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晗,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我連忙跑過去問道,李爽兩個人也過來,關心的問了姜晗幾句。
「我,我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了,咳咳,我好像,好像不行了。」姜晗虛弱的看着我,看着姜晗這個樣子,讓我有些揪心。
前幾天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小姑娘,現在就只能這麼躺在床上,連呼吸都成為了一種奢侈。
我連忙去叫醫生,可是病人太多了,醫生根本就沒時間過來,我回到了病房,看見姜晗這個樣子,看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試試一些我之前沒試過的醫術了。
在識海的記憶里,從古到今,人類經過的瘟疫不在少數,而應對瘟疫的辦法,也都不一樣。
有選擇隔離,焚燒這些感染者的,還有憑着祈禱,指望上天保佑的,以及各種其他的方法,去與瘟疫抗爭的。
而在漫長的歷史長河裏,黑死病可以說是人類歷史上,最嚴重的災難之一,這種起源於喜馬拉雅山區的傳染病,給淵洲人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黑死病又叫做鼠疫,它的第一次爆發在六世紀的中期,拜占庭帝國,史稱查士丁尼大瘟疫。
而在查士丁尼大瘟疫中,死亡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兩千五百萬,占當時所有人數的百分之十三。
這次瘟疫,也讓淵洲一下子喪失了一半的人口,花了差不多兩個世紀,這些人口才又恢復過來。
查士丁尼大瘟疫還不是最嚴重的,在此之後,黑死病開始大爆發,給全世界造成了七千五百萬以上的死亡。
黑死病之所以叫黑死病,是因為患者會因皮下出血而變黑,而且黑色也象徵着憂鬱哀傷,還有恐懼。
黑死病造成城鎮人口大量流失,而且對經濟方面也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與此同時,瘟疫的肆虐讓社區的瘟疫醫生的地位,也變得水漲船高。
這些瘟疫醫生得到許多特權,為了對抗疾病,瘟疫醫生可以自由且不受限制地驗屍而在中世紀的淵洲,唯有瘟疫醫生有此權利。
當時黑死病肆虐嚴重的城市,往往會自行聘請這些醫生來減緩瘟疫擴散的狀況,無論貧賤富貴都可得到瘟疫醫生的治療。
不過部分的醫生也會向病人和家屬,索取額外的費用以提供特別的治療,瘟疫醫生大多水平有限。
他們通常都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或臨床經驗不足的外科醫生,但也有經驗老道的醫師由於事業無以為繼而成為瘟疫醫生。
有些年輕醫生亦視擔任瘟疫醫生為揚名立萬的捷徑,根據他們與聘僱人間的契約,和負責治療黑死病病患,會獲得「市聘瘟疫醫生」或「區聘瘟疫醫生」的頭銜。
他們會以替患者放血,或者將螞蝗、青蛙等動物放在患者的淋巴腺腫上來「重新平衡患者體液」。
由於職業的特性,瘟疫醫生通常不能與大眾接觸,在部分情況下甚至會隔離他們。
由於沒有足夠的防護措施,很多瘟疫醫生都會染病,所以就有醫生開始研究防護用的裝備。一位來自琺藍西的醫生,發明了一種鳥嘴防護服,醫生全身從頭到腳披上防油布製成的大衣,雙手用巨大的手套包起來,戴着帽子。
醫生的臉藏在鳥嘴面具里,面具里有棉花等填充物起過濾空氣的作用,填充物還包括一些芳香物質,包含龍涎香、蜜蜂花、留蘭香葉、樟腦等。
這些物質被認為可以保護醫師免受瘴氣的侵害,眼睛則是由透明的玻璃護着,手上拿着一根長棒,必要的時候指揮病人如何進行治療,而不必接觸感染源。
而這些穿着鳥嘴防護服的醫生,也被稱作鳥嘴醫生,但是雖然有了這種防護服,但是對於黑死病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直到一位東方人,來到了淵洲大陸,帶來了一套東方的針法,可以用針灸的方式,去治癒黑死病。
不過這套陣法需要以氣御針,還需要配合特殊的手法,所以沒有可複製性,也沒有得到太大的推廣。
這針法叫做青囊針法,而那個東方人,也有名字,叫做徐福,據說是東方的一個神醫。
而徐福的這套青囊針法,在識海的記憶里有着記載,只不過我之前沒有去了解過,現在想用這套針法去醫治姜晗,也只能摸索着進行。
現在想讓醫生給我找銀針,怕是他們也沒有時間,想了想,我只能自己去買一副銀針回來。
醫院裏此時已經開始進出了,像我這種的,根本別想從大門出去,想了想,我就把目光放到了窗戶上。
「李爽,如果有醫生來,幫我打個掩護,就說我去衛生間了,我現在要出去買一副銀針,姜晗現在情況很糟糕,醫院治不了她,我要親自試試。」說完我就打開窗戶,然後跳了出去。
李爽張大了嘴巴,這可是四樓啊,怎麼說跳就跳下去了,我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然後去最近的醫療市場,買了一副銀針,還有一瓶酒精回來。
回來的話,我就可以從醫院門口進去了,只要體溫正常,就可以進去,回了病房,我在門口布了一個陣法,不讓別人隨便進來。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把銀針在桌子上擺好,然後把窗簾拉上,又把姜晗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這施針,需要從七十二天穴,和三十六地穴入針,每一個穴位都不能馬虎,然後再渡入真氣,以此去殺滅血液以及身體裏所有有害的物質。
這青囊針法,據說還有洗經伐脈的功效,我深吸了一口氣,此時,眼前的春光,實在是讓人有些面紅耳赤,我的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我是老中醫!
