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聽我這麼說,大舅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的差異,輕聲反問我:「你問這事幹嘛?」
「大舅啊……」我把之前劉立偉在電話里說的事重複了一遍,我一邊說,一邊注意大舅臉上的表情,剛開始大舅還眉頭緊皺,後來慢慢舒展開了。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說完後,我雙眼直直地盯着他,想聽聽他會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沒想到大舅聽完後,只是微微笑了笑,輕聲問我:「你說完啦!」
我點點頭:「說完了,我就想知道當年到底在老爸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他究竟是怎麼死的,又是為什麼被人剝了皮後,祭了河。」
「都是些陳年往事,還提這些幹啥!」大舅聲音變得更加低沉。
「那是我爸,我親爸啊!難道兒子不應該為爸爸報酬嘛?就算報不了愁,總該還他個清白吧!」我過於激動,幾乎是吼起來。
一旁的吳靜涵趕緊勸我,讓我有話好好說。
大舅盯着我看了足有半分鐘,才眨了眨眼,深吸了口氣:「或許……或許你說的有道理吧!大外甥啊!對你隱瞞這些,其實也是你爸的意思,目的是為你好。」
又是為我好!!我更急了,掙開吳靜涵的手,朝大舅大吼道:「我爸的意思?哼——你別蒙我了,我知道你們反對我父母的婚事,和我爸還有矛盾,他不可能和你說這些……」
大舅只是微微一笑:「我想你已經知道劉孟雲是黃河祭河人了吧?他和我都是被這條河選中的人,在被選中的那一刻起,命運已經不在自己手中。」
聽他這麼說,我稍微冷靜了點。
「那……那到底什麼是祭河人?」
我再次問道。
「既然你想知道,也不妨告訴你——其實我們宋家和你們劉家世世代代都屬於一個神秘的組織,到現在為止或許已經沒有人說清楚這個組織的來歷,有一種說法是組織的創立者是當年跟着大禹治水的人,他們因為某種原因,隱藏着大禹治水的真正秘密,甘願世世代代完成祭河的使命!」
我越聽越懵圈。
「怎麼又扯上大禹治水身上了?大禹不是改變了治水思路,採用「疏導」的方式治理好黃河的嘛?」我反問道。
讀初中時,大禹治水的情節,我幾乎可以完整地背下來。
大禹在堯舜之後,所謂第三批治水領袖(當然他之前還有個叫鯀的,有的說他是大禹的父親,因為治水不利,被殺害了)。大禹一改之前的治水思路,改「堵」為「疏」,花費了十三年時間,其中還有著名的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故事,後來總算治理好了黃河,成了曠世英雄。
歷史書上寫的明明白白,這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嘛!
大舅微微一笑:「傻小子,你以為所謂的歷史記載都是真的?依我看,但凡被寫出來的歷史,真實成分絕對不超過五成——總之真真假假的,誰又能說的清?」
我擺了擺手:「大舅啊!今兒個你也別把話說的含糊其辭,有什麼就一口氣說清楚,大禹治水難不成還有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大舅回道:「是不是故事我不知道,不過咱們兩家都有個傳了至少上千年的遺訓,那就是關於當年治水的真相,以及這條黃河的一個秘密。」
「啥?黃河的秘密!」
聽他這麼說,我更暈圈了。
大舅走到門口,朝外面望了兩眼,然後輕輕關上門,才再次開口:
「當年一共傳下九個『祭河人』家族,按照當年的約定,每一代的長子自動成為祭河人,祭河人在繼承家族的遺訓秘密外,還要承擔祭河的重任,必要時需要獻出自己生命。」
此時我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甚至被大舅的話吸引。
「大舅,你剛才說大禹治水另有真相?到底是啥真相?」
大舅沒有直接說,而是反問我:「大外甥,你不覺得歷史上記載大禹治水的故事有不少矛盾嘛!」
我快速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啊!」
