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着她吧,暫時別讓她出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你們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接到老闆的指示,長發男立馬把地址發了過去。
這地方交通不便,徐芸華需要先從j城趕到這裏的市區,再到處倒車過來,估計起碼得一天時間。
光頭男在聽長發男說過老闆的安排後,問道:「也就是我們得照顧這小孩子一天了?」
長發男點頭:「那肯定的。」
「哎你說,徐總過來見到這小孩,會不會親手把她宰了?畢竟南家把徐總公司都干倒閉了,多大的仇啊。」
「我覺得不會。徐總現在全部家當都輸的一乾二淨,還欠咱倆半年工資沒結算。到時候拿這小娃娃隨隨便便要個幾十億幾百億的,東山再起不是夢。」
對方點頭,覺得他說的在理。
也就是說,他們倆現在得好好照顧這小孩,千萬不能讓她有事。否則到時候徐芸華不能拿她跟南家換錢,他們倆半年的工資就別想要了。
兩個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光頭男忽然皺起眉頭,一臉煩躁地說:「她一直哭,我好煩啊,鬧得我想打人。」
長發男也被鬧得心煩,開口問綰綰:「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啊!就知道哭哭哭!」
光頭男看他一眼:「這才幾個月大啊,哪會說話?」
綰綰躺在床上,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手腳亂動,使勁拉自己厚厚的羽絨褲。
長發男觀察了一下她的舉動,問道:「她是不是熱了?」
光頭男點點頭,這小旅館電暖氣開的還挺足,房間裏確實溫度挺高。
長發男過去把綰綰的羽絨襖和褲子都脫下來,綰綰的哭聲果然小了點,又開始嚷嚷:「餓麻麻餓肚肚」
長發男竟被逗笑了:「你看她就這麼大個小人兒,居然還真的會說話,說的還挺清楚。正好我也餓了,你在這裏看着她,我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吃。」
光頭男點頭:「你快去。」
綰綰哼唧一會兒,見面前的男人不理她,便翻了個身爬起來,往床邊爬。
光頭男人又把她抱了回去,兇巴巴地嚇唬她:「你再動就揍你!」
綰綰小臉苦成一團,看着他叫嚷:「餓,餓!」
「你就知道餓餓餓!我們倆從前幾天就開始埋伏你,這幾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好,天天就只吃一頓,我還沒喊餓呢!」
綰綰聽不懂他說什麼,小腿亂蹬繼續大喊:「餓!餓!」
「行了行了,去給你買吃的了!」光頭男人氣得坐到一邊,「你奶奶中午餵過你之後我們才給你帶過來的,這才幾個小時啊就又喊餓?!不愧是公主命,一點苦都吃不得!」
「餓」綰綰嘴巴一撇,氣得又要哭。
「好了好了,別哭了,馬上就給你吃的。」光頭男實在不想再聽見她哭,那聲音吵得他火氣噌噌往上竄。
以前看不懂大話西遊里為什麼那妖怪一直聽唐僧說話能說的去自殺,他現在身邊有個一刻不停的小喇叭,頓時就理解那個妖怪的心理了。
綰綰要是再哭,他也想去自殺!
小孩子真是煩死人了!
人間大殺器!
綰綰的哭聲已經到嗓子眼了。
光頭男一把將她抱起,在懷中晃悠,苦着張臉哄她:「小祖宗,我求求你別哭了,已經去給你買好吃的了,你稍微忍一會好不好。」
綰綰以為這人抱起她是要餵奶,小爪子摸到光頭男的胸肌,一捏還挺大,就張開嘴隔着衣服去咬,沒一會兒就蹭了他一身口水。
「臥槽老子可沒奶!」光頭男趕緊把她放回床上去,低下頭,一臉嫌棄地看着自己的衣服。
啥玩意兒啊?!
見過有綁匪被人質折磨成他這樣子的嗎!
當個綁匪當成這樣也是沒誰呢!
