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鵬通過阿克瓦礦業集團高層聯繫當地警方,吃晚飯時還有兩名警察跑過來,找到旅館老闆及工作人員詢問可疑人物的行蹤。
兩名警察對謝思鵬他們雖然是畢恭畢敬,卻沒有什麼收穫,收下謝思鵬塞給他們的兩卷現鈔,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走前拍着胸脯說小鎮的治安非常好,有什麼事直接聯繫他們就行。
曹沫吃過飯就沒有再坐上牌桌,待杜甘傑冒着雨從外面走回來,他讓沈濟坐在餐廳里陪其他人其他玩牌,他拉着阿巴查藉口到外面的院子裏透氣。
「最先在櫃枱前那個青年,就是鎮子附近的當地人,也恰好在附近的瓦卡軍營服役,而他自從到瓦卡軍營服役後,就變得非常的闊綽,收入來源絕對有問題;旅館工作的那個女郎,叫娜亞,是他的戀人,原本不需要在旅館拿這份微薄的工資……」杜甘傑不可能打草驚蛇找旅館老闆打聽什麼消息,他們特意繞出去打聽到一些事情。
這已經初步驗證曹沫的直覺沒有錯。
瓦卡軍營駐紮兩個連隊的兵力,雖然在小鎮附近沒有打聽到有關他們的罪證,上網也搜索不到太多的有用信息,但杜甘傑將當地近一年來的報紙找了過來。
從當地報道的一些懸案、失蹤案來看,能判斷瓦卡軍營牽涉進來的敗類不在少數。
這次對方就算會掩藏行跡,不可能肆無忌憚的將軍中重火力拿出來攔截他們,但真要幾十把半自動軍用步槍在半路前後堵截,他們就不可能安然脫身。
「趁對方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們連夜趕往佩美?」阿巴查建議道。
「離開小鎮,往東南四公里的道路變得泥濘狹窄,還有好幾道河流穿過,對方很容易設下路障,將我們截住,」
杜甘傑現在不可能派人沿路查看路況,只能根據地圖以及打聽到的消息,推測他們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風險,並不建議倉促夜行,說道,
「相對保險的選擇,就是我們繼續留在小鎮,一直等到苔雅、庫斯基兄弟趕過來接應;又或者說,我們先護送你們跟沈先生離開……」
曹沫皺着眉頭,並沒有立即接受杜甘傑的建議,他要考慮因素太多了。
這麼多人里,他最不關心陸彥的死活,但他要是不照顧其他人,光想着他與沈濟、阿巴查成功逃出去,要是最後謝思鵬他們在這裏被匪徒綁架,甚至毀屍滅跡,從此消失在人間,那他以後也不要想在華商圈混了。
這不是單純的道義問題,倘若他以後想要有更大的發展,就必然有更大的擔當,就算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不想暴露跟斯塔麗的關係,但也不能拋棄其他人獨自逃生。
這時候周晗從屋裏走出來,站在屋前的廊檐下,朝這邊看過來,猶豫着要不要走過來。
說實話,要不是他的直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偏差,僅僅是憑着周晗及西聯石油的真正關係,曹沫或許會懷疑這一
切是周晗及同夥佈下的陷阱。
曹沫不知道西聯石油在阿克瓦到底經營了多久,但他不想冒險暴露跟斯塔麗的關係,現在只能將西聯石油揪出來。
「你們先進餐廳,我跟周小姐聊幾句。」曹沫跟阿巴查說道。
「……」阿巴查看了站在廊燈下的周晗一眼,不知道這個節骨眼上,曹沫有什麼好跟泰華的這個女管理聊的。
當然,他還是一貫的信任曹沫,沒有問什麼,便與杜甘傑先進屋裏去。
看到曹沫一人站在院子角落的雨棚下,周晗也不管曹沫還有保鏢坐院子裏的車裏,朝他走過去。
雨棚這邊的光線很暗,但曹沫的眼睛適應了黑暗,看着周晗精緻漂亮的臉蛋有藏不住的憂色,很顯然她也意味到事態有多嚴峻。
曹沫將煙灰彈落在細雨中,笑着問道:「我還特地照顧你們幾個女士,拉阿巴查出來抽煙,減少污染,你怎麼也受不了跑出來了?」
「餐廳里那麼多抽煙的,多你們兩個、少你們兩個,有什麼區別?」
夜空還有雨星飄落,周晗擠到雨棚里來,嗅嗅秀直的鼻頭,似乎很厭煩身上沾染的煙味。
雨棚里堆了很多雜物,能站人的地方很狹窄,周晗擠進來差不多貼面站到曹沫的面前。
曹沫眼線下移,能看到周晗衣領下的深邃誘人溝壑,雪膩如玉。
這麼近的距離,周晗漂亮得都給曹沫有些許壓迫的感覺,他往後退了一步,打量着周晗精緻的小臉,故意開玩笑的說道:「陸大少可是還沒有打消腳踩兩隻船的念頭啊,周晗姐你硬湊到我身邊,我可抵不住陸大少的妒火啊。」
「你勾搭許欣時,怎麼就那麼明目張胆,就不怕郭建拿把槍衝過去找你?」周晗盯着曹沫的臉,她沒有心情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反唇相譏道,「還是說你故意那麼做,掩蓋其他什麼蛛絲馬跡?」
曹沫很確定周晗只是有所懷疑,卻還不足夠確定,她這時候貿然試探他跟斯塔麗的關係,說到底心思跟他是一樣的,知道事態嚴峻,卻又怕通知西聯石油派增援過來接應有可能露出破綻。
她這是想逼他這邊出力,她好不動聲色的坐享其成。
曹沫心裏一笑,抓住周晗柔膩的小手,摸了兩下,別說,手感還真舒服,笑道:「周晗姐你這麼說,我有時候還真是有點色膽包天呢……」
周晗沒有抽回手,亮晶晶的美眸還是盯着曹沫,她既然將這層猜疑捅出來,又怎麼可能被曹沫刻意的小小輕薄嚇住?
