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哆嗦。讀爸爸 m.dubaba.cc
死了一個月還能送快遞?是死亡訊息?那是柯南看多了。還是愛崗敬業的工作精神?那就更扯淡了。
但我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想着這裏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可不信一天前會有一個死人特意給我送出一個快遞。
當然如果你要跟我說是派件人的名字系統入錯了我也是相信的,又或者是某些人為了刷業績什麼的招人冒名頂替之類的……
「戳,話不能瞎說,你有沒有搞錯?」屏退了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對着電話說道,「你核實過消息了嗎?」
「不會錯的,屍體是今天下午發現的。」電話那頭李俊的聲音還是抖的,「這傢伙的鄰居下班回家的時候,發現他們家的門是虛掩着的,本來打算進門提醒他關門,結果一進去就看見杜晨的屍體。」
他一邊說話還一邊喘着氣,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累到了。
「我戳。」李俊的聲音幽幽的,我聽着聽着渾身打了個寒,也止不住的被嚇了一跳。
按了按太陽穴,突然覺得事情不正常了,「那我的這個件到底是誰發的?」
「我幫你問過了,是杜晨發的。」
「怎麼可能?那傢伙不是死了足足有一個月……」說着我突然想到了些東西,忙問:「屍檢結果不可能這麼快出來,你是怎麼知道他死了這麼久的?」
「這還需要等屍檢嗎?那樣子傻子都看的出來。」
「什麼?」
「你等下,我們區域群里有照片,我轉發給你。」
說完李俊掛了電話,而沒一會兒我手機叮了一聲,一條消息轉了過來。
是那個死者的照片!
點開信息,第一次的看見了那個名叫杜晨的人,只不過他已經死了。
照片裏那個叫杜晨的傢伙身體像是被拉伸了一般,蜷縮着倒在地上,這麼一眼看去他的頭和腳幾乎都快要夠到了一起了!
很顯然,這不是一個常規的死法,同理也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殺人手法,畢竟要硬生生的拉扯一個人的皮肉骨骼阿!
「這照片誰拍的?」
按道理說命案現場的照片不可能外流的阿!
「最先趕過去的片區的同事。」李俊如實說道。
嗯了一句,沒有回話,只是看着那張照片心裏隱隱的浮出一種情緒,一種異常原始的情緒。
是恐懼,那種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
「那死亡時間呢?」
「你沒看到那傢伙的身上嘛?皮膚都乾癟下去,很明顯的腐化!」
我有點無語了,對於這種倉促的判定方法有點哭笑不得,便對着電話說到:「我戳,你這也……哎……那個,你……」
拿着手機,一邊看着照片一邊對着免提說話的,但說着說着,我的思維卡住了,因為看着那照片中杜晨怪異的死亡姿勢,一個奇怪的想法跳了進來。
等等……不對……
腦海的混沌中仿佛有一道電閃炸開,思緒被猛然拉長,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好像見過類似於這種死法的圖案。
哪裏?
在哪裏?
應該是不久前見過的……
蜷縮的人,不成比例的身體。
像是一條蟲子?
頭連接着腳,開口的圓形。
一系列的記憶碎片被猛然塞進腦子裏。
終於……
終於我記起來了,這……這他媽的不是我那把鑰匙上的圖案嘛?
那麼一瞬間,像是有一股電流穿過我的脊梁骨,狠狠的打在了筋上,我止不住的猛抽了一個哆嗦!
這絕對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這是太為純粹的因果關係,而很顯然我口袋裏的這把鑰匙就是所謂的「因」。
該死……那這麼看來,那個叫杜晨的絕對和這把鑰匙有着什麼非凡的關聯。
抓着口袋裏的鑰匙,想到這裏不禁手腳冰涼。同時我也在想那它到底是不是十五年前爺爺提到的那把鑰匙?
深呼吸一口,往日的回憶與思緒又涌了進來。
如果是,爺爺臨終前的遺言究竟代表什麼?他為什麼會選擇把一個這樣的東西交給我?
那如果不是,這把鑰匙又為什麼會流到我的手裏?
一連串的疑問,像是炮彈一般塞進了我的腦子裏,而電話那邊李俊的聲音還在繼續。
「喂喂,你有沒有在聽。」
我緩過神來:「哦哦,你說。」
「你他娘的壓根就沒有在聽吧?」
「抱歉,想到點事情。」
我現在腦子十分混亂,根本聽不進去什麼東西,不過想想也是,突然收到一個死人送出來的快遞,已經沒幾個人可以用正常的思維去定位這個事情。
接着對電話那頭說到:「我這邊還有點事,晚點發給你。」
「靠,這麼邪門的事情,你還有空分神。」李俊的聲音倒是比我的還大。
「所以阿,你幫我查下這個快遞的發出人,或許可以找到點線索。」我有點不耐煩,想要快些打發他。
接着就掛了電話,推開門進了家中。
深呼吸一口氣,穩了穩神,一頭就摘進了沙發里。
事情的嚴重程度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其實想了很久,這把鑰匙已經很明顯是爺爺當年所反覆提到的東西了。
而爺爺當年所提到的這個玩意兒,現在看來絕不是單純的讓他出了山門這麼簡單,按了按太陽穴腦子莫名的生疼起來。
可就在這時,頭頂上的鐘響了起來。
整點了?
看了一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時針居然指向了三。
凌晨三點?
從沙發上坐起來,按了按腦袋,「是睡過去了麼?」
再往窗外看去,只見玻璃之後是一片墨黑,無星無月死寂一片。
接着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咚咚咚。」
是……是敲門的聲音?
「誰啊?」沒有來由的,幾乎是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咚咚咚。」門還在敲,沒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是愈發的急促。
忽然想起,老人提到過,凌晨三點鬼敲門,這時候是陽氣最弱,陰氣最盛的時候。
頭皮一陣發麻,然而巨大的恐懼沒有使得我退縮,反倒是激起了強烈的好奇心,我一邊捂着嘴一邊躡手躡腳的往門口走去,想要看看門外!
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透過貓往門瞄去!
而隨着敲門聲,外面走道里的聲控燈已經亮了,東倒西歪的鞋架,幾個破舊的紙盒,偏黃的燈光照在斑駁的牆上,淒悽慘慘。
我怔了一下,空的?
而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麼,猛然間一張臉探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差點沒叫出聲來。
感覺好像門外的那個傢伙在通過貓眼與我對視一樣。
那個戴着眼鏡,留着山羊鬍,一張國字臉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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