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旗袍不算暴露,裏面是白色綢緞面料,走近了看可以看見上面壓出來的隱紋,外面覆蓋着一層白色蕾絲。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長度估計要到腳踝,而且是長袖,深秋的季節在室內穿完全可以的。胸口處開了一個「心」形狀的口,估計大點的女生能露出來線,但陸岑岑是沒有的。
衣服是沒問題,但這根鐵鏈是什麼東西?
陸岑岑想不通,就問花勞了。
花勞解釋說:「這是我很喜歡的一個民國軍閥題材漫畫《戀愛懲戒》裏面的人物,我cos的是病嬌又變態的司令,你cos的是司令喜歡的晚清貴族白大小姐,這根鐵鏈呢……我不知道怎麼描述,直接給你看漫畫吧。」
花勞拿出手機,翻到那一頁,裏面的司令制服微開,拿着一條皮鞭,眼神很欲地看着面前的白大小姐。
而這位白大小姐被鐵鏈五花大綁,面色緋紅,目光游離地看着司令。
這不就是愛死愛慕嗎!
這不就是搞huang色嗎!
現在網盤查的這麼厲害,她這個為什麼能過審?
陸岑岑有些疑惑又十分確定地問:「……你看的是小黃漫吧?」
花勞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倒很驕傲地和她說:「對啊!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我身體非常好,看這種漫畫完全不礙事的!岑岑姐你要不要?我網盤裏有幾百個g的資源。」
「……」陸岑岑搖搖頭,「還是算了,我身體不好。」
花勞拿起旗袍塞進她懷中,催促道:「你快去換衣服,咱們趕緊出發,早去早回。」
陸岑岑看着懷中的衣服,有些遲疑:「這衣服還行,但是這鐵鏈……你該不會打算像漫畫裏這樣綁着我吧?」
花勞笑着說:「你要是不想被綁,你綁我也可以呀!我就是覺得這根鏈子很有感覺,至於誰綁誰都不重要,」
看來花勞也不是那麼的追求還原,那應該沒事,而且自己都答應她了,現在再拒絕她肯定要失望的,就去衛生間換上了這件旗袍。
很快她從衛生間裏走出來,花勞一臉的驚艷,過去拉着她轉了兩圈,說:「岑岑姐,我終於知道秀麗端莊這個詞的意思了,就是形容你呀,你太適合穿旗袍了!」
陸岑岑沖她笑笑:「謝謝,也是你的衣服好看。」
花勞又看了一下手機,有些着急了:「估計現在來不及化妝了,咱們先出發吧,到那裏排隊的時候再化妝。」
陸岑岑點點頭,拎起自己的包就和她一起出門了。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從地鐵站里出來,抵達會場。
j城作為首都,文化相當包容,地鐵里常常見到穿着各種衣服的人,但從來沒有人會幹涉他們議論他們。
漫展會場前面更是,大馬路上行走的很多都是動漫和遊戲裏的人物,甚至還有人cos表情包,帶着熊貓人頭像,背着各種背景板到處走。
陸岑岑和花勞一邊排隊進場一邊相互給對方化妝。
花勞從初中就開始入圈,化妝是一流的,幾乎完美還原漫畫裏的白大小姐的高冷氣質。
剛替陸岑岑上完定妝粉,就有個男生跑過來對她們倆說:「兩位小姐姐,能合個影嗎?」
「可以啊。」花勞掏出鐵鏈,裹在陸岑岑的手上,那男生靠過來,他的朋友在對面幫他們拍。
陸岑岑本來想別拴這鐵鏈了,萬一不能過審怎麼辦,可看其他人都那麼放得開,她也不好意思掃興,就只好按照漫畫裏的設定配合他們了。
排隊期間有很多人過來和她們合影,活生生拖延了半個小時,她們倆才入場。
花勞去問工作人員要了場地的地圖,地圖上還標記出了游場蓋章的活動,到每個展示台前收集蓋章,就可以去抽大獎,她們倆便邊逛展邊去找人蓋章。
蓋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陸岑岑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苟謙任打來的。
陸岑岑接起電話,見電話那頭的人沒說話,便問:「你在哪裏?」
他就在不遠處看着陸岑岑。
其實苟謙任在入場的那一刻就發現她了,但是沒敢認。
他記憶中的陸岑岑一直都是面黃肌瘦畏畏縮縮的樣子,所以他發現這個十分抓人眼球的女人時,根本不敢相信這就是陸岑岑。
她太耀眼了,渾身仿佛散發着星光,好像天生就應該站在c位。
他跟着她的這一路上,已經看見十幾個男人去主動找她合影了,更別說還有很多躲起來暗暗拍照的。(解釋一下,這裏很多人和岑岑拍照,純粹就是因為陸岑岑和花勞cos了個圈內知名黃漫。)
陸岑岑沒等到苟謙任說話,懷疑他信號不好,就把電話給掛了。
看着她又轉身去找人蓋章了,苟謙任連忙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她,小聲喚道:「岑岑……」