曹沫便又伸手摟住周晗柔軟的腰肢,沒忍住在她被牛仔褲包裹住飽滿豐隆的臀部摸了一把。
周晗抓住曹沫的左手,說道:「你知道現在事態很嚴重,真正的劫匪極有可能就是附近軍營里的敗類,真有必要這時候對我動手動腳的?」
「謝思鵬、陸彥他們都覺得沒問題,我操什麼心啊?對了,你怎麼這麼憂心忡忡啊,還是說你對阿克瓦的混亂,其實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
了解?」曹沫右手反抓住周晗的手,像是將她摟在懷裏,問道。
「我是個喜歡做功課的人,對這個國家比別人知道更多的事情,有什麼奇怪的嗎?」周晗含糊的說道。
她兩隻手都被曹沫反抓住,腰肢又被曹沫摟住,沒能站穩,豐盈的腰胯不得不跟曹沫貼在一起才保持住平衡。
周晗內心對曹沫並無惡感。
雖說郭建、陸彥恨曹沫入骨,曹沫只要有機會,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但在周晗的眼裏,除了長相俊朗以及憑藉過人的能力外,曹沫性格實要比陸彥、郭建他們陽光得多,易於相處。
周晗也一度幻想過,要是能過回平淡的生活,她會願意跟這樣的男孩子談戀愛,或者結婚生子,又或者說,她並不介意跟這樣的大男孩玩曖昧。
只是曹沫的話叫她暗暗心驚,卻不知道曹沫是覺察到什麼,還是他純粹胡亂猜測,並無意有所指。
曹沫摟着周晗柔軟馨香的身子,說道:「你大可以去提醒陸彥,他這兩年來一直被你牽着鼻子走,你沒理由擔心這時候說服不了他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晗強抑住內心的震驚,抓住曹沫的手,想要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在你心目中真那種女人嗎,你以為我接近你,是有意引起他的嫉妒心嗎?我想你想錯了,我對男人沒有那麼強的控制欲,陳瑤很適合他,我並不想再介入他跟陳瑤之間……」
見周晗到這時候還在閃爍其辭,曹沫盯着她漂亮的眼睛,問道:「那這麼說,你故意接近我,真是對我有興趣嘍——那你又要掙脫幹嘛?」
「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要是我看錯了,你非要輕薄我,我也認,」周晗不再掙扎,甚至正過身子與曹沫面對面的貼站着,說道,「但現在情況很緊急,我是信任你,才走出來找你商量事情……」
曹沫在這個節骨眼也沒有興致再跟周晗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將周晗試圖掩蓋的最後一層面紗揭下,說道:「你要真信任我,那你說說為什麼一定要我出面挑撥泰華跟吉達姆家族狗咬狗……你也不要擺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你應該知道能傳遞那樣消息給我的,陸彥身邊沒有幾個人,怎麼,你就篤信我一定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去?」
「……」
周晗這才確信曹沫早就看透了一切,但她內心的震驚卻怎樣都平波不了:
她想不明白曹沫怎麼就確定是她發的那幾條短訊。照道理說,在陸彥身邊那麼多人里,她是最沒有動機通風報信的。
「你也不要問我怎麼發現你跟西聯石油的秘密的,我這人雖然不喜歡被人利用,但你要相信我更願意看到陸大少倒大霉,更願意看到有人能狠狠的收拾他——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出賣你們的秘密了,」曹沫說道,「就像你說的,現在事態緊急,最關鍵的還是要西聯石油儘快安排人手過來接應我們,我可沒有膽量跟那些心狠手辣的劫匪玩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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