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青點點頭,「正是那人,當年漢朝雖然巫蠱之風大盛,但是真正懂巫蠱的人卻不多,也不知道陳阿嬌到底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那麼多的騙子,她倒是偏就遇着了個真懂巫蠱的人,那娃娃之所以真起了作用,關鍵還是在那人身上,也不知道她當年要是遇着個騙子,會不會換個結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我也感覺有點悵惘,只是過往之事已成定局,在去多做假設也意義不大。
「我想她大概是運氣好,陳阿嬌若不是遇到了那個人,或許會在皇后的位置上做一輩子,整日面對的冷清的宮殿和偶爾到來的丈夫,丈夫是聯姻,婚姻是虛假的,要不是她的到來,或許她那一輩子都懂不了什麼是情愛。」
「等等,你們能誰清楚點嗎,那人到底是誰啊?你們一個兩個都跟打啞謎似的,都給我整懵了。」
蕭悟尋的視線在我和曼青之間來迴轉換,一臉的迷茫。
我笑了下,答道:「是個巫女,陳阿嬌可是個狼人,歷史上第一個記載在冊的女同皇后呢。」
蕭悟尋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我隱隱可以在他頭頂看見有個「what」,良久,他才緩過神來。
「這個陳阿嬌還真是有點厲害啊,那個時候就思想這麼開放,話說,陳阿嬌當初被貶跟這個應該也有挺大關係的吧?」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個肯定得有,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擋路了,帝王要處置一個,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擋路了嘛,就算是所謂奸臣唆使的,他自己心裏要沒有這想法也不會動手。欸,不對,這些都是陳阿嬌的過往,你又不是她的轉世,你從哪知道的?」
「這個啊,不過是娃娃里殘存的記憶而已。」
我一直盯着曼青的臉,她剛剛解釋的時候神情明顯有有一點不自然,不過這事也無傷大雅,她是這麼說了,我也就乾脆這麼信了,人嘛,有個時候睜隻眼閉隻眼就要輕鬆許多的。
我又偏頭看向蕭悟尋,「你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巫蠱娃娃的問題沒?」
蕭悟尋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道:「你先把娃娃給我看看。」
我順手就抄起地上的娃娃遞給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巫蠱娃娃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紅光。
蕭悟尋將娃娃翻來覆去地查看了之後,開口道:「你之前說過這娃娃有問題的地方是線,確實是沒錯,這線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線,應該是頭髮一類的東西。」
頭髮?
要縫起這麼個半臂長的巫蠱娃娃,還要將其繡得如此精緻,這得要多少頭髮啊?那傢伙是貞子嗎?
「從這巫蠱娃娃的特性去想。」
我的腦海中想起墨臨淵的聲音,我又把他的話再講了一遍。
「這娃娃每次出現都是什麼情況,用它的人又會什麼結局,快一起給我捋捋它每次起作用時的特徵吧。」
蕭悟尋摩挲了幾下自己的下巴,然後開口道:「首先,就目前知道這兩個人來說,它挑中的兩個人當時都處於人生低谷,極度需要利用巫蠱這一手段去報復別人的。」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想到了一點之前沒有注意到的漏洞,偏過頭去似笑非笑地看着曼青。
「曼青啊,既然你說你看到的陳阿嬌的記憶是娃娃里殘存的,那是不是證明着她當年也是和你一樣死於非命,然後被困與娃娃之中,最後甚至消散在娃娃里的另一方空間裏了呢?」
曼青聽完我的話之後,臉上就出現了點錯愕,足以證明我猜對了。
曼青微垂下眸子,猶豫再三之後開口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之前不是不想說,只是因為我雖然離開了娃娃,但我身上的禁制依舊還在,所以我根本就開不了口。」
我挑眉看了她一眼,她的眼底都是坦蕩,很好,這次是實話了。
然後我又將視線轉回到蕭悟尋身上,開口道:「既然我猜對了的話,那麼她們之前的情況,與其說是病急亂投醫,倒不如說是被騙了,不然的話,在明知道自己會死,甚至是永世不得超生的情況下還要去報復別人的話,這種人不是說沒有,就是比較少,很明顯,不論是曼青還是陳阿嬌,她們都不屬於那少數人之中。」
蕭悟尋點點頭,補充道:「她們倆都是死於非命的,聽曼青說的那個死法來說,那應該就是生氣被其他東西吸走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娃娃就是把她們倆的身體連帶魂魄一同吞噬。」
我撐起自己的額頭,有點疲憊地開口道:「你說那些線是頭髮,可不一定是人的頭髮,你記不記得上古有什麼東西喜歡騙人,騙人後又將人給吞噬掉,還得有毛髮的嗎?」
蕭悟尋沒有說話,我們倆都陷入了沉思,空氣一度十分安靜。
「蠱雕!」
「是蠱雕!」
良久,我們倆個都同時恍然大悟,異口同聲的說出了我們心中的猜想。
終於猜到了,我想想還挺興奮,「如果真的是蠱雕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能夠說得清了,蠱雕完全對的上啊。」
「猜到是猜到了,那然後我們要怎麼解決問題呢?」
蕭悟尋的話像一瓢冰水潑在我的頭上,把我的澆了個透心涼,剛剛的興奮一點都沒有了。
是啊,猜出來了我好像也沒有辦法解決,我太難了!
