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最近失業,我想幫她找工作。燃字閣 www.ranzige.com」高步影很是不好意思,低着頭都不敢直視陸岑岑。
其實在叫她來之前,他已經糾結好幾天了。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想開這個口麻煩陸岑岑。
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才想到陸岑岑是南洙決的人,找一份工作應該不算太難。
陸岑岑來之前就想好了,無論什麼忙都幫,何況還是這樣的小事:「我回去就告訴我老公,讓他給你朋友安排個高薪崗位。」
高步影感覺這樣好像是在強迫陸岑岑給自己開後門一樣,本來透過陸岑岑去找南洙決幫忙,就已經很丟人了。
他又連忙搖頭解釋了一句:「不用刻意照顧他,按照鳴世的規定,給她安排合適的崗位就可以。她也不差的,原本是科學院的工商管理碩士。」
陸岑岑點點頭,那就更好了,鳴世本來就有老員工引薦新員工的機制,如果人本身就優秀,更容易進去,安排個不錯的崗位應該不難。
高母本在一旁給陸岑岑削蘋果的,此時聽見高步影說的那個朋友那麼優秀,就忍不住抬頭問了句:「阿影,你的朋友是男生是女生啊?」
高步影看先母親,答道:「女生。」
高父立馬接話問:「多大歲數啊?」
高步影想了想,回答說:「好像是二十六七歲吧。」
高母眼睛一亮,和高父對視一眼,兩個人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但是還是要問清楚狀況,別像陸岑岑一樣,雖然也是好姑娘,卻結過婚了,讓他們白歡喜一場。
高母又問:「單身嗎?」
「現在單身。」高步影還沒有明白父母的心思,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
他說完又看向陸岑岑,對她解釋,「這位朋友本來是我的委託人,我上個月剛剛幫她打完離婚官司,她前夫在行業里有點權力,給一些公司打過招呼,不許別的公司錄用她,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找你幫忙的。」
因為鳴世的底子可不是她前夫能動得了的,如果能得到鳴世的庇護,她後面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些。
陸岑岑點頭,難怪這麼優秀的硬性條件,還要找人幫忙找工作。
高父和高母一聽離過婚的,還有個難纏的前夫,兩個人就不啃聲了,一個繼續低頭削蘋果,一個在旁邊收拾蘋果皮。
陸岑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馬上就到十分鐘了,怕再不走等下南洙決真的趕上來,就起身說:「阿影,你朋友的事包在我身上,正好我明天沒事,你把她約到醫院來,我明天過來看望你,順便見見她。今晚我實在不能多待,他還在樓下等我。」
就算刻意沒提名字,高步影還是立馬就明白是哪個「他」,連忙點頭:「嗯,你快去吧。」
陸岑岑離開後,高母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失落地說:「小陸多好的女孩子啊,可惜結婚這麼早」
高父跟着嘆了口氣,這些日子他也在關注陸岑岑參加的那個活動,雖然不懂編程,但也可以從評委的話裏面聽出陸岑岑是個有技術的人。
而且她參加這活動雖然是為了給他們兒子治病,但從來沒有在活動中提到過阿影的名字和身份,保全他的尊嚴。
可見小姑娘不僅善良,還細心體貼。
只可惜和他兒子沒緣分
再想到兒子也老大不小了高父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高母,見她也是一臉愁容,便對高步影說:「阿影,爸媽思想也不是那麼死板,要是那個離過婚的女生跟你投緣的話,也可以考慮的。」
高母明顯不太贊同,但也沒有說什麼。
兒子一直是老兩口的心頭寶,比起自己喜不喜歡,她更在乎的是兒子過得好不好。
高步影無奈笑了笑:「爸,媽,她和我只是朋友而已。」
高父不太信:「只是朋友,你還出面為人家找工作啊?」
高步影點頭笑道:「是啊,你們兒子我人品好,口碑好,來找我打過官司的人都會成為我的好朋友。我要是有什麼事,他們有能力也會幫我的。」
這倒也是,兒子確實人品好,朋友多。
自從兒子住院之後,來看他的人就沒有斷過。氣得醫生都在他病房門口貼了張紙:「患者需要靜養,探訪時間請不要過長」。
既然他不願和這個女生發展,高父和高母也不再說什麼了。
可能是兒子的緣分還沒到吧,他們也急不得。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陸岑岑過來了,高步影的那位朋友也在。
女生長髮披肩,面容清瘦,穿着十分保守,長褲長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帶着眼鏡,有種書卷氣。見陸岑岑出現,沖陸岑岑甜甜一笑。
陸岑岑也回之一笑,對她說了聲:「你好。」
陸岑岑看向高步影,想讓他介紹介紹,卻發現他臉色格外深沉。
陸岑岑一愣,垂眸想了一下,又看向面前的女生,很是不解。
高步影很少會直接表現出生氣,現在這樣子難道是在自己來之前,這兩個人之間鬧什麼矛盾了?
