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張揚跟保安已經乒乒乓乓的幹上了,以張大官人的武功本應該秒殺那名保安才對,可是真實的情況卻非如此,他和那名保安就像兩個貼身肉搏的莽夫,拳打腳踢全無章法,甚至可以說張大官人明顯處於劣勢,他打出一拳,那名保安往往會還擊三拳,更何況這邊一打,其他五名保安全都沖了上去,六個人圍着張揚一頓痛尅,連剛才被張揚推倒的史小明這會兒也圍了上去,他出拳比任何人都要狠,有仇不報非君子,現在抓到了機會,一定要一雪前恥。跟我張大官人開始還還擊兩拳,到最後根本就只剩下招架了,這廝主要是護臉,臉是一個人的門面,張大官人得護第一千零二十五章【圍毆】(下)住這首要的部位,張揚不是傻子,如果雙拳難敵四手,他走人就行了,可是這廝壓根沒有走的意思,雖然丹田處疼痛,可是想走的話,誰也攔不住他,奇怪的是,對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讓他感到非常的舒服,似乎每捱一拳,疼痛就減緩一分,說穿了,張大官人現在根本就是找挨揍。
張大官人在這兒舒坦着,幾名打人的都累了,一旁趙瑞喜也衝上來勸阻,他怕鬧出大事,這幾人趁機住手,一個個站在那裏喘着粗氣。
張揚看到這幫人不打了,他反倒着急了,瞅准機會一把將趙瑞喜的頭髮給揪住了,可沒想到趙瑞喜戴得是假髮,這一把將假髮抓了下來,露出光禿禿一個腦袋,目的並沒有達到。
趙瑞喜又羞又惱,轉身想跑,張大官人豈能讓他跑了,張開臂膀就將他抱住壓倒在地上。
那群保安已經累得夠嗆,本來是想住手算了,一看到社長又被張揚給制住了,一群人一哄而上,圍着張揚再度揍了起來。
張大官人把臉埋在下面,後背躬起,這群人的多數攻擊都落第一千零二十五章【圍毆】(下)在他的後背上,蓬蓬蓬重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張大官人感覺到丹田隨着這拳打腳踢的攻擊微微震動,震動的異常舒服,疼痛也似乎緩解了許多,只可惜這幫人的力量實在太小。
副總編劉光祥看得暗暗心驚,真要是打出人命來,這事兒可就大發了,他上前勸說道:「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自己人……」要說這廝勸架都不會勸,什麼叫自己人?自己人能鬧成現在這齣局面?
劉光祥的話顯然沒起到任何作用,這幫人仍然在那裏纏鬥。 此時外面已經圍了一群人,這邊的打鬧聲把報社的人幾乎都吸引過來了,常海心也來了,她雖然在車內等着,可是看到不少人往樓上跑,就知道出事兒了,張揚今天過來就是興師問罪的,以張揚的脾氣保不齊就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如果在平時常海心肯定不會擔心,張揚強悍的戰鬥力她是清楚的,可今天不同,今天張揚身體狀態不好,她擔心張揚會吃虧,所以趕緊推開車門趕了過去。
社長辦公室門口已經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幾乎連插腳的空都沒有,有好事者已經撥打110報警了。
常海心根本擠不進去,只有干跺腳的份兒,目前的情況下她也只能打電話,她給程焱東打電話,因為她知道張揚現在幾乎成了北港公敵,這邊的人不可能向着他,程焱東聽說張揚在北港日報跟人家幹起來了,真是哭笑不得,這廝都是市委書記了,怎麼就不顧及身份呢?他讓常海心不用害怕,自己馬上就到。其實程焱東深知遠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即便是現在他趕過去,也未必來得及救火。
最先趕到的還是北港警方,當地派出所的聽說鬧事的是濱海市委書記,趕緊給上頭匯報,張揚在北港公安系統現在可是大大的有名,當初他帶着濱海公安局的幹警跨界辦案,把北港警方弄得灰頭土臉,想不到他居然敢隻身打到北港日報社。
幾名警察好不容易才把混戰的雙方分開,張大官人前所未有的狼狽,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扯爛了,鞋子也被人拽掉了一隻,還好他把臉護得不錯,經歷了這場混戰,張大官人出了一身汗,氣喘吁吁,不過身體倒是舒服多了。
北港日報社社長趙瑞喜比張揚更加狼狽,假髮被張揚早就給抓掉了,臉上挨了幾巴掌,手指印還沒有褪去,剛才一群人混戰的時候,他被壓在最下面,差點沒被壓得閉過氣去。
相比而言,那群保安倒沒多少損失,就是體力透支,感到有些累,不過想起剛才把張揚痛揍了一頓,累點也值得。讓他們奇怪的是,張揚雖然狼狽,可表情上沒有任何的痛苦成分,事實上張揚經過這場混戰比起剛才舒服多了,不過他還是想打噴嚏,站在那裏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此時常海心從人群中擠了進來,遞給他一張紙巾,張大官人撮了撮鼻子,常海心望着張揚的狼狽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張書記,你沒事吧?」
