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當偰蘭蘭提出去南方追查瀟彤的消息時,瀟離是死活也不同意的。樂筆趣 www.lebiqu.com
誰想這丫頭竟然招呼也不打,直接與桑蠻便出發了。瀟離雖然心裏氣不過,但畢竟南方那邊消息來源少,偰蘭蘭去了沒準真能探到有用的信息呢?
偰蘭蘭家族勢力很大,尤其在南方更是如此。只是,她自己每提到家族之事卻始終開心不起來……
上海
田子坊
這條弄堂是上海有名的「文化街」,那石庫門不知是新是舊,一副對聯印刻在左右兩邊,「田子坊」倒成了橫批,恐怕遊客還不知道,在橫批旁再壘上嶄新的石頭再刻上「田子坊」加強印象才甘休。
進了里弄,底層臨街滿是商鋪,招牌盡顯自己家的「逼格」夠高才行。在這裏茶館是不如咖啡店討喜的,放眼望去,每家咖啡店都坐滿了人,或白領、或情侶、或遊客。
「豆唔豆落……」
「……森字無字」
「字豆塞!」
「泥心!」
時不時的能從窗戶或下樓扔垃圾的老居民口中聽到類似的言語,路過的遊客自是認為在歡迎他們,還熱情的打着招呼。
「蘭蘭!」
弄堂內一個身影指着前方猛追過去喊道。
不遠處一個獨自閒逛的女子,雙手交叉背在身後,一雙長靴輕輕點地「噠——噠——」的走着,腦袋猶如撥浪鼓一般這看看那瞅瞅。灰暗的建築顏色更顯得那原本白暫的皮膚晶瑩剔透,惹得幾對情侶因為男方多看了幾眼吵起架來。
「美女——留個……」
正有單身青年剛要上去搭訕,誰想不遠處奔過來一個年輕男子,口中「蘭蘭,蘭蘭」的喚個不停,正要幫這女子阻攔,抬頭一看來人身材健碩,模樣卻俊秀至極,那淡藍色眼眸深邃,猶如平靜湖水一般,與這女子容貌極是相稱,讓旁人不免黯然失色,本來要阻攔的心一下子便退了去,很是自覺地讓了開。
「蘭蘭。」年輕男子埋怨道:「你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可讓我好找。」
誰想那女子依舊東張西望的說道:「桑蠻,我和父親以前在這裏生活過,小時候可喜歡這裏了,有吃的玩的看的,你看看現在,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女子言語中儘是埋怨。
「你說的那家店還在麼?」男子問道。
「我也在找呀!」女子探着頭看着每家店內,而後又搖搖頭說道:「具體位置記不清了,不過應該在附近。」
這對俊俏的年輕男女正是偰蘭蘭和桑蠻,話說偰蘭蘭小時候因其父親生意關係,在上海居住過一段時間,住處便離這「田子坊」不遠,而父親總是到一個「玩具店」談生意,每次都會給她帶禮物,故而偰蘭蘭對這裏極有好感。
「有了!」偰蘭蘭眼前一亮指着一處紅磚樓喜道:「我記得那兩個燈籠!」
桑蠻看去,只見不遠處的一個樓門洞左右兩邊各有節長竹竿撐挑起的紅燈籠,那燈籠一看便知久經歲月的樣子,裏面還有沒有燈蠟也不得而知。
「我記得從這裏進去……」偰蘭蘭食指搭在嘴邊嘟囔着進了樓里。
「哎!蘭蘭!」桑蠻忙上去阻攔——畢竟二人臉皮薄,就這麼莽撞進了去吵到樓內居民惹起事端來,面子上怎麼掛得住?
