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賢后脖頸突然一疼,感覺被什麼人來了記手刀,頭昏目眩差點昏過去。文師閣 m.wenshige.com猛的回頭,不見一人。
因為肉身的緣故,顧賢瞬間覺得似曾相識,不可思議的看一眼澹臺梅凝,顫抖着手照她胳膊上掐一下,不過三秒,自己小臂疼了起來。
「臥槽!見鬼了。」
顧賢一臉驚悚,思前想後最終一個詭異的答案:救她的時候給她喝了不少血,尤其是在陰間那會兒,差點把自己給掏空。
一個令顧賢心驚膽戰的念頭突然在他心裏滋生。
顧賢小心翼翼集中念力試探,驚的目瞪口呆,還有沒有天理?這簡直成了另一具肉身,只需自己一個念頭,就能飛入這裏面。
顧賢生無可戀,感覺整個世界失去了色彩。她哪地方一受傷,我就跟着疼,這不符合邏輯啊!沒科學依據啊!
顧賢不信邪,咬牙照澹臺梅凝腿上狠狠掐一把,不一會自己大腿也跟着疼起來,疼入骨髓。
「完蛋了,這事解決不了,我還不能跑路了……」
顧賢倒抽着冷氣,趕緊揉腿,發現揉自己的腿不頂用,又揉掐過的地方,疼痛緩解了不少。
懷裏澹臺梅凝耳根紅了一片,按住他手低聲問道:「你會死嗎?」
顧賢手背上沾一層細汗,他好像聽到了澹臺梅凝的心跳聲,沒好氣道:「我已經死了,把你臭手拿開!」
澹臺梅凝手一抖縮進袖口,低頭默默無語。
顧賢心底又莫名其妙升起無限悲傷和羞愧,這比心茶狗東西,簡直就是折磨人啊!還有這個女人,你心理承受能力能不能強大一點?
顧賢心裏越來越悲傷,眼淚快冒出來了,抓住她手咬牙道:「我說着玩呢!我手臭你手香,給個面子別傷心了,行不?」
澹臺梅凝使勁把手抽回去,冷聲道:「滾開!」
顧賢瞪眼正要回罵一句,忽然感覺心裏不再悲傷甚至還冒出一股詭異的驚喜感覺,氣得差點要笑出來。
哆嗦着手指竟不知該說什麼了,翻個白眼不再說話,萬一冒出一句她不愛聽的惹她傷心,自己也跟着受牽連,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戰馬踢踏着碎石子一路小跑,遠處一萬多人的大部隊拉成一條長龍,在暗紅色戈壁上蜿蜒前行。
澹臺梅凝兩名瘸腿屬下有傷在身不敢急行,早已落後五六十米,在他們旁邊正是趙二虎和張曉兒,兩人小聲嘀咕着什麼,時不時指一下顧賢和澹臺梅凝,兩人面色詫異,不忍,驚悚,憐憫……活活一個川劇臉譜。
張曉兒與趙二虎對視好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同時點頭,隊伍里拉出一匹無人乘騎的黑馬,揚鞭策馬跑到顧賢旁邊。
趙二虎瞄一眼澹臺梅凝,沖顧賢叫道:「兄弟,別給澹臺將軍添麻煩了,我這有匹馬,騎上它吧!」
「對對!」張曉兒連連點頭,沖澹臺梅凝拱手道:「澹臺將軍,實在抱歉我兄弟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您一路照顧……我們一個村的,他老婆是我姐,他……他兒子可機靈了……」
澹臺梅凝軒眉輕皺,疑惑的眼神掩藏在冰冷的神色之下,拉住韁繩回頭道:「下去!」
顧賢一臉懵逼。
澹臺梅凝咬牙一個肘擊搗顧賢肚子上,顧賢痛的差點把酸水吐出來,哎呀一聲摔下馬。澹臺梅凝瞥一眼顧賢,冷哼一聲,揚鞭狠抽一下馬屁股,策馬離去。
趙二虎和張曉兒跳下戰馬把顧賢扶起來。
趙二虎拍着顧賢后背道:「軍中謠言澹臺將軍不好女色,看來是真的,兄弟,你受苦了!」
張曉兒替顧賢拍打着塵土道:「兄弟,你是有老婆的人,一定要守住底線,千萬別屈服在他淫威之下。以前的事就算了,畢竟他是你長官,今後兩軍合併你不用再聽他的了,他要敢騷擾你,跟哥說,咱仨一塊去劉將軍那投訴他!」
顧賢拍打着身上塵土憋得滿臉通紅。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倆傻子明顯把澹臺梅凝和自己想成那個啥了,估計剛才互動太多,又是拉手又是摟腰還揉大腿咬耳朵說悄悄話,教他倆看見了。
這該怎麼解釋?要說她是女的這萬萬不行,更不能說兩人早已成親。
看來這啞巴虧不吃也得吃了,顧賢正嘆息面子問題,忽地一僵,抬頭道:「兩軍合併什麼意思?」
「這還啥意思?澹臺將軍手下加上你就剩仨兵,幹嘛不合併?到時候澹臺將軍比咱們劉將軍還低一個等級,有什麼難處找劉將軍,實在不行就到月將軍那告他!」
趙二虎拉一把顧賢,道:「兄弟上馬,到時候他再逼迫你干不願幹的事,咱兄弟們一塊去告他!」
顧賢憋着笑,這倆傻小子心地還不錯,一臉鄭重拱手道:「趙二虎,張曉兒,多謝!你們今後有什麼難處也跟我說,我會幫忙的!」
「都是兄弟嘛!別客氣,」趙二虎瀟灑擺手,接着道,「哦對了!你叫啥名來着?」
「你傻呀!」張曉兒一巴掌呼在趙二虎頭上,叫道,「他不就是那個鄭二……哦不對!龍傲……也不對!叫啥來着?」
「我叫顧……」顧賢一頓,腦海忽然浮現澹臺梅凝雙眼含淚緊張看着自己的畫面,繼續道,「以前我叫顧賢,現在叫南城凝,哎!這名字太難聽了……湊合着用吧!」
「南城?!這姓氏霸氣啊!」張曉兒一拍大腿,繼續道,「冰火宗宗主南城雲聽說過麼?那可是神仙般的人物,老牛逼了!」
趙二虎同樣一臉激動,道:「聽說南城雲宗主以一人之力幾乎滅掉整個戾魔宗,北孤瓊那老傢伙連面都沒敢露,厲害吧!」
「這種消息你們怎麼知道,在哪聽的?」顧賢瞪大了眼,北孤瓊那不是小環她便宜師父麼?這倆湊一塊有意思了!
