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剛走出大樓的凌塵,便感到前方有空氣波動,停住了腳步。
「我也去。」奧麗莎從空氣中出現。
「去哪?」凌塵明知故問的說道,並沒有往北方看去,仿佛只是出來隨意走走。
不過對方接下來一句話,讓他徹底裝不下去了,「我都聽到了!」
「……」
好吧,凌塵微嘆,看來之前在會議室里說的話都被人家聽到了,以對方的能力,在隱身的時候,自己都發現不了,那麼帶上她應該不會對自己礙手礙腳吧。
「走吧。」想着凌塵取出了黑劍,抖手間已成了一條長鞭。
麗莎上前兩步,抱住凌塵腰部,用淡淡的聲音說道:「我要飛了!」
……
對面的不明勢力表現得十分謹慎,哪怕是到夜晚,江邊也有巡邏人員,不僅如此,江邊上還扯起了一道防禦鐵絲網,一般的人進入江里便會被發現,更別說突破這道防禦了。
但這些難不倒凌塵,對面的高樓林立,有着居高臨下的地勢,但此時卻成了他最好的幫手,長鞭的極限距離可達兩百米長度,在他神識作用之下,越過不到百米的江面,直接粘到對面一座高樓樓頂,帶着他整個人向對面飛去。
當然還有抱着他的麗莎,兩人都在隱身之下,沒被人看到便輕鬆過去。
「好玩!」落地之後,麗莎第一句說道。
凌塵搖了搖頭:「覺得有意思,你都倒是給個表情啊!」
樓頂空無一人,到了夜晚人也要睡覺,不可能像白天那樣一直佔領着高處。
先抓到個人問問再說。
不過凌塵並未對腳下這棟樓動手,這裏是緊張區域,人少之後容易被發現,等進到內部深處,少人了也一時半會不會引人注意,畢竟前線沒有失守,怎麼可能被人攻到內部。
往前走了不到兩里,看見一座旅館,這是應該會有人吧,凌塵想着落下身去。
旅館的玻璃完好無損,有的甚至拉着窗簾,旅館正門也緊緊關閉,看起來裏面的確有人。
凌塵選了一處沒拉窗簾、月色較好的窗戶,飛了上去,將窗鎖腐蝕之後閃身進入。
裏面的場景讓他眉頭微微皺起,一個男子正趴在床上不停聳動着身體,下面傳來女子呻吟的聲音。
人說飽暖思,而眼前這個男人既然正在幹這種事情,顯然是沒餓着了,還有這個體力,凌塵上前一掌切在對方後腦之上,將其打暈過去。
下面那女人見憑空出現一個黑影,差點尖叫起來,被凌塵及時堵住嘴巴,「別叫,不然你也死!」
簡單嚇唬了對方兩句,凌塵說道:「說吧,你是什麼人,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這一兩個月都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是誰掌權?」
那女人擁着被子坐起,當場哭了起來。
據她所說,她只是一個普通市民,一個多月前末世發生,這裏來了軍隊救援,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可在半個多月前,團長死於蟲襲,霍營長當權之後,一切便都不同了。他大肆擴軍,蠱惑每一個有.的青年,只要跟隨了他,可以肆意在市內挑選女人,吃喝不愁。現在他手下的所有士兵,可以說都是他的共犯,許多人之前不過是地痞流氓,轉眼間便成立掌權人物。所有反對他的人都被殺掉,並幾次出兵侵略周邊城鎮,滅掉那裏的守軍,奪取了大量的軍事物資。
後面這些消息都是她通過床上那個男人知道的,對方便是那營長手下一名士兵。
凌塵搖了搖頭,又將女人打暈,弄醒昏倒在一邊的男人,讓他重複一遍他所知道的,好和女人所說驗證一下。
「你……我說完後你不會殺了我吧,那樣的話,我寧死不說!」那男人顯然也明白什麼叫做滅口。
「你說吧,我不殺你。」見對方似乎還有些想要討價還價的意思,凌塵直接喝道,「你不說也可以,我大不了再找別人,我只數三個數……」
那男人聞言不敢再囉嗦,連忙把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和那女人所說基本無二。
在詳細問明營長住處之後,凌塵對着空氣說道:「給他個痛快吧,別吵到別人。」
空氣中出現一雙小手,一隻捂住那男人嘴巴,另一隻手上的匕首在其頸上輕輕一割,將其徹底了結。
到了這時,麗莎的身影才顯現出來——隱身狀態下,只要不主動攻擊或大量運用元氣便不會現身。
凌塵隨即帶着麗莎往營長住處趕去,至於那個女人,凌塵給的她那一掌,足夠對方暈到明天早上。
霍營長住在原政斧大樓,按照男人提供的情報,凌塵在外面數清窗戶,故技重施,進到屋中。
屋內靜悄悄的,借着月色可以看到一張大床之上躺着一名男子,左手摟着一名女子,裸露的肩頭露在外面,似乎沒穿衣服。
看到床上那男子的相貌,凌塵不禁微微一愣,不是因為對方長得威武霸氣,讓人一見就心生臣服之感,而是因為對方長得實在是……太文弱了!文弱到別說是營長,就是連一點久經沙場的老兵,都比他有兇悍之氣。
難道我被騙了?凌塵心中一瞬間閃過這個念頭,不過他隨即搖了搖頭,這裏沒一個好人,殺也便殺了,想來此人應該地位不低。
想着他向床頭摸去,不過才走出兩步,床上那男子忽然睜開眼來,口中說道:「朋友,你來了!」
