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看在我爸和然然的面子上,我不想和你斤斤計較,你要想留下吃飯,請安耽一點,最起碼要尊重家裏的人,你要是不想留下吃飯,大門在那裏,自己走。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傅司辰氣場全開,為了兒子,這口氣他忍不下去。
小羅西雙手緊緊圈着爸爸的脖子,那一瞬,他心裏真的好開心,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爸爸好厲害,他好崇拜他。
鄭燕囂張不起來了,再多的憋悶和不甘,也只能往肚子裏咽,她現在才體會到,以前傅司辰對她冷漠,那是對她的客氣。
氣氛一度很尷尬,誰都不敢插進去話,就連傅彥正也縮起了脖子,一副與我無關的慫樣子。
見狀,傅司辰沒再咄咄逼人,一手抱着兒子,一手牽着女兒,「走,咱們去洗手,準備吃大餐了。」
今年的年夜飯,雖然老爺子住院,但依然在人數上破了記錄,滿滿一桌子人。
小孩子最開心了,一封一封的紅包拿到手軟。
飯後,顧申帶着傅池淵回家探望父母,這是傅池淵第一次以女友的身份去見男方父母,緊張得不得了。
傅彥正和鄭燕吃完就走了,鄭燕始終憋悶得很,一離開傅公館就沖傅彥正大罵發泄。
沒心沒肺的傅司然早早回房去了,捧着手機和電腦,自己有自己的娛樂方式。
而傅司辰和夏雨潤,和往常一樣照顧兩個孩子洗漱睡覺,並沒有什麼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晚上他們一家四口睡在了一起。
圓圓和羅西都很高興,唯一不高興的大概只有傅司辰了吧,等不及天亮,他睡到半夜就偷偷摸摸地把夏雨潤從床上抱走了。
「啊,你」
「噓」傅司辰貼着她的臉,低聲說道,「是我是我。」
「你幹嘛?!嚇死我了,快放我下來。」
「睡覺摸不到你,我睡不着。」
「」
健身區的飄窗台上,鋪着細絨地毯,房間沒有開燈,從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整個莊園的夜景燈光。
今夜除夕,花園裏的燈光看起來比平時更亮,路燈杆上掛着的燈籠也亮着,從房間望出去,那條被燈籠的紅光照亮的小徑,像一條小火龍盤旋在山坡上。
傅司辰把夏雨潤抱到了飄窗台上,兩人盤腿坐着。
「有沒有發現下面有哪裏不同?」
「有燈籠。」
「還有呢?」
夏雨潤扒着窗戶望下去,視線放遠,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不過他都這麼說了,肯定有。
「什麼呀?別賣關子,快告訴我。」
傅司辰抱着她的腦袋,手動把她的視線調低,「看那麼遠幹嘛,看房間裏啊。」
「不是外面嗎?」
「我可沒說在外面,我讓你看下面。」
傅司辰把她的腦袋調到正確的角度,她一下就看到了,就在飄窗台上,地毯邊緣,被紗窗簾蓋住了一半。
那是一個深紫色的正方形錦盒,看錦盒的大小,她已經猜到裏面是什麼了。
說實話,傅司辰這個人,追她的時候吧還有幾分霸道總裁的樣子,在一起之後就是一個工作狂,跟浪漫沒有一點關係,就連送東西的方式都這麼的沒創意。
上一次他用這種直男的方式送她的東西是一枚鑽戒,這一次,大概是項鍊沒跑了。
傅司辰拿起錦盒,慢慢打開,「很簡單的款式,適合你在學校里戴着,來,給幫你戴上。」
那是一條細細的鎖骨鏈,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他試了好幾次才戴成功,他吻着項鍊,鄭重地承諾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家四口絕不會再分開。」
「新的一年,我們要把爺爺照顧好,把孩子照顧好,我把我的工作做好,你把你的學習做好,我們還要把婚禮辦好,我要風風光光地娶你進門,還要圓圓和羅西當我們的小花童,我們一家四口,一起結婚。」
他細細地吻着她,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好聞,又令人沉醉。
「喝醉了?」
「喝了,沒醉,想跟你說說心裏話。」
「呵呵,好,那你多說一點,我愛聽。」
「我不是光嘴巴上說說而已,我會做給你看的。」他開始胡來,力道也沒了分寸,又勇又急,「雨潤,以後再也不要說夏家不要你,莊家也不要你,你是我的,不是他們的,就算他們要你,我也不會給,我可是很霸道的,我想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飄窗沒有拉窗簾,只有一層薄薄的紗簾,夏雨潤有些擔心,慌慌張張地要去拉窗簾。
「看不到」傅司辰一笑,什麼都願意遷就她,他將她抱了起來,移到了地毯上,火熱繼續。
大年初一,正當大家高高興興拜年做客的時候,鄭燕卻在家裏諮詢做試管的事情。
「何醫生,你哪天在醫院,我想做個全面的檢查,看看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懷孕。」
「好的好的,那就初六再見,新年快樂啊。」
掛了電話,鄭燕一看到在客廳里瞎晃悠的丈夫,就沒來由地心煩。
傅彥正聽到了她剛才的電話,問道:「什麼懷孕,你還想懷孕啊?」
鄭燕白了他一眼,沒回答問題反而斥責起來,「傅彥正,我跟你說了以後多鍛煉身體,這一上午你光癱在沙發里看電視了,怎麼不下樓去跑幾圈?」
傅彥正也沒好氣地回應她,「還想老蚌生珠吶?行了吧,就別折騰了,咱都這歲數了,升不了了。」
「不是懷過麼?」
「那不是又留了麼?!你的身體已經不適合生育了,懷了流,懷了流,更傷身體。」
鄭燕越想越不甘心,「不行,傅司辰是你兒子你當然不着急,可他恨慘了我,老爺子一死,整個傅家都是他的,他容不下我的。」
「你不是還有我嗎?」
「你算個屁,好好一個大少爺被親爹趕出家門二十年都不能回,就你這種窩囊廢,我還能指望你?!」
傅彥正怒吼一句,「大過年的你非要吵架是不是?!」
鄭燕委屈得直掉眼淚,「我原以為有個兒子傍身我的晚年能有保障,誰知道他這麼不爭氣都沒活到出世,然然這死丫頭胳膊肘總往外拐,跟傅司辰一個鼻孔出氣專門來氣我,她比你有眼光,知道要巴結着有權勢的親大哥。那我呢,我巴結不上他,如今我只能生個兒子出來,在老爺子死後多分一點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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