「你想啊!疏導黃河根本算不上新穎的方式,連一般種地的文盲老頭老太太都應該能想得到,難道在他之前幾十年上百年內,就沒有一個人想得到?」
我點了點頭,還別說,聽大舅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道理。
大舅接着又說:「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故事你應該知道吧!故事的大概是,大禹為了全身心治水,三次經過自家院門,都沒有進去看老婆一眼——可你知道他的兒子啟是什麼時間出生的?」
「啟?你說的是後來建立大夏王朝的啟?」
「對!他就是大禹沒回家的這三年裏出生的!」
我頓時笑出聲來,一側的吳靜涵則是瞬間臉紅。
畢竟是守着自己准外甥媳婦,大舅說話還是很含蓄的嘛!原來歷史上著名的治水英雄,竟然被老婆在頭頂上種了片綠油油的草。
不過聽完大舅接下來的講述,我才知道故事的反轉是我想不到的。
「當時的原始部落首領掌握着整個部落的交''配權,而且他們身體都比普通人強壯,兒子肯定不止一個,可為什麼後來大禹偏偏把部落首領的寶座傳給了啟呢?」
我想了一下,回道:「難道大禹不知道自己被綠了?」
大舅搖了搖頭:「放心,大禹的智力絕對不比你低!」
一旁的吳靜涵搶答似的說道:「其實大禹根本沒有綠,他確定兒子是自己的!」
大舅帶着讚許的目光朝着吳靜涵點了點頭:「對!你們沿着這條思路繼續往下想,這又說明了什麼!」
這次我自覺得反應不慢,立刻回道:「說明了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典故是杜撰的!」
大舅終於對着我笑了一次:「他這麼確定兒子是自己的,那是因為他不僅僅在這三年裏回過家,而是經常回家!」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為什麼史書上要那麼寫呢!」
吳靜涵插話道:「所謂的歷史,其實都是勝利者的歷史,歷朝歷代的當權者,都會抹去對自己不利的史實,而且還會杜撰出一段根本不存在過的歷史。」
大舅接着說。
「如果這件事是假的,那麼可以推測出,整個大禹治水的故事也是假的,假的成分佔一多半!可真實的結果是,大禹真的治住了水。」
這次我和吳靜涵同時點了點頭。
「凡是被隱瞞的事情,大都不可告人,真相是大禹用了一種東夷族巫術治理了黃河!」
「啊!東夷族巫術,什麼……什麼巫術?」101中文網
大舅冷冷道:「靈魂咒!」
我急得跺腳:「你……你說話別大喘氣啊!啥叫靈魂咒?」
「就是用用人的靈魂和河神做交易,通過出售靈魂,以此和河神達成某種條件!」
「還有這種交易?你說的交易,是不是大禹把某個人的靈魂賣給河神,河神停止發洪水?」
大舅「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冷冷道:「不是一個人的靈魂,而是九百九九個人的,這些人的魂魄至今還壓在黃河深處的黑暗裏,夜夜哀嚎,天天承受摧殘!」
此時,我心中的震驚程度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但還是強行乾笑了兩聲,以緩解緊張壓抑的氣氛。
「大舅你說的也太邪乎了吧!都快趕上張震講的鬼故事了。」
大舅也是一聲苦笑:「這些都是祖訓中記載的,你家應該也有一份,不過……不過劉夢雲選擇了把自己的靈魂賣了黃河,這樣,他就是你們劉家最後一代祭河人,而你……而你不用再承受其中的痛苦啦!」
「啊!」我心中頓時像是有個人在拼命敲鼓,耳朵里傳來一聲「嗡嗡」的聲響。
竟然是這麼回事!
我們家的祖先是跟着大禹治水的人,後來還加入了什麼奇怪邪乎的組織,歷代出一個祭河人,最讓我震驚的是老爸竟然為了我,甘願把靈魂賣給河神……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也不願意相信,這它娘的反轉的也忒多了。
我爸不是被人害死的嘛?照大舅的意思,難不成還是自殺?
「大舅……大舅……你說的這些,我怎麼一點都知道?」
關於我們家是祭河人家族,不但老爸沒有透露過絲毫,就連爺爺和二叔也沒有提過——關鍵是也不像啊!據我所知,我們老劉家往上數四五代,都是貧農,爺爺和爸爸除了種地,還是個赤腳醫生,太爺爺是做豆腐的,也不像加入過什麼組織啊!
