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她這轉移話題的功夫,實在是有些拙劣。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顧九卻沒有戳穿她,見周淼是有心事的模樣,因順着她的話題,輕聲道:「不錯,昨夜他們說要比試,今日必然是存着心思的。」
她才說完,就見內侍監因着苗疆的使臣們前來,一行女子經過時,帶起香風陣陣,空氣里的幽香經久不散,引得顧九微微蹙眉。
她一向不喜歡太過濃重的香味兒,此時聞着,便有些不大舒服。
周淼則是悄聲道:「這些女子生的雖然貌美,可不止怎的,我瞧着她們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心慌。」
那些女子的容貌艷麗,可卻帶着攻擊性,尤其是她們的眼睛,像是幽深的古井似的。
聽得周淼這形容,顧九卻是偏頭看了一眼周淼。
她倒是沒有想到,周淼尋常時候看着天真,可是在對於危險上面,竟然感知的如此敏銳。
這些苗疆女子,此番前來,的確來者不善。
前世里她們的所作所為,早讓顧九心裏有些警惕。而今生雖說與前世發展不一樣,也讓顧九的一顆心都在懸着的。
不過因着周淼年歲小,所以顧九並未說什麼,只是輕聲笑道:「你不看她們便是了,小聲些,當心被聽到了。」
聞言,周淼頓時點頭道:「那是自然,顧姐姐放心,我心裏有數兒的。」
說實話,她對於苗疆女子的觀感一向不好,倒也不是因為別的,她總覺得這些女子看着很是邪門。
二人略站着說了一會兒話,便見皇帝帶着眾位皇室之人前來,他倒是不偏不倚,身側兩人,一個是德妃,一個是良妃。
都說君心難測,這話着實不假,良妃先前都因着母族之事而被打入冷宮,可這才短短几個月,她便已然重新恢復了位份,就連母族都沒有被傷了太多的元氣。
這會兒站在皇帝的一側,言笑晏晏的模樣,怎麼都看不出是才出過事兒的。
再往後的,則是皇子公主們。
長長的隊伍進了偌大的演武場,頓時響起眾人的請安聲:「吾皇萬歲萬萬歲。」
挨個行禮之後,皇帝命眾人入座,滿意的看着人都到齊,因笑着道:「今日演武場比試,只為友好切磋,點到為止,不論輸贏,都不可因此而生怨。」
聞言,北越使臣當先站出來,行禮道:「皇上放心,我們會手下留情的,畢竟是切磋,不會鬧得難看。」
他們這話一出,瞬間引得幾個大臣不滿,皇帝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旋即溫和道:「你們幾個可聽到了,絕對不能傷人,畢竟北越之人遠道是客。」
聽得皇帝這話,那幾個武將們連聲稱是。
一旁的內侍監將一側銅鑼敲響,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便跳上了擂台。
女眷們對這些不感興趣,周淼更是直接坐到了顧九的身邊,悄聲道:「顧姐姐,咱們現在可以溜麼?」
到底是小姑娘,她瞧着這些,還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
聞言,顧九不由得失笑,給她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安生坐着。」
此番北越出戰的使臣乃是阿莫,而西楚這邊則是一個曾經去過邊關的將領。
那將領年約三十,體格魁梧,一望便知是個厲害角色。
雖說皇帝先前說過,這是友好切磋,可是在場眾人都知道,此番乃是皇帝的千秋宴,現下又是在西楚的地盤,若是西楚的人真的輸了,那才是丟人丟到家。
所以不管是台上的將領,還是那些臣子們,都為之懸了一口氣,生怕真的會輸。
待得內侍監吩咐可以開始之後,阿莫便當先朝着那將領沖了過去,只是不想,不過百餘招的功夫,他便落了下風。
顧九雖然不懂這些,可也看的出來,那個將領是佔了上風的,果不其然,一炷香時間沒過,阿莫便被那將領打倒在地。
「你輸了。」
阿莫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道:「願賭服輸,這位大統領果然厲害。」
皇帝見西楚這邊贏了個開門紅,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因笑道:「都是切磋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阿莫不甘不願的行了禮,回去的時候,跟那使臣接了一個眼色,旋即便見那使臣又笑着出來,恭聲道:「西楚的將士們果然強悍,此番我們認輸,不過既然是三局兩勝,不知接下來,你們要派哪一位?」
這話一出,便見一個將士站了出來:「本將來跟你們打。」
這人一出來,顧九瞬間便揪起了一顆心。
不是因為別的,前世里,就是他被生生的掰斷了胳膊!
