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周六,陸岑岑睡到中午起來之後,就默默地把楊超棒和璐璐送的那些書全都鎖起來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這種書真是害人不淺。
她放好後,又收拾收拾房間,忙累了便躺到沙發上看手機。
有一條未讀消息,是璐璐給她發過來的,她說的是昨天沒有聊完的話題:「我覺得那些書可有用了!是個女孩都逃不過霸總的魔力!」
陸岑岑揉揉自己的腰,輕輕翻了個身,面無表情地給她回:「以後要是還有這種書,你可以留着給楊助理用呀。」
璐璐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我家這位不適合霸總路線啊,我和我老公青梅竹馬,我們倆是清清純純學長愛學妹,霸總的那套太hang暴了,我們倆做不來的。」
陸岑岑尋思你還知道hang暴啊?
你家楊超棒做不來,難道南洙決做就沒事?南總不像正人君子?
而且還說什麼你倆做不來既然你倆這麼純,怎麼生的孩子?
無性繁殖嗎
她還沒來來得及吐槽,璐璐又給她發:「我先不說了哈,我馬上要去做孕婦有氧操了。」
陸岑岑也趕緊回了個「好噠」的表情包。
看了一會兒手機,就快到下午三點了,陸岑岑便起身去換衣服。
南洙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和朋友打高爾夫去了,本要帶着她一起去的,可是麗人會那邊又喊陸岑岑去參加畫展。
上次她聽說加入麗人會有好處之後,就借着南洙決的身份加入進去了。這是第一次正式活動,她不能拒絕,又不想一天都塞得那麼滿,就只好不陪南洙決去了。
她換好衣服,開車去提前聯繫好的中心去化妝和做頭髮。
很快到了店中,前台已經認出了她,正要帶她去休息室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在背後喊她:「岑岑。」
陸岑岑回頭,原來是蘇寥。
蘇寥依然像上一次那樣熱情,立馬過來圈住她的胳膊,滿臉堆笑地問:「你來這兒化妝?是不是晚上有什麼活動?」
陸岑岑點頭:「是啊,去參加畫展。」
蘇寥一臉驚喜:「真的呀?誰的畫展?」
「萊昂納多」這個問題真的把陸岑岑給難住了,是個很長的外國人名字,她就記得前面一半。
蘇寥立即接話:「萊昂納多羅本斯?啊啊啊!我激動地想土撥鼠叫了!你看見他一定要幫我要簽名啊,我學設計之前就是學畫的,他是我的偶像!」
陸岑岑也知道這個外國畫家很出名,是麗人會影響力比較大,才能專門請到他過來辦畫展的。
今天是畫展第一天,麗人會有特權,所以在畫展正式對外開放之前先過去參加,看中了什麼畫也能先買。
蘇寥又一臉失落地說:「我知道他來國內辦畫展的時候立馬就去搶票了,可惜沒搶到。」
確實,陸岑岑也聽說了,後面的票早就售空了,現在多花錢從黃牛手裏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陸岑岑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自己對畫根本就不感興趣,就是配合麗人會去參加這個活動的。而蘇寥這麼熱愛美術,卻買不到票。
她答應了蘇寥:「行,我一定幫你要簽名。」
蘇寥開心地抱了抱她:「謝謝岑岑,你對我真好。超愛你!」
她真是一個很喜歡表達自己情感的女生。
陸岑岑和她一起進去做頭髮,本來很無聊的過程有人聊天也快多了。
蘇寥大部分話題都圍繞在那個外國畫家身上,看起來她確實很喜歡那個人。
不多會兒,蘇寥差不多做完了,被帶到一旁吹頭髮,陸岑岑還要再等一會兒。
陸岑岑想到蘇寥剛剛兩眼放光的樣子,有點不忍心不幫她。
她忽然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給麗人會發了一條消息:「我今晚可以帶朋友過去嗎?」
很快好幾位太太都出來回復了:「當然可以了。」
陸岑岑鬆了口氣,給她們發了個「謝謝」。
不多會兒,蘇寥回到這邊來,坐下後,陸岑岑湊過去對她說:「寥寥,晚上咱們一起去,我和麗人會說過了,她們說可以帶朋友過去。」
蘇寥先是一愣,接着吸了吸鼻子,聲音甚至帶上了哭腔:「謝謝岑岑,你對我太好了,我以後當牛做馬報答你!」
陸岑岑笑:「那倒也不必,有空請我擼串就可以了。」
兩個人化好妝,便一起去了畫展。
蘇寥一進來就很興奮,拉着陸岑岑讓她給自己拍在畫展的照片。
此時畫家還沒來,但是麗人會的太太們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麗人會的會長和副會長都是資歷很深的富太太,所以年紀也大一點,兩個人看見陸岑岑,主動過來和她打招呼。