陸岑岑回過頭看向他,二人對視,苟謙任竟不自覺的心跳加快,甚至剛剛已經準備好的話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了。
陸岑岑扯開自己的胳膊,回頭把自己的地圖交給花勞,對她說:「你幫我蓋吧,我和我朋友去那邊休息區說點事,待會兒我過來找你。」
花勞回過頭,沖苟謙任笑了笑,然後點點頭說:「行,你交給我吧。」
陸岑岑帶着苟謙任去休息區的一家臨時飲品店,這裏人非常多,好不容易在拐角處找到兩個位置。
坐下後,陸岑岑便直奔主題:「你真的願意放棄,把我的房子還給我?」
苟謙任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才覺得心跳緩和了些。他拿起桌子上的菜單說:「我們先喝點東西吧,我記得你最愛喝綠茶……」
陸岑岑冷聲打斷他:「我不喜歡。」
苟謙任一愣,旋即又苦笑着說:「是啊,你和南洙決在一起那麼久,怎麼可能會看得上普普通通的綠茶。不過我還是想請你喝點兒東西……這裏最貴的飲料也就是五十一杯的卡布奇洛了,你喝嗎?」
陸岑岑靜靜看着他,為了後續能友好溝通房子問題,她也不好表現的太冷酷,就說:「我愛喝巧克力珍珠奶茶。」
苟謙任見她態度稍微鬆了些,心中一喜,立馬點頭應下。
「好的,你等我一下,我去點單。」
苟謙任起身去前台點單,特意交代他們不要額外加糖,也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
店員做好後,放在餐盤上給他,他悄悄從口袋裏掏出兩小包糖包放了上去。
再端着兩杯飲料回來,把巧克力奶茶放到陸岑岑面前,然後把糖包也給她,說:「這是糖。你的巧克力奶茶里沒加糖,可能有點兒苦,你放點糖吧。」
陸岑岑點點頭,撕開一包糖撒了進去,然後摸了摸杯子,太燙了,就暫時放到一邊沒喝。
苟謙任也不着急。
沉默一會兒,他開口說:「筱珊的孩子沒了。」
陸岑岑有些好奇:「怎麼沒的?上次不還好好的嗎?」
他心裏的仇恨又起來了,咬着牙忍着怒氣,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抬起頭,語氣傷感地對她說:「筱珊說她手上的傷是你害的,孩子是因為傷口細菌感染沒了。」
陸岑岑有些無語,沉默了會兒問:「手上的傷口多大啊?細菌感染能直接影響到孩子?你確定不是因為她又抽煙又化妝,還穿高跟鞋去上班導致的嗎?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手為什麼受傷好嗎?什麼都賴給我,我懶得和你說!」
夏筱珊隨便說個什麼慌這人都信,陸岑岑現在就能腦補到,原主當時一定受了夏筱珊不少委屈,不然也不會失望的要自殺兩次。
苟謙任有些驚訝:「你說什麼?她懷孕了還抽煙?」
「你是她合法丈夫你不知道?你也夠失敗的。」
陸岑岑冷笑一聲,接着說:「那天她把我騙去她的公司,我一進她的辦公室,滿屋子都是煙味,她臉上那個大濃妝,估計塗了半斤粉,孩子能好就怪了……算了,我和你說什麼呢?在我和她之間你哪怕信我一次,你我現在也不至於是這樣的關係了。」
苟謙任愣住了。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今天陸岑岑氣場太強的緣故,他居然開始懷疑夏筱珊了。
他回想起那天在醫院的時候,夏筱珊十分精美的指甲,還有沒有卸乾淨的長睫毛……還有她擺放在醫院拖鞋旁邊的那雙鞋,確實是一雙細高跟。
以前她和夏筱珊要是有什麼爭執,他肯定想都不想就站在夏筱珊那邊,可現在,夏筱珊身上有太多疑點了。
他甚至開始有些愧疚……難道,自己真的錯信了夏筱珊?難道,以前她在自己面前說陸岑岑什麼,都是假的?是他一直以來都誤會了陸岑岑?
他又想起學生時代的陸岑岑,雖然那個時候她很冷,但她是個家教甚好的千金小姐,心思很單純,完全不知道怎麼害人。
失憶後的陸岑岑,對別人依然很冷,但對他卻是掏心掏肺的好,而且猶豫那個時候就已經沒有再接觸外界了,她沒有什麼社會閱歷,心思也一直很單純。
反倒是一直在國外求學的夏筱珊,經歷過什麼,他完全不清楚……現在想想,都覺得比起陸岑岑,夏筱珊更遙遠,更難以捉摸……
陸岑岑開口打斷了他的沉思:「你也別糾結了,咱倆這輩子反正也只能這樣了。趕緊說正經事,我朋友還在外面等着我呢。房子你到底是主動放棄,還是和我繼續死磕?」
她問完這話,拿起手邊的巧克力奶茶就要喝。
苟謙任心裏咯噔一聲,沒來得及多想,一把奪過她的奶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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