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岑雖然已經不氣了,但還是不想這麼輕易原諒他。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握起拳頭輕捶他胸口,罵道:「混蛋,我可沒有原諒你,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心裏多難過。」
南洙決低聲笑,牢牢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難過。」
「知道就行了?」陸岑岑斜睨他一眼,見他迷惑,索性挑明,「道歉就嘴上說說就行了?」
南洙決立馬反應過來了,拿出手機說:「給你轉賬發紅包。」
也還行吧,反正她平時要什麼他都會買,現在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發紅包最好了。
她哼笑一聲:「發個大紅包,我可不是那種一兩百就能哄好的女人。」
南洙決索性把手機給她:「來你自己轉。」
陸岑岑毫不客氣地接過手機,拿他賬號給自己轉了個520。
南洙決心裏默默地想,他媳婦兒真會體諒人,還單純,這麼簡單就能哄好。
要是他自己來的話,他一定在後面多按好幾個零。
陸岑岑美滋滋地收了錢,大大方方地表示:「這次就原諒你了,以後你要是超過二十四小時不理我,我立馬就和別的男人跑路。」
南洙決眉頭微蹙,伸手使勁捏了一把她的臉:「你敢。」
陸岑岑揉揉臉,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在心裏嘀咕,你看我敢不敢。
很快到了家中,二人洗完澡吹乾頭髮,總算能一起躺到床上。
南洙決今晚終於不用再一個人睡了,照他的預期是最好今晚別睡,可陸岑岑好幾天都沒睡好,很快就靠在他懷中睡着了。
只剩他一個人睡不着。
他靜靜地看了她一晚上,聽見她在夢中糯糯地喚他的名字,抱着他的胳膊讓他不要丟下她。
他原以為只是自己離不開她,到現在才知道,他們兩個都已經無法和彼此分割。
他眼睜睜地看着天色漸白,猜測應該到了凌晨時分。
既然睡不着,他索性起床去做點別的好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是他父親打過來的。
他知道父親要說什麼,一定是他大哥的事。
其實南裴決當年做的事,還有現在做的事,他父親全都不知道。
直到昨晚,南裴決忽然去自首,他父親才知道這一切。他一定已經為大哥的事操心了一晚上。
南洙決盯着手機看了許久,卻沒有接通,而是按下了靜音,放回原處。
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沒有接父親的電話。
南裴決入獄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他就算接了電話也只能安慰父親幾句,但是父親不需要安慰。
不過,這倒忽然讓他有了一個打算。
世事無常,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忽然有什麼意外。
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岑岑該怎麼辦?
不可以什麼都不準備,要趁着他還活着,把她以後的生活也安排好。
他考慮了一小會兒,便做出了決定,打算送她兩份禮物。
他又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凌晨六點,陸岑岑周末一向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的。
他輕悄悄抽出自己的胳膊,下了床,到臥室外面,打電話給律師。
律師以為他要說的還是南裴決的案子,接通後便主動說:「您父親剛剛才聯繫我,要我為您大哥辯護,我和他解釋了,當事人自己已經認罪,我實在沒辦法脫罪,只能儘量為您大哥爭取減刑。」
「嗯。」南洙決淡淡地應了一聲,沒再多問這件事。
之前是不想讓父親擔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他。如今他已經知道,而且已經插手,南裴決一定會在法律許可範圍內獲得最輕的處罰。
所以他也沒什麼好操心的。
他又開口:「我要說另一件事。」
律師連忙說:「南總您請說,什麼事?」
「我要立遺囑。」
律師愣了一下,南洙決這麼年輕,子女都沒有,就考慮遺囑問題,實在是有點早。
不過他也不方便勸什麼,他是拿錢辦事的,老闆交代,他照做就好了。
他連忙問:「我去您家裏?」
「不用,我去你那兒。」頓了一下,南洙決又強調,「這件事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包括我父親。」
律師笑了笑:「南總,咱們合作多年,我的職業道德您知道的。雖然老南總是您的父親,但你們倆對我而言都是獨立的客戶,我不可能出賣我的客戶的。」
「嗯。」南洙決掛斷電話,便去了那個律師的律所。
見面之後,他便和律師說了他的遺囑。
他要指定陸岑岑為他全部財產的繼承人。
律師本來覺得自己拿錢辦事,不要多管閒事,但聽見他的意圖,實在沒忍住勸他:「南總,您要不要在好好考慮一下,您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
一個年輕的富豪,將財產全部給自己的妻子,太少見了。
他入行這麼久,已經很少見到堅定不移的愛情了,但是血緣關係卻無法更改。
所以大部分人會立遺囑留財產給子女,有良心的會分一部分給妻子。
南洙決卻很堅定,搖了搖頭,不願接受他的建議。
他已經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深思熟慮過了。
他的父母雖然年紀大了,但手上已經有足以安享晚年的財富,而且他們現在依然在掙錢,完全不會需要他的財產。
他的弟弟已經學會自立根生,而且他也有父母照顧,不用擔心他會受苦。
他的子女他會好好培養,讓他們成年後有本事自己養活自己。如果他們有難處,岑岑是他們的母親,一定不會丟下他們不管。
只有陸岑岑叫他放心不下,萬一哪一天他突然不在了,她這麼單純,一個人在世上該多危險?
