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娑,世人俗稱羅剎婆。看書否 m.kanshufou.com外表為美麗的女子,食人血肉,或飛空、或地行,捷疾可畏。
以血塗泥而祭供,即以此血為食,能恐嚇信奉祈禱之人。生前嗜食血肉,殺生血食,不給妻子兒女,死受此報。報盡若人生中,為民之類,啖食人肉。
——《正法念處經·餓鬼品》
「瀟郎……」
一聲柔喚,讓不遠處的張帆和陸語衫身上都泛起酥麻之感。
「語衫……」張帆小聲道:「這幽姬怎麼看也不像羅剎鬼啊,怕是樣貌和偰蘭蘭不相上下吧。」
二人看着走在前面的瀟離和被稱作「幽姬」的羅剎娑,後者那纖細而又豐滿的身材,走起路來極是優雅,不知比世間的所謂「美女」耀眼多少。
「咳……」陸語衫提了提眼鏡輕咳一聲道:「你要不怕,就去約她……」
「瀟郎……」前面挽着瀟離胳膊的「幽姬」回頭看了二人一眼說道:「胖帆嫌命短了呢。」
陸語衫和張帆停下腳步趕忙捂住嘴不再言語。
「幽姬,你剛才說的消息可靠?」瀟離哪有心情調侃這些?
「應是八九不離十。」幽姬應道:「那個和我交好的牛頭還是靠譜的。」
「那個牛頭是分管哪處的?」瀟離皺眉說道。
「怎麼?」幽姬抬起頭看着瀟離問道:「你吃醋了?」
「你……」瀟離欲言又止,顯是拿這羅剎娑毫無辦法,解釋道:「我是怕你被別人騙了。」
「別人騙我……能有你騙我多嗎?」幽姬柔聲道。
陸語衫和張帆使勁在後面忍住不發出笑聲,只聽幽姬又說道:「沒了我,你們怎麼進得去那裏……這次,你又要欠我什麼呢?」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瀟離撇撇嘴,擺出將性命也豁出去的樣子。
「好吧……讓我想想先。」幽姬纖軟的手指搭在嘴邊做着凝想的樣子,看的一旁經過的路人都不禁痴了。
「工人體育場……到了。」不遠處,一輛公交車停靠站旁。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車?」張帆有些疑惑道。
一旁幽姬「咯咯」笑了幾聲說道:「這個時間除了夜班車,就這種公交車你敢坐嗎?」
張帆沒有回答,看着駛遠的車子打了幾個寒顫。
幾人穿過工體北路,在工人體育場西門附近拐進一條小徑。路燈有些昏暗,路旁三三兩兩的站着閒聊的年輕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盯着瀟離他們看了幾眼。
「啪——」
幾人來到一處布簾遮擋的大門前,正要伸手掀開時,被旁邊一個面向頗為兇惡的男子攔了住。
「你們是……哪兒的?這兒……可不是……隨便可……以進的。」
男子說話有些沒有底氣的陰沉。
「來看看——來看看——」
陸語衫很是客氣的應道。
兇惡男子一皺眉,探道:「你們知……道裏面……是什麼……地方麼?」
「知道。」瀟離對上兇惡男子的眼神道:「夜店。」
兇惡男子「呵呵」笑了一聲,心想工體這麼多夜店不去,非得到這裏來惹事,怕是活得不耐煩了。掃了幾人一番,眼神停在幽姬身上,輕「咦」了一聲,又打量了片刻說道:「她可以……進去,其他……人……不行。」
「大哥——」幽姬上前玉手搭上兇惡男子肩頸處柔聲道:「行個方便吧——」
「竟敢如此不敬!」兇惡男子向旁一撤低吼道,這次言語卻極是完整。
幽姬聽得如此,冷哼一聲道:「一個小小的食氣鬼,也敢擋本羅剎……」說着眼神中寒光掠過。
食氣鬼這一族本就是膽小怕事之輩,見對方動了怒,趕忙轉笑道:「小的……也不過……是盡分……內之事,怕上面……怪罪。您和朋友……要進,也就……進去了,不過是……提個醒,哪敢……攔着……諸位?」邊說着邊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幽姬又冷「哼」一聲,帶着眾人進了「門帘」,裏面是一間不大的暗室,光線很暗,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對面處有扇門,左右兩側各站着一人,見到眾人走上前,雙手握緊門上寬大的把手,眾人離近後對方愣了片刻,微微皺了皺眉,看向門帘處的那個兇惡男子,對方擺了擺手。而後二人使足力氣將門拉了開。
