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白朮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先前秦崢抱着回來時的陣仗,她也知道出大事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會兒見到秦崢,白朮並不多問,只是將顧九的情形說了,末了又道:「大人可要現在歇息麼,奴婢給您打水洗漱去。」
聞言,秦崢點頭應了,道:「將水放門口便可,你先去休息吧。」
這便是不讓打擾的意思了。
白朮應聲行禮,待得秦崢進門之後,這才轉身去了外面。
房中一片寂靜,內室燃着一盞燈,昏昏暗暗的,被風一吹,便有些想要熄滅的跡象。
秦崢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借着這昏暗的光去看床上的顧九。
她還在睡着,一雙眉心緊蹙,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見她這模樣,秦崢心中一疼,走過去坐在床邊,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替她撫着背。
在她抓住顧九手的那一刻,顧九便像是抓到浮木一般,死死地捏着他的掌心。
小姑娘似是陷入了夢魘之中,連表情都帶着幾分猙獰:「你們敢,我是明國公世子夫人,來人,救命,救……」
她的聲音格外小,呢喃一般的聲音被風一吹就散了,秦崢聽得並不真切,只是見她這般模樣,忙的俯下身子,試圖將人抱在懷中。
誰知還不等他抱住顧九,便見她驟然身子一僵,旋即睜開了眸子。
夜風漸大,凌冽的寒意從外面吹進來。
床上的小姑娘眼睛瞪的格外大,一雙眸子中滿是恨意。
她的身子在不住地顫抖着,就連呼吸都格外的粗重。
秦崢被她這目光嚇了一跳,下一刻便將人抱在懷中,不斷地叫着她的名字:「阿九可是夢魘了?別怕,我在呢。」
男人的聲音格外輕柔,懷抱溫暖而有力量。
然而顧九卻只是直直的坐着,甚至被人環抱着,也沒有半分反應。
她還現在那一場夢中。
鮮血噴涌而出,地上是白朮的屍首,眼前是男人猙獰的笑。
顧九下意識四下搜尋,卻一無所獲,待得她再抬起頭的時候,卻又對上了秦崢的臉。
是的。
秦崢。
下一刻,顧九的身子瞬間軟了下去,她死死地抓着秦崢的衣襟,張了張口,吶吶道:「你來救我麼?」
這句話,秦崢卻是聽清楚了。
他只以為顧九是被嚇壞了,抱着她的動作越發輕柔了下去,聲音里鄭重且堅定:「我來了,阿九不怕了。」
然而下一刻,他便被顧九推開來。
「不,你……」
顧九一時辨不清楚眼前是現實還是夢境,可待得聞到他身上幽幽的佛香之後,卻又漸漸地回過神兒來。
那些都是前世的事情了,而她,已經重生許久。
久到前世像是一場夢,而今生,才是真切存在的。
顧九咽下原本想說的話,咬唇換了一句:「我做了個噩夢,你沒來救我。」
小姑娘的眼中滿是委屈,秦崢卻覺得心中一緊。
顧九在撒謊。
她先前想說的,並不是這句。
他嘆了口氣,並未說什麼,而是再次將人抱過來,輕輕安撫道:「嗯,都是為夫的錯,阿九罵我可好?」
這一次,顧九沒有躲開。
她靠在秦崢的懷中,冷靜了半日,方才覺得靈台清明。
大抵是今天晚上遇到那個兇手,所以讓她心中的恨意與恐懼被再次激發出來。
前世死前的一幕,顧九已經許久沒有夢到了。
但今夜,她卻像是重溫了一遍一般,那些恨意凝結,讓她戾氣橫生。
顧九深吸一口氣,將恨意壓了下去,咬了咬唇,方才輕聲開口:「夫君可是審問完了?」
拋開前世的事情不論,今生能將兇手安排進來的人,必然是位高權重的。
泰安公主傍晚的眼神歷歷在目,這事兒,絕對跟她逃不開關係!