所以他把所有財產都留給她,萬一他有什麼意外,岑岑能有錢財傍身,就能堅強地走下去。
這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從律師所離開,他又聯繫房產界的朋友,幫他找一塊墓地。
這是他送給她的第二份禮物。
要風景好,風水好,還要大,因為是兩個人合葬。周圍還要沒有別的墳,因為他家岑岑不喜歡繁雜的交際。
他的朋友想到一處好地方,立馬帶他去看。
那裏確實不錯,枕山面水,層巒疊翠,朋友說,這塊墓地因為價格太貴一直賣不出去,好像就是專門在等他的。
南洙決很喜歡,岑岑也一定會喜歡這裏。他們倆以後就靜靜地躺在這裏,聽風聽雨,遠離塵囂。
多浪漫啊。
真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浪漫的事了。
陸岑岑醒來後,像往常一樣沒看見南洙決在家,以為他出去辦正經事去了,就自己起床洗漱叫外賣。
半個小時後有人按門鈴,她以為是外賣來了,連忙過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居然是眼睛通紅的蘇菲。
她走進來,一把抱住陸岑岑,就開始放聲大哭。
陸岑岑伸手關上門,趕緊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抽了張紙巾給她。
她本想問問怎麼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其實她能猜到怎麼了一定是為了南裴決吧。
就算他是個壞人,他對蘇菲從來都很溫柔,蘇菲捨不得他也正常。
蘇菲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眼淚,抽噎着對陸岑岑說:「岑岑,南大哥要坐牢了。」
陸岑岑點點頭:「我已經知道了,他犯了錯你別太難過了。」
蘇菲搖頭:「不可能的,岑岑,那些事一定不是他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南大哥人那麼溫柔,說話都從來不大聲的,怎麼會害人?」
陸岑岑輕嘆,沉默許久,無奈開口:「蘇菲,警方查到確切證據,而且他本人也親口承認了。如果是別人栽贓,他為什麼要承認?」
蘇菲一臉篤定:「萬一是有人拿他在乎的人的安危威脅他呢?總之我不信他會做壞事!」
她之前察覺到自己喜歡南裴決,想要回到他身邊工作,南裴決一開始是不願意的。她磨了好久,直到一個月前,她才有機會回到他身邊。
她加倍努力工作想證明給公司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看,想要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她現在做的越來越好了,之前公司瞧不起她的那些人,對她的態度都開始好起來。
明明一切都往順利的方向發展,她以為自己可以和他靠近,誰料突然出了這種事
陸岑岑知道她傷心,不想打擊她,只能安慰道:「你放心,鳴世的律師很厲害,一定會替他爭取的,如果真的不是他做的,他會沒事的。」
蘇菲沉默着點點頭,又忽然抓住陸岑岑的手,祈求地看着她:「岑岑,我想去見他。你幫幫我。」
陸岑岑不太明白;「我幫你?你要我幫你預約見他?」
蘇菲搖頭:「不是的,我已經問過看守所那邊了,他們說沒有判決的這段時間裏,只有律師和他的親人才能見他,我不是他的親人,他們不讓我去見。」
陸岑岑無奈:「我也不是他的親人啊。」
蘇菲趕緊解釋:「你是他弟媳,你算的,我問過了。」
原來是有備而來啊。
陸岑岑看她這麼傷心,不忍心拒絕,點點頭說:「好,我幫你是不是我帶着你一起就可以進去了?」
「我我也不太清楚」蘇菲沒有問太具體,無奈地抓抓腦袋。
陸岑岑只好去問高步影,高步影說沒判決之前一般都不給見面,但如果是案情需要的話也可以見。
他幫陸岑岑去申請,申請通過了,又讓陸岑岑去開了一大堆證明,忙到看守所快下班才趕到。
結果他們卻說,只能陸岑岑一個人去見,蘇菲和疑犯無關,不能見。
蘇菲跟着陸岑岑奔波了一天,滿懷期待地跑過來,最後還是不能見,氣得形象都不顧了,坐在看守所的門口就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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