大舅難得嘆了口氣:「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個好事,你家的事,你二叔應該並不知道,因為他不是長子,至於你爺爺和劉孟云為什麼瞞着你,應該和你大舅我的目的一樣,為了你好!」
這一刻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心裏念叨着: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呢!
吳靜涵緊緊握着我的手,也不說什麼,此時無聲勝有聲吧!
「行啦!想知道的你也知道了,陪大舅干點正事!」
我抹了一把眼淚,嗚咽道:「什麼事?」
大舅指了指用紅布蓋住的雙臉青銅像:「送它回家!」
我大概懂大舅的意思,點了點頭:「放回到黃河裏?」
我揭開了紅布,眼前露出一尊黑綠色的奇怪青銅像。這尊青銅像和我之前見過的所有神像都不同,雕得惟妙惟肖,竟然是個騎着奇怪生物的小男孩。
男孩長着兩個臉,左右緊挨着,每個臉上都長有三隻眼,但看這兩張臉,我太熟悉了,不就是一個月前,在霑化縣村子外破廟裏見到的奇怪石像嘛!
這是東夷族的聖物啊!
男孩騎着的動物,既像是獅子,又像是老虎,還像牛,但仔細看三者都不是,更奇怪的是還長着一對翅膀,再看這動物的嘴巴,像是鳥的嘴,額頭上還長着一對小角。
我被眼前這尊奇怪的青銅像驚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大舅走到我身側,指着青銅像:「這種動物叫窮奇,是傳說中的神獸,生性極其殘暴,而且喜歡吃人。」
窮奇?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這種動物。
正說着呢,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哭聲,好像哭的人還不止一個,既有婦女,也有孩子。
我和大舅的對話也就戛然而止。
「大舅,外面好像出事啦!」
大舅臉上也顯露出差異神情。
「走!出去看看。」
三個人走出了院子,就看到村里街道上有十幾個街坊哭咧咧地朝着大舅院子走來。
「宋大叔,出事啦!出事啦!」
一個抱着孩子的婦女一邊哭,一邊喊。
大舅忙問:「出啥事啦?」
「河裏爬出很多紅色的蛇,已經咬傷十來個街坊啦!」胖婦女氣喘吁吁地哭喊道。
「蛇?哪來的這麼多蛇!「
胖婦女搖頭哭喊:「河裏爬上來的——誰也不知道啊!」
大舅瞅了瞅東方的魚肚白,此時已經七點多,按說這個點早應該旭日東升,可今天有點陰,東方天空依舊呈現魚肚白。
「不好!」大舅左手掐指捏了捏後,一聲驚呼。
「怎麼啦?」我忙問大舅。
「趕快抱着雙面青銅像去河邊!」大舅喊完後,轉身跑進了屋內。
我愣了一下,也緊隨其後,進屋後抱着青銅像再次出了院子。
大舅一手抓着一隻白公雞,朝着聚集而來的街坊們喊:「趕緊準備貢品,黃香,燒紙,準備祭河!」說完大踏步朝着村口方向跑去,兩隻雞被他抓在手裏,拼命掙扎,呱呱亂叫。
我抱着青銅像緊隨其後,我倆身後尾隨着七八個街坊。
路上我還忍不住問大舅:「到底出啥事啦?」
大舅冷冷回道:「之前法顛那次祭河並沒有完成,河神發怒了!」
一口氣跑到之前祭河的舊碼頭,街坊們已經被拉下一千米,我都覺得上氣不接下氣,而大舅卻只是微微喘着粗氣,這讓我不得不再次感慨,大舅身體真棒!
大舅站到河邊,盯着河面看了幾秒鐘,沒聽清嘴裏念叨了幾句什麼,然後用一隻手抓住兩隻雞的腿,另一隻手從腰裏拔出匕首,我眨了眨眼的工夫,大舅已經揮刀砍掉了兩隻雞的脖子,頓時雞血濺了出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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