陸岑岑也把手機還給蘇寥,和她們倆打完招呼,向她們介紹了一下身邊的人:「這是我的朋友,蘇寥,她丈夫是前程基金的總裁。」
基金公司總裁,對陸岑岑而言已經算很厲害了,但對麗人會這些見過世面的太太而言,這種沒什麼名氣的小基金,還是上不得台面的。
兩位會長對視一眼,笑容疏遠又含着一絲容易察覺的輕蔑。
但畢竟是陸岑岑帶來的人,她們還是要給面子的,和蘇寥握了握手,副會長滿臉微笑,態度親和的提醒道:「這些作品都是羅本斯先生最新作品,是不讓拍照的。不過現在羅本斯先生沒來,你拍一張也可以。」
這話前半句暗示她沒見過世面,後半句還故意給她台階下,顯得自己高貴大方性子好。
換做別人早就面紅耳赤了,但蘇寥厲害得很,立馬把手機收起來,誠懇道歉:「對不起,我從大學起就十分喜歡羅本斯先生,剛剛沒有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我不會再拍了。」
會長和副會長都是微笑點頭,隻字不言。
蘇寥挽住陸岑岑的胳膊,笑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會長和副會長:「岑岑早就和我說過二位會長了,今天終於有空瞻仰真人,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陸岑岑微笑不言。
她沒說過,根本就沒提過任何一個字。
她和兩位會長都沒說過幾句話,怎麼會跑去蘇寥面前說她們倆什麼。
兩位會長卻從這句話里聽出了蘇寥和陸岑岑關係匪淺,起碼是「好閨蜜」之內的關係。
面子還得多給點。會長笑笑說:「是嘛?都是尋常人,別說什麼瞻仰不瞻仰的,見外了。」
蘇寥忽然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看着會長說:「王太太,您之前去非洲支教的新聞我一直在關注,為什麼你的肌膚還是這麼的白淨?我待在家裏哪兒也不去都黑成這樣,王太太您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護膚品?」
王太太都六十多歲了,雖然保養得好,但「白淨」這個詞真的和她沾不上邊,肌膚下面隱隱都可以看見斑了。
而且她明顯是拉過皮打過針的,蘇寥居然還問「護膚品」,她也真的很會討人喜歡。
會長王太太本來還有點高高在上,現在立馬就笑得合不攏嘴了,和她虛叨起護膚秘籍來。
陸岑岑下意識地往後面退了兩步,感覺自己插不上話。
這種會來事的性格在職場最吃香了,在哪個圈子都會攏到好多人脈。
不像自己,自己就沒有這樣的熱情外向,也不會主動去和別人搞關係,都是別人主動,別人對她好,她也對別人好。
所以她只能去當程序員,就算當領導了,也連同事之間的事都處理不好。
蘇寥很快就和兩位會長混熟了,而陸岑岑已經聽得開始犯困了。
她最起碼還要在這裏待三個小時,現在困肯定不行的。
她抬頭看見二樓休息區有甜點和飲料,就和她們三說自己口渴了,便先去樓上去了。
一個人到休息區坐下,服務生給她端過來幾杯飲料,陸岑岑挑了一杯深海藍色的飲料,這杯顏色最好看,像星空,聞着氣味也很香甜。
她端起來猛地喝了一口,冰涼滑入喉嚨,幾秒後舌低慢延起一股辛辣,嗆得陸岑岑咳了好幾聲,眼淚都咳出來了。
兩位站的理她不遠的太太聽見咳嗦聲,趕緊走過來,其中一個拿了一張絲帕給她,另一個拍拍她的後背,關心問道:「南太太,沒事吧?」
陸岑岑擺擺手,緩過來了:「沒事沒事這什麼飲料,好辣。」
站在身後的太太回答:「這是trr,是酒呀,你喝急了吧。」
「是酒啊」
糟了她不能喝酒的。
她一喝酒就翻耿直的毛病,什麼不好聽說什麼,之前喝了一次酒,差點把整個公司的人都得罪了。
現在又喝,待會兒別把這些富太太也給得罪了。
趁着現在還清醒,趕緊去把酒吐出來。
陸岑岑起身和她們倆說了聲失陪,趕緊往衛生間去。
摳了嗓子半天,摳的喉嚨酸疼,也沒有把酒吐出來。
這酒的後勁還開始起來了,很快腦子就暈暈沉沉的。
衛生間外面,忽然喧鬧了一陣,接着便安靜下來了,估計是畫家來了,正在和那些太太們聊天。
陸岑岑尚存一絲理智,抬手把衛生間門給反鎖上了。
寧願在這裏鎖一晚上,也不能這個時候出去。
萬一神志不清,去把藝術家和富太太們得罪了,回頭還要她老公來給她收場。
他已經那麼忙了,自己怎麼能不懂事呢?
亂糟糟地想了些事,腦子就不夠用了,她趴在馬桶蓋子上,開始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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