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派。
所謂少數派,只是一個小眾的群體,是某個特定的族群。在社會的各個領域,都可以見到少數派的身影。只要在數量上不佔有優勢,就可以稱之為少數派。所以少數派並不是某個領域的特有名詞。
雖然少數派在數量上不佔有優勢,卻往往能夠在質量上佔據優勢,這就是所謂的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裏。
少數派還能夠利用自身的優勢將自己變成多數派。因為無論如何,最終的結果還是要少數服從多數,所以原先的少數派會通過各種方式拉攏原先的多數派,使自己變成多數派,這就是社會學和社會心理學裏的「眾叢行為」。
「眾從」是指群體中多數人受到少數人意見的影響而改變原來的態度、立場和信念,轉而採取與少數人一致的行為的現象。當群體中有少數人意見保持一致,並堅持自己觀點的情況時,多數人可能會懷疑自己的立場是否正確,在思想上動搖不定,一部分人首先轉**度,傾向於少數人的意見,然後多數派內部思想瓦解,越來越多的人轉變立場,開始聽從少數派的意見,使少數派在群體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所以說,人類也不過就是這樣的東西。而身為人類一員的我也不能免俗。
今天的比企谷八幡,依舊在為了變成多數派而努力中。
「再見啦~明天學校見~小企,不要對雪乃醬做奇怪的事情哦?」
「怎麼可能啊。」
當由比濱一臉笑容的揮着手離去的時候,房間內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一個是坐在沙發上感受着這世界惡意的我,另一個人就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開始留下來的雪之下雪乃。雖然說看起來非常不協調,但是確實是我們兩個人留下來的時間最長了。
仔細想想,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前幾次的補習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後來的聚會啦,玩鬧啦,還有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仔細回憶一下的話,相比較而言直接回家的幾率反而比較少,多數情況下還真是幾個人一起在這個房間裏活動的時間比較長。
啊,這不就是現充的生活麼?
這麼說來達成現充的標準真是好簡單,只要被一個美少女用高檔汽車撞斷了一根骨頭就行了。(笑)
只要這麼一想就感覺到後槽牙好疼。
「你,沒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嗯?說什麼?」
我有些好奇的抬起頭,看向坐在沙發另一端的雪之下。
這個一直都是姿容端正如同女神一樣的美少女就像是頑固的雕塑一樣,擺着一副正氣凜然的造型坐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上的娛樂節目。就好像剛剛說話的人不是她一樣。
『各位貓友們注意了哦~貓咪可是很敏感的~』
原來如此,時間快到了啊。
聽着電視裏傳來的聲音,我瞭然的敲了一下手掌。
上一次她呆在這裏似乎也是因為這個綜藝節目,果然是因為時間的問題麼?因為懶得回家省略掉幾分鐘,所以選擇在這裏看下去。而且按照她的說法,我應該是那種沒有危害性的人吧。啊,好放心,在這種情況下被人相信還真讓人有種痛哭流涕的衝動。
畢竟她就是那樣的性格嘛,只要是正確的事情就會去做。所以在別人家裏也不會有什麼感到害羞的地方。硬要說的話,我跟她姐姐還是熟人,更不會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才對。而且還是同班同學,又是同一個組織內的成員。仔細想想的話,羈絆什麼的真是要多少有多少。現充的生活離我還真是接近,從沒有這麼接近過了吧?周末還要跟她們去洽談稿子。
想要幹什麼的話,我這不是乾的還不錯麼?幫助了人,完成了承諾,有了一個美好的青春回憶,我還有什麼不滿的?亦或者說,本身追求着這些的我,有資格不滿麼?
沒有吧?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要的。
「你不是有想說的話麼?」
嗯?
我再一次的抬起頭,卻發現雪之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把目光挪開了電視,如冰雪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臉。沒有絲毫的動搖與猶豫,一如那次東京看的夜光一樣。
「你應該有想說的話才對。」
這回換成了肯定句,然後扭過頭去重新看起了她的電視。
「自從那個人……就是材木座同學,衝進你的書房後,你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不對了。本來這種話不應該有我來說的,但是同為協助者的身份卻不能放着不管不是麼。而且從那以後你就再也不說話了。我想你應該想要說點什麼的。你可以隨便說哦?反正我在看電視。」
似乎有些怕冷的樣子,雪之下蜷着身子蹲在沙發上。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從羊毛衫中伸出了手掌捂住了嘴唇,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破綻。
應該說不愧是陽乃那傢伙的妹妹啊……怪不得一提起來滿是自豪的樣子。
如果直接跟她這麼說的話她會生氣的,還是算了吧。
不過,還真是像。
我仔細的打量着雪之下的輪廓,不由得得出這個結論。
如果陽乃要是不喜歡妥協的話,估計會和雪之下雪乃一個樣子吧?威風凜凜,善解人意,從來不做什麼多餘的事情,總是把自己擺在高位。如同女神一樣俯瞰其他人的事情,這才是那傢伙喜歡做的事情。加入到牌局中,怎麼看都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但是啊,這個最可惡的世界有一個最可惡的規則。記憶和歷史怎麼都不會消失,不論做了什麼它永遠都是存在的。記憶不會消失,行為也不會消失,什麼都不會消失。除了向前走以外沒有任何辦法。沒法倒退,沒法迂迴,連側身都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心中後悔的要死,就算是對自己的行為再怎麼感到悔恨,這一切都是不可挽回的。
還真是欺負人啊,這個世界。只要讀檔再來一次就可以的事情,為什麼不讓人讀檔呢?明明只是想要收穫一個還算美滿的青春而已,只是想有個朋友而已,從最開始時就不可能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躺在了躺椅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以前的一幕幕逐漸在眼前浮現了起來。
跟這個事情相似的,不相似的,改變的,沒有改變的,這個世界的,不是這個世界的,全都呈現了出來。
真是,好討厭這麼脆弱的自己啊,就像是一個玻璃器皿一樣。心痛什麼的並沒有,只是感覺到自己的後槽牙有一陣酸澀的疼痛。仿佛那裏什麼都沒有了一樣。
「我說啊,在很早以前,我覺得我能成為所有人的朋友的……」
帶着一股破罐破摔的心情,我看着天花板,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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