她下意識的捏住了衣角,便見北越的使臣裏面,走出來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
「那就我來跟你比試。」
此人身材不過六尺,生的模樣像是小孩兒似的。
他說完這話,那些西楚的臣子們頓時便有幾個面露不屑。
周淼先前瞧這沒意思,這會兒倒是來了精神,輕聲嘟囔道:「這個人瞧着也太弱了吧,能跟咱們的趙大統領打麼?」
她可是認識的,方才出來的這個趙大統領,乃是先前隨行打仗的副將,據說可斬殺了不少北越人。
聽得周淼這話,顧九卻是微微蹙眉,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那人出來之後,她總覺得心中有些怪異。
前世今生變化太大,今日的每件事情,都帶着不確定性。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人出來的時候,她才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就像是,有什麼不受控制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見顧九這模樣,秦崢也隨之看了過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看着顧九這神情,有些不對勁兒。
聽得秦崢的聲音,顧九這才回過神兒來,忙的搖頭道:「沒事。」
她說到這兒,又輕聲問道:「夫君,這人是誰,昨夜似乎沒有出現在宮裏。」
聞言,秦崢只當她好奇,思索了一番,輕聲道:「此人名叫西豐,也是此番隨行之人,不過,他並不在進宮朝賀的名單裏面。但看着他的模樣,想來身手不錯。」
秦崢不傻,昨夜裏的北越的人一說要比試,秦崢回去就讓人將他們給查了個遍兒,今日來到這裏的北越人,一個都沒有被漏掉。
看來,這個人是他們早有預謀的。
念及此,秦崢的神情也冷了幾分,微不可查的朝着暗處使了個眼色。
今日演武場內,不止是有朝臣,還有各國使臣。為了怕生變故,除卻羽林衛之外,還有秦崢手下的十八密衛,也分散在場中。
現下得了他的眼神示意之後,那些人頓時便四下散開,將這偌大的演武場內都防護了起來。
而比試,也已經開始了。
那個矮小的男人,在跟那趙大統領比試的初期,眾人還只當笑話來看呢,可是待得他們打了一炷香後,那些看好戲的眼神卻都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則是神情凝重。
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是有真本事的,先前他們只當他身材矮小,不足為據。
可誰知道,這人竟然能夠將自己的劣勢變為優勢,反倒是那位趙大統領,倒像是被那西豐給戲弄似的,幾次三番都逮不住人,反而被他給打到了數次!
場上的氣氛一時焦灼,不過盞茶之後,落了下風的,便成了趙大統領。
那人卻並未窮追猛打,只是抬腳踹上趙大統領,擋開他的一擊之後,自己先往後退了一步,笑道:「點到為止。」
這一次,沒人敢在笑話西豐。
趙大統領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心知肚明,自己的確是輸了。
且輸的十分徹底。
皇帝自然看的真切,因此在他們判定趙大統領輸之後,神情也冷了幾分。
不過皇帝的冷意只是一瞬間,旋即便笑道:「退下吧。」
趙大統領有些慚愧的行禮後,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至於皇帝,則是笑道:「既是三局兩勝,這一次你們要派誰比試?」
聞言,那北越時辰卻並沒有立刻說,而是看向皇帝笑道:「皇帝陛下,不知這一次,我們可不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這話一出,皇帝倒是神情未變,道:「說。」
「我們這一次,想要自己挑對手。」
這話一出,西楚頓時便有朝臣站了出來,哼了一聲道:「你們自己挑?誰知你們要挑的是什麼人?今日不過是切磋罷了,你們北越也未免太將此事當真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們小肚雞腸。
聞言,那使臣只是笑了笑,問道:「皇帝陛下,我們此番前來,也是仰慕西楚的文化,既然是切磋,也該讓我們開開眼吧?」
這話說的,卻是讓皇帝有些沒法兒說了。
他點了點頭,道:「你想跟誰切磋?」
見皇帝同意了,那使臣的神情一亮,眸光在場上巡視了一圈,最終卻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我想找——他。」
眾人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卻都愣住了。
更有人沉聲開口道:「你們北越前來的是武將,可切磋卻找一個文官,這未免有些太不像話了吧?!」
皇帝倒是挑了挑眉,並未第一時間拒絕,而是道:「你可知道,你挑的這人,乃是我西楚掌管刑獄的大理寺卿,是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文官。你們的武將跟文人打,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說實話,皇帝這次倒是真的不生氣,畢竟,秦崢的實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惜,北越的使臣卻是不清楚的。
因此聽得這話,那使臣卻是笑了笑,十分平和道:「不瞞皇帝您說,此番進京,我們聽到最多的,便是這位大理寺卿的威名。因此,我們才想要領教一番。」
他這話一出,那些朝臣們卻是互相看了一眼。
大理寺是什麼地界,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可是,往日裏雖說知道秦崢是個心黑手毒的閻羅,卻也僅限於他的刑獄手段十分狠。
這人的功夫到底怎麼樣,卻沒幾個人領教過的。
而一旁的鄭懷洛,在聽到他們這話的時候,卻是冷笑道:「想要挑戰我們大人,先過了小爺這一關再說。」
不管外人怎樣看,在鄭懷洛這裏,誰敢動秦崢,他頭一個不允許!