女生見高步影不說話,便自己和陸岑岑介紹自己:「陸小姐,我叫田橙。」
陸岑岑點頭:「阿影已經把你的事和我說了,你想找哪方面的工作?」
田橙垂下眸子,抬起右手,不自覺地握緊自己的左臂,低着頭說:「隨便什麼工作,只要能避開那個男人就可以。」
那個男人?她說的是她前夫吧。
此時高步影總算開了口,氣憤難捺:「這個人實在是無法無天,等我出院一定繼續告他!」
田橙面露驚恐,連忙搖頭:「別,高律師,你幫我幫到這個份上,我已經很感激你了,你千萬不要再去招惹他以後我帶着我妹妹好好過日子,我躲他躲得遠遠的,過段日子他就會把我這種小角色忘記的」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陸岑岑聽得一頭霧水,看向高步影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前夫現在還在糾纏你?」
高步影無奈地看了田橙一眼,田橙露出一抹苦笑,對陸岑岑說:「還是我自己解釋吧。」
「我是在讀研的時候認識我前夫的,他一開始對我特別好,在我和我結婚後的第一個月就露出真面目,出去應酬時和別的女人亂來,不讓我管。喝多了回來還要對我拳打腳踢。」
「可是我卻不能離開他因為我還有妹妹要養活,這些年他給我和我妹妹花了不少錢,如果離開他,我還不起他錢。」
「直到半年前,我發現他居然想對我妹妹下手我實在忍受不了,要和他離婚,他不同意,而且他有權有勢,我實在沒辦法逃出他的手心。當時我走投無路,想帶着妹妹自殺的時候,遇見了高律師。 」
「高律師幫我打了長達半年的離婚訴訟關係,而且不懼怕他的威脅,總算讓我逃出他的手心可最近,他又各種辦法找到我,要我把這些年他在我和我妹妹身上花的錢還給他」
說到這兒,田橙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
「我沒錢,他就又打我」
陸岑岑氣得咬牙:「還有王法嗎!離了婚了居然還這麼糾纏你,你報警啊!」
「報警又有什麼用?就算這次懲罰了他,以後他還會有別的辦法報復我和我妹妹。」田橙流下兩行清淚,「而且他在我和我妹妹身上花的錢,也是真的,估計告到法庭上,我也不佔理」
陸岑岑皺着眉頭想了想,問:「他給你花了多少錢?」
如果不多的話,她可以先幫她還掉的。
田橙苦笑:「他供我和我妹妹讀書,供我這些年的吃喝住,我和我妹妹知道寄人籬下不容易,所以花錢都很省,除了吃喝和學費基本不花別的,我估計應該花了20萬左右。但他張口就要十億。」
十億陸岑岑倒地一口涼氣,幸好剛剛沒嘴快說她來還。
田橙揉了一把眼睛,吸吸鼻子說:「當初我畢業之後本想出去找工作,他甜言蜜語的求我讓我在家做全職太太,我也傻,居然真的相信他再也不會出軌,再也不會家暴我沒想到他本性難改。」
「這樣的人真是太可怕了。」陸岑岑光是想想就覺得心寒。
她看過太多少女戀愛漫了,昨天聽高步影說,田橙前夫各種方法不讓她工作,當時她還傻乎乎的以為,一定是因為這位前夫很愛田橙,想用這種方式逼她復婚,就和少女漫里說的一樣。
現在才知道,這就是一個變態!
都已經離婚了,還對逼人窮追不捨,想把人逼上絕路!
陸岑岑想了想,忽然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他問你要十個億,難道法律就會判你賠償十個億給他嗎?」
「我不知道」田橙哽咽着說,「我實在不想再打官司了,不行每天提心弔膽,只想找份工作,好好養活我和我妹妹。」
陸岑岑還是覺得不至於這樣走投無路,這是光明的社會,怎麼會把好端端的人逼入這樣的境地?
「當時是他家暴你,是他出軌,你是受害者,法院難道沒有判定財產給你嗎?」
高步影長嘆一聲,對陸岑岑說:「這個男人十分精明,在結婚前已經清算好了自己的東西,那都是婚前財產。婚後他只有一部分明面上的收入算作家庭收入,而田橙婚後沒有收入來源,沒有孩子,夫妻間共同財產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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