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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餅乾的原材料應該就是這些了吧?」
雪之下一身淡藍色的圍裙,神色有些困惑的看着桌面上的原料。而完全不適合除了原材料的我只能站在後面翻着料理書,一點點的對比着書面和桌面之間的誤差。
「唔,黃油六百克,我們這邊也是。然後接下來是高低粉各四百五十克,也是完成了。糖三百克,雞蛋一百八十克,糖三百克,也齊全了。然後是容器,模具……嗯,沒錯了。但是雪之下,為什麼你那邊會多出來一個瓶子?裏面裝的是什麼?」
「可可粉五十克。因為我想製作點巧克力曲奇也不錯,味道也不會太單調。」
「其實也不用那麼細心,因為單調不單調這都不是兩個人能吃完的量。除非我們今天晚上不吃主食了,不然的話完全沒有辦法吃光這麼多東西啊。」
「這可都是你的錯。誰讓你的料理書籍裏面就記錄了這一個餅乾做法的?」
「那麼乾脆連書籍都是管我要的那人又是誰啊?」
「那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做什麼餅乾哦?省得你到時候有是說着說那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真正的青春期男子高中生。不看到正經的記錄就不吃的人究竟是誰啊?」
「喂,這種話我可不能無視,我也是好歹能自己生存好的人類啊。」
「是是是,那麼能否請你先出去一下呢?」
雪之下全當沒聽見一樣,慢條斯理的戴上了袖套和頭套,然後對我做出一個拜拜的手勢。那意思很明顯就是示意我這個閒雜人等可以走出廚房不用再回來了。
「那我這個笨手笨腳完全沒用的男人就離開廚房,在客廳里恭候着雪之下大小姐美妙絕倫的廚藝天賦了。」我虛假的迎合了幾聲,把手中料理雜誌做餅乾的那頁放到旁邊的柜子上,就如同雪之下的手勢那樣慢悠悠的離開了我自己家的廚房。
雪之下毫無疑問的確實是會很多種餅乾做法,但是她家中只有那麼一丁點原料根本沒有辦法做什麼好的餅乾。就算是算上我這邊亂七八糟的麵粉一類的東西也只能勉強做一個最簡單的奶油曲奇。
但是問題是雪之下知道的那些製作方法無一不是那種純粹的標準製作方法,需要那些模塊和調味料一類的東西。那種東西家庭又不可能常備,所以只能找個最簡單的製作方法了。
「做普通的餅乾不需要調味品,這些就夠了麼?」
廚房中很快傳出來雪之下困惑的聲音。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餅乾啊?」
拎起來財經日報準備找找線索的我被雪之下這句話嚇到了。家政課上難道還提供那麼多高級材料麼?不,想想雪之下和我是在那個海外升學班裏面,提供高級材料才是理所當然的。
那麼稍微反向思考一下,這傢伙該不會不知道怎麼製作普通餅乾吧?沒記錯的話家政課的時候這傢伙身邊也一直是一大堆瓶瓶罐罐和材料的。對於複數材料運用的得心應手,對於單個情況就沒有辦法面對的那種類型?
「外面的,我為什麼覺得你在想些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完全沒有啊!你是讀心能力者麼!」
「是麼?」
從廚房中探出來一個腦袋的雪之下一臉狐疑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收起了菜刀。
……誰能告訴我做餅乾為什麼要用上菜刀?做一個很普通的餅乾為什麼要用上已經開鋒打磨好後閃閃發亮的菜刀?這是哪個世界的餅乾做法才能用上菜刀?