聽得顧九詢問,秦崢也不瞞着她,點頭道:「審問完了。」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卻又再次開口:「如你所言,那人是紅蓮教的。」中文吧
秦崢也撒了謊。
那人是不是紅蓮教的他不確定,但與宣國公府關係密切卻是真的。
他說完這話,低頭看顧九的神情,可是顧九低着頭,他並看不真切。
秦崢在心中嘆了口氣,再看向顧九的時候,便多了幾分探查:「阿九,你怎麼看到那人身上的圖騰的?」
這話一出,顧九瞬間心中一疼。
她是死之前看到的。
可這話不能說,因此她只是暗中捏了捏拳頭,垂眸道:「與他打鬥時,無意中看到的。」
那人身上有傷,再加上還被自己灑了藥粉,現場一片凌亂,顧九這話,秦崢根本找不到錯漏之處。
可前提是,如果那人身上真有圖騰的。
但,那人身上並沒有。
若說秦崢先前只是懷疑,那麼現在,他便十分肯定顧九撒謊了。
那會兒在馬車上,尚且可以說她受了驚嚇,而記憶出了錯。可是現在呢?
現在她冷靜了半日,卻能說出來如此詳細的事情。
要麼就是她真的撒了謊,要麼,就是她的記憶出了錯。
秦崢看着顧九的眉眼,只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卻什麼都沒說。
先前的時候,秦崢只是不願意將那些抽絲剝繭的手段用在顧九身上。
可是現下仔細想來,他才發現,不管是塗姬的事情,還是苗疆的大祭司,甚至於今夜抓到的這個人,顧九的表現都太怪異了。
按理說來,一個未曾出過遠門的小姑娘,不該對事情有這般敏銳的探查力的。
可她偏偏十分敏銳。
且,她對那些事情的敏銳,其實都源於她知道。
她心裏有個秘密,而這個秘密不肯告訴自己。
感受到秦崢情緒不對勁兒,顧九下意識抬起頭,卻見秦崢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分明他的神情十分平靜,可那一瞬間,顧九卻驟然覺得心頭一冷。
「夫君看我做什麼?」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里也有一瞬間的心虛。
難不成,是秦崢察覺到了什麼?
顧九才想到這裏,就見秦崢已然神情如常,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無事。」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眸子的時候,眼中越發柔和了下來。
「你身上的傷勢好些了麼,大夫說何時換藥?」
聽得秦崢轉了話題,顧九心中鬆了一口氣,搖頭道:「才睡了半日,還不曾呢,夫君幫我拿藥來吧,我把紗布換了。」
聞言,秦崢點頭應了,起身去拿了藥跟紗布回來。
先前在馬車上,秦崢只是看了一眼,這會兒傷口被清洗之後,因着腫脹,反而比那時候更觸目驚心。
這是他想要護着的小姑娘,可卻屢次出事。
秦崢突然便覺得,往日裏的那些耐心盡數告罄。
他的隱忍,他的徐徐圖之,都只能在面對旁人的時候。
而對於顧九,他只想確保小姑娘安然無恙。
但很顯然,她的心裏藏了一層殼,那裏面不知是何物,卻已然威脅到了她。
秦崢低下頭,動作輕柔的替她上藥。只是傷口太過嚴重,藥粉撒上去的時候,縱然再輕柔的動作,顧九也忍不住輕聲吸氣。
她咬唇,疼的聲音都有些變調,被格外壓制之後,反而更激起了秦崢的戾氣。
秦崢的動作始終平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中此時已然驚濤駭浪。
待得終於將傷口包紮好之後,秦崢隨手將那藥瓶扔在一旁,抬頭看她。
「阿九,你信我麼?」
他就坐在床邊,與她四目相對。
雖不知秦崢為何突然問這話,可他的眸光卻有些攝人。
顧九一時被蠱惑了似的,下意識點頭道:「自然是信的。」
不知怎的,此時秦崢的模樣,竟讓顧九有些不安。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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