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
江曉晴想要開口勸阻,張靈拉住了她,「江總,一碼歸一碼,施工事故且不說跟你無關,即便是有關,他們也不該動手,況且明天,就會有公安部門,給出的詳細結果。」
其餘五名家屬代表,都是面露難堪之色,形勢很明顯,要是動武恐怕今天,的確是要被抬出去。
胡嘯天拉開房門,那雙手捂着臉頰的男人,這才是憋屈的走了出去。
「下一個。」胡嘯天高聲喊道。
猶豫了許久,才有另外一人走了過去。
毫無懸念,胡嘯天狠狠的甩了他兩耳光,開門放他離開了。
事已至此,家屬代表一個個向着門口走去,為先前的衝動,付出了兩個耳巴子的代價。
最後那名年輕人,也是向着門口走去。
胡嘯天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後者竟然手臂一檔。
啪!
可就在這時,胡嘯天另外一手的巴掌,卻是不偏不倚的甩在他的臉上。
「尼丫的,敢打我!」
啪!
他還沒說完,胡嘯天又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臉頰上。
這年輕人,不像之前那六人,他的眼裏有的不是憋屈,而是一種陰狠歹毒之色。
受了兩巴掌,那名年輕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胡嘯天,眼神狠辣的點了點頭,伸手去來房門。
「站住。」秦峰沉聲喝道:「胡嘯天,把他給我帶過來。」
胡嘯天一把捏住那年輕人的脖子,把他向着秦峰面前拽了過去。
「李睿,帶着他們,先下去吧。」
李睿應了一聲,帶着一群保安離開了這房間,秦峰坐在凳子上,胡嘯天按着那名年輕人跪在他的面前。
「我沒來的時候,不清楚,但我來了之後,算是看明白了,就你蹦躂的最厲害。」
秦峰說完,附身在那一臉怨毒的男子臉上拍了拍。
秦峰起身朝江曉晴說道:「曉晴,你們在大廳等我!」
「小峰,你可別亂來。」見識了當初,秦峰對付江義辰等人的手段,此刻的江曉晴相當擔心。
「我有分寸。」秦峰笑着應了一聲。
示意張靈帶着江曉晴,出了這包間,向着大廳走去。
他們還沒走多遠,就聽到那包廂里,傳來一陣悽厲的慘叫聲。
江曉晴嚇的嬌軀一顫,想要回頭去阻止,卻是被張靈給拉住了。
「江總,秦董做事很有分寸和把握的。」她扶着江曉晴,羨慕的笑道:「這兒沒外人,我叫你曉晴姐吧。真是羨慕你啊,能找到秦董這樣的好男人。」
「您是不知道,就這件事,秦董一天一夜都沒怎麼睡覺了,終於是把事情查清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廳里,江曉晴急忙問道。
「事情是江義辰還有林澤豪乾的,秦董手裏有着鐵證!明天你就能看到新聞,以及所有真相。」
張靈只能說這些,因為秦峰並沒有吩咐,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所以作為秘術的張靈,深知有些事該說,有些事不該說。
二人在大廳,等了約莫十五分鐘後,秦峰和胡嘯天,才是從那包廂里走了出來。
江曉晴快步上前,她探頭看向包廂內,那名年輕人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
「放心,他沒事兒,死不了。」
秦峰淡然笑着,拉着江曉晴向着電梯間走去,衝着隨後趕來的經理李睿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進入包廂,看到那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男子時,也是顯得頗為詫異,隨後便是派保安,將其送往了醫院。
喬治巴頓戰車上,胡嘯天坐在副駕駛,車子向着居所而去。
「那人不會有事吧?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家屬代表,雖然他們的確是」
「嫂子,你想多了,他不是家屬代表,就是混入其中鬧事的。」胡嘯天解釋道。
江曉晴黛眉緊蹙道:「你們怎麼知道的?」
對於她的詢問,秦峰和胡嘯天都是沒有作答,先是將張靈送回了家,秦峰三人這才是返回居所。
一進門,就看到從客廳向着臥室走去的曹千兒,江曉晴急忙追進臥室里。
要不是曹千兒,這一次她江曉晴恐怕會很悽慘,但一時間驚慌失措,竟然忽略了曹千兒的感受。
「哥,這事兒不對勁啊。」客廳里,胡嘯天臉色凝重。
秦峰也是點了點頭道:「興和堂竟然摻和了進來,明顯是沖曉晴來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江慶耀搞的鬼。」
「且不說誰搞的鬼,既然興和堂參與了,這件事就越來越複雜了。」
在寧市混跡多年,胡嘯天對於興和堂可是相當的了解,那是寧市最大的幫會。
興和堂表面上,也是有着幾家空殼公司,但是背地裏做的,都是一些非法勾當。
當初的黑龍還有大山,這些算是有些名氣的混混,在興和堂面前不過是街頭混混罷了,興和堂乾的可是殺人越貨的事兒,其手段之歹毒,讓道上的人聞風喪膽。
而且,在寧市的商界,也鮮有人會跟興和堂作對,一些項目的進展過程中,都會私下打點興和堂。
這幾乎都成為了寧市,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打點興和堂,才會平安無事。
秦峰一手摸着下顎,沉吟道:「這件事兒,還是暫時不要告訴曉晴的好,不過要記住,興和堂不會善罷甘休,得加強對曉晴的保護。」
「我跟猛虎輪班倒。」胡嘯天一臉凝重,他更清楚興和堂的歹毒。
一番商議後,秦峰鬱悶的洗了個臉,這件事情總算是即將塵埃落定,卻又牽扯出一個興和堂。
站在衛生間水龍頭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秦峰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光腳不怕穿鞋的,在這世道,不是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但是,為了江曉晴的安全,秦峰打算找機會,會一會興和堂,這個寧市最大的幫派勢力。
一天一夜沒有怎麼休息,返回房中,秦峰蒙頭就睡,直到第二天中午,這才是甦醒。
坐起身來,秦峰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扭頭一看,床上沒人,他急忙走出房間。
屋子裏,只有曹千兒坐在沙發上,電視打開着,新聞頻道正在循環播放着,仙月湖工程事故的報告。
「曉晴呢?」秦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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