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壽偉也多少聽說了一些張揚和趙家結怨的事情,不過他請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這一層,聽到他們兩人間的對話,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他們叫到一起吃飯並不是一件很恰當的事情。
張揚也沒有繼續提起,他向身邊的服務員道:「你們客房部的蘇經理在嗎?」蘇媛媛就在這家酒店工作,擔任客房部經理,她和張揚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所以張揚時這個媛媛還是很關心的。
服務員道:「她受傷了!」
「受傷了?」張揚一聽就緊張起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文玲,該不是文玲過來報復她將她打傷吧?
服務員道:「腳被燙看了!」
張揚道:「究童怎麼回事兒?」
服務員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前天發生的,一位客人不小心將熱水潑到了她的腳上。」
張揚道:「她在哪裏?」聽到蘇媛媛受傷,張揚已經沒多少心情,留下吃飯了,他向龔奇偉和趙國強說了一聲,問明蘇媛媛所住的宿舍,起身去探望她。
來到大廳的時候,正遇到四海水產的祁山迎面走了過來,祁山看到張揚笑着招呼道:「張主任,這麼巧,你也來吃飯啊?」
張揚點了點頭,祁山招呼他一起喝兩懷,張揚道:「我得去看一個人,一朋友腳燙看了。」
祁山道:「誰啊?是客房部的蘇經理?」
張揚道:「你認識?」
祁山點了點頭,有些同情的說道:「蘇經理人不錯,遇到這種事兒真是可恰。」
張揚聽出他話裏有話,低聲道:「你知道怎麼回事?」
祁山道:「我只是聽說,她剛從客房部調到餐飲部當經理,前天省電力局的劉局過來吃飯,讓她陪酒,可能是手腳上有些不乾淨,蘇媛媛大概沒絡他面子,不知怎麼發生了爭執,劉局把一杯開水不小心潑在她腳上了。」
張大官人聽祁山這麼說,立時就火了:「祁山,你說的可是真的?」
祁山道:「我是聽說的,這慧源賓館的水產都是我提供的,我聽他們內部員工說的。」祁山看到張揚怒不可遏的表情已經猜到這張揚和蘇媛媛娓的關係非同一般,心中暗自琢磨着,怎麼但凡漂亮點的女孩子都跟他有關係啊?
張揚道:「我去看她!」
祁山道:「你還是親自問問她的好,我跟你說的全都是道聽途說,你別當真。」
張揚已經走了。
張揚剛剛來到蘇娓娓的宿舍門丘就聽到蘇媛媛憤怒的聲音道:「你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張大官人心中一愣,自己還沒露臉呢,蘇娓娓就知道自己來了?可隨即房間內響起一聲冷笑道:「蘇媛媛,我說你怎麼就給臉不要臉呢?人家劉局讓你陪酒,那是看得起你,你憑什麼給人家甩臉子?你有什麼資格?你自己得罪人不要緊,還連累我們整個酒店,狂我對你這麼看重,將餐飲部經理的位置交給你,你就這麼對我?」
蘇媛媛怒道:「他根本就不是好人,對人動手動腳的,什麼領導?根本就是一流氓。」
那男子呵呵笑道:「現在這時代不都這樣,你吃這碗飯就得有這心理準備,你裝什麼純情?你要是真能攀上人家是你祖上燒了高香。」
「你混蛋!我不幹了!」
「不幹了?按照簽好的協議你得賠錢,三萬塊的違約金交出來,我馬上給你簽字走人,還有你的醫藥費可都是我墊付的。」
蘇媛媛道:「好,我賠給你……」說這話的時候她委屈的落下淚來。
這時候張大官人已經走入了房間內,房門本來就沒關,和蘇媛媛說話的是慧源大酒店的經理宗文俊,咋看到闖進來一名男子他也是一愣:「你誰啊?」
「**你大爺!」張大官人的拳頭在宗文俊的眼前倏然放大,然後他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宗文俊一就坐倒在地上。
張揚一伸手拎住他的衣領,拖死狗一樣拖起來,從房間裏面扔了出去。
蘇媽媽看到張揚出現在面前,不知為何心中忽然感到說不出的溫暖,在張揚出現之前,她的內心充滿了彷徨無助,甚至有些恐懼,可是在張揚出現之後,這一切都消失了,她咬着嘴唇,淚水卻不爭氣的流下。
張揚來到床邊,輕聲道:「你腳傷得怎樣?」
蘇媛媛搖了搖頭:「沒事……」眼淚不住的流。
張揚道:「別怕,凡事都有我呢。」
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六名保安匆匆趕了過來。
滿臉是血的宗文俊扶着牆站在走廊上,歇斯底里的叫着:「把他抓起來,報管,報警!」