「嘎嘎嘎嘎嘎——」
兩扇門也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聲音出奇的刺耳作響,但很快被門後那吵雜的音樂聲掩蓋過去,伴隨着樂聲一股略帶涼意的霧氣也纏繞過來。
那霧氣充斥着整個空間,透過那令人炫目的燈光,可以看到無數人影夾雜其中跟着樂聲扭動着,全然覺察不到那兩扇門開合的聲音。
那冰涼的霧氣撲在面上,幽姬深吸了口氣,似是極為享受一般,而跟在後面的幾人着實不好受,那涼意直衝脾肺,甚至有些刺骨之痛。
「走吧——」幽姬玉手輕抬指了個方向,瀟離等人哪看得清是什麼地方,但人生地不熟也只得跟了上去。
「來一杯——幽露吧。」
繞了許久,那吵雜的音樂聲隱在了身後,霧氣散了開去落在地面上。隨着步伐的前進,那貼附於地面的霧氣又被再次吹開,但卻被一個吧枱擋住了去路。
幽姬墊腳上了把高椅,手臂輕搭在身前的枱面上與裏面的招待說道。
那招待面色有些青白之色,在四周五色的燈光映下更顯得有些滲人,招待從後面格柜上摘下幾個說不上是酒瓶的容器,在一個寬杯內添倒了一番,遞在了幽姬面前。
暗紅,猶如鮮血一般!
幽姬很是嫻熟的端起杯子,透過光色輕搖了搖,而後櫻唇貼在邊沿沾染了些許暗紅的液體,兩片薄唇將其抿散,最後游舌輕探出來纏繞一番,閉上眼睛回味許久。
「各位?要些什麼?」
那招待手裏剛忙完,又看向瀟離等人問道。
「唔……」
幾人本就極少來這種地方,哪知道點什麼?還是陸語衫最聰明,應道:
「隨便吧——」
「好……」
招待輕笑一聲,取了幾個杯子並排一起。
「幽露是羅剎娑最喜歡的,你們不如也嘗嘗吧。」
說着幾個杯子也充斥了幽姬手中那鮮活的暗紅液體。
「你們真敢喝這裏的東西麼?」
幽姬輕瞥向一旁,正要說出這句話,哪知還未出口只見瀟離「唰」的取過一個杯子一飲而盡,輕「啊」了一聲正要去奪但為時已晚。一旁陸語衫、張帆同樣也是一驚,那招待原本只是做做樣子,哪想到眼前這凡人敢喝下這東西?瞪視半晌全然不知該如何了。
「太——」瀟離憋足勁咬牙道:「太他媽難喝了。」
「噗——」幽姬掩住櫻口笑了出來道:「傻樣,這裏面可是有生靈的精血,哪是你們能承受的了的……怕是你這兩天……」
「我這兩天會怎麼樣?」瀟離心裏發毛的問道。
「不告訴你。」幽姬眼帘低垂,抿了一口幽露說道。
「哈哈——!」一旁那招待猛地笑道:「有個性!有個性!難怪幽妹會喜歡!」
幽姬輕「哼」了一聲,喚了聲:「牛三兒——」
「不許這麼叫我!」
誰知那招待怒道,說完竟還打了個「響鼻兒」,逗得一旁張帆和陸語衫差點笑出聲來。
「怎麼了?我們牛頭就是打響鼻兒的!」招待還不忘解釋道。
「幽姬說的『交好』的牛頭朋友,就是你了吧?」瀟離忍住那讓人腸胃翻湧的感覺問道。
「交好?」
牛三兒轉看向幽姬柔聲道:「幽妹?這『交好』的意思是?」
幽姬依舊回味着杯中的幽露,沒有理會牛三兒的提問。
「你問的那個女孩,和這位兄弟有關係吧?」牛三兒低下頭擺弄着手中的酒器說道。
幽姬放下杯子,看向牛三兒輕道:「是——」
「好——好——」牛三兒掃向瀟離等人說道:「這位兄台如此爽快,敢喝下我調的幽露,這忙我是幫定了,只是……」牛三兒話鋒一轉道:「兄台,是獵刑人,對吧?」
瀟離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你想幹嘛?」幽姬有些不悅道,被瀟離擺手攔了下來。
「那我就明說了。」只聽牛三兒說道:
「最近,我的地盤出了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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