「應該就是這裏啦!」偰蘭蘭來到一個用粉筆胡亂在牆上寫着「非請勿入」字跡的房門前說道。
「別——!」
偰蘭蘭抬手推門而入,桑蠻想攔已是慢了半拍。
「吱呀——咣當——」
破舊的木門沒有上鎖,感覺一不小心就要倒塌的樣子。
屋內很黑,唯一的一扇小窗子也被凌亂的報紙掩了住,一個巨大的立櫃佔據了近半個房間,只有對面的牆角內燃着一盞蠟燭,在那跳躍着算是有了些許光亮。
「蘭蘭,沒人,我們走吧?」桑蠻小聲勸道。
「很久沒有客人了……怎麼說走就走呢?」
桑蠻一驚,只聽得一個很是刺耳的沙啞聲音從那柜子後面傳了出來,忙拉過偰蘭蘭向屋外走去。
「嘭——!」
只是還沒邁出幾步,那破爛不堪的木門竟猛地自己關了住。桑蠻趕忙跑上前去,卻發現那門如何也拽不開。
「哎呀呀——」那沙啞聲音又說道:「年輕人,就是這麼心急……」
那人似是在草堆里一般「嘩啦嘩啦」的趟着腳挪了出來。
一個頭髮甚是凌亂的白髮男子。
說其是男子因為這人雖然滿頭白髮,但那面上卻無半分皺紋,甚是還有幾分清秀模樣。那雙黑暗中散發着光亮的眼睛不經意的注視着屋內進來的人,「嘿嘿」笑了兩聲問道:
「二位——買些什麼呀?」邊說着邊從旁拿出一根竹竿,墊腳去挑開柜子最上面的滑門。「能到我這裏來的……呵呵……」
「噗拉——」隨着那門被推開,一陣塵土撒下來下來,正落在男子頭上。男子倒不以為意,念叨着:「我這裏的東西外面可是買不到的……呵呵……呵呵……」
「徐大伯!」偰蘭蘭探着身子喊了句。
那男子一愣,停下手中的事情,緩緩轉過身看着這陌生的丫頭。過了會似是想起什麼表情突變滿面喜道:「偰家丫頭!」而後上下打量了一番贊道:「嗯——不錯不錯——家族基因就是好,大姑娘了!」
而後看了看門口皺眉微皺,問道:「你父親呢?」
「就我自己來的!」偰蘭蘭說道。
「哦?」徐大伯很是意外,遂看向桑蠻,冷問道:「你小子是誰?」
「我……我是桑蠻。」桑蠻平日間對長輩極是尊敬,雖不知這男子身份,但看偰蘭蘭的言語想是來頭不小,如是加了句:「照顧偰小姐的。」
「哦——」徐大伯點頭道:「世代護衛——桑家的後代。」
「徐大伯!」偰蘭蘭拽着對方搖晃道:「您可不能告訴別人我來這裏了!」
「啊?」徐大伯有些為難道:「大伯可從不扯謊——」
偰蘭蘭眼睛一轉,笑道:「別人不問,您就不說,如何?」
「偰家丫頭還是如小時候聰明。」徐大伯擺手大笑道。「好好好,別人不問,我就不說,大伯答應你了。」
「徐大伯真好!」
偰蘭蘭扶着徐大伯坐到燈燭旁探問道:「大伯,您知道前些年北京出的事嗎?」
「偰家丫頭!你就別跟大伯繞圈子了。」徐大伯一隻腳踩在椅邊,抬手撓撓滿是灰塵的頭髮說道:「有什麼事直接問吧。」
偰蘭蘭眼見套路被拆穿,當下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原委全盤道出。徐大伯顯是見識過世面的人,聽得出奇的平靜,一直盯着那跳躍的燈燭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好吧——」徐大伯嘆道:「你想知道些消息?」
偰蘭蘭用力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只聽徐大伯繼續說道:「在上海這地段,大伯還真知道幾個地方可以問得些有用的東西。」
徐大伯取過來紙筆,在上面寫了一番遞給偰蘭蘭,而後沉聲道:「女媧娘娘對你家族確實有世代之恩。只是——」而後極是認真的看着偰蘭蘭說道:「大伯勸你,此事年輕人最好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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