見狀,那北越的使臣越發得意洋洋。看來,這位大理寺卿果然是個繡花枕頭。
也是,瞧着就是一個小白臉,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的武士?
念及此,那人非但沒有退讓,反而溫和的笑道:「不過是一場切磋而已,你們未免也太較真了吧?」
方才西楚的人說他們小肚雞腸,轉眼這話就被還了回去。在場的人頓時便憋了一口氣,有些被氣到似的。
那個使臣卻並未就此罷休,而是又笑着加了一句:「在我們北越,男人可是各個都會武功。就連女人,也是會功夫保命的。」
言下之意,便是秦崢若是不敢應戰,那就連女人都不如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陰損,西楚的人當下便變了臉色,就連皇帝的神情也冷卻了下來。
「秦愛卿,你意下如何?」
聽得皇帝詢問自己,秦崢這才站起身來,淡漠道:「臣願應戰。」
正好,他也想見識一下,這些個前來試圖挑事兒的人,是藏着什麼陰謀詭計呢。
今日鬧這麼大一出,秦崢可不相信,他們沒有目的。
對於秦崢這答覆,皇帝顯然十分滿意,點頭應了之後,便吩咐他上場。
顧九見狀,頓時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輕聲道:「夫君,小心。」
說這話的時候,顧九又將荷包塞到了他的手中。
那是她隨身都會備着的荷包,裏面放着的全都是藥草,可以防一些下作的手段。
小姑娘眼裏的擔憂再明顯不過,看的秦崢眼中的笑意都多了幾分。
他笑着點了點頭,無聲的拍了拍顧九的手作為安撫,旋即將荷包揣到了袖中,自己則是去了擂台之上。
這一次,與秦崢對陣的,也是北越的武者,與先前不同的,此人看起來無處不平庸。
這人懷中抱了一把刀,看着人的時候,也滿是笑模樣,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老好人似的。
可是越是這樣的人畜無害,秦崢卻不敢大意。
根據十八密衛查到的資料,他可以肯定,眼前這人,就是北越有名的刀客,宿羅。
「不知秦大人,你要用什麼武器啊?」
宿羅當先開口詢問,秦崢則是淡淡道:「一柄扇子足以。」
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表情淡漠,眉眼中滿是疏離。
這模樣,看的宿羅倒是眯了眯眼,心中也多了幾分鄭重來。
先前的時候,他們已經打算好了,此番必然是要打贏的,而這些對手,也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
之所以選了秦崢,也是看中他在西楚的名頭。
可是現下看來,眼前這一位可不像是什麼草包啊。
他想到這裏,神情中的鄭重多了幾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那就開始吧。」
內侍監敲響了銅鑼,顧九看着台上的戰況,一顆心越發高高的揪了起來。
若說先前,她為別人擔心,還只是擔心什麼意外的話,那麼現在上台的人換了秦崢,顧九便是全身心都牽掛在上面了。
那個宿羅用的乃是長刀,一把刀耍的虎虎生風,至於秦崢,卻是緊靠着手上的一把摺扇。
二人打鬥之間,看的周圍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這二人的兵器懸殊實在是太大了,若是秦崢一旦有什麼錯漏,那麼必然就被那宿羅給抓住機會了!
顧九更是連眼睛都不敢眨,她將袖子裏的銀針滑落到了袖口,手指緊緊地捏着,以防萬一。
那宿羅手中的長刀明顯是開過刃兒的,到了現在,顧九也顧不得什麼道義與否了。
若是秦崢真的被宿羅傷到,那才是她不能接受的!
可是顧九沒有想到,不過十餘招之後,她的擔心就被解除了。
因為,秦崢奪了他的兵刃。
那人的長刀分明已然砍到了秦崢,可不知秦崢是如何的換了步伐,卻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董動作,避開了他的攻擊,旋即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劈手將他的長刀奪下。
下一刻,便見那長刀被秦崢穩穩噹噹的抓在手中,隨手一甩,那長刀便直接插到了黃土之中。
兵器被奪走,是在場眾人誰都沒想到的。
隨着那長刀被人扔了之後,西楚的朝臣們都忍不住鬆了口氣,鄭懷洛更是直接便歡呼了起來:「大人,厲害!」
顧九卻並不敢將一顆心放下來,只是見秦崢佔了上風,那一顆心才稍微的踏實了一點點。
而接下來的比試,倒像是一個單方面的打壓。
從頭到尾,他都像是貓抓耗子似的,將宿羅給牢牢地壓制着,直到那內侍監敲響銅鑼,那人都沒有再佔到半分便宜。
待得銅鑼聲音響起的時候,宿羅卻像是驟然鬆了一口氣,直接便做大了地上。
外人看不出怎麼回事兒,他自己卻是清楚的,若不是秦崢手下留情,怕是方才被扔下去的就不是刀,而是自己了。
可是,秦崢給自己留了面子,所以他只是將他的刀給奪了。
可就算是如此,也足夠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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