「很多餅乾都需要用上菜刀的哦?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果然是讀心能力者吧!啊?第幾次了!」
「老套的對話可是沒有人會喜歡的。」
「也就是說沒否認吧!」
依舊是自顧自的按照自己的步調走回了廚房繼續忙碌,我也不好意思對着那樣的雪之下繼續咆哮。只能接着在沙發上用毛巾擦着因為剛洗完澡還潮濕的頭髮,看着最新的財經新聞。
由比濱和雪之下在雨中的對話實際上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而且在雨中的對話本來也不可能持續太長時間。雪之下超常的發揮了她矇混過關的本領,或者說跟我混了兩天已經稍微懂了點圓滑的樣子,很快就把由比濱用各種各樣的理由矇混過關了。
雖然有點對不起她,但是當時在雨中已經有點神經麻痹的我還是很喜歡雪之下的果斷。
最後和雪之下一起用最快的速度走向了商場,飛快的選擇了一些應該用得上的東西後,我們兩個就一起從商店跑回來了。但是十分遺憾的是,兩個人中的雪之下完全是心不在焉,而我又不太清楚這些東西的製作方法。所以儘管說買回來了食材確實是有很多,但是事後整理發現只能製作最簡單的餅乾。
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而慌亂了一陣,但是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畢竟被大雨澆到的只是我一個,身為女生的雪之下根本沒有任何給我發放福利的可能性。而且雪之下也不可能試圖頭盔我這個爛爆了的男人腐臭的身軀。彼此相對來說都是很好的安全型。我不可能對雪之下動手動腳產生什麼欲望,雪之下也不可能對我動手動腳。而且就算是我單方面產生任何不妙的想法,光憑雪之下的武力值也能夠輕鬆壓制住。
雖然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是挺想去雪之下家的,但是因為我在雨中澆了那麼長時間的雨水而且還需要我這邊的亂七八糟的殘餘原料和桌面,前思後想也只能在我家燒制了。但是畢竟是一個美少女,所以對於這種事情我還是舉雙手贊成的。因為從欣賞的角度來說確實是很養眼。
不過說實話這種氣氛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啊。什麼啊?男的剛剛洗完澡一身睡衣躺在沙發上看着財經新聞,女的在廚房裏收拾食材做菜。這樣想來豈不是——
看着財經日報的我忽然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從廚房中傳了出來。
『咚』
廚房內忽然傳出一聲可怕的悶響。
「比企谷,你家的菜刀質量似乎有點問題。」
雪之下一臉困惑的拎着缺了一塊的菜刀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我想問一下你家還有什麼可以替換用的廚具麼?因為餅乾已經放到烤箱中了,我想順便做一下飯菜什麼的。畢竟人是不可能光吃餅乾就可以——你跪在地上做什麼?」
超能力者眨了眨眼睛,似乎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真是十分抱歉!雪之下雪乃大明神!您放過我吧!」
「雖然不知道你因為什麼來這樣向我道歉,但是我接受了。所以菜刀的備用呢?」
「在左上第二個壁櫥裏面!」
「哦,謝謝。」
從壁櫥的儲藏櫃裏面拎出來三柄大小不一共同點都是足夠鋒利的菜刀,雪之下帶着一股仿佛上戰場一樣強大的氣勢穿着淡藍色的圍裙走向了廚房中。只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能聽到各種切菜剁肉的聲音從廚房中響了起來,簡直就像是有一個廚師隊在裏面工作一樣。
……這傢伙果然是超人吧?
人是沒有辦法對抗超能力者的,我對此有着明確的自信。
對於這樣的雪之下雪乃,我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不抱着任何特殊的想法看着今天的財經新聞,希望從那些老生常談的枯燥文字與亂七八糟蠢到不行數據中找到一些跟我有關的情報。
仔細想想,我可能是尊敬老婆的那一類人吧?因為對女性保持着尊敬和謙讓的態度,所以在將來的時候我也不可能對身為自己半身的妻子非打即罵。如果我要結婚了的話,我一定會把自己的妻子當成很重要的人來看,從而無比的尊敬老婆吧?
嗯,這麼想我真是一個好男人,世界所有丈夫的榜樣啊。
「比企谷,剔骨刀在哪?」
「……壁櫥第四個格。」
「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麼非要把做菜的刀具都分的那麼遠幹什麼。這個刀具匣子不就是用來裝刀具的麼?我把所有有用的刀具都放在抽匣裏面了,以後多注意一點。」
雪之下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拿走了剔骨刀的同時也拎走了我的很喜歡的裝飾品抽匣。
對於這種唯我獨尊不講道理的蠻橫行為,我——
『咚!』
「……?!」
『咚!』
「……!」
『咚!』
「……」
『咚!』
「你隨便就行了,對它稍微好一點……」
我,比企谷八幡,雖然很多人不清楚,但是實際上是一個很尊敬女性的人。
尤其是看着某個極為美麗的女性在廚房揮舞着剁肉刀砍着骨棒的時候,那颯爽的身姿更是讓我感到無比的尊敬。因為那是男生所不能涉足的領域。都說在工作中的人是最美麗的,雪之下雪乃此時此刻的美麗也讓我模糊了雙眼。
所以我最喜歡的那個現代派藝術品被當成刀具匣子拎到了廚房中,經受着雪之下那粗暴的對待同事還要忍受刀斧加加身這種絲毫不值得計較的小事情,就由他去吧。
今天的比企谷,也依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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