這一句話把凌塵嚇了一跳,那種感覺就像一個絕對不可能開口說話的死屍忽然開口說了話一般,他用的隱身卡片、無聲無息的進來,對方怎麼可能發現!他下意識向前衝去,要在對方大聲喊叫之前將其斬殺。
「朋友請聽我一言,待我說完,任憑你處置,絕不反抗。」
凌塵的長劍停在對方脖頸之處,身影從空氣中出現出來:「你怎麼不躲?」
「我若躲了,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青年淡淡的說道。
「……那你就說說吧,不過別耍花樣。在這之前,你先解釋一下,是怎麼發現我的。」凌塵的長劍並未收回,放在對方脖子之上,可以隨時取走對方姓命。
青年臉上露出一絲平淡的微笑,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我感到了風!」他這樣說道,「雖然你很快把窗戶關上,也做到了無聲無息,但卻無法阻止空氣的流動。」
凌塵一愣,點了點頭:「好吧,算你厲害,竟然感覺這麼敏銳,那麼你要說什麼事?」
「多謝誇獎,不過在這之前,請讓我處理點私人事情。」
青年說着,緩慢的移動雙手從枕下抽出一把匕首,然後……一手捂住床上女人的嘴巴,一手把匕首送進對方的心臟。女人雙眼猛然睜大,雙腳一頓亂蹬,把蓋在身上的被子都踢掉了,露出裏面.的身體,不一會便嘴角流血而亡。
青年喘着粗氣,看起來身體並不很好,連刺入女子心臟的時候都很不利索,讓對方掙扎了半天。
凌塵看了眼床上死去的女人,身材十分不錯,凹凸有致的,長得也算漂亮,青年對自己的女人倒是挺狠。
似乎是知道凌塵的想法,青年主動解釋道:「她不是我的女人,雖然和我發生了關係,不過更多的應該是監視我而已。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我也快要死了,那麼這位朋友有興趣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我若沒有興趣,你早已經死了,說吧。」
青年又露出一絲微笑,終於開口說道:
「我叫任東來,在末世前只是一名普通學生,這一點直到不幸發生之前我依然是。不幸是從第二個月蟲族反攻開始的,在那之前,我們這裏周邊的蟲子並不是很多,除了不能遠行,沒有電力,一切都很平靜。可這一切在第二個月發生了改變,先是團長在蟲族逆襲中離奇死亡……之後便是霍營長掌握了大權,而他是個禽獸……」
說到這裏,青年的面容似乎都扭曲起來,「他為了發泄自己的獸慾,強行抓捕了無數的女人,這裏面就包括……包括我的姐姐!」
青年的牙齒發出咯咯的響聲,回憶到痛處,一行眼淚自他目中留下,嘴唇被咬得鮮血直流,猶自不知。
「那是把我拉扯長大,猶如父母般的姐姐啊,當我再次看到姐姐時,她已經被……被士兵們……」
青年說道這裏,再也說不下去了,那攥緊的雙拳之上,已經幾乎沒有了任何血色,良久良久,他才平復下情緒繼續說道:「我偷偷的把姐姐的屍體偷走,埋在我家門前的小樹下,希望她的身體能夠得到淨化,靈魂能夠升上天堂,從此以後,快快樂樂。在那之後,我發現自己覺醒了異能,我把它命名為『洞察之眼』!」
「然後我向霍欒營長投靠了,成了他手下為數不多的異能者。我要報仇,但我必須先取得他的信任。這半個月來我不斷的為他出謀劃策,包括不斷的四處劫掠,並指點他的異能,使得他不斷進步,讓他越來越信任於我,然後我輕鬆的離間了他和其他幾名異能者的關係,讓他把他們全都殺掉。而我此時住在這裏,也是我的建議,那是他剛剛奪取權力的時候,擔心自己也被其他人算計,然後我便建議讓我住在這裏,放風外面說這裏是他的住處,這樣如果我死了,他便算是逃過了一劫,可以根據線索抓住想要謀害他的人。他相信了,所以他現在不在這裏。
而我留在這裏,當然不是為了那所謂的替他擋刀。我建議他四處劫掠,便是想驚動上面,可惜我高估了政斧,他們已經自顧不暇了,根本管不了這裏。我挑撥離間,是想削弱他力量的同時,最好借那幾個異能者將他除掉,可惜那幾個異能者膽小如鼠,不敢先行下手,反倒被他除去。
今天,你們從s市而來,白天吃了大虧,如果你們當中有異能高手,那麼夜裏一定會到這裏探查,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我深知罪孽深重,為虎作倀做了許多壞事,想來天上的姐姐也不會原諒我的……我不求免死,只求能親手為姐姐報仇。那之後,我會以死謝罪。
好在命運總算眷顧了我,讓我等到了你的出現。你能不驚動別人到達這裏,想來實力一定很強。但我等你出現,可不僅僅是為了告訴你這個故事。你來這裏,是為了刺殺霍營長而來吧,以你的實力,我不敢說能不能勝,但想來即使能勝也是慘勝,甚至會把命留在這裏。而我在這裏等你,便是為了告訴你霍營長異能的弱點,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做個交易,我把他的弱點告訴給你,而你則要答應讓我親手砍下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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