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流放哨,這倒是不錯。燃武閣 www.renwuge.com
可是不對……
鄭芮立刻反應過來了:「當時在娜姐被異形抓住的時候,你們也有人在看着麼?」
方潼低下頭,別開了她們的目光。
而左優程被綁着沒法動作,在鄭芮的目光洗禮下只好說道:「當時是我看着的……可我都嚇傻了,而且就我這破異能,面對異形有什麼用啊?——對不起,是我的錯。」
鄭芮還沒有說什麼,倒是邊娜先說道:「沒關係,主要責任不在你。」
而後她相當公平地對鄭芮提醒道:「這事兒跟他們的確關係不大,我們各個樓之間離得挺遠的。他們地下室如果就兩個人,也不能指望他們主動出來跟異形搏鬥。」
鄭芮也沒覺得左優程和方潼有多大的責任,但內心不禁對他們產生了些許鄙視。
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小伙子,和從身高體重來講其實跟成年人也沒大差別的高二男生,面對那麼只弱雞異形竟然嚇得不敢上去幫忙。當時不幫也就罷了,現在還推託說自己的異能面對異形沒用——對付那玩意兒用得着屁異能?就老老實實承認自己冷漠就算了唄,別當了xx還要立xx。
「算了。」鄭芮告訴自己不能指望人民群眾都有很高的覺悟性,還是要抓住主要矛盾。
她又對左優程問道:「異形它們巡邏時會有幾隻?」
「就……就一隻。」左優程有些尷尬地說,「這玩意兒還能有幾隻啊,一隻就夠受的了。」
「要是巡邏就一隻,你們兩個人完全對付得了啊。」鄭芮覺得很奇怪,「你們是完全沒跟異形交過手麼?那玩意兒其實特脆。」
「脆?大佬的『脆』就是跟我們這些凡人不一樣。」左優程乾笑了兩聲,「我們1號樓有兩個地下室,另外一個地下室前天被異形『血洗』了——那也就是一隻異形,五個人都死了。」
臥槽,五個人?
鄭芮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難過,而是有些不合時宜地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戰五渣……
隨即她意識到除了青年人之外,地下室里可能還有老幼病殘。他們在這樣殘酷的生存遊戲裏,處境之艱難是青壯年無法想像的。
「是王姐他們?」邊娜緊張地問道。
「王姐……王姐好像不在裏面,她後來去趙哥他們地下室了。」左優程嘆了口氣,「幸好她早半天過去了,也就趙哥力量型的人能打一點兒。」
「呵,趙偉銘不是有女朋友麼?他女朋友不也還在麼?」邊娜不禁嘲諷道。
左優程想要做出一個聳肩的動作,但因為仍然被綁着而只能撇了撇嘴:「都這時候了,哪兒還有什麼社會道德。人家趙哥有物資,想要幾個女朋友都沒人攔着。」
他剛嘲諷完對面兒小區的老大,而後卻又對鄭芮討好道:「哎,大佬,你需要男朋友麼?你瞧我怎麼樣?我吃得很少,很好養活的……」
「你特麼有病吧。」鄭芮對於此種行為實在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了。
「那……那……」左優程又轉向邊娜,「小姐姐,你需要男朋友麼?」
邊娜氣得想笑:「我有男朋友啊。我男朋友是劉浩佳,你不知道麼?」
左優程原本也是半開玩笑,知道人家壓根兒不考慮,連忙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兒下:「劉哥控電型的,太厲害了,我還是算了吧……」
邊娜心想,劉浩佳那個渣男,如果不是他運氣好落着一個控電型,現在她非得過去扇他兩耳刮子。
渣男運氣還比她好,老天不長眼啊,真是氣死了。
鄭芮覺得話題的重心不能到男女朋友這樣細枝末節的事兒上,於是又問道:「那五個人被襲擊的過程具體是怎麼樣的?」
這回左優程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在另一個椅子上低着頭坐着的方潼。這表明當時應該是方潼在放哨兒。
「我也沒看清楚。」方潼輕聲地說道,「之前就知道那個地下室的鎖壞了……我只是看到……那隻異形進去了,然後……後來我去看了,五個人都已經……」
「異形出來的時候沒有帶着屍體?」邊娜追問道,「它沒有吃人?」
「吃人?!」左優程難以置信地驚叫了一聲。
方潼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聲音也顫抖了起來:「那……那應該是有的……我沒敢仔細看,可是那些人的屍體……都已經模糊了……」
鄭芮沉默了。
異形吃人肉卻不吃乾淨了,而是把人咬得血肉模糊之後就丟掉,這簡直是對人類的侮辱——這不就相當於它們覺得人類這東西極其容易獲得,所以用不着珍惜這種食物?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那五個人的健康狀態不好,異形還會「挑食」。
但這樣想也實在過於反人類了。
「你們隔壁地下室住的,除了那個王姐之外都是老人小孩兒?」鄭芮覺得還是要確認一下兒。
「現在還在的壓根兒就沒有老人小孩兒。」左優程卻說道,「你們沒發現麼?但凡是在那事兒發生之後還留下來的,都是年輕人。我們小區主要的住戶也都是中年人帶小孩兒的,可是剩下的人里一個中年人或者小孩兒都沒有。你們這個職工大院兒,住的都是老職工吧?是不是就只剩下你一個?」
是這樣麼?
鄭芮之前忙着玩兒瀕死體驗,也沒有到別處去看過。
「據說商業區也全都是年輕人。」方潼也靜靜地說道。
那還真是……有意思了。
更符合生存遊戲的定義——都是年輕人,差不多的起跑線,就算之前因為生活條件不一樣體質稍有差異,年輕人處於體能巔峰時期,適應的也會比較快。
可是五個年輕人——別說是五個普通年輕人,就算是五個林黛玉,對付那麼脆的一隻異形也差不多了吧?畢竟五個人呢,遛都能把它遛上幾圈兒,總不至於連一個人都沒能逃出來。
不過還有別的可能性,異形的個體差異可能比人大得多,不能拿地球生物的模式往裏面套。沒準兒異形壓根兒不是一個物種,而鄭芮碰巧遇到了弱的。她現在回想起來,第二次遇到吃邊娜的那隻異形感覺就比第一次的那隻弱一點兒。而且它們胸部、腹部的顏色和形態也不一樣,說不定就是不同的亞種。
「那隻異形長什麼樣兒——我是問,它是什麼顏色的?」鄭芮問道。
「就……就那種頭是淺紫色的,身體是黃色和深藍色的。」方潼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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