張大官人看到媛媛被人數負,不由得心頭火起,雙手握拳,涼然的殺氣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輻射壓迪而去,以張大官人今時今日的武,當世之中能夠和他匹敵者寨寡可數,更何況這些稀疏平常的保安,他們雖然手握橡膠棒,可是在張大官人氣勢的逼迪下已經感到呼吸一窒,很多時候,人的氣場和膽色成正比,這幫保安被張大官人強大的氣場所震懾,竟然不敢上前。
宗寒俊叫道:「抓他,抓他!」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這會兒夫又有四名保安趕到,人多力量大,人多膽子也大,他們握着橡膠棒向張揚靠近。
張大官人冷哼一聲,不等他們來到近前,就已經沖了過去,也活該這幫保安倒霉,現在張揚正處於氣頭上,別人不過來找他,他還得出去找別人呢,一個、兩個、三個保安被他打得飛了出去。
宗文俊正打電話報警呢,可張揚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嚇得打了個激靈,張揚冷笑一聲,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打得宗文俊頭暈眼花,手機也飛了,人也坐倒在地上。
住在宿舍樓的多數都是慧源賓館的員工,看到張揚勢如猛虎出閘,不但將十名保安打了個東倒西歪,更將他們經理宗文俊打得頭破血流,在場的員工雖然很多,可是沒人幫着宗文俊出手,其中的確也有個別想見義勇為,趁機巳結一下經理宗文俊,可看到那幫保安的慘狀,就不得不暗自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這一掂量,誰也沒膽子衝上去幫忙了。
外面警笛聲很快就響起,隔壁有間派礎所,平時慧源賓館好吃好喝的供着,聽說有人在慧源賓館鬧事,這幫派礎所的警叉怎麼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觀。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不少前來賓館的客人,其中就包括四海集團的老總祁山,祁山剛才看到張揚的臉色,就料到這件事不能善終,看到現場的情況,他並沒有感到意外,看來張揚和蘇媛媛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他是幫助蘇媛媛出氣來了。
龔奇偉和趙國強也過來了,看到鬧事的是張揚,兩人也不意外,有張揚在場的地方鬧事很正常,可如果說這件事和他無關反倒是不正常了,趙國強看到那群派礎所的警叉過來,迎上去攔住他們道:「你們哪個部門的?」
派礎所所長同剛知道慧源賓館規格很高,能來這裏消費的都不是普通人物,起國經雖然穿着皮夾克,可下面穿着警褲,一眼就能看出大家都是同系統的,周剛和趙國強聊了兩句,知道趙國強是南錫市工安局長,馬上就滿臉堆笑道:「都是自己人。」他向張揚那邊看了一眼道:「趙局,他事情鬧這麼大,我們不好處理啊!」
祁山麼一旁走了過來,笑道:「同所,你不去睡午覺,在這兒湊什麼熱鬧?」
周剛愣了一下,祁山他是認識的,對他的背景身份都很清楚,祁山分明是話裏有話,同剛小聲道:「他誰啊?」
祁山道:「新城區管委會的張主任,宋省長的未來女婿!」
同剛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張揚來東江之前名頭已經很盛了,而且這貨好像經常和警叉作對,一來二去,工安系統內部都傳着一個說,寧惹閻王,別碰張揚,足見這廝難纏到了何種地步,如果同剛事先知道是張揚在這裏鬧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警這麼及時的。
他悄悄把祁山拉到一邊,低聲道:「祁總,你看……」
祁山向周圍看了看,微笑道:「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嗎?既然來了就看着唄,沒傷人輪不到你們管。」
周剛現在很矛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了肯定落人口舌,可留下來他也不敢過去為宗文俊出頭,他沒什麼根基,張揚那種人物豈是他一個小小的派礎所所長能夠惹起的?周剛道:「你去勸勸他!」
祁山冷笑了一聲,他並沒有過去,祁山雖然是慧源的供貨商,可對慧源賓館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從慧源開業到現在,一直都沒給他結清貨款,就算今天張揚不動手,祁山都想找人砸慧源的場子,讓慧源的老闆把賬給結了。
宗文俊只是個小角色,真正的後台老板另有其人。
十名保安被張揚揍得屁滾尿流,宗文俊更是被打得面頰高腫,趙國強看不過去了,走到張揚身邊:「張主任,差不多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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