趙二虎得意道:「實不相瞞,你哥我被抓壯丁之前可是在東周國京都開茶館的小老闆兒!」
張曉兒笑嘻嘻道:「我在他對門開青樓,江湖上有啥事,捂着耳朵都能聽見。」
顧賢瞥嘴道:「你倆樣子詭異,尤其語氣不正常,肯定沒說實話。」他對自己的感覺很是自信。
「哈!果然瞞不過南城兄弟,其實我是茶館裏端茶倒水的,嘿嘿。」
「我是青樓里擦桌端盤的。」
兩人臉不紅心不跳,恬不知恥一片坦誠之色。
「你倆活的真輕鬆。」顧賢嘿的一下笑出來,竟羨慕起他倆這不要臉的樣子了,不再多言直接翻身上馬。
一路向北行軍三日,顧賢跟趙二虎和張曉兒三人駕馬吊在軍隊最後有說有笑,交談各種奇聞異事,兩人偶爾相互揭個短,就算是個冷笑話顧賢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遇見的搞笑事太少,笑點低的可怕。
穿越前他是居家宅男,修練狂人,不上網,沒微博,沒微信,沒q號,偶爾被大師兄和二師兄拉到公司轉一圈,接着回家修練,別說朋友了,根本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處處小心謹慎,生怕結下什麼因果。
顧賢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最高興最放鬆的三天,也學到很多知識,這倆傢伙活脫脫社會上老油子,精通各種江湖規矩,知道人性善惡,明白社會事理。
尤其對泡妞技巧,按他倆的話來說:若不是錢不夠,早就妻妾成群,兒孫滿堂了。
交談時他偶爾走神回想南城雲的嘴臉,結合剛學到的知識,越發覺得那老傢伙有事瞞着自己。
再想澹臺梅凝,估計她也被蒙在鼓裏,顧賢對澹臺梅凝是沒法懷疑的,畢竟有比心茶,她什麼心情自己一清二楚,尤其是這三天,澹臺梅凝跟傻子似的捂耳朵偷鈴鐺,借巡查之名偷窺自己。
顧賢猛地扭頭沖她眨個眼,她跟受驚的兔子似的逃離現場,不一會又若無其事的跑回來,跟地主家的傻二妮一樣。
日落黃昏,大軍穿越赤沙戈壁,前方一片綿延數十里的軍營,黑色帥旗上繡着銀色月牙,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越過軍營一片青黃草原,草原上有另一片不相上下的軍營,藍色帥旗迎風招展。
趙二虎馬鞭遙指前方高聲叫道:「南城兄看到那片軍營沒,是藍齊國的,估計這是最後一戰,打完這一場咱們就可以回家抱老婆睡覺了哈哈!還別說,怪想那婆娘的,要不是離得太遠今晚就想回去看看。」
張曉兒嘿嘿賤笑道:「想啥?不怕劉將軍帶兵踹門嘛?」
「滾!」趙二虎揚鞭抽在張曉兒馬屁股上,回頭道,「南城兄,想你老婆不?」
「我?」顧賢咧嘴乾笑,澹臺梅凝就在旁邊,驅馬靠的越來越近了。
趙二虎瞅一眼澹臺梅凝,心底又是憐憫又是惡寒,好好的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喜歡男人,真是白瞎了這張小白臉,畢竟他官比自己大,也不能明目張胆的得罪,趕緊沖顧賢歪嘴示意。。
顧賢眼神飄忽,咧嘴乾笑。
趙二虎急的臉紅脖子粗,偷偷指着澹臺梅凝,小聲道:「兄弟,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趁這小白臉在旁邊,趕緊說明你喜歡女人!對老婆忠貞不二就算了,男人嘛!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快說呀!大聲說出來,教他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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