捻起一根銀針,我用酒精消了消毒,然後找准印海穴,一下子扎了進去,施針,講究的就是快、准、穩。
長針沒入姜晗的印海穴,我一鬆手,針尾卻還在不停的震動,這就是以氣御針的神奇之處。
一針下去,我也就不再猶豫,迅速捻起第二根針,用酒精消毒,然後找准照海穴,猛地一下子扎了進去。
隨着這銀針進入照海穴,我感覺姜晗的臉上發生了一些變化,那些紅疹似乎比起之前,要透明了一些。
「姜晗,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搖搖頭。」我對着姜晗說道,姜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捻起第三根銀針,我一下子有些猶豫了,這第三個穴位,叫心海穴,在心臟的周圍,也是極為關鍵的一針。
如果這一針扎的稍有偏差,可能就會都會有性命之憂,不過也只是片刻的猶豫,我就做出了決定。
我把手中的銀針消好毒,然後在心臟稍偏右的一側,找准穴位,然後用左手定位,隨後右手銀針直接就刺入了心海穴。
心臟乃人之根本,隨着這一針的進入,姜晗明顯就咳嗽了一聲,緊接着姜晗又開始大口的呼吸。
看來這一針沒有扎偏,姜晗現在也可以自由的呼吸了,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緊接着我又拿起一根銀針,開始找下一個穴位。
第四個穴位在肺部,叫華蓋穴,也是一個重要的穴位,肺在五行中屬金,主氣,所以這一針也馬虎不得。
找准位置,把銀針消毒之後,我就趕緊把這一針,扎進了華蓋穴,隨着這一針的扎入,周圍的李爽兩人,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好在我這一針扎的不偏不倚,姜晗只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呼吸起來,也是無比的暢通。
四針扎完,我輕呼了一口氣,這以氣御針,極為消耗內力,稍微休息了一下,我就又開始進行剩下天針。
隨着我手上不停的來回遊走,姜晗的身上扎滿了銀針,七十二天針布下,姜晗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已經穩定下來了。
我的臉上已經被汗水浸透,我沒時間去擦汗,這時候李爽走了過來,拿起紙巾替我擦了擦汗,可能是被我救姜晗的心切打動了吧。
來不及對李爽說聲謝謝,我就又拈起幾根銀針,對着姜晗的其他穴位扎去,隨着剩下的三十六個穴位都佈滿了銀針,整套針法到此為止。
最後一針落下之後,我感覺姜晗身上所有的銀針,都開始用同樣的頻率共鳴了起來,發出一陣龍吟的聲音。
旁邊的李爽兩人,突然聽見銀針發出龍吟之聲,都不由得暗暗稱奇,就是我也沒想到,青囊針法會如此的神奇。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所有的銀針才停止了顫動,而姜晗身上的紅疹,也都一點一點的散去了,整個人也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最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姜晗整個人的氣質,也和之前不一樣了,我把她身上的銀針都收了起來,然後就想要動一下。
可是就在我想要動一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完全動不了了,緩了好一陣,我的腿才能動。
給姜晗穿好了衣服,我就把門口的符咒解了,說也奇怪,居然這麼久都沒有醫生過來。
我推開病房的門,發現走廊里都是病人,而在不遠處,還有一些醫生和患者在爭吵。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我沒有管他們,直接去了衛生間,放了個水,畢竟剛剛在給姜晗施針,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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