「需要白虎齒才可以。」
墨臨淵的聲音在我腦海中猝不及防地想起,給了我一個解決的辦法,但這辦法瞬間就讓羊駝在我的心裏狂奔。
什麼鬼玩意!
還要白虎齒,真·虎口拔牙嗎!白虎可能答應嗎?那鐵定的不能啊!
「你現在讓我上哪去找白虎齒?」
我回了墨臨淵的話之後,還在心裏給了他個白眼。
「有,那個叫趙思靜的身上就有。」
嗯?
什麼情況?
雖然我知道墨臨淵講的白虎齒並不是一定需要白虎上神的,但最起碼得是白虎神族的。
白虎一族好戰是出了名的,要從他們那裏得到點什麼沒有絕對的實力是沒可能討着好的,我之前就是知道自己的實力要拿到白虎齒是不怎麼可能的,所以才會覺得墨臨淵的主意就是不靠譜。
那麼,趙思靜身上的白虎齒又是哪裏來的?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我原本陷在了沉思里,但蕭悟尋的一聲怒喝就把我的意識拉了回來。
我朝蕭悟尋看去,他正在嘗試把死咬着他的小傢伙扯下來。借着蕭悟尋甩動手臂的時候,我看到了小傢伙原本就是紅色的眼睛現在更是泛着暗芒。
「這個嬰靈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開始咬我了?」蕭悟尋視線停留在我臉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一直在試着把小傢伙給硬扯下去,「他在這麼咬下去,我可要動手了啊!」
我幸災樂禍地笑了笑,之前我就被這小傢伙給咬過,疼得直擊靈魂深處,看了半分多鐘蕭悟尋狼狽的樣子,我終於出聲提醒他了。
「你動手就是了,他現在已經失控了,壓根兒就沒有理智可言,你控制着點,別把他給整散了就成。」
看着我臉上還沒有褪去的笑意,蕭悟尋剜了我一眼,然後就直接給小傢伙身上貼了張符篆,小傢伙立馬就陷入了沉睡。
我把小傢伙和曼青都收好之後,就沖蕭悟尋拿回了娃娃,這時我才發現娃娃的嘴角列開了,像是在笑。
「你還盯着它幹嘛?」蕭悟尋說着也湊過來看娃娃,看到娃娃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我去,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聳聳肩表示不知道,「今天晚上就先這樣吧,反正這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了,還是先回寢室睡覺算了。」
蕭悟尋點頭離開了,我也轉身回到了寢室,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還一直在回想趙思靜的事,怎麼也想不出個合理的解釋來。
第二天是周六,我們這周六沒課,宿舍里就剩我和王筱了,有點小無聊,所以我就決定還是回家好了,結果剛一到家,就發現我外婆來了,這樣正好,說不定還能幫我解決點問題。
我外婆是做神婆的,在老家還挺有名,所以巫蠱娃娃的事我也想問問她,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別的想法,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只好想辦法借用一下趙思靜的白虎齒了,但那是下策,不到萬不得已我並不想用。
我將外婆拉到我的房間來,和她講了一下我手中巫蠱娃娃的事,外婆思索了好幾分鐘才開口。
「巫蠱娃娃本是人們施展術法的一種工具,跟符篆之類的沒什麼區別,但它一旦有了靈那可就不好對付了,巫蠱娃娃是用於詛咒的,上面一定是被陰氣等一些不好的東西糾纏,所以附在它身上的東西絕對是惡鬼一類的東西,只要先將娃娃里真正藏着的東西逼出來,你再要解決娃娃的問題就容易多了。」
我半靠在床上抱着我的枕頭,心情有那麼一丟丟煩,要不是昨天晚上曼青被別人抽離了出來的話,我根本就發現不了娃娃里還有其他的東西,我感覺自己作為個結緣人好像有點失敗,尤其是最近這幾次,我好像基本都在依靠別人,這樣的狀態可不怎麼好。
外婆慈祥地笑着,將手搭在了我的膝蓋上,我在她的背後看見了個不該出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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