幸好長發男回來的及時。
他拎着兩碗熱乾麵,還有包子豆漿什麼的,推開門進來,把東西放到桌子上,招呼光頭男:「來來來,有東西吃了。」
光頭男從桌子上拿了一根油條出來:「趕緊先餵這小祖宗,不然等下又要哭了。」
光頭男把油條遞給綰綰:「吃吧。」
長發男一把把油條拿了回來,笑笑說:「別逗了,她都沒長牙,還是給她喝點豆漿算了。」
他把紙吸管插進杯子,把豆漿遞給綰綰:「這附近沒看見哪裏有賣牛奶的,你就喝兩口豆漿應付應付吧,小兔崽子。」
綰綰聞到甜甜的味道,立馬把豆漿杯抱在懷中,咬着吸管吸了起來。
這杯子比她腦袋還大,她緊緊抱在懷中,小小的人兒又乖又萌。
長發男看着都不由地心軟了,笑着說:「小東西不挑食,挺好。這杯喝完起碼能挨到明天徐總過來吧?」
光頭男嘆了口氣說:「最好喝完了趕緊睡,我耳朵都被她吵得嗡嗡疼。」
「行了行了,咱倆也別抱怨了,幹完這票把咱們半年工資要到手,咱就回家創業去。」長發男坐到桌子邊上,對光頭男說,「來吃麵吧。」
兩個人坐下邊吃邊聊。
光頭男突發奇想:「你說咱倆本來目的就是為了要回咱們半年的薪水,一個人六萬多。但如果我們直接拿這個小孩去跟南家的人要錢,豈不是就發財了?」
長發男沉默一會兒,點頭說:「你說的在理。但萬一咱倆要是被抓了怎麼辦?到時候錢也要不回來,還得坐牢。」
光頭男問:「那咱們現在要是被抓,就不用坐牢了?」
長發男說:「現在咱倆是給徐總辦事的,出了事她是頭兒,她擔着。要是被抓,咱倆最多就坐兩年牢吧。」
光頭男點頭,想想也是。
如果甩開徐芸華自己去和南家對着幹,那性質就變了。
吃了幾口,長發男又開口:「咱倆從徐總剛去j城打拼的時候,就當她保鏢了,這次她破產,別人都跑了,就咱倆跟着她,回頭她拿到錢東山再起,一定會把我們倆當開國功臣的。」
光頭男眼睛一瞪:「那我們到時候問她要十萬塊錢,你覺得會給嗎?我十萬塊錢正好夠娶媳婦了,給彩禮六萬六,剩下的錢辦酒席。」
長發男點頭:「我估摸問題不大。我要是能要到十萬塊錢,我就拿去開個手抓餅店掙錢去。」
兩個人正暢想未來,光頭男忽然皺起眉頭,吸吸鼻子,問:「你有沒有聞到什麼難聞的味道?好臭。」
「我也聞到了,啥味兒啊這是?」長發難使勁吸吸鼻子,找到味道來源,回頭一看,綰綰也沒在喝豆漿了,抱着那杯豆漿和他們大眼瞪小眼。
光頭男罵了句臥槽,他已經看見綰綰的紙尿褲底下黃澄澄的一片。
綰綰直勾勾地盯着他們倆,要是她會說話,她現在說的就是:看什麼看!還不來給本小姐換紙尿褲!
光頭男立馬放下筷子,先去把她懷裏的豆漿拿過來放到桌子上,想去抱她的時候,綰綰忽然一翻身,在床上亂滾。
把那片黃澄澄的東西弄得滿床都是。
「我的老天爺啊!」長發男絕望地叫起來,「這叫我們晚上怎麼睡啊!」
光頭男也氣得不行,趕緊把她舉起來,嫌棄地看看床,又嫌棄地看着她髒兮兮的衣服,也跟着絕望,「你好歹是南家的公主!居然隨床大小便!外面要飯的都比你講究!」
雖不懂他們倆在說什麼,但紙尿褲黏在身上,綰綰也不舒服,撇撇嘴,眼眶一紅,又哭了出來。
兩個人還沒想到這下要怎麼哄,外面忽然有人敲門。
二人對視一眼,心裏都警覺起來。
光頭男抱着綰綰躲進衛生間,長發男問道:「誰啊?」
「老闆娘。」說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你們這裏怎麼有小孩子總是哭鬧?隔壁房間的客人都投訴了!」
長發男也想問問要怎麼才能讓綰綰不哭,估計老闆娘應該懂,就把門打開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老闆娘已經聞到了房間裏的味,雙眼一瞪,越過他看着後面的床單,單手掐着腰氣急敗壞地問:「你們怎麼回事?!居然把床單弄怎麼髒!我告訴你,你們不陪兩百塊錢別想走!」
「行,我賠給你!」長發男從錢包里拿出兩百塊錢現金。
老闆娘伸手要去接的時候,長發男遞錢的手有縮了回來,笑了笑問:「老闆娘,我這孩子總是哭,我也沒辦法,你知道她為啥哭嗎?我剛才以為她餓了,但已經餵過她豆漿了。」
老闆娘看了一眼衛生間,小孩子的哭聲還是源源不斷地從裏面傳出來。
她大概也能猜到,這兩人不是小孩子的親戚。
但她也不多管閒事,他們這種不正規的小旅館,只要能賺到錢就可以了。
她皺皺眉,看了看床說:「都拉成這樣了,你給小孩子換紙尿褲啊。你褲子上都是屎你難不難受?還問為什麼哭,有沒有點常識」
「好吧,那這裏哪裏有紙尿褲賣?」
「你從這裏往東,一百米有個超市,裏面就有賣紙尿褲的。」老闆娘說完,伸手從他手裏強行把兩百塊錢拿了過去。
長發男沒再和她爭,又不好意思地問:「老闆娘,這床單你能幫我換乾淨的不?」
老闆娘瞪了他一眼,進去把床單卷了起來:「要是再弄髒,你們就得賠五百了!」
「行行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4.038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