畫有一輪紅日,另一面則寫有「凌波城,松日樓。」
看着這六個字,霍步程眉頭擰在了一起,不明所以的說道:「凌波城,松日樓?那是什麼地方?」
姜曲思將紙折好放入內懷,嘴角露出微笑回答道:「那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你接到的任務就是調查城中的大光明教,並將情報帶回。」
霍步程恍然大悟,咧嘴大笑道:「你說得對啊!走!領賞銀去!」興奮的霍步程飛快的向着風花雪月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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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留城,風花雪月樓,後院。此時的何歸清跪在一名華衣女子面前,滿臉盡顯絕望之色。
「你可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們樓主大人吩咐你去城中辦事,你竟然跑到城外去了!我還從未見過你這種膽大包天之人!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心灰意冷的何歸清對於女子的責罵充耳未聞,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到此為止了,盜竊師門秘寶的冤案還沒有洗清,就將小命丟到了這裏,這都是什麼命啊?本是打算下山歷練歷練,送封信而已,事情怎會發生到如此地步?
華衣女子怒視着何歸清,抬起手掌,掌中真氣匯聚,向着何歸清天靈拍去!
「沒用的東西,以死謝罪吧!」
面對着女子如同排山倒海襲來的一掌,何歸清心中寫滿着不甘,而後下意識的以掌回擊。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何歸清渾身氣勢大漲,無色的真氣自體內散發而出,在這後院中狂瀉,氣勢如虹!
面對着突如其來的變故,華衣女子拍出的手掌一遲,隨後渾身汗毛炸立,在她的生命中的最後一刻,回想起樓主對她說過的話,「那小子身上視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真氣滲出。」
「轟!」隨着何歸清這一掌的拍出,無盡的恐怖真氣在這風花雪月樓的後院席捲開來,猶如暴風肆虐!遊廊、池塘、假山乃至半個樓閣都被轟的粉碎,這一掌恐怖如斯!
樓內,倖存的人們不知發生了什麼,恐懼的樓外逃着,場面混亂異常。
而霍步程和姜曲思二人剛到樓外,便被一股氣浪掀翻在地。躺在地上的霍步程有些發蒙,茫然的喃喃自語道:「發。。。法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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