張揚道:「沒事!咳咳咳……」
外面警笛聲陣陣,卻是北港市公安局長袁孝工親自趕到了,派出所把事情反映給分局,分局聽說關係到張揚這位太歲爺,不敢擅自做主,又稟報了局長袁孝工,所以袁孝工親自趕來了。
袁孝工讓隨同他前來的警察把那幫圍觀者驅散,當事人一個都沒走,袁孝工看了看張揚,又看了看趙瑞喜,心中暗自奇怪,以張揚強悍的戰鬥力,今兒怎麼落得如此狼狽?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不苟言笑:「怎麼回事?」
趙瑞喜氣得臉色慘白:「他……他……他跑到報社鬧事……還……」
張大官人用一個響亮的噴嚏將趙瑞喜的話打斷,他冷笑道:「趙瑞喜啊趙瑞喜,我過來跟你好好談話,你居然糾集一幫保安來打我,行啊!」
趙瑞喜辯白道:「我……我沒讓他們打你……」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袁孝工明白了七八成,他濃眉一擰,怒吼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抓得是那群保安,袁孝工做事非常的老到,你們兩人怎麼鬧,回頭有領導解決,可是這幾名保安也太不開眼了,跟着鬧什麼?還他媽打人?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身份。
幾名保安叫起屈來,有人扯着嗓子叫道:「我們只是執行命令……」
趙瑞喜的臉發青了,這他媽什麼話,什麼叫執行命令?我讓你們把他趕出去,我可沒讓你們打人,他內心中隱隱覺着這件事有些不對了,本來應該都是自己的理兒,可鬧到現在自己反倒沒了道理。
幾名保安全部被帶走,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們幾個了,袁孝工嘆了口氣道:「趙社長、張書記,你們倆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都是領導幹部,也拿出點覺悟來,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談?非得大打出手,讓別人看笑話?我都替你們臊得慌!」袁孝工的這番話說得不偏不倚。
趙瑞喜道:「是他找到我這裏鬧事!」
張揚咳嗽了一聲道:「我抽你的心都有!」事實上剛才混戰中他已經抽了趙瑞喜幾個耳光。張揚指了指那份北港日報道:「趙瑞喜啊趙瑞喜,你丫安得什麼心?虹光商場的火災和焰火晚會有什麼關係?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你就在這兒製造謠言,誤導群眾,還他媽把這次火災跟福隆港火災等同起來,你他媽憋着勁兒害我是不是?還說我的焰火是走私貨,還他媽提議要追查到底,搞清楚我的焰火來源,我掘你們家祖墳了,你這麼恨我?」
袁孝工聽到張揚的這番話,馬上明白這件事的由來了,他本來還想保持中立,可想想那焰火是自己送給張揚的,趙瑞喜這麼幹等於把他們兩人都坑進去了,袁孝工忍不住道:「趙社長,你這麼幹就不厚道了,新聞媒體說話也要負責人的,濱海火災的事情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是人為縱火,和焰火晚會沒有任何的關係,北港日報是北港的喉舌,老百姓對你們的信任度很高,你不能誤導群眾啊,你這麼做,影響是很壞的。給張書記造成的困擾是很大的,張書記找你談都是客氣,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誹謗罪!
趙瑞喜沒想到袁孝工也向着張揚說話,他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說什麼了。
張揚道:「趙瑞喜,今天你讓人圍毆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報紙上胡編亂造,詆毀我們濱海的名譽,我不能這麼算了。」
趙瑞喜道:「你想怎麼着?」聽袁孝工說火災和焰火晚會無關,趙瑞喜已經信了八成,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唯有死撐到底。
張揚道:「還我清白,還我們濱海領導層一個清白,在北港日報頭版頭條上刊登道歉聲明,承認你們的那篇報道是胡編亂造,妖言惑眾!」
趙瑞喜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如果他真的這麼幹等於把北港日報多年積累的聲譽徹底斷送,以後誰還會相信他們的新聞報道,這是趙瑞喜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張大官人咳嗽了幾聲:「那好,我今兒把話撂在這裏,我不是沒給你機會,現在給了你機會你不要,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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